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棠和秦語岑站在酒店的走廊上,柔和的暖色燈光打在他們的頭頂,散落在周身,透出朦朧,顯得這個世界仿佛隻有他們兩個人一般安靜。


    “晚安。”秦語岑麵對著他,在離別前給他一個甜美的微笑。


    霍靖棠卻不舍地捉住她的手指:“你這麽晚回去,會打擾到凱西休息的,不如就睡我這邊。”


    “我輕點就行了,不會吵到凱西。”秦語岑知道他就是想挽留她,想把她給騙上床,可是她也不會那麽笨地掉進他溫柔的圈套裏。


    “你看你一個人好孤單,我一個人也睡也寂寞,不如我們住一間,有個說話人多好。”霍靖棠想著法子哄她,“我答應你等你畫展忙完再搬回去,我答應一定做到。我們睡一間屋子裏,又不是隻有一個房間,你睡一間,我睡一間,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我就想你睡在我隔壁,離我更近一點,我也能睡得踏實。我就這麽一點小小的願望,你都不能滿足我嗎?”


    “靖棠,我住酒店是為了工作方便,如果我在工作的時候搬到你房間裏去住,多不方便是吧?而且會讓別人誤會我把感情看得工作還重要,這樣不好。”秦語岑和他講道理。


    “你的工作團隊裏誰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們住一起他們也不會覺得奇怪的,我工作時我又不會打擾你,也許還給你出點子。”霍靖棠雙手捧起她的臉,“你說好不好?”


    “不好。”秦語岑的臉上一熱。


    “你看你就是害羞了,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懂的。”霍靖棠把秦語岑逼退在了門板上,指尖在從她的發鬢處流戀地撫過了她的臉,指尖停在了她小巧的下巴上,然後挑起了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抬起頭來,與他的視線相接,他的眸光熾熱到要讓她融化。


    “靖棠,別……”秦語岑已經從他的眼神裏讀出了訊息,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他覆上來的唇給吞沒。


    他的唇帶著濕熱的氣息,在她的唇上糾纏起來,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刺刺的,癢癢的,但更多的感覺是來自於他高超的吻技,溫柔索取,霸道掠奪,沒一會兒,秦語岑就開始暈頭轉向了,本來抗拒的指尖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下一秒就已經攀上他的頸子,勾著他,與他四唇相貼更親密,滾燙的吻落在她的鎖骨上。


    “你看,你也是渴望我的,你拒絕不了我……”霍靖棠此刻的笑是那樣的壞,那樣的想讓秦語岑撕碎他的笑容。


    可是秦語岑又是無法反駁的,分離三年多,彼此的感情已經堆積太久,身體空虛壓抑了許久,所以每一次的親吻都是導火索,一觸及發般讓彼此都無法逃脫。


    說完,他又堵上了她的唇,開始更深切的進攻……


    突然,門被從裏麵拉開,失去支撐的秦語岑和霍靖棠雙雙傾倒在了門口的地上,而凱西則看著壓在了一起的兩人,然後笑著蹲了下去:“你們這也玩得太hing了吧?在門口就這麽迫不及待了?這就是所謂的幹柴遇上烈火,是嗎?我沒用錯中文吧?”


    秦語岑已經是臉紅透到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哪裏還有心情去管凱西的中文說對了沒有?


    可是霍靖棠卻依舊那麽沉靜,好像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那張冷峻的臉產生什麽裂紋一般。秦語岑最最看不怪的就是他這模樣,做這麽丟臉的事情被別人看到了,好像根本不關他的事情一樣。


    秦語岑推著身上的霍靖棠:“起來了。”


    霍靖棠從容地起身,隨後把秦語岑從地上拉了起來,臉色陰沉地看著一臉好奇的凱西:“好奇害死貓。”


    說完,他拉拉著秦語岑便往臥室的方向而去,凱西跟在後麵,也去拉秦語岑的衣袖:“蘇菲亞,你家男神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好奇和貓有什麽關係?”


