甘草跟石竹還小,不清楚這嘴腫了什麽情況,可是她這個現代人卻是有些清楚的。


    “他竟然耍我!”


    葉寒萱稍微想一想就能想明白,昨天翻牆偷嘴的人除了四爺,不作他想。


    看來,昨日被她那麽一鬧,四爺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戲,所以順著她的意,洋裝逃跑。


    等她睡著了之後,他就當了一回采花賊,偷親她!


    “大小姐,你說什麽?”


    因著葉寒萱那一句話說得太過含糊,石竹靠近葉寒萱,想聽得更清楚一點。


    看到石竹放大的臉,葉寒萱別過眼去:


    “沒什麽,我是說這秋天的蚊子果然毒,就該想辦法,一個個地把它給拍死了!”


    竟然敢偷香,真的是翻了天了!


    而且還是趁著她睡著,把她兩世的初吻給偷走了,四爺的確是該打!


    此時正念叨著四爺的葉寒萱絲毫不知道,四爺已經開始幫她收拾皮家及柳輕煙了。


    皮家對付江家的事情及皮家與柳輕煙之間的關係,有憑有證,更有皮家人的親筆畫押。


    如此罪證確鑿,四爺自然是不可能放過算計了江家,讓葉寒萱不開心的皮家及柳輕煙。


    “皇上,皮家所作所為,當真是目無王法,視綱紀為無物,絕不可輕饒。


    至於景博侯的那個小妾,更是以下犯上,奴大欺主。


    認下皮有財這個哥哥,乃是此妾室對親父的不孝,無視王法乃為不忠。


    對江家小輩了出手,乃是不仁,陷景博侯府至如此境界,乃為不義。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偏生景博侯還認人不清,放縱其行為,還望皇上定奪。”


    不需要四爺動嘴,當孟良城知道皮家與柳輕煙的惡行,孟良城便忍不住希望皮家與柳輕煙得到應有的懲罰。


    皇上聽到孟良城的話,黑眸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很是坦然的四爺一眼:


    “都說治國齊家平天下。”


    說著,皇上的眸光一轉,落在了葉紀譚的身上:


    “景博侯也算是為大禹江山立下不少功勞。


    可歎的是,景博侯似乎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治國之中,齊家是如此之失敗。


    這一年裏,關於景博侯府的事情,朕也聽了不少,這個情況實在是叫朕心憂。


    這樣吧,景博侯,你把手頭上的事情都交出來,由老四接手,好好花些心思在治家上。


    作為我朝的二品大官,你鬧了這麽多的笑話叫良城的百姓看得極為熱鬧。


    景博侯,看來上次的禁足,你並沒有好好反思。”


    “是,皇上。”


    葉紀譚還沒有回答,四爺卻是先站出來,接了葉紀譚現在手上已握有的兵權,等於是削了葉紀譚的權力。


    一旦失去兵權,葉紀譚這個景博侯就單是個侯爺,而不再是威風凜凜的遠征大將軍。


    “……是,皇上。”


    自己用血與汗拚來的一切,就那麽被皇上用一句話輕輕鬆鬆地給收了回去,最近極度勞心的葉紀譚喉頭猛地一腥甜。


    “至於景博侯你的那個妾室……”


    皇上眯了眯眼睛,表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原本聽之任之的果郡王一聽皇上竟然提起了柳輕煙,心中一緊。


    憐兒是柳輕煙的女兒,若是皇上懲罰柳輕煙,憐兒必要受累。


    這麽一想,果郡王就想站出去,替柳輕煙求情。


    梁四昌經過衛思賢的提點,知道自家主子對葉二小姐有特殊的感情


    一看果郡王有異動,染四昌連忙捂著嘴,狂肆地咳嗽了起來,直把臉都咳紅了。


    咳完了之後,梁四昌連忙跪在皇上的麵前請罪:


    “皇上,微臣偶爾風寒,本以為已無大礙,不成想,微臣高估了自己。


    微臣並非有意打斷皇上聖言,還望皇上恕罪。”


    梁四昌這麽一站出來,果郡王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站出來,實在不合適。


    “既然梁卿身子不適,便退早下朝吧。”


    皇上手一揮,直接把梁四昌揮了下去。


    當然了,從這一天開始,梁四昌就算是與金鑾殿無緣,沒機會再來上朝了。


    看到自己就這麽又折損了一員大將,之前所努力的一切,再次白費,果郡王的心在滴血。


    當日,梁四昌與楊臣湯的位置被四爺給換下來之後,果郡王可是費了不少心力,才讓兩人有上朝的資格。


    不成想,為此果郡王付出了不少的代價,這些代價還沒有撈回來呢,梁四昌就“陣亡”了。


    連連損失的果郡王,此時能不吐血嗎?


    “景博侯,聽說你那個妾室懷了你的孩子。


    朕也不是那種願意多造殺戮之人,待她產子之後,貶為庶人,頂多留在景博侯府當個奴才便是。


    景博侯,你可聽明白朕的意思?“


    皇上的眸光厲了厲,對葉紀譚施壓。


    奴才就隻能是奴才,絕不可有半點翻身的機會。


    若是景博侯府的人敢對皇上陽奉陰違,暗把柳輕煙再當成主子一樣對待,那麽就是違抗聖旨。


    到時候,整個景博侯府就算是犯了欺君大罪,皇上是絕對不會再對景博侯府手軟的。


    “臣,遵旨。”


    麵對聖旨,葉紀譚再不願意,也唯有咬著牙,曲下膝蓋,跪在皇上的麵前,磕謝聖恩。


    “主子,今天朝堂之上可是發生了什麽大事,為什麽梁……”


    果郡王一回到府上,衛思賢便一臉急色地走了過來,問梁四昌的情況。


    梁四昌以後永遠都不用去上朝的一事,衛思賢已經知道了,正是如此,他才著急。


    “葉寒萱,你這是準備跟本郡王不死不休了對吧?!”


    果郡王眯起眼睛,磨著牙,憤恨不已地說了一句。


    “又跟朝陽翁主有關係?!”


    衛思賢瞪了瞪眼睛,朝堂上的事情,朝陽翁主可是沒有插嘴的餘地。


    好端端的,當著皇上的麵,若是四爺不給個正當的理由,也是不能撤了梁四昌的職。


    更重要的是,他怎麽聽說,梁四昌之所以會被撤職,那完全是皇上的旨意,這與朝陽翁主有什麽關係?


    看到果郡王心煩意亂的樣子,已經弄清楚情況的韓遊連忙把整件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韓遊的話,衛思賢跟韓遊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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