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裏燈火通明,四個凶手頭發淩亂衣裳不整,四個人的身上都有血都受了傷,其中一個人的傷比較嚴重已經昏死過去,他的腹部中了刀傷鮮血充斥著整個地窖。(.無彈窗廣告)


    清醒的三個人看到藍千宸陰沉著臉進來時,他們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藍千宸的嘴角上掛著殺氣和陰冷,看著三個人害怕的模樣輕蔑而冷血的笑了笑。


    其中一個凶手大著膽子小心翼翼的跪著來到藍千宸的麵前,聲音裏掩不住懼意,“少將軍,少將軍饒命,少將軍……”


    藍千宸不等他說完求饒的話便將他冷血的踢倒在地,聲音冷得像是從地獄裏來的惡鬼,“敢動我藍家的人,死不足惜。”


    “少將軍饒命,”那人連忙爬起來更加虔誠的跪匐著,身體卻顫抖如篩,“我們不知道她是藍小姐,若是知道她是藍小姐,我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冒犯藍小姐。”


    藍千宸這下倒沒有抬腳踢人,他站在狹小的地窖裏,氣勢逼人、滿目殺意。


    除了昏死過去的那個人外,其他三個人都能夠感受到黑衣少年的滿身戾氣和憤怒,像一頭即將爆發的野獸。


    地窖門口有沉穩的腳步聲,一道年輕的男子的聲音響起,“少爺。”


    是羅然和隱劍,羅然走在前麵,他的身後是隱劍。


    藍千宸早就讓人通知了隱劍藍清兒回來的消息,對於隱劍的到來他並不訝異,可羅然出現在這裏,他倒是皺了皺眉頭,他讓羅然去辦一些事情,可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讓羅然回來了。


    藍千宸對隱劍點點頭,卻冷著臉狠狠的瞪了一眼羅然,“你回來幹什麽?”


    羅然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決定還是不要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眼前的人因藍清兒受傷這會子正在氣頭上一觸即發,爆發了可不得了。


    “我前兩天才知道府上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就回來看看了。”消息這樣的不靈通可怪不了他,誰讓他辦的事情的地點特殊呢!


    藍千宸冷著臉提腳便踹,“明天一早就滾。”


    羅然往旁邊跳開,無奈的聳聳肩表示知道了。


    地窖外又響起了腳步聲,卻並不沉穩,顯然來的人是沒有武功的,藍千宸抬眼,果然,地窖門口出現了一個下人。


    “少爺,”氣息不平顯然是小跑著過來的,“小姐已經醒過來了。”


    藍千宸的臉色終於緩和。


    轉臉看了看隱劍道:“要去看看清兒嗎?”


    隱劍想了片刻之後搖搖頭,“不必了,小姐沒事就好。”他雖擔心自己的小姐,可現在她的身邊必定有藍龍澤和藍夫人照顧關心著,何況,他一個大男人進入女子閨閣似乎也有些不妥。


    藍千宸也明白這些,淡淡點頭道:“那你和羅然就留在這裏看我審問這幾個王八羔子吧。”


    隱劍和羅然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是正有此意。


    羅然走到那個昏死的人麵前看了看,那人的腹部已經沒有流血了,隻是渾身是血的模樣讓人覺得狼狽不堪。<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怎麽樣?”藍千宸眼皮都沒抬一下,隨意的問了問。


    “還死不了,少爺可以不用管他。”羅然有些殘忍冷酷的笑了笑,雖然將軍府一向很仁慈,可對於敢傷害將軍府人人疼惜的小姐的人,根本不必講什麽仁慈。


    藍千宸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三個懼怕自己的人,上位者的氣息霎時充滿整個地窖帶出睥睨天下的威勢,“老實交待,或許還可保住一條性命。”


    三個人相互看了看,眼睛裏充滿了恐懼不安卻遲疑的沒有開口。


    藍千宸冷冷的笑了笑,轉身便走,“一個不留。”他這話是對羅然說的,極為殘酷無情。


    三個人的哀嚎驚恐聲頓時響在狹小的地窖中,他們連忙爬到藍千宸的身後拉住了藍千宸的衣擺,驚恐萬分的求饒,“少將軍饒命,少將軍饒命,我們說,我們說,我們什麽都說,少將軍饒命。”