    “沒關係。”霍靖棠回答她,站在臥室門口,“我們進去親熱,你難道還要跟進來觀摩學習嗎?”


    凱西被霍靖棠說得微微紅了臉,她一向都是性格活潑外向的人,難得會臉紅,卻被霍靖棠給說得氣紅了臉。


    凱西自覺地往後退開了一步,霍靖棠把門砰的一關。凱西站在門外,看著被霍靖棠毫不留情地關上的門,她咬唇,氣憤的踢了一腳門:“蘇菲亞,你家男神脾氣太壞了,你是怎麽受得了的……真沒有藍斯溫柔紳士,所以我覺得還是藍斯好,我支持藍斯!讓你冰山男神哭暈的廁所!哼!”


    她就是不解氣,就是要唯恐天下不亂!


    話音一落,房門被霍靖棠拉開,這冰山的臉都黑得能滴出水來了,眉眼結霜,冷得要凍死人一般:“你再說一次試試?”


    凱西直接吞了吞口水,秦語岑拉住霍靖棠往裏推,然後笑著對凱西解釋著:“凱西,你別理他,他就是有些抽瘋。乖,你回臥室去,眼不見為淨!”


    凱西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秦語岑把門關上,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也是對霍靖棠冷著一張臉:“你幹嘛嚇我的助理?你有病吧,得治!”


    “她是藍斯的奸細吧。”霍靖棠坐在床沿,幽深的眸子盯著她。


    “她是我助理,什麽奸細,說話怎麽那麽難聽。”秦語岑不理他,拿起了睡衣,“我去洗澡,在我出來之前,你自己趕緊消失。”


    說罷,走兩步,頓住了腳步,回頭,眸光緊盯著他:“還有,不許偷看。”


    “誰稀罕偷看。


    “誰稀罕偷看。”霍靖棠一副不屑的模樣,然後濃眉高挑起來,“我這人都是正大光膽的看。況且又不是沒看過。”


    “你--”秦語岑說不過他,也不想再討氣受,隻是提醒他,“趕緊走人!”


    霍靖棠盯著她纖細的背影,他才不要那麽聽話,讓他消失就消失,就算要消失也在一起消失。


    他起身趕緊開始做自己的事情,等秦語岑洗好了澡從浴室裏出來,看著霍靖棠正悠哉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雙手還枕在自己的腦後,就這麽勾著唇看著她。


    而秦語岑眸子睜得老大,盯著放在床邊的屬於她的造福箱:“你這是做什麽?”


    “我已經打包好你的東西,搬到對麵和我住。”霍靖棠坐起身來,伸手去握住了行禮箱的拉杆。


    他已經下了決心了,不會再給秦語岑逃避和推脫的機會。而秦語岑看著如此霸道的霍靖棠,她真的是無語了。她其實並不是不想和他住一起,隻是她怕自己定力不夠,怕會太依賴他,怕自己就沒有心思認真工作了。


    她想對自己狠一點,所以也必須要對他狠。可是他卻步步緊逼,恨不得把她圏在他的懷裏,哪裏也不能去一般。


    不過這樣強勢霸道的霍靖棠才是他的真實本性,對於他認定的人事物都會用強勁的手段得到。


    她早該習慣了這樣的他,也無法拒絕這樣的他。


    秦語岑有時候覺得霍靖棠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無理取鬧。可她卻又無法真的忍心看到他生氣,對於這個男人,她是沒折了。


    “霍靖棠,能不要這麽霸道嗎?”秦語岑還是替自己做最後的爭取,“就隻有十來天的樣子了,你都說三年都等了,還怕這十來天的時間嗎?”


