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清晨兩個人才走出山穀,出了山穀便是一條彎彎小路,又走了半響才見到一條官道,這官道已經是在臨陽城外。(.無彈窗廣告)。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藍千宸攔下了一輛馬車,高聲問道:“兄弟,入城嗎?”他在山穀裏待了兩三天,一出來雖還是貴氣難掩英俊張揚卻到底是頗有些狼狽的。


    那駕車的男人長得粗狂剽悍,滿臉都是絡腮胡子,穿粗布衣衫約‘摸’三十歲左右。


    他“籲”的一聲扯住韁繩停了馬車,高聲回答:“是要入城,兄弟你也想入城?”他的聲音洪亮嗓線粗狂,一聽便是十分豪爽的漢子。


    藍千宸連忙點頭,“兄弟可否載我們一程。”


    “快上來吧。”漢子倒是沒有猶豫不決,很爽快的同意了。


    兩人道了謝才上了馬車,藍清兒坐在馬車內,藍千宸則同那漢子並肩在外。


    漢子歪頭打量藍千宸,藍千宸的衣服上還帶著些血跡和淡淡的血腥味,漢子道:“兄弟這是被仇家追殺了?”


    “不小心著了仇家的道兒,”藍千宸的一條‘腿’立起來將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僥幸撿回了小命。”


    “車內的姑娘是兄弟的媳‘婦’兒?”


    藍千宸‘唇’角輕輕上揚笑得開心,“是兄弟剛娶的新媳‘婦’兒。”他這話說的極有底氣,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的。


    簾子後的人對他這話沒有任何的回應反駁,安安靜靜的像是不存在一般。


    那漢子嘿嘿笑了笑,既憨厚又老實,“兄弟好福氣。”


    藍千宸眉眼彎彎如月牙,笑得滿足如一隻小小的狐狸,他的福氣自然是好的。


    馬車進入臨陽城內行的很慢,有個老者打量著藍千宸,語氣微微猶疑的道:“藍少將軍?”


    漢子將韁繩扯住,馬車停了下來。


    藍千宸有些疑‘惑’的望了望喚住他的老人,他並不認識這個老人,可他禮貌而平易近人的笑了笑,“大爺,您認識我?”


    灰布粗衫的老者聽到藍千宸這話不由得眉眼含笑道:“藍少將軍以前打了勝戰班師回朝經過臨陽大街時,圍觀的人很多,我見到過少將軍的長相。”


    藍千宸以一個小輩的語氣明齒皓牙一笑,“原來是這樣。”


    老者見眼前的少年平易近人甚是歡喜,慈愛卻不解的笑問:“少將軍的傷好了嗎?病也好了嗎?都能駕車了啊。”


    藍千宸不解的皺眉,“什麽傷什麽病?”


    老者驚訝道:“少將軍不是從寶馬飛箭上摔了下來,摔成重傷在府內養傷嗎?前幾天又有消息說你染上了天‘花’啊。(.無彈窗廣告)”


    藍千宸微微一怔,眉目輕轉中就想到這可能是帝王讓人散出來的假消息。他順著老人的話似笑非笑道:“傷好了病也好了,前些天受傷燒壞了腦子,一時竟有些糊塗,大爺有心了。”


    老者滿目慈祥,“好了就好,好了就好,真是雙喜臨‘門’呐,藍大將軍在關外勇挫敵人打了一場勝戰,真是讓人高興啊!”


    藍千宸又是一愣,沒想到在山穀裏待了兩天,關外竟然傳來了捷報。


    “瞧我糊塗了,”老者拍了拍自己的頭,懊惱道:“老伴還等我回家吃飯呢,少將軍也趕快回家吧。”


    “大爺慢走。”


    漢子駕著馬車繼續走,驚訝萬分的說道:“沒想到我搭載的人


    竟然是我南域國名震天下的藍少將軍。”語氣裏端端地多了幾分敬畏。


    藍千宸挑著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哪有什麽名震天下,名震天下這四個字不過是世人抬愛給的。”


    “就算是抬愛,名震天下這四個字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配得上的。”漢子的語氣裏雖是敬畏,卻並不顯得卑微。


    藍千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嘿嘿,”漢子轉臉指了指身後的簾子,“藍少將軍,裏麵的姑娘真是你媳‘婦’兒?”


    他一臉的傲氣,“當然是我媳‘婦’兒了。”頓了頓他拍了拍漢子的肩膀,“兄弟,別叫我藍少將軍,咱們還是以兄弟相稱。”


    漢子正是喜歡他這樣的隨和,大笑了笑後揶揄道:“兄弟,你的名頭響徹天下,將軍府要是發生了大事情一定天下皆知,兄弟我怎麽沒聽說咱們的藍少將軍成親了,藍少將軍成親可是將軍府一等一的大事情。”


    藍千宸被這話嗆得臉上通紅,俊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咱們的藍少將軍成親,莫說這是將軍府的大事,便是在整個南域國那也是一件大事情。”粗壯的漢子笑眯眯的問道:“兄弟,咱們藍少將軍是什麽時候成親的?娶的媳‘婦’兒是哪家的大人的小姐?”


