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明看著於恒那一臉想打人,又不敢打人的憋屈表情,對池羽的評價又加了一條。


    沒事別和這丫頭說話,真的是能氣死人的。


    還是安靜做事最好。


    沈微明不再耽誤,準備出去讓人調查青青的事,他看向池羽,“你還要聊嗎?”


    “不聊了。”池羽搖頭,“聊不出啥來了,再聊下去,我怕他忍不住打我。”


    沈微明:……


    你也知道啊!


    兩人走出了牢房,將門關好。


    池羽一出來就對上傅聞他們幾個一言難盡的目光,聳聳肩,毫不在意,“聽到於恒的話了,讓寧原找找牌位。”


    傅聞立刻給寧原發消息。


    “為什麽是個牌位?”池樂在一旁問道。


    池羽轉身看向屋裏的於恒,思考片刻,倒是明白了,冷笑一聲,“其實很多東西都可以,但於恒選擇了一個最有利的,還記得我剛剛說的守護神的事嗎?”


    池樂點點頭。


    “按照我國習俗,人去世後,家人會為其製作牌位,牌位承載著思念眷念等情感,因此牌位可以作為逝者靈魂離開肉體後的安魂之所,而牌位不僅僅可以祭奠已故親人,還可以祭祀神祇。”


    傅聞好像有些明白了,“戴長鬆用牌位禁錮了魏宏的魂魄,並且把他當守護神祭祀?”


    池羽點頭,“祭祀的香火會將魏宏和戴長鬆更加緊密的連在一起,而魏宏隻是一個凡人,給凡人立牌位祭祀,恩寵太過,折損的是魏宏自己的氣運。”


    方鴻也明了,“折損了氣運,魏宏還不得不保佑這位獨一無二的信徒。”


    香火不是那麽容易承受的。


    池樂聽了這些,眉頭緊皺,“太惡毒了,那魏宏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遇到這兩人。”


    “不是遇到。”池羽冷冷地道,“是於恒和戴長鬆故意找到的他。”


    不然,以魏宏那樣的命格,這一生都會很順遂,於恒害人不淺啊。


    沈微明在一旁聽的有些雲裏霧裏,“你們在說什麽?魏宏是誰?還有打生樁又是怎麽回事?”


    玄門中人誰不知道打生樁的殘忍,他剛剛在裏麵就想問了。


    傅聞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將魏宏,寧原,戴長鬆之間的事情說了一下,聽的沈微明直皺眉。


    沈微明看了眼牢房裏的於恒,滿臉厭惡,“這些年,他倒是隱藏的好,在我們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搞了這麽多事。”


    池羽點頭,“嗯,你反思一下。”


    沈微明:……


    傅聞他們忍著笑,“會長,我們還要去找寧原,就先走了。”


    沈微明心累的揮了揮手,趕緊走,眼不見為淨。


    出了總部大樓,傅聞先把池羽他們送回了家,然後又去找了寧原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第二天,寧原揣著小鏡子第一個到達了公司。


    他看著自己的工位研究怎麽擺放小鏡子,他的桌子上擺放的都是些文件,桌子旁邊放著一盆綠植,他把鏡子放在綠植和文件之間……


    不行,綠植葉子不夠茂密,又比較小,這鏡子看著很明顯。


    他搗鼓了一會,放棄了擺在桌子上,實在是放哪都很明顯,他在周圍看了看,目光落在了桌子下麵的電腦的主機上。


    與桌麵的距離正好可以放下鏡子。


    他蹲下來,主機和桌麵的距離剛好可以放下鏡子,他把鏡子放上去,然後站起來,左右看看,發現這個位置還是比較隱蔽的。


    綠植大大的花瓶正好可以擋住桌子前麵的視線,但又不擋著鏡子照到其他工位,而戴長鬆很少往他後麵去,至於其他同事,隻要不是戴長鬆看到,他都好解釋。


    放好鏡子,寧原坐到了工位上,同事陸陸續續到了,大家相互打了聲招呼,沒有人注意到桌子下麵的小鏡子。


    半個小時後,戴長鬆終於來了,他似乎很忙,身後秘書一直在跟他匯報一些項目數據,戴長鬆一邊聽著一邊下達命令,他腳步匆匆很快便來到了寧原的工位前,停了下來。


    寧原心頭一緊,站了起來,“老板。”


    戴長鬆道:“倒杯咖啡送進來。”


    寧原鬆口氣,“是。”


    戴長鬆並沒有發現鏡子,直接進了辦公室,不一會,寧原便端了咖啡送了進來。


    戴長鬆正站在窗戶邊打電話,示意他把咖啡放桌子上,寧原把咖啡端到桌子上,然後快速地掃了一眼辦公室,這個辦公室他進來很多次了,並沒有發現什麽牌位,如果真的藏在了辦公室,最可能的就是藏在左邊那一排櫃子裏。


    他收起托盤,轉身,看了眼櫃子,心裏想著該怎麽進來查看櫃子。


    戴長鬆在公司的時候,基本都在辦公室,出去辦事又常帶著他,想要避開戴長鬆有點難。


    然而,就在寧原以為這事沒法繼續的時候,轉機出來了。


    戴長鬆外出下樓梯的時候,踩空了樓梯,摔了下來,送去醫院拍片檢查發現兩隻腳都傷了,當即打了石膏,被迫回家躺著休息。


    寧原把戴長鬆送回了家,幫著把人扶到床上躺著。


    發生這樣的事情,戴長鬆臉色不是很好,他手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便讓秘書和寧原回去拿文件。


    戴長鬆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看向自己的腳,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傷了,按道理有寧原在身邊受傷的不應該是寧原嗎?還是說打生樁的事情已經影響到他自己本身了?


    兩人回到了公司,秘書直接去戴長鬆辦公室拿文件,寧原則是留在了公司,他看著匆匆忙忙的秘書,又看了眼放在主機上的鏡子,傅聞的話回響在耳邊。


    “鏡子放上去,戴長鬆便不能吸收你那些同事的氣運,再加上小羽讓天道認清了人,戴長鬆最近會很倒黴,你注意點別讓他的黴運影響到你。”


    “這麽有效的嗎?”寧原嘀咕一聲。


    “什麽有效?”


    寧原聽到聲音抬頭,秘書已經拿著文件從辦公室裏出來了,寧原忙笑著道:“我剛突然想到我老家有個跌打醫生,他的藥膏很有效,要不我回去問問,給老板買幾貼回來?”


    秘書道:“行,你自己看著買吧。”


    至於用不用,那是戴長鬆的事情。


    秘書晃了晃手裏的文件,“我先走了。”


    寧原目送秘書離開轉身,正準備回工位,卻注意到戴長鬆的辦公室沒有鎖,秘書大概走的匆忙,沒有注意到門沒鎖嚴實。


    寧原挑眉,心情很好地坐回了自己的工位,趁著沒人注意,擦了擦小鏡子,這小鏡子還怪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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