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麗芬叨念著,果然所有人一聽,都有些麵色微變。


    這持國寺可是這裏的大寺,無近聞名,裏麵的方丈大師也是得到高僧,讓所有人都敬重三分。他算的卦,沒有人不相信的。


    “你這是真的算好了?”霍填山臉色凝重,不確定地再問了一次。


    “你看這是可是大師的親筆書信。”阮麗芬把手裏的一方白紙給了霍填山看,“這個我還要騙你不成。我比誰都希望鋒兒快點成家,安家的小姐也算識大體,身份容貌都配得上鋒兒,可是卻沒有這個緣分。”


    霍填山看著那紙張上的毛筆小字:“大師可說有什麽辦法可以化解?”


    “我問了,可是大師說難。他們兩個人八字相克,命硬,若強行結合在一起隻會兩敗俱傷。”阮麗芬歎息著,“可是我問他們相處三四年也沒事啊,為什麽快要結婚就出這麽多意外?大師說他們沒有結合,尚不會相衝,可是一旦要結合,就會有凶事發生。想想也是,他們一個摔傷,一個出車禍,都差點沒命,你們說這事……”


    阮麗芬話音剛落,霍靖鋒便接著她的話道:“既然無緣,也不必勉強在一起,人關天,我不想她為我而有什麽生命之憂,那樣便真是罪過。”


    霍請靖鋒說得很真誠,也很冷靜,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


    大家都看著他,似乎有些不能接受他如此的平靜,這可是婚姻大事,而且他們又談了幾年的戀愛,婚禮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隻差這最後一步就能結成夫妻,現在就因為一個“八字不合”的原因而分開,未免讓人覺得可惜。


    “鋒兒,你沒事吧?”阮麗芬對於過份平靜地霍靖鋒有些擔心,怕他是受不了這個刺激而心灰間冷,“你別太擔心了,退一萬步說如果和安家結不成親,也還有其他女孩子與你相配。你不在太在意而放在心上,對你的身體不好。”


    “奶奶,我沒事。”霍靖鋒搖頭。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用這種迷信的方式,不用流一滴血的方式而贏利勝利,又能保全雙言的顏麵,安倩美能知難而退是最好,若是還要如此執著,那麽他隻能再狠心一點了。安倩美也算跟了他幾年,兩人相處也算愉快,雖沒過到深愛的境地,但也是不可或缺的親密夥伴。隻是他們的合作更多於感情,如果沒有江書燕的出現,也許他會依舊把她當成夥伴,認為她是他最好的選擇。但是江書燕的出現,勾起了他曾經因為她親手做給他那一碗簡單蛋炒飯的懷念,這種懷念經過歲月的洗禮竟然成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一根刺,所紮疼了他。也讓他知道了原來他也是有感情的人,是可以為她學會愛一個的人。


    他並奢望他能擁有一份像霍靖棠那樣完美的愛情,可是如果這個人是江書燕,他願意去付出。可是安倩美就成了他靠近她最大的阻礙,感情已經淩駕於利益之上時。他和安倩美的合作就到此為止了他自然就會選擇放棄利益。他想去擁抱那個他想抱住的人。


    “真沒事?”阮麗芬還是不相信地追問。


    “奶奶,我身體還沒好,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想養好自己的身體,身體好了,想做什麽都可以。而且婚姻這種事情是需要隨緣的,無緣,自然不會強求,強求也不會有好結果。”霍靖鋒解釋得頭頭是道,“爺爺,奶奶,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下。”


    “好,去吧。”霍填山把那張紙折好,點頭。


    有傭人前來幫忙輪椅,霍靖鋒也沒有阻止,任人把他推進了電梯,上了二樓。


    霍填山。阮麗芬和霍仲明看著上樓的霍靖鋒,然後收回目光,相視一下。


    “仲明,這件事情怎麽辦?”霍填山重新坐進了沙發裏,把手裏的那張紙放在了茶幾上,“如果把大師的手筆將給安家看,不知道安家會有什麽看法?”


    “這件事情也不是我們想要這樣的,隻是天命似乎不可違。”霍仲明抿著唇,“現在安倩美也受傷住院了,這件事情先放一段時間,免得去刺激安倩美,也給我們一此考慮的時間。爸,你說怎麽樣?”


