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心離開了,整個海城都處於一種動蕩之中,生活在海城的普通人還如同往常一樣,上班買菜。(.)在他們的眼裏無論上麵怎麽改變,對於他們的生活都是幾乎沒有什麽形象的。


    國在家在,其他的都不是他們可以操心的,也並不需要他們操心。但是在很多的時候,他們的力量也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江可心被綁架一案的收集證據一環基本可以說掌握了所有人犯罪的證據,就算是李美孚的也被翻了出來。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在等,等一個可以給那些人致命一擊的機會。


    其中最沉穩的也隻有陸謹言了。無論外麵的天怎麽變,他始終都躲在被隔離調查的名頭下不見任何人。哪怕是他的父母,唯一和他有聯係的也隻有****天了。


    哪怕是石明勳和韓浩他們也是見不到陸謹言一麵。去的次數多了,也隻得到了一句,回去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吧這一句話。


    讓人哭笑不得。卻也不無可奈何隻能夠按照陸謹言說的那樣回到自己的位置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畢竟這一次政治上的動蕩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有不小的影響。很多曾經鋪好的路子都不能夠在用了,一切必須從頭再來。而更讓他們不悅的就是集團裏的動蕩。


    有人想要造反,趁著陸謹言下台的時候,一些人開始沉不住氣了。


    自古都是官官相護,官商勾結。隻要是想要把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強的都會在官場找一個庇佑。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生意在什麽時候會走法律的擦邊球。有人護著總是方便一些。


    像石氏和韓式集團這樣的企業更是如此,或者說他們已經將這種關係發展到了極致。形成了一個巨大切十分牢固的關係網。但是這一切都是老一輩打下的。


    在小輩的身上,這些龐大而又十分堅固的關係網就成了一種負擔或者是累贅。他動不了,也不能夠動。想要讓這張大網真正的活起來唯自己所用他們要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慘痛的。


    但是卻又不得不這樣做。但是在老一輩的引薦下雖然難但是也不是說做不到。可是當老一輩沒有辦法在為你引薦的時候一切都開始變的舉步唯辛就如同現在的石明勳一樣。[]


    直到現在石老爺子還處於昏迷之中沒有從加護病房之中轉移出來。而在離石老爺子病房不遠的地方,娜姌和福爾依舊住在那裏,隻不過分別在兩個病房之中。


    對於他們石明勳並沒有什麽過多的行為,不管也不問,甚至在知道了溫婉婉不見了的時候,也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笑的一臉得瑟的女人,沒有任何的言語。


    就好像從來不認識她一樣。這是從心裏的無視,從石明勳漆黑的眼睛裏娜姌看不到任何一絲絲自己存在過的跡象。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還活著,或許她會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不過或許在石明勳的心裏,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福爾還是和以前一樣,將自己大部分的時間用到了石老爺子的身上,有時候一站就是大半天。


    娜姌那裏根本不需要他的照顧,有錢什麽做不到。她想要的自己都會出錢為她買回來,自己一這個父親也就隻能夠做到這一步了,多的真心是替她辦不到。


    畢竟就算錢的威力再大也永遠買不到石明勳的感情。更何況現在的石明勳早就想要把自己父女兩個給碎屍萬段了吧。


    要不是因為自己和娜姌石老東西也不會出事,溫婉婉那個女孩子也不會落到不知所蹤的地步。


    上次在醫院見到小石頭,那個小子可是整整瘦了一大圈了。福爾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感覺,有時候他也在問自己,做這一切真的值嗎!


    背棄了自己的良心,放棄了多年的兄弟為的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值嗎?多少次在夢中驚醒,看到石老東西氣呼呼的指著自己破口大罵說自己忘恩負義,說自己是個混蛋。


    福爾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老東西還會對自己發火也就說明自己還有征求他原諒的機會,隻要他能夠原諒自己罵兩句又能怎麽樣。福爾最怕的就是他連罵自己都不肯了,就像夢裏看到娜娜的時候她因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自己百年以後見都不肯見自己了。


    福爾真的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曾經那個叱吒風雲的男人,終歸是老了,在他的生命裏多了許許多多比自己重要的東西,於是他做事開始瞻前顧後。


    他也害怕失去,失去最後的家人,失去多年的老友。可惜無論壓力有多麽大在自己唯一的骨血麵前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蒼白,誰都沒有他的娜姌重要。


