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寒萱點了名的葉寒勇在聽到“偷學”兩個字,眼眶紅了紅,最後咬牙挺直了背脊,繼續蹲著。


    “勇兒小小年紀,便已是如此體形,再照著這樣發展下去,勇兒以後會長成什麽樣子,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葉寒萱眼裏冒火地盯著葉紀譚看,上輩子在原主的記憶時,葉寒勇就直接成了一個近兩百斤的大胖子!


    要不是因為葉寒勇是景博侯的嫡次子,再加上葉寒承在葉紀譚的悉心教導之下,一路官運橫通,葉寒憐也覓得良婿。


    否則的話,那會兒當真沒有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葉寒勇。


    可就算是如此,柳輕煙也隻是給葉寒勇找了一個小門小戶,小鼻子小眼睛極為市儈的娘子。


    若不是如此,葉寒勇出銀子嫁侄子,也不需要把自己身邊唯一一塊值錢的玉佩給當了!


    隻因為,當時葉寒勇手上所有的銀子,都被那個女人霸著。


    那個女人卻絕不允許葉寒勇接近原主,對原主這位嫡長姐有絲毫的幫助。


    那個女人說了,便是把銀子丟出去喂狗,也絕不便宜了原主,讓原主葬了她的“野種兒子”!


    媽蛋的,一想起這些事情,葉寒萱就有殺人的衝動:


    “你倒是養了一個好女兒,這般小的年紀,就會替她的庶弟精心策劃,你教的可真‘好’。”


    “你誤會了,憐兒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本來還怒火衝衝之下的葉紀譚在聽了葉寒萱的話之後,火氣微消,目光閃爍卻是不敢與葉寒萱對視:


    “憐兒與勇兒的感情甚是篤厚,她不過是曉得勇兒回來餓了,這才備了吃食。”


    葉紀譚歎了一口氣,他絕不承認憐兒存有惡意,但是憐兒好心辦壞事,他卻是不能否認的:


    “憐兒對勇兒太過溺愛了,這一點,為父並不否認。”


    “溺愛個屁,她這叫溺愛,她這叫棒殺!”


    葉寒萱就是半點都聽不得葉紀譚說葉寒憐的好話,直接粗話都冒出來了: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歹毒的心機,不但算計嫡長姐,更是謀算唯一的嫡出弟弟,她還真不負你的教導。”


    “不想挨揍,你tm給我閉嘴!”


    瞄到葉寒勇似乎想動,張嘴欲給葉寒憐辯解,葉寒萱手上的鞭子直接在葉寒勇的耳旁抽了一下。


    一下子,葉寒勇就被葉寒萱的煞氣給懾住,不敢亂動。


    “滿口粗俗髒話,萱兒,你、你太讓為父失望了,你哪兒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葉紀譚瞪了瞪眼睛,雖說以前的萱兒脾氣不好,極為任性,可也不像現在這般,張口閉口都是髒話。


    “我再重審一遍,我有娘生,可惜沒爹教。我爹的心思全放在他的一雙庶子庶女身上,要跟我探討教養問題,你可以自抽十大嘴巴子!”


    葉寒萱冷笑,葉紀譚還當真是學不乖,一再挑她教養來說。


    她教養差,那是葉紀譚做父親最大的失敗!


    “你剛才說,葉寒憐是太過溺愛勇兒對吧,依你之言,你其實是知曉,一直以來葉寒憐對勇兒的‘溺愛’是不對的,可是如此?”


    葉寒萱瞄了一眼葉寒勇,並沒有讓葉紀譚就這麽歪樓下去。


    今天要討論的並不是她教養的問題,而是葉寒勇的問題。


    “……”


    良久,葉紀譚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麽答才好,他雖然知道憐兒這麽做,的確有些不好,可是憐兒並沒有按什麽壞心眼,他便沒怎麽在意。


    但看到葉寒萱此時暴跳如雷的反應,葉紀譚無法答話。


    “剛才不還義正言辭地訓我沒有教養嗎?怎麽這回兒就蔫兒了,是就是,不是便不是,沉默算是默認嗎?”


    葉紀譚不說話,葉寒萱卻是由不得葉紀譚回避下去:


    “你明知道,葉寒憐這麽做對勇兒沒有半點好處,你身為父親,勇兒身為你唯一的嫡子,你為何不教、不糾、不正!”


    “若是葉寒承不習武卻如此胡吃海喝,你管是不管,葉寒憐又會不會如此溺寵著葉寒承?”


    葉紀譚越是不答話,葉寒萱偏要把話說個清楚。


    更重要的是,葉寒萱的這些話不單是質問葉紀譚,更是說給葉寒勇這個熊弟弟聽的。


    別真把葉寒憐當成好姐姐,葉寒憐的心思可多了去了。


    “還是不答?怎麽,葉寒承這個庶子是你的兒子,我家勇兒明明是嫡出之子,你反而不把他放在眼裏,不把他當成兒子一樣教導了?”


    “啪巴”一聲,葉寒勇越來越紅的眼眶裏,凝出一顆豆大的淚水,直接濺在了地上。


    感覺到自己哭了,葉寒勇咬了咬牙,想把眼淚逼回去。


    可是葉寒萱的話卻一再在他的心裏跟腦海裏回蕩著,於是眼裏的淚意便越來越濃,眼睛直接被眼淚給糊了。


    他雖然依舊不覺得憐兒姐姐如大姐姐說的那般在害自己。


    但是,大姐姐卻是懂他,知道他心裏的委屈跟渴望的。


    “為父沒有這個意思。”


    女兒的怒不可遏及指責,兒子無聲的眼淚,葉紀譚都聽在耳裏,看在眼裏。


    “那你倒是說說,你有的是什麽意思?”


    葉寒萱不怒反笑,讓葉紀譚說個明白:


    “從小到大,你不曾教我跟勇兒開口說一個字,讀一句詩,葉寒憐與葉寒承方方麵麵,你倒是顧著,你說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為父隻是覺得以你們娘的能力,完全可以將你們教好罷了。”


    葉紀譚說完,猛的發現像這樣的話,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笑話!”


    葉寒萱眼裏閃過一抹紅光,差點沒說出“你tm在放屁”這樣的話來,畢竟還有一個十歲的孩子在,葉寒萱不想徹底教壞了葉寒勇:


    “男主外,女主內不假。可你去良城問問,誰家會因為主母能力強,就完全放手不去管教子女,反倒對庶子庶女精心教養的?你這是放心嗎?你這是放手!”


    “萱兒,你還小,你不懂為父的苦心。”


    聽到葉寒萱越說越過分,葉紀譚都不知道要怎麽規勸葉寒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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