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告訴她,由於破產,林華沒能給她留任何遺產,隻是留了一封信給她。


    父親自殺的消息,打消了鄭雅文的念頭。父親的信中說,他是被人陷害的,他一定要查出害的父親破產自殺的人是誰?


    救她男子名叫evan,鄭雅文後來成了是他的漢語家教,evan於是給他音譯了名字--威爾斯。


    威爾斯給了她很多的幫助,威爾斯動用了很多關係,請了最好的整容醫生,讓鄭雅文的容貌得以修複。而他所要的報酬,隻是鄭雅文當他的漢語教師。


    現在的鄭雅文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醜小鴨了揭開了紗布的那一瞬,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好久沒哭過了。旁邊的威爾斯輕輕攬她入懷,用唇抹走她的淚痕,想帶走她的悲傷。


    她沒有拒絕,抱著威爾斯,任由眼淚肆意的流,卻沒有發出一點哭聲。


    果然上天還是沒有整夠她的。


    “威爾斯……”


    “嗯,我在。”威爾斯加大了力度抱住她,想讓她踏實起來。


    “我什麽都沒了……我連個念想都沒了……”鄭雅文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起伏,卻更讓威爾斯感到心痛,這是到了什麽程度的悲傷,語調才會這般平靜。


    “不是的,你還有我。我一直在,永遠在你身邊……”


    “我是不是隻有你了……”鄭雅文問道。


    “我可以是你的世界!”威爾斯說完這句話,往鄭雅文的唇邊吻了過去。


    非常溫柔的一個吻,仿佛怕一用力,就會揉碎了眼前的佳人。


    鄭雅文緊緊的抱著威爾斯,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抓到的實在的幸福……她的身體還沒恢複就找偵探去調查父親的死因!


    從偵探給出的結果來看,林氏財團想收購一個舊城區重建,由於投資過大,調動其他資金全部投入重建計劃,卻發現還是資金不足。[]


    此時國外一個公司欲融資過來,卻一再耽擱注資時間。公司被架空,麵臨破產,而此時對手公司方氏集團則將林氏財團收購,逼得父親無麵目見人,因而自殺。


    所有的證據都顯示,一切都是有人設計了陰謀一步步誘使父親上當的,隻不過無法構成法律上的犯罪,在鄭雅文眼中卻是殺人凶手。當鄭雅文看到方氏集團執行總裁的照片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


    竟然是陸謹言,她六年前拋棄的戀人。


    她永遠忘不掉這張令人驚豔的臉,高聳的劍眉讓他顯得非常有男人味,神情冷漠,讓人感覺難以接近。


    她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麽突然間所有不幸都找上了她。


    一切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握中,夜店相遇,私生女身份曝光,父親在公司的地位受到威脅等等,種種跡象表明,她和父親進入了一個人的圈套。


    她的語調平穩向威爾斯說著自己的仇恨,聽不出有什麽情緒上的變化,但是內心翻起了巨浪,一波一波衝擊著她,讓她久久不能平靜。她恨,如果不是陸謹言,她的生活會一直簡單平淡,而她也隻需要這種生活。陸謹言的出現毀了她的一生,還毀掉了她最愛的人,她唯一的親人。


    她不會讓他好過的……心裏堅定的說道,複仇的火焰在心中燃起……鄭雅文迅速訂了飛往國內的機票,回家收拾細軟,讓私家偵探查寫方氏集團的資料。


    飛機緩緩的起飛,鄭雅文感到呼吸有些困難。她已經分不清是因為飛機,還是因為即將回國了,一路心情複雜。


    眨眼間,就已經回到了海城市的機場。


    鄭雅文穿著一套職業裝,盤著頭發,拖著行李箱,就像一個出差的成功金領。


    有句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


    還有句話叫有緣千裏來相會。


    冤家是冤家,緣卻是孽緣。


    鄭雅文竟然在機場碰到了陸謹言,戴著墨鏡。兩人插肩而過,他認不出鄭雅文了,鄭雅文卻一眼認出了他。


    她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漸行漸遠的陸謹言,然後悄然跟隨。


    在快到候機室的時候,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一樣很出色的臉蛋,兩人都俊得讓人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


    “這麽巧啊。”


    陌生男人打招呼道,而陸謹言沒有回答。


    “大哥,你還生我的氣麽?”男人獻媚的笑著說道。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麽?”陸謹言終於有了反應。


    那個男人“啪”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小心翼翼的說道:“哥,都怪我色迷心竅……”


    陸謹言微微歎了一口氣,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問天,你到現在還是不明白……”


    他說完這句話,深深的看了一眼韓問天,這才轉身離開。


    韓問天冷冷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用力鬆開了自己的領帶。


    他猛然一回頭,鄭雅文所有所思的看著他。


    韓問天微笑著朝她走進:“你回來了?”


