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鋒那嗜血般的冷厲,讓人感到無比的害怕。樂-文-


    江書娜看著麵前的霍靖鋒,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麵對氣場強大的霍靖鋒她是不得不害怕,不得不屈服。


    她的手腕被霍靖鋒緊緊地捏住,力道一點一點的加重,臉上加上手腕間的疼痛交織,疼得她皺緊了眉,臉上的血色都盡褪。


    “你放開我!疼……”江書娜想要掙脫開來,卻怎麽也沒有辦法掙脫開他的束縛。


    葉眉見霍靖鋒如此,心生不滿,厲聲責備他:“霍靖鋒,這裏是江家,可不是霍家,還容不到你在這裏放肆欺負我們江家的人!”


    霍靖鋒一個冷眸掃過去,讓葉眉都禁不住的自覺的退了一步,被他那樣的氣勢所壓迫:“我不管這是裏是江家,還是霍家,隻要敢動我霍靖鋒的女人,就別怪我不客氣!我不管你是什麽妖魔鬼怪,我遇神殺神,遇鬼屠鬼!”


    “你怎麽說話的!太放肆了!”葉眉緊捏著拳頭,臉色十分難看,“你趕緊放開娜娜!”


    “哼!”霍靖鋒從鼻息間冷嗤出聲,十分的不屑於與他們糾纏,“我就是這麽說話的!你聽不慣看不慣可以閉上眼睛捂上耳朵。沒有人逼你聽。”


    “你——”葉眉麵對霍靖鋒的強勢完全招架不住,隻能使眼色向身邊的江誌海求救。


    江誌海接收到了葉眉的眼神信號後,也先是微微蹙了一下眉,而後才緩緩開口:“靖鋒,有話咱們好好說。今天你是來家裏的主要事情是談你和書燕婚事的,我們不如先吃飯,然後好好聊聊,你看怎麽樣?”


    “的確今天是來和奶奶和江叔談我和書燕結婚的事情,可是總有些人喜歡從中搗亂甚至是傷害書燕,而我不可能不管不問。書燕背後站著的人是我,要做什麽都可以衝我來。動她——那我隻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霍靖鋒的言語間始終是護著江書燕的,誓要做她堅強的後盾。


    “所以江書娜你必須向書燕道歉。”霍靖鋒如鷹隼的目光銳利到仿佛可以穿透她的身體與靈魂。


    江書娜臉色一白,她怎麽甘於居屈於江書燕之下。向她道歉不就是在羞辱她嗎?她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她狠咬著牙關,委屈可憐的看向葉眉,希望母親幫自己解圍。


    葉眉想救江書娜,卻迫於霍靖鋒的強大氣勢,不敢上前。隻能暗自扯動了一下江誌海的衣角,讓他出現。


    “靖鋒,娜娜就是這樣,年輕不懂事,你就不要和她計較了。”江誌海替江書娜說話,並看向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江書燕,“書燕,娜娜是你妹妹,她的性子就是這樣,你也是知道的,你做姐姐的就寬容大量一點,就不要和她計較了。”


    江書燕見狀也並沒有仁慈的表現出自己的大度。她知道就算自己對他們再好,他們母女也不會感恩於她,甚至會像隱藏的毒蛇,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會對她進行致命的一擊。


    “爸,不是我要和她計較,你也看到了,是她無禮在先,與我過意不去。”江書燕的語速平穩,冷靜自持,“自小我就讓著她,她喜歡什麽我都讓,甚至她利用我接近靖棠,喜歡靖棠,甚至是勾引靖棠,我都從沒有拆穿過她。我就是拿她當妹妹,可是這些年我又得到了什麽?”


    江書燕與江書娜的目光相對,質問著她。


    “你——你胡說!”江書娜泛白的臉又漲得通紅,又急又羞,“我沒有勾引過姐夫!你胡編亂造,毀我清白!”