    “我會等,但前提是和我住一起,其他的我都會尊重你。”霍靖棠又去牽她的手,“我是有病,但你是我的藥,得你治才行。”


    秦語岑在心裏歎息著,任他這麽牽著她的手:“我要換衣服。”


    她這樣穿著睡前出去,被人看到了會笑話的。


    “就一個門的距離,你別換了。也不嫌麻煩。”霍靖棠先把門打開,一手拉著她,一手拉著行禮箱出了臥室。


    凱西果真是回了臥室,看來是被霍靖棠這壞脾氣氣得不輕。


    “我得和凱西說一聲,免得她到處找我。”秦語岑掙開他的手,往凱西的臥室門去,站在門口,她抬手敲了兩下門,隔著門板道,“凱西,有事有話到對麵找我。你好生休息。”


    凱西把門打開,看著秦語岑,視線又掃過了拉著秦語岑行禮箱的霍靖,傻子也明白了:“我知道了。”


    然後她壓低著聲音在對秦語岑道:“你是要搬去和他住?藍斯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傷心。我就不明白他除了長得帥,有錢外,脾氣可真差,和藍斯沒法比,你怎麽就這麽缺心眼兒就喜歡這種人呢?”


    “你不是說他是男神嗎?這會倒是嬚棄起來了。”秦語岑笑著。


    “那是我不知道他脾氣這麽差,我的男神隻有藍斯,我都能聽到藍斯心碎的聲音了。”凱西替藍斯一點的可惜。


    “哪有這麽誇張。”秦語岑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好了,我過去了,也不打擾你休息了。”


    秦語岑衝凱西揮了兩下手,便和霍靖棠離開了。剛出門,就看到藍斯和凱文風塵仆仆的走過來,兩人的眼睛裏都染著倦意。看來藍斯是連夜從歐洲那邊飛回來的。隻是藍斯走近後,看到秦語岑穿著睡衣和霍靖棠十指相扣在一起。


    “你……”藍斯藍眸微閃,不解地看著秦語岑。


    “她搬了。”霍靖棠就簡單的三個字替秦語岑回答了。


    藍斯的眸光沉了一下,唇角微掀:“原來如此。”


    說完,他便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轉身便走開了,連離開的背影都是優雅的。


    “語岑,藍斯他在那邊不僅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還有家族的事業,接著又急忙趕回來,處理你的畫展的事情,所以這些天他太累了。”凱文隻是簡單的陳述著事實,但話裏分明是暗藏心疼。


    藍斯為了她辛苦奔波默默付出,趕回來看到她和霍靖棠如此風流快活,那是傷了他的心。有些事情,雪上加霜,並不是好事。


    凱文說完也轉身走了。他到了藍斯的房間,看到藍斯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夜景,手中端著一杯紅酒,輕搖了兩下,然後飲盡。


    “藍總,很晚了,沐浴後休息吧,明天還有工作要繼續,你這樣隻會讓自己的身體更疲憊而撐不下去。”凱文勸著他。


    藍斯雙目似乎失去了焦距一般,隻是遠望著黑暗的天際,心口仿佛失落了什麽一樣,很空,好像再多的東西都填補不了。可是他又是那樣的平靜,隻是這樣看著遠方,像是一個木偶般。


    過了許久,藍斯才說了一句:“我很好。”


    他會讓自己很好的,很多的事情不是付出就夠了,得有回應,沒有回應那隻是一廂情願而已。


    而如霍靖棠所願,秦語岑搬去了他的酒店房間,如他說的尊重她,她自己睡一間臥室。想到藍斯披星戴月的回來,她竟然有些睡不著。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招惹過他,沒想過他會喜歡上自己,她也把話說清楚了,隻是為什麽還是會覺得有一絲內疚。


    她不該這麽理所當然的享受他對自己的好吧。那唯一的


    。那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藍斯的團隊是嗎?隻有劃清楚兩人的界線,這樣才能更平等的相處。


    她想這一次畫展結束之後,她就退出藍斯的公司。


    想著想著她就陷入夢境之中。


    第二天,江書燕和搭檔張益在8點就趕到了棠煌酒店,正遇上了出門的霍靖棠,還有送她的秦語岑。


    “書燕,你怎麽來這裏了?”秦語岑拉著她的手,仔細地看著她,“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不要告訴我今天有約會,我們江大小姐是凡心萌動,看上哪家少爺公子了嗎?”