    “這個……咳咳……”


    “兄弟我現在才想起簾子後麵的姑娘披散著頭發還沒有成親呢,咱們的藍少將軍難道不知道成親的‘女’人都是要將頭發梳上去的?”活脫脫的揶揄戲謔。


    藍千宸滿臉通紅,他透過隙縫瞄了瞄簾子後麵容顏‘精’致麵無表情的少‘女’,然後咳了兩聲故作很有底氣的道:“兄弟你就等著看吧,她早晚是本少爺的媳‘婦’兒。”


    不論如何,麵子還是要的。


    漢子哈哈大笑豪氣幹雲的道:“好,有魄力。”


    等到漢子將他們送回藍府時,已經是大中午了。


    當藍府的下人看清楚來者是何人時,驚愕得幾乎把下巴都掉了下來。


    外麵都傳言藍千宸受了重傷染了天‘花’,可隻有少數人知道藍千宸和藍清兒掉下來了懸崖生死不明。


    下人驚愕至極,這是怎麽回事,那駕車之人身邊坐著的不正是他們英俊尊貴的少爺麽。


    藍千宸瀟瀟灑灑的坐在車上,眉宇之間英‘挺’張揚,他笑著高聲喝斥,“發什麽呆,不認識本少爺了?”


    “少……少爺?”下人猶豫的叫了一聲,仿佛藍千宸是個鬼魂似的。


    藍千宸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他矯健的跳下馬車掀開簾子朝著裏麵的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清兒。”


    車內的藍清兒本是閉目養神,聽到了他的聲音後她淡淡的睜開眼端莊優雅靜楚的起身彎著腰走出來。


    她的神情很恬靜很平淡,隻是眉目之間有些倦怠。對於伸來的手,她的眼底沒有絲毫猶豫的將纖細的手指放在了少年白皙的手掌裏。


    手指和手掌相觸,一片冰涼。


    她的手,夏天的時候仍舊冰涼。


    藍千宸輕輕一拉,她已經平穩的站在地上,眉目如畫。


    “兄弟,我走啦。”漢子說著就要駕車而去。


    藍千宸連忙攔住他,“急什麽,你送我們回來,我還想請你喝酒呢。”


    漢子


    聽到喝酒二字時眼睛一亮,片刻後卻擺擺手惋惜道:“不喝了不喝了,我還有一件要事要辦,耽誤不得。”


    “行,”藍千宸也不挽留,“等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了,我再請你喝酒。”


    “哈哈,好,我走了。”


    漢子抖了抖韁繩,駕著馬車走了。


    等到漢子走遠了,藍千宸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不已道:“唉,我怎麽就忘了問他叫什麽名字了。”


    藍清兒同他並肩站在一起,她目光平淡溫淺道:“倘若有緣,必然還有見麵的機會。”


    府‘門’口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不一會兒數真已經出現在‘門’口。


    “少爺,小姐。”數真幾乎是奔著到兩人麵前的,眼睛裏流著眼淚心裏卻是又高興又欣慰,她連日來的擔心都化作了滿臉的淚水流下來。


    藍千宸咂咂嘴巴,“沒出息,有什麽好哭的。”


    數真的眼淚流的更凶了,偏偏又不敢頂撞嘴巴毒辣的自家少爺,端端然的委屈萬分。


    藍千宸曲起手指敲了敲數真的腦袋,哼哼道:“還敢哭,再哭少爺就把你賣到青樓去。”


    數真被他唬得哭也不敢哭了,委屈的躲到了藍清兒的身側,“小姐……”


    “別哭了,”藍清兒的眉間出現了一絲疲憊,“幫我將沐浴的水準備好吧。”


    數真連忙點頭,點頭後看見藍清兒肩胛骨處的衣裳一片血紅嚇了一跳,“小姐,你怎麽了?”


    “沒事。”藍清兒神‘色’平淡,眉間裏的疲憊又多了一份。


    藍千宸猛然彎腰將藍清兒打橫抱起,低頭看著她皺眉道:“我讓人將初煙姑娘請來?”


    “不必,”她搖頭,“睡一覺就沒事了。”


    藍千宸抿了抿‘唇’,抱著她往府內走去。


    數真跟在後麵說道:“少爺,小姐,初煙姑娘就在將軍府。”


    藍千宸的腳步微微一頓。


    “少爺,”數真的臉上帶了一抹憂慮,“華修華使者此刻也在府裏。”


    “那隻老狐狸來幹什麽?”他腳步不停抱著少‘女’往素心閣走去。


    “少爺和小姐出事之後臨陽城內就傳出少爺馴服飛箭之時不慎摔下馬受了重傷的消息,安王說少爺出事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便讓我們將軍府內的人守口如瓶。安王怕華使者借少爺受傷的消息來將軍府打探,若是華使者知道少爺掉下懸崖了必然會節外生枝,所以安王向外麵傳出消息說少爺染上了天‘花’不宜見客,還讓初煙姑娘每天都來將軍府假裝為少爺治病。”數真皺眉道:“華使者今天真的借口探望少爺來了將軍府,現在安王和初煙姑娘正在大堂裏想辦法阻攔著。”


    藍千宸冷哼了哼,“真是隻老狐狸。”撇撇‘唇’他問道:“羅然和隱劍有沒有回到將軍府?”


    “回了,他們兩個人這幾天都忙著尋找少爺和小姐,今天也是一早就出去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素心閣,藍清兒靠在藍千宸的‘胸’膛前緩緩道:“華修老‘奸’巨猾,安王未必攔得住他。”


    藍千宸放下了她,不情不願道:“那我去演一出戲,你沐浴之後就好好睡一覺。”


    “嗯。”


    藍千宸臭著一張俊臉,不情不願的出了素心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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