    “那時我還住在霍家,你每周五都會來看我,因為周五是霍家的家宴,所有人都必須回來吃飯。所以你才能看到靖棠,有一次你喝了酒假醉,趁我那天感冒發燒,你在給我端水時放了安眠藥讓我沉睡,然後進了靖棠的房間勾引他……後麵的細節還要我說嗎?或者你想讓我把靖棠找來對質?”江書燕柔軟的唇角依舊保持著微笑,相比起江書娜麵色慘白,表情猙獰,前者更加的美麗而優雅。


    以前不是沒有在乎過,隻是那個時候她把江書娜當成最貼心的妹妹,允許她任性,可是後來她才知道她有多麽的虛偽,多麽的會演戲。她被欺騙了這麽久,該清醒了。


    “我……我……不要再說了!”江書娜痛苦而難受的搖頭。


    當年,她的確是這麽做過,當她脫光了自己站在霍靖棠的麵前,他根本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她從後麵抱住他,放下自尊地表白自己對他的喜歡時,他依舊冷漠的推開了她。


    當時她在想如果沒有江書燕該有多好!那麽她就是江家唯一的女兒,那麽和霍靖棠訂婚的人就是她了!她對江書燕的恨就是從那一刻深入骨髓的!


    “對,我就是不喜歡你!不,應該是說恨你!如果你當年你媽死的時候你也一起跟著死了該有多好!那樣和靖棠訂婚的人就是我!我不會像你一樣被人奪去了清白生個野種讓他蒙羞!我會把我最好的所有的一切都給他!”江書娜已經失控了,把藏在了內心多年的想法脫口而出,而目光則像是淬了毒了一般,那樣的狠厲!


    霍靖鋒聽到江書娜如此詛咒江書燕,並把樂樂冠上野種之名,他握住她的手腕的手力也不受控製地增加,扭得都聽到骨頭的嘎嘎聲。江書娜疼得慘叫,汗水布滿了那張失色的臉。


    然後他一把將江書娜狠狠地推倒在了地上,扭曲了臉龐,猙獰得可怕,麵目全非。


    葉眉趕緊上前,扶住江書娜,心疼極了:“娜娜……”


    “樂樂不是野種!”霍靖鋒聲音洪亮,宣告著樂樂的身份,“記住了樂樂是我和書燕的兒子,姓霍!”


    “誌海,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兒,敵視詛咒親姐,勾引曾經的姐夫,如今還要往樂樂身上潑髒水!”江奶奶氣得身體顫抖,“一個姑娘家搞出這麽多事情來,是想把這個江家給毀了嗎?”


    “媽,你別動氣!”江誌海安撫著母親,“我一定好好教訓娜娜!”


    他也沒想到江書娜竟然會做出這麽丟人的事情來,竟然跑去勾引霍靖棠!這是置江書燕於何地!


    “所以我想要補償書燕並不為過,也不需要得到你們的同意,就算有意見也隻能接受這樣的安排!”江奶奶看向江書燕,“書燕永遠都是江家的大小姐!是江家的嫡長孫女,這些都是她該得的!就算把江家給她一半也未償不可!”


    葉眉與江書娜的和緊緊地握在一起,隱忍著一切。


    “這份股權轉讓


    協議書你得字簽了,我現在就讓律師來。”江奶奶把合同邊同盒子遞給江書燕,並命令她道,“你必須聽奶奶的!”


    江書燕遲疑了一會兒,迫於奶奶的要求,隻好接受奶奶的好意:“奶奶,簽字不急於今天此時。律師都下班了,就不要讓律師特意跑一趟了。我還是想陪你好好吃一頓飯,明天簽也不晚。”


    “我是很想和你一起吃飯,那就依你,明天一定要簽,可不能唬奶奶。”江奶奶確認著。


    “一定,我最聽奶奶的話。”


    就這樣,江書燕和協霍靖鋒陪著江奶奶吃了晚飯。


    葉眉陪著江書娜上樓休息,所以沒有下來吃飯。


    餐桌上就隻有江誌海和江書瑋陪著。


    飯後,江書燕又陪江奶奶好一會兒,約了提親的時間,霍家人好上門拜訪。


    江書燕離開時江奶奶是依依不舍,眼中泛起了淚花,卻不忘叮囑她:“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別擔心我。”


    “奶奶……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江書燕也是不舍地抱著江奶奶,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好了,和靖鋒回去。”奶奶鬆開了江書燕。


    江書燕上車前江書瑋叫住她:“姐,我替二姐向你說一聲對不起。她……”


    “小瑋,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這隻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你。”江書燕微笑著,把事情分得很清楚,不會牽連到江書瑋的身上。