    哪怕現在的娜姌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會對他笑著撒嬌的小孩子了。但她始終都是福爾和娜娜唯一的孩子,也是唯一一個還可以證明娜娜存在過福爾生命中的。


    “娜姌。”福爾的語氣中充滿了沉重,自從陸謹言出事娜姌就開始決定要攻擊石氏,想要用這種方法逼迫石明勳把她娶回家。可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雖然說石氏的一部分生意受到了影響,可是對於石氏這頭大象來說失去一隻螞蟻根本不足撼動他的堅固。


    福爾感覺很累。


    “爸爸!”娜姌看到站在門口的福爾眼神中充滿了欣喜和驚奇,這種眼神讓福爾的身體一僵。


    這種眼神他多久沒有在娜姌的身上看到過了,也有多久沒有看到如此的娜姌了。他突然有了一種感覺好像他們又回到了俄羅斯一樣。


    這種感覺很好,好到福爾舍不得移開自己的眼睛直到,娜姌再次出聲。


    “爸爸,你快進來呀。快來看我織的小帽子好不好看。”娜姌的腿上依舊蓋的是醫院的被子,被套刷白刷白的。而在被子的上麵一頂紅色的小帽子顯得是如此的刺眼。


    帽子很小,很可愛。但是尺寸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會是一個成年人的頭可以帶的上的。那怕是小一點孩子也是做不到的,唯一可以做到的也就隻有那些還在繈褓之中的嬰兒。


    福爾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讓他莫名的感覺到了心慌。果然娜姌接下來說的話應征了他的猜測。


    “爸爸你站在那裏幹嘛啊,快來看帽子啊可愛不可愛,這可是我為了你的外孫專門織的多可愛吧。”娜姌的語氣中充滿了欣喜和自豪,臉上也洋溢著一種名為母性光輝的笑容。


    這讓福爾的心頓頓的疼著。明明知道不可能在擁有卻總是要這樣折磨自己。這就是娜姌的現狀,如果不是她還能夠時不時的告訴自己一些石氏的漏洞,福爾真的無法想象娜姌到底會不會瘋掉。


    畢竟在她的心裏,石明勳對於她來說重要的程度甚至已經超過了福爾這個父親。淩駕於所有的一切之上,如果真的可以得到石明勳的感情,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娜姌也在所不惜。


    愛以入骨,怎能逃脫。


    福爾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掙紮,可是很快又掙紮不見。


    曾經的自己也經曆過這種感覺,那種痛,不提也罷。難道說在自己身上所經曆的痛苦也要在自己的女兒身上在重演一遍嗎!福爾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是搶,他也要石明勳可以好好的對待自己的女兒!


    哪怕說有一天老東西清醒過來會不原諒自己,可是為了娜姌他不得不這樣!


    也許是真正的下定了決心,福爾的表情上浮現出了一抹釋然。他快步的走到了娜姌的病床前。用自己的大手撫摸了一下娜姌柔順的頭發。而後者卻始終都沉浸在自己的小帽子之中。


    甜美而滿足,絲毫沒有想到因為自己今天的表現會失去什麽,又會得到什麽,也許她得到的是她一直都夢寐以求的,但是付出的代價同樣是不可估量的。


    當天下午福爾並沒有在離開,而是坐在那裏陪著她的女兒虛度了整整一個下午,而在第二天的早上,在娜姌還熟睡的時候他就已經坐著私人的飛機離開了海城。


    既然有些東西決定要去做了,他也就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大本營去做一些部署。海城再好始終都不是自己的老窩,有些東西總歸是要束手束腳的施展不開。


    所以也隻有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有些東西才可以肆無忌憚。如果說以前福爾還有所顧忌但是現在的他可以說是要放手一搏。為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另外一個女人,福爾決定賭上他的全部。


    不成功,便成仁。再也沒有任何可以翻身的餘地。


    海城,石氏。坐落在石氏大樓最頂層的辦公室裏一個憔悴的男人以非常奇異的姿態躺在沙發之上,圍繞在他周圍的都是一些無用的生活垃圾。


    可以看的出,這個男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了。而在他周圍的生活垃圾裏隱約散落著一些白色的紙張,大概好像是文件一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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