    “嗯,安倩美的情況還不清楚,是不能這麽冒然地去刺激她。稍後再說吧。”霍填山點同意,“不過,安倩美出事,我們霍家也該去看一下。鋒兒也不方便去,要不你和沐蘭一起去代表一下,以長輩的身份去看她,是莫大的尊重。我想安家麵子也過得去,也不會刁難的。”


    “爸,我知道了。”霍仲明看了一眼白沐蘭,“我和沐蘭會去的。”


    白沐蘭也知禮的點頭:“爸,你放心吧。”


    霍仲明起身:“爸,我上去看看鋒兒。”


    “去吧。”


    霍仲明上了樓,走到了霍靖鋒的房間門前,輕手輕扣了幾下,聽到霍靖鋒的聲音,才推門進去。他把門上鎖,才往裏走,看到落地窗前輕盈的窗紗在飛舞。霍靖鋒就坐在外麵的陽台上。盛夏已經過去,今天天氣是陰天,天氣涼爽,有陣陣和涼風吹過。坐在陽台上,手邊泡著一壺茶品著,真是人生愜意之事。


    霍仲明邁步走過去,身體的陰影淡淡的落在了茶具上:“你小子倒是會享受。”


    霍靖鋒拿起茶水倒在小小的茶杯裏,燙了一下,又倒上茶水,送到對麵:“爸,喝杯茶,再說。”


    霍仲明也就不客氣了,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然後他端起那杯茶送到鼻間,輕輕一聞,接著一飲而盡:“好茶。”


    “爸是想問我安倩美的事情?”霍靖鋒早在很久之前就表明過自己的心意,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霍仲明自然會找他談話。


    “你真的想好了,要和安倩美結束感情,取消婚約?”霍仲明對兒子的心思也是很明白了。


    “爸,我早就說過我要補償和照顧樂樂母子。以前是沒有機會,你不允許我魯莽行事,連累霍家。而現在既然有這樣的好時機,我自然要好好把握,借此‘八字這合’一說和安家取消這次的婚禮,我覺得名正言順,也不會傷了兩家的臉麵和和氣,爸,就看你願不願意幫我這一次。”霍靖鋒又遞了一杯茶給父親,“爸,書燕的為人你們都知道,她是一個好女人,是我毀了她,不然她早就有一個家,她一個千金小姐被江家嫌棄,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拋頭露麵在外。我不想她再受這樣的苦,都應該讓我來背負。縱然承受萬人的指責,她也值得我放棄一切為之一拚。爸,希望你能成全我,成全她,成全我們。”


    霍仲明緊抿著唇,眉頭也深鎖著,聽了她的話之後,也久久沒有作聲。


    霍靖鋒知道霍仲明還在猶豫,畢竟江書燕曾經是霍靖棠的未婚妻,如果轉嫁給他,總會引來一些閑言碎語。


    他指著自己的打著石膏的腿:“爸,我實話告訴你,這腿是我自己摔傷的,我就是不想和安倩美結婚。我如果不拿出一點誠意給江書燕看,那麽她隻會離我越來越遠,我不想她帶著我的兒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叫別人爸爸!爸,你知道這種感覺嗎?一想到就覺得整個心窩子都在疼。”


    “鋒兒,你瘋了!竟然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你知不知道隻要稍一慎就會要了你的命!”霍仲明的臉色因為後怕而陰冷,出聲斥責著他的衝動。


    霍靖鋒卻不以為的一笑:“這腿算什麽,我要江書燕的決心甚至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爸能理解我最好,不能理解,我也隻能不孝了,因為我心意已經決,要定她了。”


    霍仲明努了努唇,心中百味流轉,不知道要說這個一向沉穩的兒子。他隻得端起那杯已經微涼的茶水往嘴裏一灌,然後重重放下:“你和靖棠兩個人都是一個性子,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失去理智,甚至連命都不要。我都接受秦語岑了,成全了靖棠。如果不成全你,倒顯得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公平。好,我成全你。”


    霍仲明說完後便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霍靖鋒看著父親的背影,聲音微抖,帶著無比的感激:“爸,謝謝您。你對兒子的好,兒子會記在心裏一輩子。”


