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炸彈就直接往外麵跑去,幸好這個時候已經全部將這裏的遊客疏散開了,他隻需要跑出餐廳,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將這顆炸彈拋離,隻有這樣才能給他們爭取到最大的生還機會。


    然而等他將這顆炸彈扔出去直到炸彈落地良久都沒有引爆,並且定的時間也早就已經超過了,還是沒有引爆。


    所有人都沒有聽到預期的炸彈引爆的聲音,兩個炸彈專家出來以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毅然絕然的走了過去,等他們將整個炸彈的拆除以後,發現這個炸彈居然是顆啞彈。


    “這是顆啞彈,想來是有人惡作劇了。”


    經過拆彈專家的拆除,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但是緊接著在場的警察心裏都變的非常的沉重了,是什麽人要這麽做,這個人為什麽要把這顆啞彈送到市長的手上。


    難道真的是為了惡作劇,顯然他們是不相信的,畢竟來這裏遊玩的人那麽多,並且這裏每天都有這麽多人,可是為什麽隻有今天陸市長一家人過來玩才會接到這種惡作劇,而且挑的這麽準就挑著陸市長一家人了。


    這絕對不是一起簡單的惡作劇這麽簡單,如果隻是一場簡單的惡作劇,直接導致整個城市所有的警務人員全部出動,這也不是一件簡單事情,畢竟這可是擾亂公共次序,妨礙他人生命安全的重罪。


    “市長這......”


    李毅進來看著整個遊樂園裏的現象臉色有些陰沉,他是最不相信這隻是簡單的惡作劇,即使是惡作劇也是十惡不赦的事情,現在國家禁止用炸藥,雖然他隻是一個啞彈,但是從他這手法來看,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這種人對這個城市來說絕對是危險的,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下次不是真實的彈藥,如果是真實的那麽傷亡人數可想而知。


    遊樂場這些地方,每天接待的遊客少說也有幾萬人,如果真的在他人毫無意識中引爆了,那麽死傷人數絕對是空前的。


    “給我查,必須查到這個人。”


    如果說這個人隻是針對他,那麽他還沒那麽大的火氣,但是這個人是讓服務員將禮盒送到江可心手上的。


    謀害他可以不計較,畢竟他的工作原因和家族原因,確實有些麻煩他怎麽都沒辦法甩掉,但是他們既然把手伸到了他妻子的身上,那麽他將絕不姑息。


    想來這次他放一個啞彈給他,隻是想警告他不要太過於自大,如果他想要他們的命,那麽他有的是辦法。


    陸瑾言說完就轉身走到那兩個警察的身邊,從一個警察手上把江可心接了過來,當他看著昏迷不醒的妻子有些心疼。


    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剛剛下手的警察,他的這個眼神看的那個警察差點沒有直接摔倒在地,然而陸瑾言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抱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妻子往外麵走去。


    剛剛那兩個警察在陸瑾言轉身的那一刹那,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然而就因為剛剛憋著一口氣才沒有摔倒的他們,在吐出這麽一口氣以後剛剛跨出去一步就直接跟大地母親來了一個親密的擁抱。


    剛剛那兩個拆彈專家走過去將他們扶了起來,有些同情的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然後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就繼續跟著陸瑾言離開了這裏。


    兩人在他們走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裏讀出來深深的無奈,他們真的覺得這都什麽事嘛,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節哀!”


    其中那個沒有下手的警察拍了拍另外那個下手的警察說道,並且眼裏都是深深的哀傷,然而剛剛走出去沒有兩步之遠,他的肩膀就因為憋著笑而不斷的抖動。


    而那個剛才下手的警察因為自己同事剛才的那一句節哀,心裏真的覺得特別的苦啊,他這個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啞巴吃了黃連,就算再苦也都沒辦法言語一聲,誰讓人家是市長呢?


