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屏幕上出現的直播畫麵裏一個女記者正十分激動且振振有詞地陳述著事情,而她身後的背景就是亂成鍋粥的喬鼎集團門口。 人群中,他看到了站在公司大門口的江書燕,她就像是一隻筆直的樹,不卑不屈,不慌不亂,冷眼看著這一切,仿佛與她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那些人見到江書燕,一一湧上前來,高舉著話筒,拋出一個又一個尖刻的話題。


    “請問江小姐,星鋒集團的霍總為你無限期延遲和未婚妻安倩美小姐的婚期,是你逼霍總這麽做的嗎?”


    “江小姐,你曾經是棠煌集團霍靖棠總裁的未婚妻,你與霍靖鋒曾是叔嫂關係,後來你和霍靖棠取消婚約是因為你和霍靖鋒早就有苟且關係嗎?還是你和霍靖鋒在一起是為為報複霍靖棠與你分開?如今你和霍靖鋒的事情東窗事發,你對你們曾經和現在的關係有什麽看法嗎?”


    “這些年來你都做了霍靖鋒的地下情人是嗎?現在你不想再做地下情人,所以逼霍靖鋒拋棄安小姐,你取而代之坐正嗎?”


    “江小姐,你和霍靖棠與霍靖鋒兩兄弟都有染,你一女共侍二夫,那麽你的孩子到底是哥哥的還是弟弟的?”


    “江小姐,你回國後,江家都對你非常漠視,是不是就因為你做了這些不堪的醜事,所以江家無法接受你?”


    “江小姐,因為你的勾引霍靖鋒,以致安倩小姐被霍總退婚,以致於她今早發現割腕自殺而送到醫院緊急搶救的事情你知道嗎?你也是女人,長得這麽漂亮,為什麽心腸這麽歹毒?”


    ……


    一個接一個無恥而惡毒的問題向江書燕砸來,這些問題像一陣冰雹打來,特別是樂樂身世 的問題,讓江書燕身心冰冷而且疼痛,指尖緊緊地攥著,冰涼冰涼。


    她看著這些人那張格外冷漠而醜惡的臉,窒息著她的呼吸。為什麽明明不是這樣的,他們怎麽可以顛倒是非,把髒水全潑到她的身上。她努力地讓自己深呼吸,去麵對這一場早有預謀的道德審判!


    江書燕孤單無助,她的脆弱的眼眸仿佛透過鏡頭與霍靖鋒的眸子相對,一汪秋水盈盈揪緊了的呼吸。


    看著江書燕被眾人圍攻的霍靖鋒已然是坐不住了。他的臉色冷到泛起了一層冰霜,眸子也如北極深海的冰淵一樣冷,可凍結所有的溫度。他抓起了桌上的車鑰匙就要爭步離開。


    李解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總裁,現在這樣的特殊情況越不能衝動。如果你一去就坐實了你和江小姐有私情的事情,也讓她背上了小三之名,你難道要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他們認為的事情就是事實嗎?你去江小姐的身邊的確可以她給安慰,可是這是要毀滅江小姐的名聲,你難道要讓她真正麵對千夫所指嗎?而且公司也會因此受到影響,總裁,你要三思!”


    霍靖鋒燃燒著赤紅火焰的眸子漸漸地變小了,李解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如果他這麽去了就是召告天下江書燕是真的介入了他和安倩美的感情,是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壞女人,受傷最深的依舊是江書燕,最後受益的人是表現出弱者之姿勢的安倩美,甚至是安氏家族。


    可是如果他不去,他怎麽能安心?


    看著她受人欺負,還麵臨著無法承受的傷害,他的喉嚨就一陣發緊,哽到說不出話來。


    他曾經犯下的錯卻要江書燕一個人去承擔嗎?這不是他把她從洛城找回來的目的,他要給她幸福,遠離傷害,卻偏偏又來了一陣狂風驟雨。


    他堂堂一個男人連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的能力都沒有嗎?


    他的手反反複複地握緊又鬆開,他壓抑著心上的尖銳刺痛,深吸了好幾口氣。


    “總裁,現在最好的辦法和你和安小姐召開新聞發布會,隻要說你對她說好話,那麽便可平息這場風雨。也讓江小姐得到保護,所以你隻能犧牲你自己,隻是江小姐要受一點委屈,你私下哄哄她,讓他知道你這麽做都是為了她,他會理解的。”李解在他的時候道出自己心裏的看法。


    霍靖鋒聽到安倩美的名字就恨不得殺人,眸中冰冷森然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我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還要我和她一起開新聞發布會?我萬萬不能讓她受這個委屈,如果我這一次妥協了,安倩美就捏到我的弱點了。我萬萬不能讓她襯心如意!”


    安倩美就是想用這一招讓他回心轉意的的話也是不可能的!


    他說過不會讓她受到傷害,包括他自己,現在他要用實際的行動為江書燕建造一個避風的港灣,越快越好,否則他沒有資格讓她和自己在一起。


    他在心裏裏替自己下了決定:“我必須去!”