    “這些都不必了,隻在要你能快樂就好。”霍仲明便大步離開了。


    第二日,霍仲明便帶著白沐蘭去看安倩美,安家父母守在那裏,任晶隻是淚流不止。


    “你別哭了,行不行?”安家平勸著妻子。


    “我怎麽能不哭,我沒你那麽鐵石心腸,自己的女兒一個車禍住院,一個受傷住院,美美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任晶抬手擦著臉上不斷流淌下來的淚水。


    霍仲明和白沐蘭到時就看到這副情景。安家平扯了一下妻子的衣服:“霍總和夫人來了,你別再丟人現眼了。”


    霍氏夫婦把水果鮮花和營養品送上,安氏夫婦感謝萬分。


    “安總,鋒兒他在醫院裏待夠了,執意出了院回家調養,他行動不便,也就沒能來看美美,我和沐蘭來時,他還讓我給你們說聲抱歉。”霍仲明關心詢問道,“美美的情況怎麽樣了?”


    安家平招呼著霍仲明和白沐蘭坐下,任晶替他們倒了茶水送上。他才道:“靖鋒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理解。隻是美美傷在額頭,對大腦有輕微的震蕩,還有胸口的肋骨斷了兩根,其他地方都是輕傷,不過她現在還在昏迷之中,醫生說七十二小內能醒來最好,就算度過危險期了,否則就怕……”


    一向剛強不阿的安家平說到安倩美的傷情也有些哽咽了。畢竟安倩美是他寄予厚望的女兒,安家也指望著她能繼承了,對於安倩妮,已經讓她失望透頂,他是一點也沒放心思在她身上去,也不指望她了。現在安倩美傷成這樣,若是有什麽意外,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下去。


    “安總,別太擔心了,美美這好的女孩子,吉人自有天相。”霍仲明伸手輕拍了一下安家平的肩,算是對他的一種鼓勵和打氣,“你可是安家的頂梁柱,你可要撐著,若是你都倒下了,安家怎麽辦?美美怎麽辦?”


    安家平接著苦笑:“有些失態了,讓你們見笑了。”


    “兒女出事生病,做父母的最操心了,我們都理解,我們兩家不必說這麽見外的話。”霍仲明喝了一口茶。


    白沐蘭也溫柔大方道:“安太太,你也要保重身體,別太傷心了,美美會沒事的。”


    “嗯,謝謝你們。”任晶的眼睛依舊是紅紅的,隻因為這些天哭得太多了。


    安家平歎了一口氣,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霍仲明看著他:“你有話不妨直說。”


    “霍總,霍太太,美美出車禍,她和靖鋒的婚禮勢必又要延遲,真是有些對不住了。”安家平感到歉意,也感到遺憾,眼看著兩家馬上就要辦喜事了,這次換成了安倩美出事。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美美的身體養好,其他的事情等美美好起來再談,畢竟靖鋒的腿也沒有完全好,兩人這樣結婚總會留有遺憾的。”霍仲明的話說得很中聽。


    “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安家平笑道。


    而後兩家又閑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安倩美和安倩妮雙雙住院這段時間也算平靜,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


    秦語岑的已經取消了在首都的畫展事宜,專心地在京港市辦起他的畫廊,她希望在和霍靖棠結婚之前把它辦起來。


    吃過晚飯,秦語岑就一直把自己給關在了書房裏,忙得昏天暗地的。


    霍靖棠進屋隻看到秦語容在客廳整理著一些燃料,而秦語軒則在一旁幫忙。而秦語岑則沒有人影。


    “姐夫,你回來了,吃過飯了嗎?”秦語容看到霍靖棠走過來。


    “姐夫。”秦語軒也甜甜地叫著。


    “吃過了。”他今天有應酬,並沒有回來吃晚飯。他一邊說一邊把領帶扯開,取了下來,“你姐又把自己鎖在書房裏了?”


