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葉寒憐的回答之後,葉紀譚放鬆一笑,大女兒的性子他是越來越捉摸不住了,但是憐兒很好,一直如此善良:


    “既然憐兒都這麽說了,那麽就讓這件事情這麽過去吧,別再追究了。


    爹怎麽忍心讓憐兒失望,憐兒大可放心,爹不會罰萱兒,更不會讓你為此而心愧於萱兒的。”


    葉紀譚的大手在葉寒憐的腦袋上摸了摸,然後丟下直接懵到發傻的葉寒憐離開了。


    “二小姐,侯爺已經離開了。”


    看到在侯爺離開之後,自家二小姐一直回不過神來,春言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春言,剛才我爹離開的時候,他怎麽說的?”


    葉寒憐眨了眨眼睛,然後發虛地笑了笑:


    “剛才我爹說得太快,我一時沒聽清。


    我爹是不是說,會去重重地懲罰葉寒萱,讓葉寒萱沒好日子過?”


    說到最後一句話,葉寒憐激動地雙手握成了拳頭,拳背上顯起一根根青筋來,聲音直接破音了。


    “回、回二小姐的話,剛才侯爺說,二小姐良善,不願意懲罰大小姐,那麽就免了大小姐的罰。”


    春言越說越小聲,隻覺得這一次自家二小姐為了裝善良是裝過頭:


    “二小姐,你莫要生氣。


    侯爺之所以不會再罰大小姐,並不是因為喜歡大小姐,侯爺最寵愛的還是二小姐。


    不過是因為二小姐替大小姐求情了,侯爺才會免了大小姐的罰,就到底,對侯爺來說,二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怕葉寒憐生氣,更擔心葉寒憐受的打擊過度,春言連忙安慰道。


    “是的,我才是爹最疼最寵的女兒,爹一定會為我出氣的。”


    葉寒憐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凳子上。


    等到葉寒憐真正回過神來,她爹剛才跟她都說了什麽話之後,葉寒憐氣得直接把桌子上的茶杯、茶壺摔在了地上:


    “葉寒萱,你這個賤人!”


    葉寒萱到底給爹下了什麽迷。藥,竟然讓爹變得如此不理智。


    明明在以前的時候,爹每次在處罰葉寒萱之前,她都會像剛才那樣假意阻攔一番。


    當然到最後,爹不但沒有免了葉寒萱的罰,甚至打從心底更討厭葉寒萱。


    可是剛剛是怎麽一回事情?


    爹竟然真的不罰葉寒萱,爹怎麽會這樣?!


    難不成,剛才爹沒有聽清楚她的話嗎?


    她是說,如果葉寒萱肯乖乖認錯,賠禮道歉,那樣的話,才免去葉寒萱的罰!


    “哈哈哈……”


    葉寒憐在映月居差點氣瘋了,聽到消息的葉寒萱卻笑得肚子都疼了:


    “果然,賤人就是矯情,不作不會死啊。”


    聽到葉寒憐跟葉紀譚之間發生的事情,葉寒萱樂瘋了。


    葉紀譚還真把葉寒勇之前跟他說的那句葉寒憐是一個極為良善的人,不忍懲罰她這句話給聽進耳朵裏去了。


    像這樣的情況,在原主的記憶裏可不止發生了一次。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往往都是葉寒憐越替原主求情,原主受的罰就越重,葉紀譚對原主的厭惡也是越深。


    這一次,葉寒憐絕逼是矯情過頭,氣到內傷為止啊。


    “大小姐,這次可真是出了一口惡氣,看二小姐以後還敢不敢再欺負人了。”


    知道了葉寒憐矯情過頭,反而成全了自家大小姐,石竹也是得意得不行,覺得這一切都是葉寒憐自找的。


    “敢,她怎麽不敢,有什麽是她不敢的。”


    想到葉寒憐上輩子明明已經跟果郡王有了婚約,還與果郡王的侄子,當今皇子勾勾搭搭,牽扯不清。


    她真的很懷疑,這世上有什麽事情是葉寒憐不敢做的。


    “看著吧,葉寒憐哪有那麽容易死心。


    在絕風頂這件事情上,父親花了那麽多的銀子,葉寒憐還栽了那麽大的一個跟頭。


    就葉寒憐寧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的。”


    葉寒萱搖頭,無論如何,葉寒憐一定會想辦法來找她算賬的。


    自打葉寒憐出生有記憶以後,怕隻怕,葉寒憐還沒有吃過這種悶虧呢。


    “不過說來也奇怪,大小姐,之前二小姐的事情不是已經被侯爺平息,外頭一點風聲都沒有嗎?


    怎麽我們才離開良城幾天,關於那次的事情良城就傳得風風雨雨,二小姐竟然還出不了門了!”


    說到這件事情,石竹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通天本事,竟然敵過了侯爺的安排,揭穿了二小姐的真麵目?


    “這世上可不隻有我父親一個當大官兒的。”


    聽到石竹的話,葉寒萱眸光一閃,喝了口熱茶潤潤嗓子,淡淡地說了一句。


    葉紀譚之所以能用銀子收買那些人,無非是因為“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句話。


    想當然的,隻要有人的官位比葉紀譚高,比葉紀譚更強勢,更霸道。


    葉紀譚能把葉寒憐的事情捂嚴實了,此人就能把葉寒憐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


    “那這個大官兒是誰?”


    看到自家大小姐的反應,石竹靠上前去,問了一句。


    就自家大小姐這模樣,甚至一點都不好奇的樣子,難不成,大小姐知道二小姐的事情是誰做的?


    “小孩子家家的,別管那麽多。”


    葉寒萱笑著把石竹貼上來的小臉給推開了,心裏卻是暗爽不已:


    看來那一顆珍珠果,她真不算是白給韓四曄。


    要不是有韓四曄的幫忙,別說是這次幫著勇兒去四海書院討個公道回來。


    葉寒憐明明差點謀了她的性命,竟然還半點事情都沒有。


    尤其是她用苦肉計,在侯府的門口把額頭都磕破了,求著葉紀譚扶柳姨娘為平妻。


    這麽大的事情,良城的百姓怎麽能不知道?


    葉紀譚死不肯扶柳姨娘為平妻,這輩子,葉寒憐跟葉寒承都改不了庶出身份一事,達官顯貴這個層次的人物,怎麽可以不知道!


    葉寒萱覺得,韓四曄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報答她把珍珠果送給他救他一命的情份。


    至於韓四曄是怎麽想的,就唯有韓四曄自己心裏才清楚。


    ——


    謝謝雪影梅香、一覺回到少年時、午後暖陽、做一個內心溫暖的女子四位親的打賞,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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