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萱這個女人當真是邪門,每次碰到葉寒萱,所有的好事通通都會變成壞事兒。


    這次因為於廣明的大意,甚至讓他花了兩年時間才擁有的成績,就那麽毀於一旦。


    一想到這件事情,果郡王其實更想殺的人不是於廣明,而是葉寒萱才是。


    明明他的事情開始越來越順,但自從碰上葉寒萱之後,處處碰壁倒黴,事實更是倒退了好幾年。


    那麽多年的心血與努力就這麽毀在葉寒萱一個小女子的手裏,這叫果郡王怎麽甘心。


    “……”


    看到果郡王惱怒的樣子,衛思賢歎了一口氣之後,直接看向了韓遊,尋問果郡王近日在良城的情況。


    韓遊萬分苦悶地對衛思賢搖搖頭,表示自家主子不但沒有能修複與四爺之間的關係,就連陳小姐也真的不理主子了。


    加上這次豐城的事情,主子已經不再是兩頭落空,而是三頭落空了。


    衛思賢臉上的傷是四爺造成的,當時衛思賢雖然是逃了,可是四爺並沒有放棄追捕衛思賢。


    衛思賢也知道四爺的人正在抓自己,所以不敢直接回良城,回到果郡王的身邊,怕給果郡王添麻煩。


    衛思賢就那麽兜兜轉轉,最後,他回到良城的時間竟與葉寒萱等人相差無幾。


    這不,才失了豐城這個窩點,衛思賢正幫果郡王想辦法怎麽掰回一城,彌補損失。


    皇上賜給葉寒憐的那道聖旨傳到了果郡王府等人的耳朵裏。


    乍然聽到這道聖旨,韓遊驚得手裏的東西都砸在了地上。


    衛思賢不悅地抿了抿唇:


    “韓遊,我不是讓你跟那位葉二姑娘說,叫她盡量討好朝陽翁主。


    就算做不到討好朝陽翁主,也別去惹朝陽翁主,避著朝陽翁主走嗎?”


    想到自己在葉寒萱身上栽了那麽大的一跟鬥,衛思賢覺得,朝陽翁主就是個女煞星,誰碰到她誰倒黴。


    “每次她惹了朝陽翁主不高興,主子也總是要受拖累。


    我是當真不願意見到這樣的女人站在主子的身邊,她不配!”


    衛思賢沉了沉眸色說道:


    “如今,她被套上了偷盜的罪名,又被皇上說成何以為婦。


    要是主子當真跟她在一起的話,她一定會成為主子的恥辱,讓主子受人恥笑。”


    “我也知道,可是主子喜歡,我這個當奴才的有什麽辦法!”


    提到這件事情,韓遊心裏也來火了。


    景博侯府的姑娘可不止朝陽翁主一個人邪氣十足,那個葉二姑娘同樣邪氣得緊,不比朝陽翁主好多少。


    不管怎麽樣,朝陽翁主還是有點真本事的,她至少治好了衛夫人的病,靠著真本事得到了衛夫人的同意。


    可是那個葉二姑娘有什麽呀,除了一張臉,什麽都沒有!


    可以說,豐城的事情那是朝陽翁主替四爺立的功,但是葉二姑娘隻拖了他們主子的後腿。


    一想到自家英明神武,能忍人所不能忍的偉大主子,一碰到葉寒憐就整個人昏得厲害。


    就這個情況,若非是主子不許,否則的話,葉二姑娘早就在他手裏死了十次八次了:


    “你離開沒多久,我就尋了個機會把你剛才的話說給葉二姑娘聽。


    當初,葉二姑娘明明答應得好好的,說是絕不會再叫主子為難,給主子添麻煩。


    鬧了半天,她隻是說話好聽,實事兒一點都沒幹,我們越是不讓她幹的事兒,她竟然幹得越是起勁兒。


    偷自己嫡長姐的東西,便是一般的小門小戶,都不可能做出這麽無恥又不要臉的事情來。


    我真不明白,主子到底看上她什麽了!!


    她偷別的便也罷了,竟然還膽大妄為到偷皇上賜給朝陽翁主的東西,她是不是病沒吃藥啊!”


    一提到葉寒憐,韓遊的怨念極深,深到恨不能替果郡王除了葉寒憐這個紅顏禍水。


    “好了,這些話你跟我說說便也罷了,千萬別在主子的麵前提起,就算皇上下了那道聖旨,怕隻怕,主子還喜歡著葉二姑娘。”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衛思賢的臉色已經沉得如同雨雲一般,隨時都能下起一場瓢潑大雨來。


    “放心,主子最近精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我自然是不會再刺激主子,誰讓主子在意那個女人呢。”


    韓遊自嘲地說了一句,然後跟衛思賢一起全心全意撲在果郡王府最近的謀生上。


    豐城出了事情,果郡王的經濟來源大打折扣,果郡王府必須盡快想出來辦法,應對這個情況。


    果郡王府的人正在提豐城的事情,正在皇宮之中的四爺與皇上,同樣也在討論這件事情。


    麵對一下子充盈起來的國庫,皇上頭一次體會到“倉裏有糧,心裏不慌”這句話的真諦,最近幾天氣色都極好。


    隻不過,豐城的事情並沒有因為出現這批糧草及四爺跟葉寒萱貢上了一個種田高手就了結了。


    皇上也是極為好奇,好端端的豐城之中,怎麽可能會出現那麽一片隱秘的田地來。


    皇上可不覺得,那片田地會是天然的。


    豐城的府衙已經被衛思賢的人用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便是四爺的人,也沒能救出幾卷卷宗。


    好在,豐城留下的不多,可是豐城的一些重大事件,還得送到上麵去呢。


    四爺直接提審一級,也算是要到了一些關於豐城的卷宗。


    在回來的路上,四爺其實已經跟葉寒萱分析、討論過這個問題,他們倆也得到了一個猜測的結果。


    四爺直接把其中用紅筆勾出來的卷宗呈到了皇上的麵前:


    “五年前與四年前,豐城府衙的牢裏曾發生過兩件事情,一次鬧得大病,一次鬧得鼠疫。


    這兩次大病之後,豐城牢裏沒有一個犯人存活,通通死得極為幹淨,可怪得的是,這兩次隻在牢裏鬧,百姓甚少被波及到。”


    “你的意思是,於廣明利用所謂的大病與鼠疫,其實是奴役這兩批犯人去山穀裏開墾土地?”


    四爺一提,皇上馬上明白了四爺話裏的意思,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也因如此,皇上的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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