    羅然的嘴角劃過戲謔的笑意,抓著幾個人的衣領往後一扯,“規矩點。”他說了這話便鬆開了手,慣性使然讓幾個人向後倒去摔倒在地。


    摔在地上的幾個人不敢喊疼,畏懼的跪在原地,“少將軍饒命,我們什麽都說,什麽都說。”


    藍千宸冷笑,“說。”


    三個人又對視了一眼,跪在中間的人似乎是領頭的,他唯唯諾諾道:“我們幾個本來是黃河兩岸受災的百姓,前些天一起結伴來到了帝都,因為以前是做鏢師的,所以我們四個決定占據城西比較荒涼的一帶攔路劫財。”


    羅然嗤笑:“近日城西一帶湧入許多黃河兩岸受災的百姓,百姓們攜錢財逃災,你們幾個的主意倒是打得響亮。”


    “攔路劫財?”藍千宸咀嚼這四個字冷笑,“是攔路劫財劫色吧。”


    那人害怕的低著頭身體顫抖不敢接話。


    “聽說湧入臨陽的百姓中有兩個姿色不錯的少女被人侮辱毀了清白,”隱劍皺皺眉頭:“看來是你們幾個所為。”


    他們雖然害怕卻又不敢不答,驚恐的道:“是……是我們。”


    藍千宸猛然間飛快的將隱劍握著的長劍抽出,地窖中寒光一閃長劍已經搭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脖子上。


    那人不明白藍千宸為何忽然如此,害怕的身體顫抖麵容驚慌,“少……少將軍。”


    “劫財劫色,”藍千宸的目光裏滿是戾氣和殺意,咬牙切齒的嗜血,“你們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麽?”


    藍千宸滿是殺意的模樣,仿佛他們隻要回答一聲是,腦袋便會頃刻間落地。


    那人如何不知藍千宸此刻的殺意,知曉藍千宸的神經此刻正是繃緊的時候,若是自己回答的不對藍千宸就會爆發,自己的項上人頭就難以保住。


    他連忙回答,口齒無比的清晰伶俐,“藍小姐武功高強,我們雖心思不軌,卻是連她的衣角也觸碰不到的。”


    長劍依舊未撤,藍千宸冷冰冰的看著他的眼睛。


    “少將軍,”那人鼓起勇氣看著少年的眼睛,“我們在一塊荒草地遇到藍小姐,藍小姐好像是從白骨山洞那個方向走來的。當時藍小姐的臉色煞白如雪,我們幾個不知藍小姐的身份以為藍小姐也是逃災的難民,見了藍小姐的容貌便起了不軌之心,”他虔誠的看著藍千宸繼續說:“我們四個雖然有不軌之心,可卻沒有想到藍小姐是懂功夫的,藍小姐武功高強我們四個雖曾為鏢師卻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我們連藍小姐的衣角都不曾觸碰到。”


    羅然愣了愣神便罵道:“放屁,小姐根本就不會武功。”


    那人連忙指著牆角昏死過去的人說道:“你們看,他就是被藍小姐奪去了手中的鋼刀傷了腹部,後來我們打不過藍小姐就跑,可是還有一把鋼刀我們沒有拿走,就是被藍小姐奪去的那把。”


    羅然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去看藍千宸。


    藍千宸的腦海裏浮現出荒草中那把帶血的鋼刀,麵色青黑的冷冷問道:“她的右肩被兵刃刺穿,是怎麽回事?”


    “是……是我們打不過藍小姐,”他咬咬牙道:“趁藍小姐不注意從背後偷襲的。”


    緊了緊手中的長劍更加冰冷的開口,“誰傷的。”


    三個人麵麵相覷都不說話,眼中的驚恐不安一直不曾消失。


    藍千宸冷笑了笑,將長劍飛快的插入劍鞘裏拉著一個人的衣領提起拳頭打了上去。


    第一拳又狠又快,打得那人的鼻梁作響鮮血直流覆蓋了整個嘴巴和下顎,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第二拳又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左臉上,左臉頓時腫了起來。


    藍千宸這麽一動手,其他兩個人害怕的縮到了角落裏,身體顫顫巍巍的抖著。


    那人滿臉是血的哀嚎喊叫,“我說,我說,少將軍別打了,少將軍別打了。”趁著藍千宸微微一停的時候他慌忙伸出手指指了指牆角昏死過去的人,大喊大叫:“是他偷襲藍小姐。”


    藍千宸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的好轉,拳頭跟著招呼了上去,“晚了。”


