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勇搖搖頭:


    “像這樣的地方怎麽能住人呢!”


    就算是在侯府,就連最下等的奴才住的地方,都比這兒好太多倍了,老李頭跟李婆子怎麽可能讓他這位二少爺住這麽破爛的地方?


    “忘記我們初到時,老李頭跟李婆子對我們的態度了?”


    感覺到葉寒勇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葉寒萱歎氣。


    看來這個熊弟弟要改的地方,當真是不少啊。


    “就、就算是如此,他們的膽子也沒大到如此吧?”


    想到老李頭跟李婆子一開始對自己與大姐姐愛理不理,甚至連個正眼都沒有給一個的態度,葉寒勇的臉色僵了僵。


    “二少爺,是真的,這裏真是李婆子給您準備的房間。”


    石竹連忙站出來為葉寒萱做證:


    “若不是之前大小姐把老李頭跟李婆子給唬住了,李婆子也不會重新給大小姐與二少爺您準備房間。”


    若不是大小姐讓她去打聽,她也沒有想到,一開始的時候,老李頭與李婆子的膽子竟然大到如此地步。


    “勇兒,自欺欺人並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葉寒萱就讓葉寒勇待在這間陰暗發黴,甚至是肮髒又充滿惡意的房間好好清醒一下。


    “勇兒你可知,景博侯府給我的感覺,跟這間房給我的感覺一模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骨子裏,早就開始發黴發爛,用最光彩的一麵,遮掩住所有的肮髒與汙穢及不堪!”


    “大姐姐,你、你到底想說什麽?”


    聽到自家大姐姐這些話,葉寒勇的眼裏閃過掙紮之色,腦袋疼得更是想讓他捂起耳朵,什麽都不聽,什麽都不想。


    “勇兒,為何連別莊裏的一個小小管事,都敢欺負到你我的頭上?


    是誰給他們這個膽子,又是誰視你我倆為眼中釘,見不得我們好。


    更重要的是,你可知道,為什麽這些奴才敢這麽對待我們?”


    葉寒萱冷靜地看著葉寒勇,該麵對的總要麵對,想逃也是逃不過去的。


    “大姐姐,我不否認,我以前把娘想得太壞,把柳姨娘想得太好太可憐,甚至覺得柳姨娘所做的一切反擊都是應該的。”


    葉寒勇皺著一張臉,痛苦不已地說道:


    “柳姨娘或許是個壞的,但是大姐姐你別逼我,憐兒姐姐跟柳姨娘不一樣。


    柳姨娘是柳姨娘,憐兒姐姐是憐兒姐姐。


    你放心,從今天起,我會擺正對娘跟柳姨娘之間的態度。”


    葉寒勇深吸了一口氣,以往的他的確是太蠢了,在爹跟祖母的麵前,表現得極為孝順柳姨娘。


    正如大姐姐以前所說的那般,柳姨娘不過是個妾,是個奴才罷了。


    柳姨娘沒那麽大的架子,可以接受他的孝順。


    至於娘嫁給爹,擠掉了柳姨娘,那也不是娘的責任。


    他不得不又一次地承認大姐姐說的是對的,爹自己都沒有想辦法守護好自己的幸福。


    那麽他又憑什麽覺得娘該不計一切,自我犧牲,成全爹與柳姨娘的幸福?


    在這些事情之中,卻是憐兒姐姐最是無辜。


    “好,這個話題掀過不提。”


    看到葉寒勇的進步,葉寒萱滿意地點點頭,沒逼著葉寒勇一下子徹底把以前所有的缺點都給改了:


    “勇兒,那麽你現在可明白,為何之前車夫敢對我這位主子動手,最後卻隻有跪在我腳下的份兒?


    老李頭跟李婆子為何起初敢如此欺負我們,最後卻又改變了原先的打算?”


    “因為大姐姐掌握了車夫的生死,車夫不得不聽大姐姐的。


    至於老李頭與李婆子,受了柳姨娘之命之後,以為我與大姐姐無依無靠,連個幫手都沒有。


    所以他們可以任意欺負我們。”


    在葉寒萱的影響之下,葉寒勇的腦袋漸漸清楚了起來,很快看明白今天是個什麽情況。


    “因為大姐姐拿出了實力,告訴老李頭與李婆子,我們不是好欺負的,所以這兩個狗奴才才會有這麽大的改變!”


    說到最後,葉寒勇再一次緊緊握起了拳頭,眸光變得堅定起來。


    “不錯,因為我有這個能力,所以旁人都不能看輕我,甚至是輕辱我。


    誰若是敢傷我一分,我便千倍百倍地還回去,如此,誰敢碰我一根頭發?”


    葉寒萱的指尖輕敲著桌麵,桌子隨之發出了悶悶的“咚咚”聲: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勇兒,你要記住,能一直讓你靠的,隻有你自己。”


    “爹、爹也靠不住嗎?”


    葉寒勇咬著牙,問起了一個極為敏感的人來。


    “嗬。”


    一聽葉寒勇提到葉紀譚,葉寒萱冷冷笑了笑:


    “勇兒,你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人,那就說明你依舊很蠢。


    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整上景博侯府,最不可靠的就是你那個爹。”


    說完,葉寒萱站起身來,一步一步逼近葉寒勇,然後輕輕拍了拍葉寒勇的臉:


    “勇兒,就算是再美的夢也隻是夢,你是時候該從虛無的美夢之中清醒過來。”


    隻因為,她很快就會讓葉寒勇知道,惡夢的滋味兒如何了。


    “老頭子,你說大小姐跟二少爺整天都在折騰什麽呢?


    我看大小姐對二少爺不過如此,也沒多少好,大小姐整個把二少爺當成奴才使,竟然還讓二少爺下田。”


    想到葉寒勇第一次下田,摔了一身泥回來,李婆子便直發笑:


    照她看來,這個二少爺果然是又醜又蠢,別說是跟大少爺比了,便連她兒子都比不過。


    “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聽到自家婆娘的話,老李頭抽了一口旱煙,輕諷地說道。


    隻不過,當他想起葉寒萱時,眼裏閃過一抹警意:


    “你也不想一想,不過短短十日的時間,二少爺跟剛來那會兒比,身子可是瘦了不少。”


    二少爺剛到別莊的時候,整個人胖得比豬還誇張,現在的二少爺,那圓圓的大肚子減掉了不少。


    “這……”


    老李頭這話一出,李婆子遲疑了一下:


    “老頭子,柳姨娘可是有令,絕不能讓二少爺瘦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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