    江書燕今天一件綠色花紋的襯衣,一件米色荷葉的包臀裙,非常有女人味,襯衣的下擺鬆鬆的所在裙腰裏,配上白色的高跟單鞋,非常的知性優雅。今天,她把長發垂在左胸上,發絲微卷,戴著珍珠耳釘,透著女人的嫵媚還有高雅。


    江書燕被秦語岑說笑得瑩白的耳根子染著薄紅:“我今天是和同事一起來采訪伊萊·肖特的。是工作,哪是什麽約會。”


    “聽說伊萊·肖特也是歐洲貴族,加把勁兒還是可以的。”秦語岑壓低了聲音,鼓勵著她,“一定要勇於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就是順其自然而已。”江書燕道,“剛才看到靖棠的臉色不好,怎麽了?”


    “誰知道他。”秦語岑挽著她往裏走,“吃早餐了嗎?我幫你叫一份。”


    “我吃了,今天有工作,所以我來得早。”江書燕和秦語岑正往裏走,就看到藍斯和凱文、凱西走過來。秦語岑順便就介紹了一下,“書燕,這是我老板藍斯,我的同事凱文和凱西兄妹。這是我好朋友江書燕,魅麗雜誌社的編輯。今天采訪大鋼琴家伊萊·肖特,你們若是要個人專訪可以找她。”


    雙方問好後藍斯說道:“伊萊一向不接受雜誌專訪,上一次做專訪是在歐洲,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你們認識?”秦語岑好奇著。


    “嗯,認識。”藍斯和伊萊·肖特都是歐洲人,都是有名氣的,家族也有往來,所以認識也不奇怪,“上次他來酒店,我們還喝了一杯。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不會讓你給我去要簽名的,沒必要瞞著我吧。”秦語岑其實也不知道今天該怎麽麵對藍斯,但他卻表現得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她也就開起了玩笑。


    “隻是沒特意告訴你而已,不是瞞著。”藍斯看了一下手腕間的鑽表,“走吧,去現場。今天要把那批畫都掛上去。在開展那天會邀請一部份重要的人物去參觀,還有明星造勢,名單我讓凱文擬了出來,你也看看。”


    凱文把那份名單給了秦語岑,她接了過去,江書燕見她忙工作,也不打擾,便和張益去找伊萊·肖特。


    上了酒店的房間,門口的保鏢自然記得江書燕,並恭敬道:“江小姐,早,肖特先生正在用早餐。”


    “那們在樓下等他用完餐再上來。”江書燕也覺得好的時間,她來得太早了。


    主要是因為她接到這個專訪後,就有緊張,第一次采訪這樣的大人物,多少有些心裏壓力。能不能做好這一次專訪的壓力更大,她不想接了這個專訪,卻沒做好,被人嘲笑沒有能力。特別中梁玲這樣囂張的人。


    “不用,肖特先生吩咐過你來後就讓你進去,不用等。”保鏢替她開了門。


    江書燕受到這樣的禮遇,她都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像出身名門的伊萊·肖特為人是很低調的,她請他吃飯也是隨口說說這件事情,而他在一夜之讓能改變主意接受這次采訪真的讓她很意外。


    “謝謝你。”江書燕便感謝後,便和張益走進去。


    他們進去後,伊萊·肖特便看到了江書燕,對於江書燕今天的裝扮,他眼前一亮,色彩清新,綠色和淺色搭配又特別的讓人覺得舒服。


    伊萊·肖特把最後一口牛奶喝下去,用紙巾輕拭了一下唇角,便從餐桌邊起身,走向了客廳,指著沙發:“江小姐請坐。”