    一拳接著一拳招呼上去沒有絲毫的手軟,那人被打得鮮血四濺哀嚎一片,叫聲淒慘的響在了地窖裏,聽得縮在角落裏的兩個人驚恐萬分,顫抖如篩。


    隱劍漠然的看著,沉穩的眸子裏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反倒是羅然看著毫不手軟的藍千宸身體害怕的抖了抖,聲音小小的隻能自己聽到,“嘖嘖,要是今天沒抓到這幾個王八羔子,被拉著發泄挨揍的人可就是我了。”他的身體雖看似害怕的抖了抖,可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的害怕之意,這話經他這麽說到帶了幾分喜劇效果。


    藍千宸將那人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滿口求饒才停手,朝著羅然看了看冷著聲音吩咐,“交給你了。”眼尾一掃那昏死過去的人,聲音帶著嗜血和殘忍,“他醒過來之後直接給我打,隻要不死怎麽打都行。”


    羅然挑挑眉猶豫道:“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送去刑部大牢裏,刑部的張大人是翼王身邊的人,可能會抓著將軍府動用私刑不放了。”


    “你就問張安鴻,他的第三房小妾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他的老臉上是不是很光彩?”


    羅然看著少年離開的身影嘴角很無奈的抽了抽。


    問一個朝廷重臣戴了綠帽子這種事情是不是很光彩,他哪裏問得出口啊,人家張安鴻還不恨死他。


    藍千宸從地窖出來已經很晚了,院子的裏燈火通明在月色下柔情的搖晃,宛如蒙上了一層輕薄的黃紗。


    藍龍澤夫婦和初煙並肩走出素心閣,藍夫人拉住了要進去的藍千宸,“宸兒,清兒已經睡下了。”


    藍千宸微微有些失落,“清兒怎麽樣了?”


    “清兒的身體很虛弱,”藍夫人滿目疼惜,“醒了一會兒支撐不住又睡下了。”


    藍龍澤眉間輕攏,滿目間疼惜而愧疚,“在白骨山洞裏,清兒可能受了驚嚇。”


    “不僅如此,”初煙的臉色黯然,“翼王將清兒囚禁在白骨山洞裏兩天,清兒一直沒有進食。”


    想到自己從小放在心尖上寵愛的人那煞白的臉色,藍千宸的心裏止不住的疼痛,疼痛一點點擴大,吞噬著脆弱的心髒。


    藍夫婦紅了眼眶,“那我去將清兒叫醒,讓清兒吃點東西。”


    “藍夫人,”初煙喚住婦人,“清兒很疲憊,讓她睡著吧。”看著這一家人臉上的擔憂,猶豫了片刻還是緩緩道:“恕我直言,清兒的身體從小就不好,終歸是吃不得這些苦頭的。清兒這樣的身體,每受一次傷或每患病一次,就會虛弱一分折損一分壽命。”


    “初煙姑娘,清兒的病,”藍夫人的聲音布滿疼惜,“就當真不能醫治了?”


    初煙雖不忍心卻還是搖搖頭,“少將軍曾說過清兒的母親懷著清兒的時候身體不好,清兒出生時又是難產。依我猜測,清兒這樣羸弱的身體並不隻是難產能夠導致的,大部分原因還是源於清兒的母親懷著清兒的時候身體出現的異常。”頓了頓她問:“大將軍,不知二夫人懷著清兒的時候,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身體不好。”


    藍龍澤的臉色微微一變,連藍夫人的臉色在這一霎那間也異常了。


    藍龍澤沉默片刻終究還是說了出來,“清兒的母親懷著清兒的時候曾經身中劇毒,後來毒雖然解了,可是還是傷及了還未出生的清兒。”


    “原來清兒的身體這般羸弱是這樣的原因,二夫人的毒雖解了,可胎兒卻是最為脆弱的,殘留的毒素傷害了清兒。”她的聲音有些悵然:“清兒終歸不是長壽之人,平日裏下下棋養養花,不大悲不大喜,心中莫要有心結才好。”


    等到藍龍澤夫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藍夫人的眼淚便掉了下來,她捂著嘴泣不成語。


    藍龍澤抱著自己的夫人,目光裏一片淒然。


    “老爺,”藍夫人淚如雨下,“我如何對得起清兒的親娘。”


    藍龍澤微微歎息,卻終歸說不出一句話來,所有的愧疚都湧進了眼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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