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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餐廳後,司機給太太和席言開門。太太邀請著席言一起進餐廳:“走吧,我先生已經在樓上的包廂裏等著了。他說很期待和你認識。”


    麵對太太的熱情,席言真的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就是一件小事,他們卻看得這麽重要,讓她真的是受寵若驚,真的很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因為腳下的步子有些輕飄飄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軟軟的雲朵上,很不真實。


    “嗬嗬……”席言笑著,然後跟著這位太太往二樓的樓梯而去。


    隻是沒想到在二樓的樓梯口遇到了許久不見的宋婕。如果說席言對她的印象那麽深刻便是因為當初她追在白雪霄的身後,愛慘了白雪霄,把她當成了情敵來收拾。可是沒把她收拾掉,卻是把她自己在白雪霄眼裏的形象全毀了。


    後來他們極少見到,有時候陪著霍靖棠出席一些宴會會看到宋婕。看到他挽著一個比她大許多的老男人,那時候還有小媳婦的委屈樣。而三年多過去了,如今的她已經沒有當初小女孩子的青澀和委屈,一張美麗的臉上化著精致的妝,鮮紅的唇瓣像是盛放的玫瑰花朵,華服加身,珠光寶氣,連發絲都打理的一絲不亂,她從稚嫩的公主搖身變成了現在成熟的女王。


    她的轉變讓席言覺得她是如此的陌生之極,這不是一個那個惹人憐的柔弱小女孩,更多的是成熟後的圓滑與事故,再也找不到當初那個影子。


    時間讓人改變,可以是麵目全非,可以是以身新生。


    “餘阿姨,您好,你也在這裏吃飯嗎?”宋婕她的目光不再單純和清澈,掃過了身前的的席言,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怨恨。


    對於席言,宋婕永遠不會忘記是她破壞了她和白雪霄的相親,讓她無法如願以償的和他在一起,嫁入白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成了一個比她還大二十歲老男人的太太,所以她是恨她的,恨之入骨。


    “是啊,小婕,你也是。”餘好雖然知道宋婕曾經的行為,但表麵上還是對她很和藹。


    “嗯,我也在這裏吃飯 。”宋婕微笑著,“餘阿姨,你今天這頓飯我請您,算是我一個做晚輩的心意。”


    “小婕,我先謝謝你,但是這一次不用了。”餘好拉過身邊一直沒有插上話的席言的手,“今天是我感謝席小姐的幫忙請她吃飯,她是我和你叔叔的客人,我的客人自然是我們請,要不今天我請你吧,怎麽樣?”


    “那真的不好意思,餘阿姨,你也別為我破費了,我祝您用餐愉快。”宋婕並不想接受餘好的好意,而她也不認為餘好對她是真的好意,“我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捏著奢華的手包離開,留下了一陣香風遠去。


    席言可是注意到了宋婕的用詞,她說是您,是指餘好,可沒有把她放在眼裏。由此可見婕對她是很不待見的。


    餘好收加目光,對席言道:“走吧。”


    她也並沒有對席言多說宋婕的事情,有些不愉快的事情還是不要說才好。


    席言微微一笑,既然宋婕對她裝作不認識,那她也沒有必要表示他們曾經有見過。


    她隨著餘好去了二樓的包廂,服務員推開了包廂門,裏麵上複西的雕花屏風,中央是紅木圓桌和雕花靠椅,包廂裏還擺著同樣的休息長雕花長椅,擺放著古風的花架,上麵放著青花盆,裏麵栽種的都是景觀鬆樹,濃濃的中國風,別有一番感受。


    隻是裏麵一個人都沒有。餘好四處一看,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席言道:“席小姐,我先生可能是--”


    這時一個服務員上前:“太太,白先生說他四處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好。”餘好讓席言坐下,“你坐一會兒,我去叫他上來。”


    席言一聽餘好的先生姓白,突然就聯想到了白雪霄。在本城姓白的很少,白雪霄家是最出名的。這讓她心裏那份不安又在心頭竄起來,讓她真的有些坐立難安。


    “服務,給席小姐倒杯水。”餘好吩咐著服務生,然後安撫著她,“我在門口打個電話。”