    “嗯。”秦語容點頭,“姐她最近都很拚命。”


    霍靖棠的目光落向二樓,然後舉步上去。他先回房間衝了一個澡,換了身灰色的居家服出來,就聽到秦語岑在樓上叫到下麵的秦語容:“容我和,給我泡杯咖啡上來。”


    她並沒有注意到霍靖棠回來了,轉身關門就進去了。


    霍靖棠下了樓,手裏還拿著一個文件袋。他接過秦語容把泡好的咖啡:“我去吧。你們也休息一下。”


    他把咖啡端上樓,敲門,秦語岑說了聲進來。他便推門進去,秦語岑正埋首,認真不苟,絲毫沒有發覺進來的人並不是秦語容,而是霍靖棠。霍靖棠把咖啡杯往她的桌麵上放,她嗓音淡淡:“謝謝。”


    秦語岑還在為那塊場地煩惱,霍靖棠把一個牛皮紙袋放到她的麵前。而低著頭的秦語岑看到那黃色的牛皮紙時,杏眸圓睜。她才突然地抬頭,入目的是霍靖棠那張在燈光下染得極好看的臉,深黑的眸子像是無邊的夜色。


    她有些不解地看著他:“這是什麽?”


    “拆開看看就知道了。”霍靖棠拉開書桌前的靠椅,優雅地坐了下去。


    秦語岑把文件代拿起來,拆線,從裏麵取出了文件,是她想租的那全麵的產權證書。她的眸子閃耀著驚喜,接著往後翻閱著,來到最後一頁,所有人上清楚地寫著秦語岑三個字。這地兒什麽時候成她的了?她根本沒簽過字,怎麽可能……


    “有我在,沒什麽不可能的事情。”霍靖棠雙手抱著胸,一副特自信的樣子,不過他這樣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自信吧。


    “我……你……”秦語岑有些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這地兒得多錢?”


    “嗯,是有點貴,不過對於我霍靖棠來說還好。”霍靖棠修長的指尖勾起她麵前的咖啡杯,送到自己的薄唇邊抿了一口,“不過既然給你了,就安心收下。”


    “我……總覺得有些不妥。”秦語岑把產權證放回文件袋裏,“要不以後我掙了錢還你。”


    “我在乎的不是錢。”霍靖棠灼熱的目光盯著她,“換個方式吧。我挺喜歡錢債肉償。”


    “你俗不俗啊,還俗不可耐。”秦語岑白了他一眼。


    “我本就是吃五穀雜糧的俗人。”霍靖棠把咖啡杯放桌上一放。


    秦語岑放好文件袋起身,來到霍靖棠的麵前,主動的側坐在了他的雙腿上,雙臂親密的勾著他的頸子,在他的俊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謝謝親愛的。”


    “太敷衍了,沒誠意。”霍靖棠是意猶未盡。


    “別得寸尺近咫了好嗎?沒看到我忙得兩眼都黑得像是熊貓了嗎?”秦語岑指著自己的兩隻眼睛,湊得他,讓他看個仔細明白。


    “太遠了,看不清楚,再靠近點。”霍靖棠蹙眉並不滿意她的表現。


    秦語岑果真湊近,而他也趁機捧住她的臉,將自己的唇印上她的唇,霸道的,不容她退縮。她感覺到他唇上的熾熱,她輕顫著自己的羽睫,然後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任他的辰舌勾纏著她。讓這纏綿的、熱切的深吻一直延續下去……


    這是她能給他的回應,兩顆心,心心相印,溫暖著彼此的靈魂。


    直到氣喘籲籲,氧氣耗盡……


    “幹嘛不換氣……”霍靖棠圓潤的批腹摩挲著她潮紅發燙的臉蛋,白裏透紅,眸光水嫩,像是勾人的妖精,吸噬著人的靈魂。


    “忘了……”她被吻得沉淪到大腦空白,都沒法正常回應了。


    “傻不傻你。”霍靖棠勾著薄唇,眸中卻是笑意深深,“肯定是你這些段時間也在書房裏憋太久給憋傻了,我帶你出去轉轉,放鬆一下。”


    “可是我想快點把工作做完,就能全意全意的去準備我們的婚禮。”秦語岑頓了一下,對上他漆黑的眸子,弱弱道,“畫廊是我給自己的結婚禮物。”


    “這也不急於一時。”霍靖棠扣住她的手,“走吧,就這別墅區裏走走。”


    霍靖棠不顧她再有任何異議,把她給拉出了書房。他說是在別墅裏轉,結果把她給塞到了車上,把她給帶到了小孩子玩的遊樂園裏去了。反正他霍靖棠是有本事能在遊樂園都關門都能進來。她更窘迫的是他們都穿著居家服,出來真的不太適合。太招人眼了,雖然這晚上也沒有幾個人了。不過他都不怕丟臉,她幹嘛那麽在意。


    高高的摩天輪就在他們的身邊,霍靖棠道:“要坐坐嗎?”