    說完,他便繞過李解,大步步出了辦公室盡快趕向事發現場。


    現場,江書燕一直在苦苦的支撐著。


    “我沒有,我什麽都沒有做過。”她看著這混亂的場麵,聽著所有人的指責,“你們可以用這世間最無情的言語來羞辱我,但是我絕對不允許誰來傷害我的孩子。”


    “我可以證明她曾勾引過安倩美小姐的未婚夫霍靖鋒先生。”梁玲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大眾麵前,她麵對著江書燕而站,與那些逼問挑事的人站在一個陣營裏,對江書燕落井下石,“安小姐昨天還到公司找江書燕吃飯,不理那些誹謗江書燕的傳聞,對她無比的相信。可是今天就曝出這樣的醜聞,虧安小姐那麽信任你。我也不是在為誰說話,隻是做為一個女人,覺得安小姐這麽好的一個人竟然被自己信任的給插了一刀,替她很不值。而我做為江書燕的同事,我曾親眼看到她在會所的洗手間對霍總投懷送抱,根本沒把安小姐是霍總未婚妻的身份放在眼裏,我覺得有必要站在公道上把實情說出來,還大家一個真相。”


    “安小姐他太愛霍總,為了他的形象和事業,所以把這份痛苦一直壓到心裏,直到今天曝光出來,她不堪壓力而選擇了自殺,這都是江書燕依然不滿足現狀,大家也看到了霍總生日第二天,安小姐親自去霍總公司送生日禮物,他們親密恩愛的擁抱,就是這樣惹火了江書燕,她讓霍總馬上和安小姐分手,想要取代安小姐位置坐上霍家少奶奶的位置,如果沒有她的咄咄相逼根本不會有這些事情。這種小三人人得以誅之。”


    梁玲說得繪聲繪色,而這些新聞媒體人都喜歡抓住別人的傷口撒鹽,從不會去做正麵的報道。


    江書燕緊咬著貝齒,又手握得更緊,指甲切得她掌心生疼,梁玲就是想借此造勢,就為了把她報複嗎?她怎麽可能無恥到這種地步,為了一已之私就可以傷害無辜的人,甚至是一個小孩子嗎?


    “我不管你們相信與否,我隻說一次,我和霍靖鋒之間是清白的,我們隻是朋友關係!”江書燕用盡力氣去解釋著,可是卻沒有人願意聽她的解釋,甚至一直抹黑和偏激下去。


    “江小姐,你逼得安倩美小姐自殺,做了小三還要立貞潔牌坊,你這樣的女人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


    “看來江小姐不愧是高級婊,不但破壞別人的婚姻,還能一女侍二夫,真不知道這功夫得有多好。什麽第一名媛,不過是一隻雞。”


    “江小姐,不會連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誰的吧?或者不是兩位霍總的,而是另有其人,睡過的人太多,所以記不住了……”


    過往,像是最刺痛的針紮入了肌膚裏,她想起的全是曾經被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奪走清白的畫麵。她的確是不知道樂樂的親生父親是誰!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是她身體上永遠都無法抹去的烙印!麵對樂樂的身世,她無法去否認,無法給孩子一個清白!她寧願自己承受一千萬倍的傷害,也不願意讓樂樂受到一點點。可是她卻無能保護樂樂!


    “不,我沒有,你們胡說!樂樂他是我的孩子!”江書燕已經被逼到了崩潰的角落裏,酸痛的眼眶浮上了晶瑩的淚水,“他是我的孩子!”


    “他是你的孩子,可是孩子的爹呢?你能說清楚嗎?”有人譏諷著。


    “我……”江書燕被逼到啞口無言,隻能淚眼汪汪地看著眾人,雙唇不停的顫抖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個危機的時候,她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我來了!”


    江書燕看到了霍靖鋒從重重人群的包圍裏艱難地向她而來。他眉眼間是對她的擔憂和焦急。那些人將他團團圍住,讓他寸步難行,可是他依舊努力著向她靠近。他身邊的助理保鏢都在幫忙替他開道,讓他能夠順利地到達江書燕的身邊。


    江書燕看著他,心中揪在一起。


    事情已經夠亂了,他再這樣跑來,不是讓人覺得他承認了他們間的不單純的關係嗎?讓所有人更是借題發揮。她這下是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可是他能在她陷入困境裏的時候,沒有逃避開,沒有丟下她一個人,而是第一時間趕到,這樣的舉動也讓他感到無比的溫暖和心動。雖然這樣的場合並不適宜。


    霍靖鋒經過萬難,終於來到了江書燕的身邊,他微低著眸,與她視線相接,他眸中柔情萬千:“別怕,我來了。”


    “你不該來。”江書燕憋著淚意,“這樣隻會讓所有人更加確認傳言是事實。”


    “可是我不能讓你在這麽艱難的時刻一個人麵對!”霍靖鋒在來與不來的矛盾中選擇了來,就是想要承擔起一切,把對她的傷害減到最低,“一切都交給我。”


    霍靖鋒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轉身看著所有人,眸光冷悶冽:“我和安倩美的事情和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名門間的婚姻大多建立在利益之上,從來與江書燕無關!我今天已經說清楚了,絕對不會說第二次,下次若有人再這樣對江書燕,我絕對不會客氣!以我霍靖鋒的能力想你們之間任何一個人滾出傳媒界是綽綽有餘。”


    “渣男!賤女!你們不得好死!”