    餘好輕拍席言的肩,然後出了包廂,掏出了手機打了出去,直到對方接起來,她便道:“兒子,你到哪裏了?我已經到了餐廳了。”


    “媽,我剛到。”對方答道。


    “兒子,今天是感謝那位好心的姑娘,你來吃飯可不能冷著一張臉。現在這個社會像這麽善良有愛心的姑娘不多了,我是挺喜歡這個姑娘的,你可以試著了解一下這個姑娘,別沒看到人就否定了別人,這對別人是不公平的。你當初說要帶你喜歡的女孩子給媽看的,結果昵?你追個女孩子追了三年多了,我還沒看到。我和你爸已經讓你任性了三年了,你也快三十了,我們白家人丁又少,你不能再這樣任性下去了,結婚生子是人生大事,不能耽擱下去了。”餘好給兒子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媽理解你的堅持,知道你是一個長情的孩子,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你喜歡她,她就能喜歡你,有時候相愛沒有合適重要,兒子,媽說的道理你懂吧?”


    “媽,我懂。”他先這樣敷衍著母親,至於選擇不喜歡是他的事情。如果他和母親對著來,不僅會傷了她的心,也會給自己增添煩惱,那就是母親和父親給上政治思想課。


    “這才是我們的好兒子,我和你爸等著你。”餘好心裏那塊大石頭也放下


    心裏那塊大石頭也放下了。


    “我知道了,先掛了。”


    餘好這邊也結束了通話,就看到自己的丈夫走了過來,拉過他:“你去哪兒?我正要去找你。人家姑娘都到了,我們進去吧,兒子也馬上到。”


    白沐傑點頭:“走吧,看看你選上的姑娘。”


    餘好笑道:“兒子一定會喜歡的。”


    夫妻兩人便恩愛的攜手進去,白沐傑看到一名年輕的女子坐在休息椅裏,手裏拿著一本雜誌在看著,紅木茶幾上放著一杯龍井,水霧嫋嫋。


    餘好把白沐傑帶到了席言的麵前,熱情地介紹著:“老公,這就是我對你說的那個好心的姑娘席言,席言,這是我老公,姓白。”


    她之所的沒有把白沐傑的名字說完,也是因為他的名字比他真人出名,所以不想說出來也是因為他們都比較低調。


    席言放下雜誌,站起身來,抬眸看著白沐傑,眸子因為震驚而放大。她跟在霍靖棠的身邊,有時候也會出入一些重要的場合,所以也是見過白沐傑多次。她沒想到姓白的人真的是白家,而白沐傑便是白雪霄的父親。而餘好則是白雪霄的母親,難怪那天在佳珍樓時覺得她很麵熟。


    而白沐傑也覺得席言有些麵熟,越是努力想越是想不起來席言是他親外甥霍靖棠的秘書:“席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白先生,你好,我正是棠煌集團霍總的秘書,我們是曾經見過風次,不過你貴人多忘事,可能沒記住我。”席言做了一個正式的自我介紹。


    “原來如此,難怪我覺得眼熟,隻是人老了,所以這記性也就差了。”白沐傑爽朗一笑,“席小姐年紀輕輕就做了靖棠的秘書,真是優秀過人。我也聽說了靖棠的秘書是我們整個商業圈裏最年輕美麗聰惠的,能力卓越。聽我太太說是你把早餐讓給我的,你的心地還能這麽善良,很是難得,真是羨慕靖棠啊。”


    餘好聽了,抬手掩唇輕笑出聲:“老公你看你說的什麽話,也不怕席言笑話。你若是真的羨慕,那把你現在的秘書辭了,你去讓靖棠把席言讓給你好了。你是靖棠的親舅舅,你若是開這個口,他會不同意嗎?”