    “我怕高。”秦語岑這麽看著都覺得頭暈的厲害。


    “別怕,有我在。”他扣緊她的手指,“我的身邊是你最安全的去處。”


    他給予她的信心,讓她願意將自己的一切交給他。既然來了,就放開心去快樂。


    有值班的工作人員來幫忙,他們牽手坐進了摩天輪裏。她依偎在他的懷裏,感受著摩天輪慢慢地升起來,他們的視線也漸漸高遠起來。隻是秦語岑真的害怕,埋首在霍靖棠的懷裏,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她的雙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胸前的衣服。


    “一向看你天不怕,在不怕的,就這點高度就怕成這樣?”霍靖棠的大手掌心包裹住她揪著自己衣服的手,給她傳遞力量,“你聽說過摩天輪的傳說嗎?”


    “多少聽過一點。”秦語岑在他的懷裏說道,“摩天輪是圓的,沒有起點和終點,所以就希望愛情不會終結!當和對方一起坐摩天輪時,會覺得世界上就隻剩下你和對方了!所以很幸福!”


    霍靖棠靜靜的聽著,唇角微抿,直到摩天輪升到了最高點,便停了下來。他對秦語岑道:“看看外麵,夜景多美。”


    秦語岑搖頭。他又溫柔的哄著她:“我抱著你,就算掉下去,我也會給你墊背,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承諾的每一個字都在她柔軟的心尖上敲擊著,讓她動容。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誰值得她不顧一切的給予相信,那就是霍靖棠了。她從不懷疑他給她的愛隻是嘴上說說而已,而都是用心做到。總是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助她一臂之力。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自己愛的那個人也同樣深愛著自己。


    秦語岑慢慢地從他的懷裏抬頭,微側著視線,透過玻璃窗去看外麵,嚇得她趕緊縮回了頸子。


    這是有多高的,看一眼都覺得虛浮。


    “別看下麵,看遠處。你會有不一樣的感覺。”霍靖棠看著她這害怕樣,都笑了。


    秦語岑盡量調整呼吸,壓抑著胸口的害怕和緊張。再一次的把視線投向玻璃外麵,這一次,按他說的往遠處,最遠處,是星光與黑暗的交界處,那裏是廣闊的一片,無邊無際,而人在這一片廣袤之間顯得比一顆塵埃還要渺小。


    秦語岑眨了眨眼睛,覺得胸口突然主就開闊了起來,一切都那麽的簡單了。


    “從這裏看俯視所看到的一切,才會知道我們人都很渺小,世界雖大,但我們隻要這份簡簡單單的幸福,所以,當我們感到不快樂的時候,試著去坐摩天輪就會覺得沒有什麽是放不下的。隻要自己愛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就擁有了整個世界一樣。”霍靖棠憐惜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工作也是這樣,人生也是這樣。”


    秦語岑的內心充滿了感動,眼眶溫熱起來。她盯著那浩瀚的星光斑點,笑得像個純真的孩子。


    她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但她知道一定是霍靖棠把她抱到床上的。


    她就窩在他的懷裏,睡得特別的安穩,這些天來最放鬆的一次,把自己完全交給了睡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溫柔的灑落一室的明媚。


    她揉了揉眼睛,起床,看看時間已經是九點過了,她貪睡了。今天約好和江書燕十點見麵,采訪拍照。


    秦語岑整理好自己便下了樓,沒看到秦語容,秦語軒也不在。


    她找了一圏兒,才看到秦語容和秦語軒在後麵的花園裏修剪著花。


    “容兒,小軒,我今天有事出門,就不等我吃飯了。”秦語容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開車趕過去時間已經差不多。