    “那我還能叫你姐嗎?”江書瑋怕她因為江書娜而嫌棄自己。


    “隻要你把我當成姐姐,你就永遠都是我的弟弟。”江書燕給他承諾。


    “姐,你要幸福。”江書瑋開心地笑了。


    江書娜變了,可是他依舊沒變,還是那個俊秀的少年。


    江書燕與他們道別,和霍靖鋒離開了江家,一路上,她的心緒起伏,有些消沉,盯著某處發呆,一言不發。


    霍靖鋒認真開車,隻是騰了一隻手去握著她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撫,而她則回頭給予他輕輕一笑。


    回到江書燕的住處,樂樂已經在家了。


    霍靖鋒派了助理李解去接的樂樂,送他去吃飯,然後再回家做作業。


    霍靖鋒見她有些疲累,也沒有過多的糾纏,離開前抱了抱她,親著她的額頭,在她的耳邊呢喃一句:“一切都有我在。”


    這一夜,江書燕並沒有睡好,總覺得腦子裏在想事情,可是記不清自己想的是什麽。


    清晨六點她就起床,做了早餐,給霍靖鋒準備了一份午餐,因為他早上會趕到這裏來他們一起吃早餐。


    七點,叫了樂樂起床吃早餐,霍靖鋒就到了。


    他們三人坐在一起,溫馨而美滿,讓江書燕深深地感覺到什麽叫有家的幸福。


    可是這樣的幸福來卻被一個一噩耗打破。


    “書燕,你奶奶她……走了。”江誌海在七點十五分打來電話,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悲傷。


    “爸,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你說奶奶她走了?她去哪裏了?”江書燕感覺到江誌海的不對勁,但並不願意往不該想的地方去想。


    “奶奶她往生極樂了……”江誌海的聲音更加的悲傷了。


    江書燕感覺到一暈眩,身體搖晃,手機從掌心裏自然脫落跌落在了腳下。


    霍靖鋒一把扶住差點跌倒的江書燕:“奶奶怎麽了?”


    “奶奶她……她……”江書燕幾度哽咽,話不成句就淚如雨下,“奶奶她走了……嗚……”


    江書燕本能在撲在了霍靖鋒的懷裏,手指揪住他的衣服,淚濕了在他的肩頭,放聲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如此動聽,卻又是那樣的悲傷,讓聞者落淚。


    “為什麽為什麽?”江書燕在他的懷裏質問著,不願意接受這樣事實。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為什麽才短短一個晚上,奶奶就不在了!


    “奶奶年數大了……”霍靖鋒安慰著她,“我們去江家看看嗎?”


    “嗯。”江書燕在他的懷裏點頭。


    而樂樂看著痛哭的母親,也感覺到了悲傷:“媽媽,別哭了。”


    江書燕努力地讓自己止住悲傷,然後收拾好一切,先把樂樂送去了學校,再去了江家,並在路上給雜誌社的總編請了一個假。


    霍靖鋒陪著江書燕到了江家,她便急急地奔向客廳,看到了家裏的下人都站在那裏,麵目悲傷。


    她在快到奶奶房間的時候,穩住了自己有些慌亂的腳步,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漬,然後像往常一樣,優雅地跺步到了奶奶的房間。


    她想一定是父親搞錯了,可當目光觸及到了躺在床上被蓋著白色布單的奶奶時,她的心髒又浮起那種讓她難受的鈍痛,慢慢在她的心髒處研磨,讓這種痛漫延開來,讓她無力,讓她悲傷。


    床邊站著江誌海,還有葉眉,江書娜,江書瑋,還有醫生……


    她慢慢的走過去,江誌海退開兩步,方便她走到床頭。


    霍靖鋒陪著她走了過去,一直站在她的身後,像是影子一樣默默陪伴。


    江書燕在奶奶的床前跪了下去,她伸出手來,纖細的指尖揭起了蓋在奶奶臉上的白布,緩緩露出奶奶那張熟悉卻已經灰白的臉。


    她的模樣很安詳,除了臉龐失去血色,和睡著無異。


    可是江書燕的淚水卻浮起來,從眼眶中墜落,仿佛成串的珍珠,映著晨光,分外晶瑩。她蛾眉蹙擰,憑添了淒美與憂傷。


    “奶奶,我是燕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她的聲音珜著哭聲,破碎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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