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萱直接把自己手裏的信,交給江紫蘇,讓她娘也看一看。


    “二小姐是瘋了嗎?”


    石竹瞪了瞪眼睛:


    “大小姐,你說二小姐是怎麽想的,衛夫人可是您的師父,就衝你們倆的關係,衛夫人怎麽可能給二小姐做正賓。”


    二小姐是想長臉想瘋了吧,竟然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


    “她可沒瘋,隻不過是想得有點美過頭了。


    她還以為,我師父常年不出門,所以對景博侯府的事情並不怎麽清楚。


    她更以為,我跟著師父那麽久,先是幫師父治眼睛,後來又學刺繡,忙得不行。


    這麽一來,我哪有功夫跟師父說景博侯府的情況,這不,她就鑽個空子。


    再怎麽說,她也占著我妹子的身份不是?”


    說到最後,葉寒萱直接樂出了聲來。


    葉寒憐竟然膽大包天地跑到她師父的麵前,說請師父做自己的正賓,乃是她的主意。


    最後,葉寒憐直接被師父掃地出門,更被衛府的奴才當眾指責滿口謊言。


    葉寒憐為了不在及笄禮上輸給她,真的是急傻了。


    “就該如此!”


    江紫蘇看完信之後,眼睛一亮,語氣裏更是痛快:


    “就該讓她受點教訓,她還整日以為自己最優秀,旁人都比不過她!”


    江紫蘇嘴裏的這個旁人,在葉寒憐看來,主要指的都是葉寒萱。


    “這次她大辦及笄禮,花了那麽多的銀子,卻是請不來幾個賓客,景博侯府這臉算是丟大了。”


    江紫蘇把信交還給葉寒萱:


    “萱兒,這次四爺幫了我們那麽大的忙,下一次你若是見到四爺,定要好好謝謝他,知道嗎?”


    良城中的人,之所以會在侯爺禁足之後,都不去參加葉寒憐的及笄禮,絕對與四爺有關。


    良城中的人,可能要給侯爺麵子,但更要給四爺麵子。


    若是四爺不悅,誰人敢逆四爺的意。


    “咳咳……”


    聽到江紫蘇“傻乎乎”的話,石竹連忙沏了一杯新茶給江紫蘇:


    我的好夫人啊,大小姐原本就快被四爺給叼走了,您還把自己漂亮的女兒主動送到四爺的麵前……


    “夫人,喝茶喝茶,您一定渴了。”


    想到韓二就在馬車旁邊保護著,石竹連忙讓江紫蘇多喝茶,少說話。


    “是要好好謝一謝。”


    葉寒萱點點頭,葉寒憐砸了那麽多的銀子,把自己的及笄禮辦得那麽隆重,請不來她師父,幹脆叫自己的祖母上場,倒也聰明。


    可不管葉寒憐把及笄禮辦得再隆重、再好,沒有賓客,那就是個屁!


    “大小姐,喝茶!”


    再聽到葉寒萱的話,石竹直接扯著嗓子,喊葉寒萱喝茶,想要把葉寒萱剛才的話給蓋過去。


    騎著馬兒守在馬車旁的韓二聽到石竹的那一聲吼,低頭笑了笑。


    侯爺夫人跟小姐的話,他可是都已經聽到了。


    “夫人,小姐,快要到江家了。”


    走了差不多快要二十天,葉寒萱跟江紫蘇才到了江南的江家。


    “總算是要到了。”


    坐在馬車裏的石竹直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其意已經十分明顯了,坐了二十天的馬車,她的屁股都快顛壞了。


    “娘,我們到了,該下馬車了。”


    聽到韓二的話,葉寒萱也不禁偷偷鬆了一口氣。


    要是在現代的話,坐火車頂多了十幾個小時的事情,要是坐飛機,那更省事兒,頂多三、四個小時。


    可是這古代,叫她這種坐慣了飛機的人,坐馬車,真是要了卿卿性命。


    “娘?”


    石竹已經下了馬車,可是江紫蘇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葉寒萱皺了皺眉毛。


    最近她也感覺到了,離江家越接近,她娘這愛發呆的毛病就越發嚴重,她娘這到底是怎麽了?


    “萱兒,若是你外公不肯見娘,怎麽辦?”


    直到這個時候,江紫蘇才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為什麽?”


    但葉寒萱聽了江紫蘇的回答之後,越發不明白了。


    她娘離開江家那麽多年,除了她來過江家一次,熊弟弟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回過江家。


    而僅她那一次,她是怎麽被送回來的,她不記得了,她唯一記得的是,她娘並沒有留下來陪她。


    照理說,女兒離開娘家那麽多年,好不容易回來看一趟,她外公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不見她娘?


    麵對女兒不明所以的目光,江紫蘇心中狼狽不已。


    她要怎麽告訴自己的女兒,其實打從一開始,她爹便是不同意她跟侯爺之間的婚事的?


    事實上,她爹說的對,她跟侯爺不該在一起的,就連女兒也是這麽認為的。


    “你們可是景博侯府的人?”


    還沒等葉寒萱問出個所以然來,卻是有人已經接近了葉寒萱的馬車。


    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農村婦人,五官長得雖然不是極好看,卻是非常耐看。


    可能是因為常在田間勞作的關係,皮膚乃是麥色,一雙眼睛倒是大而亮。


    韓二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婦村,確定沒有問題,才由這個村婦接近:


    “你是何人?”


    村婦聽了韓二的話,再次打量了一下馬車,直到在馬車上看到一個“葉”字,村婦才笑了笑:


    “不知是景博侯府的哪位‘貴人’回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村婦的語氣裏卻是有著淡淡的諷意。


    “我的確是景博侯府的人,你又是何人?”


    聽出村婦的語氣有些不一樣,葉寒萱直接掀起了車簾子,先江紫蘇一步下馬車。


    村婦看到馬車裏走出來一個明媚如春光一般的女子,呆了呆,然後才繼續笑道:


    “原來是侯爺的女兒,難怪長得這麽細皮嫩肉,與我們這種鄉野粗婦,當真是不一樣。


    小姐不認識我,也是應該的,畢竟就連小姑怕也是認不得我這個二嫂了。”


    “二嫂?”


    聽到這兩個字,葉寒萱眸光閃了閃:


    “你是江家的人?”


    江家所住的村叫許村,村裏的人大多都姓許,所以江家可以說是外來戶。


    隻不過,因為江家乃是杏林世家,擁有一手的好醫術,靠著這門手藝,江家很快就紮根在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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