    秦語岑自己從車庫裏開了一輛低調最低調的奧迪a6,往江書燕所在的喬鼎集團趕過去。


    她到的時候時間剛好是十點,秦語岑鎖好車,給江書燕打電話。她便從樓上下來接她:“我們到樓上的拍攝棚裏給你拍。”


    “你看我樣行嗎?”秦語岑這臨上場,倒有些怕了。


    今天她穿了最簡單的白襯衣和黑色鉛筆褲,不出挑,也不會出差錯。


    “我有替你準備不同風格的衣服,力求發現你身上所有的美。保證比那些人造的明星更像明星。”江書燕和她親密的挽著手臂,便往裏麵而去。


    秦語岑笑了一下,進了電梯。


    到了江書燕的工作間,她取了自己的相機。


    而那些人則圍了上來,索要秦語岑的合照簽名。秦語岑都友善的配合,畢竟是江書燕的工作同事。她也想替她拉拉關係,以後大家能多多照顧她。


    江書燕把她從包圍裏拉出來,帶去了左邊盡頭的拍攝間裏,先交給了化妝師和發發型:“今天拍得複古造型,衣服都在這裏,你看著辦。”


    這裏的人都很忙,來來去去很多人,時不時也看到一些明星。


    等秦語岑化好妝,做好頭發,都用了三個小時,就已經是一點鍾了。


    她換上了一件青色暗紋的旗袍,身姿窈窕誘人,柳眉紅唇,整個人的神韻就出來了。她完全就是從民國時期走出來的江南女子,柔柔如蒲柳,眉眼間都是煙水蒙蒙。格外的讓人驚豔。秦語岑在工作人員的眼睛裏讀出了屬於她的美。


    “岑岑,你今天穿的是旗袍,為了拍攝的效果好一點,你就得餓著拍片再吃飯了。”江書燕的語氣裏也是無奈。


    “沒事,我早餐吃得晚,現在還不餓,我們開始吧。”秦語岑接過一旁的一個小助理遞上的仕女扇子。


    秦語岑第一次拍這種封麵硬照,自然是沒有什麽經驗,不過有江書燕在旁指點,還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幫忙她擺各種姿勢。加之她的悟性也高,所以很快地就找到了感覺,照片就越拍越順利。秦語岑換了五套衣服,民國的兩套,現代的三套,期間,吃了一點點心和果汁填了肚子。


    到了五點本要收工,明天繼續的,但是秦語岑堅持拍完,反正也隻有一套衣服了。既然秦語岑都堅持,江書燕也沒說什麽,大家高度配合,七點就ok了。


    秦語岑和江書燕最後走的人,兩人正商量著要去哪吃飯時,江書燕的手機便響了。


    江書燕一看竟然是伊萊·肖特打來的,微微有些吃驚。自從他離開這裏後,隻是偶爾發個微信問候她的近況,一來二去,兩人也算成了朋友。隻是沒想到會在此時打電話給她。


    “喂……”江書燕輕輕開口。


    “書燕,是我,伊萊,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伊萊·肖特地電話那端道,語氣裏隱隱帶著期待。


    “你……現在嗎?”江書燕不確定地問。


    “是的。”伊萊·肖特肯定道。


    江書燕和秦語岑已經從電梯裏出來,邊說邊走出了公司大廳。江書燕抬眸就看到了站在公司外麵的伊萊·肖特,夜色在披在他的身上,臉上,眼睛裏帶著奔波的倦意。然而卻在看到江書燕的那一刻炯炯生輝。


    江書燕都忘了要說話,走到了伊萊·肖特的麵前,看著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你怎麽來這裏了?”


    “請你吃飯啊。”伊萊·肖特溫文而笑,“我可是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你不會這麽忍的拒絕我吧?”


    江書燕抿了一下唇,隻是一笑:“語岑,我的朋友正好要去吃飯,要不我請你吧。”


    “那一起吧。多一個美麗的小姐,是我的榮幸。”伊萊·肖特紳士之極。


    秦語岑開車,正好載他們去了吃飯,不過卻在他們下車後,她衝他們揮手:“書燕,肖特先生,你們慢用,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用餐愉快!”


    ------題外話------


    各位親愛的美妞,周末愉快,月底了,有月票的就投給葉子哈,葉子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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