    “肖特先生打擾你了。”江書燕坐下,並向他介紹了張益,“肖特先生,這是我的同事張益,她負責文字方麵的,我負責攝影方麵,請你多多指教。”


    “江小姐太見外了。”伊萊·肖特讓人上了三杯咖啡,“算起今天我們是見了三次麵,以後叫我伊萊就好,總叫先生好像疏遠了。”


    “也好。”江書燕也不好拒絕,“那肖特……伊萊你準備好後,我們就可以開始了。先作文字方麵的,我也好準備一下。會在你采訪時,我隨意捕捉幾個鏡頭。”


    伊萊·肖特也點頭同意,張益雖然早已經準備好了稿子,可是麵對伊萊·肖特這樣優雅矜貴的男子時還是會有一些緊張,畢竟他不是國內的明星,而是一個藝術家,給人一種很高大上的感覺。


    張益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提問,從工作到生活,提到最後的感情方麵:“聽說伊萊·肖特出身名門,現在也到了而立之年,不知道肖特有女朋友嗎?或者說是喜歡的人?”


    “像我這們這樣的人很難找到女朋友……”伊萊·肖特自己說完就先笑了一下。


    張益卻驚訝到了:“伊萊·肖特是在說笑吧,像您這樣的人,應該有很多女人喜歡,怎麽會找不到女朋友,您這樣說讓其他男人怎麽活?”


    “這是真的,因為我的工作占了我很大一部分時間,我若是閉關創作的


    閉關創作的話,少至一個月,多由一年半載的不與人打交道,平時不創作也是在許多國家飛來飛去的,舉行演奏會之類的。我很忙,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追求一個女人,而很多女人也不喜歡一個男人沒有時間陪她,其實我有過一次婚姻,就是因為我沒有時間陪我的前妻所以我們離婚了。至今我還沒有找到能夠包容我這一點的人。”伊萊·肖特說話間,江書燕就站在他的對麵,用相機拍攝著最自然放鬆狀態下的他,他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如果……我有感覺的女人,我想我會試一試,畢竟能遇到讓自己有感覺的女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三十五歲的伊萊·肖特有過一次婚姻,並不稀奇,隻是知道他結過婚的人非常少。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麵對公眾談論自己神秘的感情世界,這爆料真是十足。張益想這一期他們的雜誌一定會賣得十分好。


    江書燕聽到這個消息時暫時停下了拍攝,就站在伊萊·肖特的對麵,微怔地看著他,似乎有些同情著伊萊·肖特的遭遇。


    “那冒昧問一下您和您的前妻有子女嗎?”這並沒在在張益擬的稿子裏,因為今天的提問而隨意加的。


    “沒有。”伊萊·肖特搖頭,“我們的婚姻辦維持了可能有半年,婚禮還沒來得及辦就結束了。”


    “那你經曆過這一次失敗的婚姻後,你對感情方麵或者婚姻還有期待嗎?你心目中的喜歡女子該是什麽樣的?你喜歡我們中國女生嗎?”


    “當然期待。”伊萊·肖特十指優雅的相扣,骨節非常均衡修長,像是上好的玉一般美麗,“我心目的中女子正是中國的女孩子,她的身上有中國女子婉約典雅,落落大方。”


    “那我祝您能在中國找到你心目中那位女孩子,祝您幸福。”張益最後送上祝福。


    感情方麵的問題之後,文字采訪方麵算是完成了。接下來便是江書燕對伊萊·肖特進行定裝拍攝。


    伊萊·肖特的助理替他準備了幾款風格不同的衣服,一共有五套,每套都拍些照片。


    封麵照則選擇了具有歐洲傳統貴族那種宮廷式的服裝,加上他精致的五官,本身的氣質,駕駛得非常好。然後又換了現代的西服,


    江書燕拍了一下後,走過去,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替他講了一下姿勢的擺放:“對,手放在額頭上支撐著。眼神再到位一些……很好……”