    鄭雅文疑惑的看著他:“你是……”


    “鄭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韓問天譏諷的挑起了嘴角。


    這麽熟悉的動作讓鄭雅文頓時憶起了一切。


    “韓問天!”她驚訝的叫道,一別六年,當初那個記憶中的少年已經長成了男人!


    韓問天微笑著點頭:“不錯,我就是韓問天!我等你回來已經等了很久了!”


    韓問天說她是陸謹言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隻要她肯回來,陸謹言一定會迫不及待的撲到她的懷裏!


    可是現實為什麽和他說的不一樣。


    她覺得在陸謹言的心目中,她早已沒有了任何的分量,如果不是因為史蒂文,他可能不會看自己一眼,他現在滿心的都是他新婚的妻子!


    如果陸謹言不再愛她,那她該怎麽辦?


    他們兩個人在最相愛的時候被迫分開,她一直以為陸謹言會像她一樣對這份愛情心存期望。


    沒想到他卻棄如蔽履。


    鄭雅文恨他,恨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但是更恨的是他對他們之間感情的背叛。


    林華雖然是她的父親,但是這麽多年他們之間隻占了父女的名分而已,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是在母親去世之後才稍微好了一點。


    鄭雅文回來報仇,何嚐不是想回來再見陸謹言一麵。


    韓問天幫他計劃好了一切,她不是沒有懷疑,陸謹言雖然是陸氏內定的繼承人,但是現在他是海城的市長,方氏的一切業務都由他的外公來打理。


    韓問天說這一切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陸謹言早已經是方氏真正的掌舵人。


    父親破產的事情都是陸謹言一手策劃的。


    在沒見到他之前,鄭雅文還想陸謹言煞費心機的做著一切都是因為包報複她,報複她的不辭而別。


    但是在見到陸謹言之後,她總已經不做此想,那個男人眼裏心裏已經沒有了她,怎麽可能為了她費如此的心機。


    想到這裏她忽然覺得和韓問天合作或許是一個錯誤。


    這時候一個人影走了過來,在她的身邊坐下。


    “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時間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有個熟悉聲音指責道。


    鄭雅文轉過頭去,想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但是不管她怎麽努力,都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影。


    “你別晃好不好?”鄭雅文捧著他的臉,不讓他亂動。


    韓問天皺眉,沒想到喝醉酒的女人力氣如此之大,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開了她的手。


    正在他舒了一口氣的時候,鄭雅文忽然皺眉往前一趴,她竟然吐了,還吐在了他的身上。


    韓問天頓時四肢僵硬,臉色鐵青。


    他很想把身上的女人一把掐死。


    但是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的計劃還沒有實現,這個女人還有很大的用處。


    韓問天忍著惡心,讓服務生把鄭雅文扶進了樓上的客房。


    “把她放到洗手間裏!”韓問天冷冷的吩咐,接著從錢夾裏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了服務生!


    鄭雅文已經醉成了一灘爛土,她躺在洗手間的正中央,嘴巴裏依舊喃喃的叫道:“酒,酒,給我酒!”


    韓問天最討厭的就是喝醉酒的女人,他冷笑了一聲,隨即打開了水龍頭,冰涼的水全都澆到了鄭雅文的身上。


    鄭雅文打了個哆嗦,身體緩緩的蜷縮了起來,小嘴不斷的說道“冷冷……”


    眼前的女人長發如海藻一般披散在白色的地板上,白色的衣裙緊緊的貼在曲線玲瓏的身子上,任何男人看了都會血脈噴張。


    但是韓問天隻是打了個響指,就走了出去,任由冰涼的水不斷的衝擊著鄭雅文美麗嬌好的身軀。


    月亮漸漸的隱去,人流漸漸的散去。


    太陽緩緩的升起來,透過厚重的窗簾照射進來,在地板上形成濃重的陰影。


    榮佳佳緩緩的睜開眼睛,頭怎麽那麽疼,身上也很疼,她這是怎麽了?難道是有人在她沉睡的時候狠狠的揍了她一頓麽?


    房間裏麵很暗,天色還早,好困啊,再睡一會吧!


    榮佳佳閉上眼睛動了動,想找一個舒服的位置。卻不小心碰到一個溫熱的物體,榮佳佳恍然一驚,困意全消!


    她連滾帶爬的床上跌了下來,床上的那個物體緩緩的坐了起來,順手打開台燈。


    昏暗的房間頓時大亮,榮佳佳看清楚床上呆愣著的韓浩之後,立刻放聲尖叫,接著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對著韓浩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大聲的罵道:“你個死韓浩,你個死流氓,你乘人之危……”


    韓浩自知道理虧,剛開始隻是躲閃,沒想到榮佳佳越打越狠,這個女人的體力真是好,昨天一夜沒有停,直到天亮他才朦朧的睡去,他都要累死了,她竟然還有力氣大喊大叫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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