    他話音剛落,一人話筒惡狠狠地就對準江書燕的麵門砸去。人多又混亂,也沒有人看清楚是誰砸來的。霍靖鋒將她推到了身後,那話筒就砸在了他眉骨上方,劃出了一道口子,濃稠的鮮血瞬間流落下來,染紅了他的濃眉,順著他冷毅的側臉線條流淌下來。


    “你……你受傷了?”江書燕的眸子裏是他臉上的血紅色,整個人臉色極其蒼白。


    “我沒事。”霍靖鋒安慰她。


    這是一場陰謀,卑鄙而醜惡的圈套。


    而這件惡*件已經聲勢浩大到甚至驚動到了正在開會的喬冷幽。


    他被迫中斷了重要的會議從頂層下來,他從容地走到了江書燕的身邊,英姿俊挺,他用那雙銳利幽暗的眸子一一掃過那些在公司門前撒野的人!眼中的陰戾之氣讓人狠狠地打了一個顫。


    他往前一步,把江書燕和霍靖鋒全擋在了身後,江書燕抬起淚眸看著麵前的喬冷幽,胸口澀然的同時又是感激。


    “聞良,你帶霍總和江小姐去醫院。”喬冷幽哈哈著助理,“這裏交給我。”


    霍靖鋒抿緊薄唇:“冷幽,我欠你一個人情。”


    “趕緊走。”喬冷幽催促著。


    聞良帶著霍靖鋒和江書燕離開,剩下喬冷幽一人麵對著發難的人群。


    喬冷幽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兒,現在竟然鬧到了喬鼎集團的門口。他絕對不會姑息搗亂作惡的有心人在這裏放肆!


    “喬總,關於你旗下職員江書燕小姐介入他人感情的惡劣事件,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喬冷幽似笑非笑地看著最前麵對他發話的記者,眼底是冰霜凝結:“我對別人的私事沒人興趣,不像你們恨不得挖個底朝天,這樣你們覺得就很有道德嗎?”


    麵對喬冷幽諷刺尖銳的回答,那個人冷汗都浮起來了,微微有些結巴:“這種事情江小姐不該向公眾坦白嗎?”


    “不該。”喬冷幽兩片好看的薄唇輕吐,“私事就是自己的事情,何以該向公眾交待?她犯了哪條法律,要向眾人坦白?要被你們審判?”


    喬冷幽的淩厲和強大讓眾人都開始心生畏懼。


    果然,喬冷幽如傳說中的那般手段厲害。隻是輕輕幾句話就讓眾人無言以對。


    “那喬總是要包庇自己的職員,認同他們做不道德的事情?”


    “如果一個公司和領導人任人他人因為一些傳聞就如此欺負自己旗下的職員而作視不管,那這個公司離滅亡已經不遠了。”喬冷幽淡淡道,“對於江小姐的事情,你們來質問欺負一個弱女子又有什麽本事,有能耐就去星鋒集團質問霍靖鋒才是真事!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不要以為喬鼎好欺負!有我喬冷幽在一天,誰也別想亂來!”


    “梁玲,魅麗雜誌的副主編是嗎?”喬冷的目光落在了梁玲的身上。


    梁玲被這一眼看得不敢抬頭,隻是點了一下頭:“是。”


    “魅麗雜誌的事情我一向不管,讓其**運營。如今看來是我放得太鬆了,所以才會出了你這樣能屈刁難同事,損害喬鼎集團名譽蛀蟲存在。此刻,我決定辭退你,馬上收拾你的東西離開喬鼎,這裏不需要你!”喬冷幽殺一敬百。


    梁玲一下就慌了,她雙腿直發軟,企求著:“喬總,我……我不過是站在公道是說話,難道也錯了嗎?你這樣辭退我,也不怕大家覺得你偏袒江書燕嗎?這樣做會讓喬鼎的人都寒心!”


    “如果不處置你,喬鼎的人才會真正的寒心!馬上走人!”喬冷幽並不在乎被染玲給扣上道德的高帽子,“喬鼎的利益和名譽高於一切,以後誰若是敢如梁玲這般,殺無赦!至於你們,想想被喬鼎和星鋒一起封殺的話,你們要怎麽活?”所有人一片嘩然,不敢再作聲。


    星鋒和喬鼎一起聯合出手,傳媒界他們就別想混了。


    “現在馬上散去,別再挑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喬冷幽先是狠狠的警告著這些搬開是非的人,隨後又再給點甜頭。


    眾人也不敢再多有得罪,畢竟他們也是拿人錢財,總不能因此而無法生存,效果已經達到,見好說該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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