    三套服裝拍下來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所以伊萊·肖特讓江書燕和張益在這裏吃的午飯,吃完飯,一點半又開始工作。


    張益把采訪稿子在電腦上打了出來,把需要補充的問題例出來,趁拍攝休息的空檔和伊萊·肖特交流。


    下午三點半終於結束了,江書燕收拾著相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我們合作愉快。”伊萊·肖特道,“你們也辛苦一天了,不如喝杯下午茶放鬆一下,吃了晚飯再走。”


    “不用了,我還得回社裏修照片。”江書燕委婉拒絕著他的好意,“你這個專訪很急的。”


    “那在我離開這裏前我請你吃飯。”伊萊·肖特可能沒有幾天就結束這裏的停留離開,卻到其它城市繼續他在中國的巡回演出。


    “好。”江書燕還能說什麽,“不過得是我請你,感謝你。”


    “不必和我如此見外。”伊萊·肖特淺淡微笑。


    江書燕和伊萊·肖特別過後,與張益一起離開了酒店,他們回去的路上。張益好奇道:“書燕,你和肖物先生早就認識了。”


    “嗯。”江書燕便說了和伊萊·肖特認識的過程,“這也是因托了樂樂大伯的原因,否則我這樣的小人物哪裏能認識伊萊·肖特先生。”


    “書燕,你別怪我多嘴,我覺得肖特先生對你有好感,你看他回答的心目中喜歡的女孩子的樣子不就是說的是你嗎?”張益看著她柔美的側臉,“當時他的視線還落在你的身上呢,這太明顯了。”


    “你想多了,當時我在給他拍照,他當然要看著鏡頭。”江書燕可一點也沒往男女感情方麵想。


    “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你若是仔細看著他的眼睛,你就會明白。”張益也是刻意觀察了的,“如果我說是真的,伊萊·肖特先生追求你,你會答應嗎?”


    “我……我真沒想過。”江書燕搖了搖頭。


    “書燕,你聽我說,如果有一個男人對你好,就試著接受吧,一個人過了這些年真的是太孤單了。”張益好心在勸著她,“隻怕伊萊·肖特對你的喜歡,加上這一次的專訪,會成為某些人攻擊你的借口。你知道這個圈子裏什麽人都有,隻怕會說得很難聽。”


    “你是說梁玲這種人嗎?”江書燕卻是無所謂的笑笑,“你別擔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江書燕回了公司,主編就來詢問:“今天的工作還順利嗎?”


    “挺順利的,伊萊·肖特先生很親和。”張益回答道,“而且內容精彩,相信這一次的雜誌會刷新紀錄。”


    “那就好。”主編拍了他們的肩,“如果刷新記錄,不會少了你們的好處。”


    “主編,你看我們雜誌社都拿下了伊萊·肖特的專訪,可是國內第一,你不是不該請大家提前去慶祝一下。”梁玲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酸酸的。


    “好,我請客,今天到金宮去喝酒唱k,怎麽樣?”主編一口


    ”主編一口承諾。


    “主編,我還要回家帶孩子,我就不去了。”江書燕並不喜歡出入夜總會裏麵。


    “那怎麽行,你可是主角。沒有你我們慶什麽功啊,是吧?”梁玲挑眉著看了大家。


    “是啊,書燕,每次你都說不去,這一次你是主角,不能再推辭了。”主編是好心。


    江書燕沒有辦法,隻好點頭。然後她走到無人的角落裏,給霍靖棠打了電話:“靖棠,今天我公司有活動,會晚回去,所以今天你去接樂樂。”


    “公司有活動是好事,多和同事相處,增進感情,樂樂就交給我了。”霍靖棠也造成她多接觸一下外麵的世界,“別有心裏負擔。”


