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夕陽的光輝照耀在灼灼生輝的宮牆之上,映著紅牆碧瓦,琉璃宮闕。[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夕陽下,那深深宮闕的陰寒之氣似乎也少了幾許,平添了柔和和沉寂。


    從正心殿出來的白衣男子,麵容上帶著點點的憂慮,像極了暮色下的淡菊。


    軒轅尊一直眸望前方,片刻後卻忽然停下了腳步,臉上出現了從未有的莫名的情緒。


    他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恍恍惚惚明明滅滅。


    似激動、似震驚、似壓抑……


    他,他回來了……


    難以言明。


    難以言明的情緒。


    那是一個紅衣男子,紅衣如火海。


    華美俊朗帶著邪肆魅惑的麵容,眉似遠峰,目似星辰。


    修長如竹節挺拔似青峰的身形,一襲大紅勁裝衣裳包裹著身體,紅衣仿佛破風而去,紅的妖嬈、紅的鮮活、紅的邪肆。


    紅衣如火鮮麗,在他身上,不顯絲毫俗氣。


    眉目之間隱隱帶著一絲陰狠和戾氣,仿如雄鷹,俯瞰天下,豈在話下。


    驕傲、邪魅、尊貴、睿智、瀟狂。


    這個人,和藍千宸有些相似,但又很不相似。


    相似的是,他們都睿智、驕傲、自信、尊貴,仿佛有睥睨天下的氣概。不相似的卻是,這個人是邪肆魅惑,而小兩歲的藍千宸是張揚,帶點邪氣。


    軒轅尊的眸子籠罩著溫涼、濕氣。


    縱然看過千百次這個邪肆魅惑的男子一襲紅衣如火如荼,傾倒眾生,但軒轅尊還是忍不住輕輕的攏了攏眉頭。


    記憶裏,除了這個人,似乎從未有男子可以將紅衣演繹的如此鮮活妖嬈,穿得如此邪魅尊貴。


    紅衣如火翻飛,如斯鮮活,如斯魅惑。


    紅衣如火,硬生生的讓女子失色三分。


    平日裏的軒轅尊,一襲白衣飛蕩,青絲被一支玉簪固定住,說不出的儒雅溫潤,宛如隱居世外的閑散溫潤公子。


    可此時,他的眸子裏湧動著萬千情緒,淡淡的透明的濕氣的,薄薄的憂傷的歉疚的。[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對麵紅衣如火的男子,修長的身體靠在玉雕般的龍柱上雙手環抱於胸前,麵上似譏非笑,紅衣翻飛作響,說不出的邪魅尊貴,宛如打碎女兒家心的無情浪子。


    修長的身影被拉得老長老長,偏偏是別樣的好看與美好。


    兩張帶著三分相似的臉,卻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紅衣男子不動聲色的看著軒轅尊,瞳孔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隻是看著。


    軒轅尊的眸子微暗,遲疑了片刻後輕輕的開口:“軒轅傲……”


    軒轅傲的眸子在刹那間變得冰冷,如寒冬二月。


    軒轅尊的眸子一刹那變得很暗,很暗。


    夕陽下,兩雙眼睛對視。


    一雙眼,冰冷:一雙眼,黯然。


    寧靜的空氣,變得很稀薄。


    一旁路過的小宮女小太監,沒有人敢靠近,也沒有人敢請安,直接繞道低頭快步而過。


    “翼王爺?”


    尖銳刺耳的聲音頓時在越漸稀薄的空氣裏響起。


    三分相似容顏的兩個人,仿若未聞。


    這道尖銳刺耳的聲音插入,絲毫阻止不了這冷冷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李總管的眉間冷汗直流。


    他在宮中多年,很清楚這兩位王爺的恩怨。


    這兩個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主子,可,總不能這樣走了,若是走了,恐怕以後會有禍端。


    他硬著頭皮上前:“哎喲喂,我的兩位王爺啊,怎麽都站在這,這是怎麽啦!”


    不知為何,兩人同時收回了眼神,視對方如空氣。


    稀薄的空氣,仿佛又回來了。


    兩個人同時將目光看向裏總管。


    一身紅色的穿著太監總管服的李德才,略略顯得發胖漸福的身體,一臉讒媚的笑容。


    軒轅尊的臉色微涼,淡淡的攏眉:“李總管。“


    軒轅傲卻不然,眉間早已全無對白衣男子的冰冷。


    邪肆魅惑的打量著紅衣李公公,便是他那瞧人的眸樣都透著一股子高傲,片刻後,他慵懶不羈的揚眉,邪魅叢生的笑了出來,“喲嗬,這不是李總管麽?許久不見,倒是又富態了不少啊!”


    李總管的老臉一紅,低態陪笑道:“翼王爺說笑了,說笑了。”


    他小心的捏著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王爺不是在蒼焰關守敵麽?怎麽忽然回臨陽了?”


