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真正教導葉寒勇的夫子乃是周夫子。


    看到周夫子眼裏的驚色,葉寒勇氣沉丹田,小胸一挺,謙和一笑道:


    “回周夫子的話,正是學生。”


    聽到葉寒勇的回答,周夫子與李夫子麵麵相覷,兩人皆對葉寒勇有極深的印象,但是他們所看到的葉寒勇與印象中的葉寒勇真的是同一個人?


    其中,感觸最深的自然要數周夫子。


    以前葉寒勇在周夫子的眼裏就是一條胖乎乎,滑膩散去,黑漆漆甚至是醜乎乎的蟲子。


    如今頗為氣宇軒昂的葉寒勇就似一條雛龍,一副一飛衝天,遨遊天下的氣勢!


    難不成,蟲真的可以變成龍?


    “寒勇,你總算是來了,你姐姐呢?”


    看到葉寒勇,山長夫人歡喜地走到葉寒勇的麵前,可是一雙眼睛卻望著馬車。


    不負山長夫人所望,拿著醫療箱的葉寒萱在石竹掀開車簾之後,總算是露了露臉。


    直到親眼看到葉寒萱的臉,山長夫人才算是長長吐了一口氣。


    “山長夫人莫急,家姐既然答應了會替梅山長醫病,自然是不可能食言而肥。”


    一看山長夫人這模樣,原本腦子裏還混沌得厲害的葉寒勇此時卻是越來越清明了。


    不錯,整個四海書院,唯有山長夫人對他稍有略有善意,可除了山長夫人願意與他交談之外,山長夫人卻不曾開導過他。


    就連這次梅山長要趕他離開四海書院,怕隻怕山長夫人也隻是對梅山長略提了一提。


    整個四海書院誰人不知道,梅山長與山長夫人鶼鰈情深,恩愛無比。


    若是山長夫人真有心的話,或者多在梅山長的麵前說說他的好話,梅山長未必就會把他趕出四海書院。


    當然,山長夫人替他在梅山長的麵前說好話,那是情份,不說是本分。


    所以,他感謝山長夫人,而不是感激。


    就像現在,山長夫人會候在此處,無非是因為大姐姐可以醫治梅山長的病。


    否則的話,就會像以前一樣,就算是他回到了四海書院,直到山長夫人什麽時候有空,想起他了,他才有機會跟山長夫人“聊幾句”。


    “葉姑娘,你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當山長夫人看到葉寒萱果然不是空手而來,身邊多了一個奇怪的銀色箱子,山長夫人籲了一口氣。


    好在這個葉姑娘之前對他們說的話,並不是在拿喬。


    “是的,那麽梅山長跟山長夫人可考慮好了?”


    葉寒萱在石竹的攙扶之下從馬車上下來,看到眼生的兩個中年男子,眼裏閃過了然的光芒:


    “小女與勇兒不過隻是想單純來拜謝梅山長,恰巧遇到梅山長有手疾。


    可看現在這陣仗當真是讓我受害若驚。


    若是山長夫人相信小女,依舊要讓小女替梅山長治病的話,有什麽話最好放在之後說。


    我怕我此時心潮起浮太大,會影響接下來對梅山長病情的醫治,當然,若是山長夫人有什麽遲疑跟不明的話,今天的事情便也可到此為止。”


    不等周夫子與李夫子開口,葉寒萱直接當著山長夫人的麵說了這麽一番話。


    聽到葉寒萱看似直白又似有什麽含義一般的話,直叫山長夫人、周夫子等訕訕一笑。


    山長夫人的笑臉微有凝色,她怎麽覺得葉姑娘的話裏有話。


    難不成,葉姑娘已經知道他們原本的計劃了?


    在這個時候,李夫子看了山長夫人一眼,山長夫人睨了李夫子一眼,表示放棄計劃。


    葉姑娘剛才已經說了,千萬別說什麽影響她情緒的話,否則會影響對夫君的病的治療。


    葉姑娘還說了,要是她有任何疑問,那麽今天的治療就當她沒說過!


    紅臉白臉都被葉寒萱一個人唱盡了,這使得山長夫人原本與周夫子、李夫子編的戲卻是唱不下去了。


    看懂了山長夫人的臉色,李夫子笑了笑:


    “原來你便是葉姑娘,失敬失敬,梅山長正竹舍等著你呢。”


    李夫子搖搖頭,可能是虎父無犬女,這位葉家大小姐不似傳聞中那般無能,甚至極為厲害。


    就連他都開始懷疑,這位葉姑娘是不是已經猜到,他跟周夫子原本要唱白臉,出言警告葉姑娘好好替梅山長治病,切莫因為葉寒勇的事情就存了心小眼兒。


    說到底,哪怕葉寒萱已經再三向梅壽山跟山長夫人表明,她並沒有要讓葉寒勇回到四海書院的意思。


    梅壽山跟山長夫人都擔心,因為葉寒勇的事情,葉寒萱會懷恨在心,不盡心替梅壽山治病。


    可惜,還不等周夫子跟李夫子開唱,葉寒萱直接在他們熊熊之心上燒了一盆冰水。


    “若是如此,山長夫人先請。”


    看到山長夫人與周夫子三人偃旗息鼓,葉寒萱笑了笑,果然都是聰明人:


    “勇兒,雖然你早已不再是四海書院的學生。


    隻不過,周夫子、梅山長等人的行事處風,思慮周詳,你可得好好學習著。”


    葉寒萱對葉寒勇笑了笑,讓葉寒勇好好思考一下,今天發生的每一件事情。


    “大姐姐放心,梅山長跟周夫子一直都是我學習的榜樣,直到今天,亦是如此。”


    葉寒勇對葉寒萱暗暗點頭,剛才是怎麽一回事情,他懂!


    正是如此,葉寒勇眼裏的激動一掃而盡,反而染上了淡淡的慍意。


    進了竹舍,看到梅壽山果然做好準備,除開梅壽山之外,葉寒萱隻留了石竹一人幫自己。


    山長夫人等人在竹舍外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在太陽落山之前,門開了。


    看著石竹端出來的血水,山長夫人的瞳孔猛地收了收:


    “我家夫君如何了?!”


    “山長夫人隻管放心,醫治的過程十分順利。


    接下來隻要梅山長好好修養,一個月之內莫要動手,日後注意休息便可。”


    葉寒萱拎著自己的箱子,笑笑對山長夫人說道。


    “所以我家夫君的手是保住了?”


    山長夫人眨眨眼睛,看著葉寒萱,滿是驚喜地問道。


    “梅山長教書育人,自有天佑。”


    ——


    謝謝ゾ遺莣べ親的打賞,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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