    “謝謝你。”江書燕掛了電話,抬眸看著外麵的陽光燦爛,覺得雖然經曆了太多的的坎坷,但是沉澱之後,覺得這樣的生活真好。


    江書燕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繼續工作,下午5點下班,大家一行然後去了金宮。


    金宮這樣的夜總會,會員和包廂都分不同的的等級。因為雜誌社也會找人吃飯應酬,所以主編有一張這裏的vip金卡。


    金卡所對應的包廂隻比鑽卡低一個檔次,已經非常不錯了。


    大家一進去,就開始瘋狂了,除了送的酒,還格外點了酒,還有吃的。


    酒水倒上,主編先是敬了江書燕一杯,接著梁玲起哄,一行人都紛紛敬她。張益在旁邊看著江書燕喝得難受,還有呂鳳也幫著她,替她分提了一些。江書燕本就酒量不好,喝了些不舒服。


    張益給她拿了水果吃,壓低著聲音:“梁玲是故意的。我猜的沒錯。”


    “可我並不想和她鬥。”江書燕這個人本就沒有什麽和人勾心鬥角的想法,“今天真是謝謝你和小鳳了。”


    “我看你不如出去透一下氣,回來坐兒會就找個借口先離開。”張益替她支著招。


    “也好。”江書燕和主編打了一個招呼,便起身出去了。


    梁玲看著江書燕婀娜的背影離開,眸光有些陰毒的眯了起來,唇邊勾著冷笑。


    接著她也起身離開,追著江書燕後麵去了,看到她走到了外麵的洗手間,有些難受的彎著腰,輕拍著自己的心口,接著她捧起水來澆在點上,減輕著臉上灼人的熱度。


    梁玲走過去,直接進了洗手間出來,站到江書燕的旁邊,洗著手:“很難受嗎?這一次算是她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下一次不是你的東西就不要吃下去,否則苦頭還在後麵。給我記清楚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爭什麽。伊萊·肖特的采訪是主編定的。”江書燕站直,側眸看著她。


    “可是采訪的人選是你定的!”梁玲對鏡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撥開著波浪長發。


    “張益和我一直都是搭檔,我自然是定她。我是新人的時候,她就很幫助我,她對我有恩,我自然要報恩,人是要講良心的。如果定你的話,別人會怎麽看我?所以你應該理解一下。”江書燕講著理由,希望梁玲能明白這個做人的道理。


    “江書燕,你知道這一次是多麽重要的采訪嗎?關係著升職的問題,看來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做敵人了?”梁玲眸子冷光一閃。


    “我沒想過要和你做敵人,但我知道你也不會和我做朋友,所以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嗎?”江書燕的語氣誠懇帶著請求。


    “不可能以!在這之前,我說過伊萊·肖特是我的,現在卻被你和張益搶走,讓我成為大家的笑話,我咽不下這口氣,所以隻能撒在你身上。”梁玲已經把江書燕當成了眼中釘了。


    “梁玲,做人不能太過份了!”江書燕勸著她,“什麽事情都要適可而止,如果拿捏不好這個度,以後吃虧的人就是自己。”


    “江書燕,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一本正經的教訓人!你也不想想你是個什麽東西!不就是被霍家二少睡了又拋棄的下作女人。連生了兒子都留不住二少的的人和心,你這種女人有什麽資格來說我?江書燕,這一次能拿到伊萊·肖特是和社長那個老頭子睡來的是嗎?”梁玲已經語言惡劣到人身攻擊上了。


    “原來你這麽有自信拿到伊萊·肖特的采訪,是因為你和社長睡了。”江書燕這麽聰明又怎麽會聽不出來。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離開了二少你也不過是個人人可睡的女人!”梁玲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以後學著聰明點,否則我會讓你在雜誌社裏待不下去。”


    梁玲滿意地看著鏡中美麗妖嬈的自己,然後轉身,就看到一個黑衣男子站在身後,一身冰冷的氣質,那雙眸盯著她仿佛要將她凍結。這張帥氣的臉不是星鋒娛樂的總裁嗎?


