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讓四爺辦事兒,四爺答應得多痛快,都沒個二話。


    反倒是現在,她才成了四爺的女朋友沒一個月,她讓四爺幫忙,四爺反而要提條件了。


    難不成,這到了手的女人,當真不值錢了?


    “想什麽呢?”


    想是知道葉寒萱心裏頭在嘀咕什麽,四爺唇線一緊,似笑非笑地看著葉寒萱道:


    “可是在心裏說本王的壞話?


    若是你不願意,本王自然是不會強求你做這個交易,你可以拒絕。


    如果你不好意思拒絕,本王也可以拒絕,畢竟本王可不喜歡勉強別人。”


    已經達成目標的四爺,看著葉寒萱眼裏的一丁點抵觸,眸光一陣虛閃,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


    果然,他若是一天不用身份與權力壓製一下萱兒,萱兒便以為他是葉紀譚,由得她欺負。


    四爺非常懷疑,有葉紀譚這個爹,再加上江紫蘇這個娘,葉寒萱如此要強犯強的性子是怎麽長成的。


    “不不不,哪能啊。”


    葉寒萱連連擺手,表示跟四爺做這個交易,她樂意得緊:


    “四爺肯幫我,那是我的榮幸,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我去做的,那更是我的榮耀,我怎麽會不高興,覺得勉強呢。


    四爺,您想太多了。”


    四爺如此敏感的話,叫葉寒萱驚了驚。


    她要強要慣了,就算在四爺的麵前,她表麵上能做一個小女人,靠靠四爺。


    隻不過,打從心底,她還是希望以更平等的態度,與四爺相處。


    “當真?”


    葉寒萱一妥協,甚至拍起四爺的馬屁,越來越順溜,四爺的心裏立頓就舒服了。


    他的女人可以任性,可以對他任性,對別人任性,甚至是對全世界的人任性。


    但是萱兒唯獨不能跟他耍強硬,相思太過孤立了,心裏一直保持著他們倆之間是互惠互利的關係。


    “真真真,比珍珠還真。”


    葉寒萱連忙點頭,深怕四爺不相信,然後不肯幫這個忙了。


    原本,葉寒萱一直以為,自己應付四爺這位“小”男朋友,一定會綽綽有餘。


    在現代的時候,哪怕她沒有實戰經驗,可是那麽多八點檔的狗血劇,她可不是白看的。


    隻可惜,麵對陰晴不定的四爺,葉寒萱立刻發現自己那點墨水不夠用啊。


    “你們倆在聊什麽呢,萱兒,過來。”


    葉寒萱跟四爺這邊才談妥,衛夫人便虎著一張臉出來,瞥了葉寒萱一眼:


    “別忘了,你來衛府是做什麽的。


    做了我的徒弟,想要三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是不行!”


    之前葉寒萱出於好意,衛夫人的眼睛明明半個月就一定好得妥妥的,卻硬生生拉長到一個月。


    她這麽做,無非是希望衛夫人好好休息,別再過度用眼了。


    皇上跟太後極為讚同葉寒萱的這個做法,事後,太後幹脆直接給衛夫人下了命令。


    整個衛府,除了葉寒萱來的時候,可以拿針線之外。


    衛府其他的針線,通通收起來,若是落下一根針,便要了衛府奴才的性命。


    這麽一來,別說是針線了,衛府的奴才連剪刀都收拾得幹幹淨淨,唯有葉寒萱來了,才拿出來給葉寒萱使。


    衛夫人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這次差點失眠的事情,到底是嚇到了衛夫人。


    加之難得的關心,這關心還是來自於自己新收的小徒弟的,衛夫人倒也歇下心來。


    現在,衛夫人每天能碰到針線的時間,就隻有葉寒萱在衛府的那麽點功夫。


    想當然的,衛夫人這個師父可比葉寒萱做徒弟的更珍惜這點點時間。


    看到葉寒萱跟四爺一直磨磨蹭蹭在外頭說著說也說不完的悄悄話,衛夫人等得不耐煩了,這才出來。


    衛夫人不怎麽高興地斜了四爺一眼:


    以後人都是你的,還要過一輩子呢。


    她跟小徒弟相處的時間,也就隻有那麽一點,你怎麽好意思來搶!


    麵對衛夫人指責,要徒弟就不要他的目光,四爺笑了笑:


    既然是本王的人,那麽無論何時,萱兒的時間都是屬於他的。


    更何況,你之前不是不喜歡萱兒,不願意收萱兒為徒嗎?


    他這麽做,完全也是為姨祖母好,省得姨祖母老看到萱兒生氣。


    看懂了四爺的眼神之後,衛夫人差點氣翻了:


    此一時彼一時,這麽淺顯的道理,老四不懂嗎?!


    “師父。”


    葉寒萱小跑著來到了衛夫人的麵前,低著頭認錯,跟個小媳婦兒似,乖巧得不行:


    “我跟四爺已經把話談完了,讓師父等了那麽久,是徒兒的失職,還望師父莫要怪罪。


    師父,我們去學刺繡吧。”


    因為剛才的插曲,葉寒萱總覺得,自己跟四爺相處起來,似乎怪怪的,好像隔了一層什麽似的。


    如果她不把這一層想清楚,估計四爺又得生氣,四爺一生氣便不幫她做事,那她得哭死。


    所以在她想清楚她跟四爺之間的問題之前,跟四爺拉開距離比較保險。


    正因如此,衛夫人的出現,完全是救了葉寒萱一把。


    “哼,走吧。”


    小徒弟乖巧的模樣,更重要的是把她放在四爺前頭的態度,叫衛夫人滿意極了:


    “跟我來吧,老四,你不許進來!”


    要是老四跟著起來,必然打擾小徒弟的心緒,到時候,她還怎麽教小徒弟刺繡,小徒弟可是她唯一正式的傳人。


    “好。”


    看到衛夫人跟防賊一般的架勢,四爺薄唇一抿,轉身離開。


    “臭小子,走得倒是夠幹脆的。”


    四爺轉身離去,叫衛夫人再次不悅地埋怨了一句,覺得四爺對自家小徒弟不夠上心,否則怎麽可能走得那麽利爽。


    老四該回頭望小徒弟幾眼,那才是正常的情況。


    “師父?”


    四爺走了,師父卻遲遲沒有入屋,教自己刺繡,葉寒萱眨了眨眼睛,師父這是準備又不教她了嗎?


    事實上,葉寒萱對學刺繡的興趣當真不大。


    若不是師父準備把自己一身的心血教給她,她不該辜負、浪費師父的這份心意。


    否則的話,這衛府之行,她早就賴掉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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