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的勇兒還由不得葉寒憐來嫌棄。


    說完,身手不如葉寒憐靈活的江紫蘇一直打不到葉寒憐,看到葉寒勇手邊的茶杯,直接拿起朝葉寒憐的身上扔去。


    看到那杯茶全潑在了葉寒憐的身上,石竹勾起嘴角笑了笑。


    這壺茶可是她親自是去沏的,所以她太清楚,這茶水有多燙。


    果然,被潑到的葉寒憐一聲慘叫,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小臉更是因為痛感而皺成了一團。


    就在江紫蘇跟葉寒憐扛上的時候,侯府被請去公堂的幾個人卻在此時回來了。


    “夫人,二小姐、二少爺,侯爺他們回來了。”


    守門的奴才滿臉歡喜地進來稟報,誰知道看到一堂的雞飛狗跳,心中一驚,連忙垂下臉來。


    “萱兒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江紫蘇沒再打茶壺的主意,臉色亮了亮,眼裏有了歡喜。


    聽到葉紀譚回來了在,最高興的莫過於葉寒憐了。


    葉寒憐此時脖子疼得都不敢捂,一捂,脖子上的皮膚就火燒一般地疼。


    葉寒憐的眼裏閃過一陣陰光,江紫蘇竟然敢傷她,這一次,她定要讓爹好好懲治惡毒的江紫蘇!


    被葉寒憐念叨著的葉紀譚領著葉寒萱跟柳姨娘已經到了侯府門口。


    至於萍兒跟秋雲自然是沒有回來,這兩個丫鬟不但沒有回來,更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萱兒,你鬧到如此地步,可曾後悔?”


    進了侯府門口之後,葉紀譚沒有看著低頭垂淚的柳姨娘一眼,卻是痛心疾首地看著葉寒萱。


    他不明白,都是一家人,萱兒當真要鬧到如此地步嗎:


    “損敵一千,自傷八百,萱兒,你何必!”


    最重要的是,無論是輕煙損一千,還是萱兒傷八百,最後真正被累及的乃是整個景博侯府的名聲。


    “父親,這話你似乎說錯的對象。”


    聽到葉紀譚的話,葉寒萱笑了,打從一開始,柳姨娘跟葉寒憐就想用這件事情打擊她。


    一個上過公堂的女子,豈有名聲可在,以後擇親受必阻礙。


    柳姨娘以為,她會為了臉麵早點擺脫公堂一言不發,草草了事。


    可惜,她卻是背道而馳!


    “要知道,始作俑者可不是我,始作俑者都不害怕甚至考慮這個問題。


    我這個被迫反擊、自衛的人,又有什麽可考慮的。”


    葉寒萱一番意有所指的話,聽得垂淚的柳姨娘直接咬得牙都疼了。


    她的確是沒有料到,上了公堂之後的葉寒萱會那麽狠,不但不顧忌自己的臉麵,更不會侯府考慮丁點。


    可以說,為了把她拉下水,葉寒萱是無所不用其極!


    葉寒萱還是個女子嗎,怎麽如此不要名聲跟臉麵?


    “柳氏……”


    聽了葉寒萱的話,葉紀譚心中有火,直直地瞪向了柳姨娘,眼裏滿是矛盾跟惱意。


    因為他無法否認葉寒萱的話,這件事情到底是柳輕煙牽得頭,他總不能不讓自己的女兒自衛,白白去死吧?


    “便是如此,你也該多為侯府的名聲著想,一家人有什麽解決不了的。


    便是為父做得有不夠的地方,你可以告訴為父,為父可以改,你有什麽委屈也可以告訴為父,為父自然會幫你做主!”


    萱兒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侯府的家醜宣揚得盡人皆知。


    葉紀譚頭疼得想到,怕隻怕明日上朝,他又要受人一番奚落了。


    “父親做得不夠好的地方,我不曾說過?可父親改了嗎?


    我受的委屈,父親難道不知,可父親知道後又做過什麽?


    做主,父親,你說得出這兩個字,我卻不信你能做得到這兩個字。”


    葉寒萱不無嘲諷地看著葉紀譚,葉紀譚的這番話完全就是馬後炮。


    以前的葉紀譚這種事情,不曾說過,更不曾做過,如今的葉紀譚雖然說了,她卻不信他能做得到。


    “此事明明不是我惹出來的,父親卻一味拿我是問,不過就是欺我人小單薄,無還手之力罷了。


    要是父親真惱侯府被蒙上了汙點,想找人發脾氣的話,也不該找我。


    父親,我隻問你一句,你覺得性命與名聲比起來,孰輕孰重?”


    葉寒萱停下步子,灼灼地看著葉紀譚。


    “你沒聽說過,名節是小,餓死是大嗎?”


    葉紀譚知道葉寒萱在問什麽,隻不過正在氣頭上的葉紀譚故意說葉寒萱便是死,也不該壞了侯府的名聲!


    隻不過,話一出口葉紀譚就後悔了,隻因為葉紀譚打從心底裏不覺得,葉寒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該去死以保全侯府的名聲。


    “哈哈哈……”


    葉寒萱卻絲毫沒有給葉紀譚這個後悔的機會,直接樂得仰天大笑,笑得眼角都潮濕,眸光閃閃。


    看到葉寒萱蓄滿淚水的眼眶,葉紀譚更加後悔,柳姨娘卻喜得抬了嘴角:


    侯爺說得不錯,像葉寒萱這樣的禍害,早就該死了!


    “柳姨娘,你沒聽到嗎,父親讓你去死呢。”


    葉寒萱收回心中的滯塞感,就算原主的魂不在了,受到葉紀譚如此對待,原主的身體卻依舊記得被父親所遺棄的痛苦感。


    “你……侯爺明明叫……”


    柳姨娘驚得抬頭看著葉寒萱,真是佩服極了葉寒萱的指鹿為馬,侯爺明明是叫葉寒萱去死,葉寒萱竟說侯爺叫她去死?


    “如果命比名聲重要,那麽我今天所作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可是父親剛才說了,名聲比生命更重要。


    既是如此,今天所有的事情皆是柳姨娘你所惹起,禍事是從你儷景園發生的,你又被指認為凶手。


    最後證明,此事你的確是逃脫不了關係。


    不管你做沒做此事,在公堂之上你被指認為凶手的那一刻,你就該一死以示清白。


    如此一來,儷景園的萍兒跟秋雲根本就不會被扯出來,而侯府的名聲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被潑上汙點。


    柳姨娘,你那個時候,怎麽不去死呢?”


    葉寒萱發沉到死寂的黑眸就那麽直晃晃地看著柳姨娘,看得柳姨娘汗毛直豎,頭皮發麻。


    “柳輕煙,你個毒婦!”


    此時,江紫蘇卻衝是出來,對著柳姨娘另一邊沒腫的臉,反手一巴掌!


    ——


    謝謝雪影梅香、————釋懷?、往事都隨風去三位親的打賞,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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