    這個問題也是軒轅尊想要知道的,他的眸子閃了閃。


    軒轅傲別有深意的看了看軒轅尊,笑得輕狂:“兩個月前本王在蒼焰關小挫了挫西域大軍的威風,半個月前西域皇帝已經派人來見本王,希望本王回臨陽轉告父皇,西域願與南域罷戰,商議議和。”


    他語氣一頓悵然道:“本王回了臨陽,父皇並不知道,本王是想要給父皇一個驚喜的。可本王一回來,卻聽說父皇受了重傷。”


    李德才忙接過了話:“有刺客行刺皇上,其中一名刺客已經被抓到了。皇上雖受了傷,但萬幸未曾傷及心肺。”


    軒轅傲點了點頭,輕笑道:“父皇有勞李總管服侍了。”


    李德才那裏受得住軒轅傲這話,連忙低頭稱不敢不敢。


    軒轅尊看了一眼軒轅傲,轉身,淡淡的離開了。


    軒轅傲似乎甚覺沒趣,咋舌一笑:“李總管,本王先進去了。”


    “王爺請。”


    李總管見男子進去之後,大鬆了一口氣,如臨退了大敵一般。用衣袖擦了擦額際的細汗,低喃搖頭:“唉,遇上這位小祖宗,真是比裏麵的那個祖宗爺還難伺候……”


    軒轅傲踏進正心殿,一眼便望見自己的父皇坐靠在軟枕上神情有些憔悴,小宮女正侍候著他喝藥。


    他稍稍收斂了邪魅的模樣,臉龐上露出了擔憂:“父皇。”


    軒轅莫易抬首,眸子中明顯極為訝異。


    片刻後,眼睛劃過一絲困苦,一襲紅衣如火的兒子,如記憶中那個愛紅梅花開的紅衣女子,鮮活如斯。


    腦海裏是那個紅衣如火,笑魘如花的貌美女子。


    揮不去她一襲紅衣穿行於宮內的那整片妖嬈的紅梅軒,她如孩子一般在紅梅樹下輕輕起舞,仿若天上的梅花仙子下界。


    整個皇宮中,沒有女人穿紅衣能勝過那個女子,也沒有男人穿紅衣能堪比軒轅傲。在這位孤高的帝王心裏,這一生,隻有這兩個人能把紅衣穿得如此絕美如火。


    君王的麵容裏帶著幾分喜悅,卻又勉強的壓抑住:“傲兒。”


    軒轅傲斂首,眉間孝順之意流露:“兒臣一回來就聽說父皇受了傷,父皇現在的身體怎麽樣了?”


    見他孝意,軒轅莫易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展露出平常百姓家父親一般的慈愛:“父皇沒事。”


    語氣一轉疑惑的問:“傲兒怎麽回臨陽了?”


    軒轅傲接過小宮女手中的藥,做在床邊親手給帝王喂藥:“半個月前西域皇帝派人來見兒臣,希望兒臣回臨陽轉告父皇,西域願與南域罷戰,商議議和。兒臣思念父皇和母後,就連忙從蒼焰關飛馬而回,本來兒臣回來時想給父皇和母後一個驚喜的,可剛回來,就聽到了父皇受傷的事情。”


    帝王咽下苦澀的藥:“西域要和南域議和?傲兒,兩國交戰多年,這會不會是西域皇帝使得詭計?你回臨陽了,西域大軍會不會趁機吞並蒼焰關?”


    軒轅傲微微一笑,眉目裏極為自信:“父皇放心,兒臣已讓老將樂天樂老將軍坐鎮蒼焰關,前段時間西域大軍受挫不小,西域皇帝沒有膽子敢跟我南域大軍硬碰硬。”


    帝王沉默了片刻,似在思量。


    片刻後微微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好,兩國停戰,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紅衣男子繼續說道:“西域的使臣大概兩個月之後就能來臨陽了。”


    帝王點了點頭。


    猶豫了半響後,帝王握住男子的手語重心長的道:“傲兒,父皇的皇兒中,唯有你是文成武就的,父皇也不願意你老是不在父皇的身邊,同那些金戈鐵馬作伴。可,蒼焰關雖荒涼艱苦,卻是南域極其重要的關卡,除了你,父皇不放心將蒼焰關交到任何人的手中。”


    軒轅傲展顏一笑,燦爛而誠切:“兒臣是南域的皇子,保國除敵,都是兒臣該做的,該承擔的。父皇對兒臣的疼愛,兒臣明白的。”


    帝王無比欣慰的笑了,對這個皇兒的疼愛極其明顯,毫不加以掩飾。


    “皇後對你甚為掛念,你去看看你母後吧。”


    軒轅傲想了想,點頭說了好,離開了正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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