    人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市長的官階比他大的可不是一級兩級,想要壓死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剛剛從學校畢業出來,好不容易進了公安係統,這才沒工作幾天了,就要麵臨著失業的風險了。


    想想他就覺得悲哀,然而等他準備不管怎樣隻要他陸瑾言敢做,他就敢接抬頭往前走的時候,發現前麵所有人的身體都在發抖,並且這種抖動不是正常的抖動,是那種憋著笑,想要笑出來,又不敢笑出來的那種壞壞的抖動。


    別問他為什麽會這麽了解這種動作,因為在學校的時候他就不是個老實人,他每天的樂趣就是想著辦法整蠱別人,然後他就跟他們一樣一個人躲在一個地方這麽笑著。


    想不到他這麽一個在整蠱別人道路上的老司機都有被別人反整的下場,果然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這句話不是沒有任何的來由的。


    他這次是真的實實在在的感受到這報應來了,而且還是來的如此之快,他這才工作就接到報應。


    然而等陸瑾言帶著江可心剛剛走出方特,往停靠在警戒線裏麵的臨時指揮中心走去,正當他抬腿走去的時候,突然“碰”的一聲響了起來。


    緊接著臨時指揮中心身後的一輛警車就被炸了,就在車被炸毀的一瞬間,其中一名女警趕緊就往被炸車輛方向跑去。


    “你去哪裏?”


    因為她往被炸車輛方向跑去的實在是太明顯了,在她身邊的同事趕緊問道,但是她這個時候完全沒有心思去回答他的問題,她這個時候就想去看看,剛剛被她停在後麵車輛旁邊的那輛嬰兒車上的孩子有沒有問題。


    被炸地區很快就被拉起了警戒,當女警跑到那裏的時候,那裏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不過因為她是警察,所以這些警戒線並沒有對她起到任何的作用。


    當她跨過警戒線準備過去看看的時候,緊接著又一聲爆炸,這次的爆炸比上一次的爆炸要嚴重,這次的爆炸是車輛的油箱爆炸了,爆炸帶來的氣浪將他們直接掀翻在地。


    女警因為這一次爆炸耳朵裏總是會有轟隆轟隆的巨響,等她從這次爆炸中醒過來的時候,正好嬰兒車的推車部分被氣浪給帶到了她的麵前。


    她看著這個嬰兒車的推杆,整個人仿佛魔怔了一般的看著掉落在地的推杆,緊接著她就跟瘋了一般的轉身。


    可惜她轉身並沒有看到那個停在那裏完好無損的嬰兒車和睡在警車裏的孩子,她一步一步的往剛才爆炸地警車走去,這個時候的她根本沒有任何的靈魂,她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的繼續往前走去。


    她希望剛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她不敢想象,那個孩子還這麽小,而且睡著了的時候是那麽的安靜和漂亮。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孩子,她還記得那個女人把孩子交給她讓她幫忙照顧的時候,她的眼中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信任,這種信任是她作為警察以來第一次見到過的。


    她也看的出來那個女人很愛這個孩子,想想也是她隻是見過這個孩子一眼就喜歡上這麽漂亮的孩子,作為孩子的母親肯定是非常喜歡他的,可是現在孩子就這麽被炸死了。


    而且他還是在睡夢中被炸死的,在他死的那一刻,他連哼一聲的時間沒有就這麽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當時把孩子抱到了那輛警車睡覺是為了更好的保護那個孩子,可惜現在不僅沒有把孩子保住,反而讓他就這麽白白的給炸死了,她的心裏真的很心痛,而且很自責,她覺得她就是這個孩子的殺人凶手。


    是她親手把這個孩子送上了死亡的路程,如果她當時就讓這個孩子睡在嬰兒車裏,不要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那麽他就不會就這麽不聲不響的死去了。


    “瑾言,瑾言,不要,瑾言不要!”


    這個爆炸聲把已經陷入“昏迷”中的江可心給吵醒了,當她聽到這爆炸的巨響的時候,她的身體猛然的一個顫抖,然後嘴裏還不斷的念叨著陸瑾言的名字。


    當她掙紮著醒過來時候,發現她是在陸瑾言的懷裏的時候,她有些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在什麽地方,難道說他們都死了?


    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臉頰,發現是熱的,也就是說他們沒有死,陸瑾言活著,那麽她們一家人又可以繼續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你沒死,你真的沒死!”


    江可心伸手緊緊的摟著陸瑾言的脖子,這個時候她完全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尤其是經過剛才那種絕望的感覺過來後,她覺得這是上天憐憫她,讓她有再一次活過來的希望。


    “恩,我沒死,我還活著,我們都還活著。”


    陸瑾言也緊緊的摟著江可心,這個時候他也是真的再一次經曆過失而複得的經曆,上一次是別人逼著他們分開,這一次是他自己將她推開,原來將自己深愛的人推開是那麽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嚐這種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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