    梁玲突然喜悅浮起,聲音也透著妖嬌:“原來是霍總,剛才是誤會,要不我請你喝一杯陪罪怎麽樣?”


    梁玲上前,欲將自己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輕搭在霍靖鋒的肩上,卻被他一把給握住了手腕,力道大到疼得她蹙眉:“疼,霍總,你放手……”


    “馬上給她道歉,否則我會就會讓你嚐嚐人人可睡的滋味。”霍靖鋒的陰冷讓梁玲渾身發抖。


    梁玲哪裏敢得罪霍靖鋒,馬上給江書燕道歉:“江書燕,對不起。”


    “大聲點!”霍靖鋒冷喝著她。


    “算了,她已經道歉了,就放了她吧。”江書燕不想把事情鬧大,息事寧人是她的處世之道


    的處世之道。


    “今天我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放你一馬,如若有下次,自己該知道會有什麽結果。”霍靖鋒用力將梁玲往身後一甩,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她整個人就身子撞在了一旁的大型的綠色盆栽上,撞得她手臂職好疼,還差一點跌倒在地上。


    “滾!”霍靖鋒低吼道。


    梁玲隻能咬著唇,不敢多待地離開了,倉皇的逃離開去。


    江書燕雙撐在洗手台上,抬起眸子看著霍靖鋒:“你站在那裏多久了?”


    “你怎麽在這裏?又喝酒了?”霍靖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著她。


    她轉身麵對著他:“和同事在這裏玩,喝了一點酒。”


    “你酒量不好還逞什麽能?”霍靖鋒看著她因為沾酒而暈紅的臉蛋,仿佛是胭脂水墨在她的粉白的臉蛋上染開,特別的水潤而漂亮。


    “我沒醉。”江書燕站好,理了一下長發,便要離開這裏,“我過去了,同事都還在等我。”


    她低頭,要與霍靖鋒擦肩而過時,他突然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臂:“那樣的同事,還有必要去討好嗎?”


    “但是我也不想四處樹敵。”江書燕伸手去想拉下她的手,他卻握得更緊,“都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方便,我送你回去。”


    “我的包包還在包廂裏。”江書燕擰眉,“再說了,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就不要管我了。”


    “現在你馬上去包廂裏拿包包跟我回去,要麽我去幫你拿然後帶你回去。”霍靖鋒隻給了她兩個選擇,結果都是一樣的。


    江書燕咬了一下唇,她知道霍靖鋒不是在開玩笑:“你握著我的手,我怎麽去拿?”


    霍靖鋒這才鬆開了手,江書燕得到自由便往包廂而去,努力讓自己走穩。包廂並不是很遠,在她進去之前,霍靖鋒提醒她:“我在這裏等你,一分鍾後你沒有出來,我就進去。”


    江書燕沒有說話,推開包廂進去,拿了包包,然後找著借口道:“主編,我兒子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得先回去,下次再玩。”


    主編也是通情達理的人,江書燕便離開了,霍靖鋒見她出來 ,唇角滿意的微勾:“走吧。”


    江書燕身上的酒意在發酵,頭比剛才還暈,腳不穩,她便扶著牆壁,霍靖鋒扶著她的肩:“我抱你,可別摔到了。”


    “你放開我!”江書燕掙紮著,抗拒著和霍靖鋒這麽近的肢體接觸,“你這個人很閑嗎?你沒事管我幹嘛?你去管安倩美啊,她才是你的未婚妻,我又不是你的誰,你這樣我很困擾,你知道嗎?”


    她微仰著小臉,認真的說道,微醉的神態,迷離的眸子,還有瀲灩的紅唇,胸前濕潤麵料,裏麵的內衣輪廓有些突顯,都在訴說著無盡的誘惑。


    霍靖鋒眸光一暗,喉頭一緊,不可控製的捧著她的臉便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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