    “夫人這是吃醋了嗎?”白沐傑取笑著她,“你這樣會讓席小姐笑話。”


    席言見他們夫妻如此恩愛有加,心中羨慕,但卻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白先生過獎了,承蒙霍總不棄,所以才能比別人幸運一些。”


    “席小姐真是謙虛了,如果你沒有能力,隻是一個花瓶的花,靖棠也不可能用你這麽多年。”白沐傑還是了解霍靖棠的為人,不可能為女色所動,“他是個看重能力比外表重要的人,所以席小姐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是實至名歸。”


    席言淡淡一笑:“白先生真的是過獎了。我這麽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好了,不多說了,快坐下吧。”餘好招呼著席言入席。


    他們還還沒來得及坐下,包廂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白衣男子,一眼看過去清俊高雅,仿佛是喧囂的城市裏那抹安靜之氣,讓人覺得格外的舒服。


    “爸,媽,我來了。”這聲音溫潤悅耳傳入席言的耳朵內,讓她非常確定這便是白雪霄的聲音。


    雖然她已經確認白沐傑和餘好是白雪霄的父母,也有了心理準備麵對白雪霄,可是當他真的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很慌亂,心裏的那一抹不安更加的強烈。她握緊了自己手指,深患呼吸著,讓自己冷靜下來麵對。


    席言側著身子,能感覺到白雪霄的走近,然後停在她的身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讓席言如芒刺在背,非常的不自在。


    “兒子,你來得正好。”餘好拉過白雪霄對他介紹道,“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幫了你爸媽的席言席小姐。席言。這是我們的兒子白雪霄。”


    席言!原來幫助父母的那個好女孩子竟然是席言!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一刻。


    白雪霄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隻剩下這兩個字深刻地印在腦子裏。那心裏的雀躍真是難以形容,如層層迭起的海浪拍打在心海上,卷起了無數的欣喜狂潮,仿佛要將她淹沒。


    他愣了有足足半分鍾,才緩過勁來,然後直盯盯在看著席言。席言也讓自己大方地和他麵對麵,柔軟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白少,你好。”


    席言的眼底是陌生的情緒,仿佛她從沒有認識過白雪霄一樣,如第一次見麵般那樣的疏離而客套地問好。


    白雪霄見她並不想在父母麵前表示他們是認識的,那他也隻好尊重她的意思,配合著她:“席小姐,你好。謝謝你幫了我你媽。”


    “不用謝。”席言淡然地別開了目光,她有一種好像是見白雪霄父母的錯覺一樣。


    “兒子,席言是你棠哥的秘書,你們接觸多一點,應該認識席小姐吧。”餘好探著兒子的口風。


    “嗯,見過幾次。”白雪霄點頭承認,接著又轉移了話題,“媽,這都餓了,有話還是邊吃邊說吧。”


    餘好覺得白雪霄說的的理,便坐下來,服務生把點好的菜都上來。


    “席言,你別客氣,多吃點。”餘好招呼著她。


    “我不會客氣的。”席言道。


    餘好又對白雪霄道:“兒子,你可別顧著自己吃,你和席言坐得近,你多多照顧她一下。”


    “媽


    “媽,你兒子這點紳士風度還是有的。”白雪霄戴上一次的手套,然後拿起蝦剝了起來,他剝了一小碟,然後放到了席言麵前,“聽說席小姐老家是沿海城市,所以愛吃海鮮,特別是蝦,你就多吃一點。”


    白雪霄對席言如此溫柔體貼,讓餘好和白沐傑都覺得意外,夫妻兩人對視了一眼,眼角眉梢都透出滿意的笑意,看他們兒子今天的表現,應該是有戲,否則他是不會對一個女孩子這麽的照顧。餘好和白沐傑見事情是往好的方向發展,這心裏多少是有些安慰。


    席言看著那一碟蝦,覺得自己胸口暖暖的。她一以為自己的心是冰冷的,可是當麵對白雪霄的溫柔時,還是會融化,還是會動容。她已經極力地讓自己不被動搖,卻依然無濟於事。


    “謝謝。”席言把所的情緒都化成這兩個字,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席間,餘好和席言拉著家長:“席言老家是沿海的?那你是一個人在這邊上班嗎?”


    “嗯,父母在老家,每逢過年會回家去。”席言吃著菜,也小心的回答著。


    “你一個女孩子在這邊打拚事情真是辛苦了,怎麽沒想過把父母接過來,也好照顧。”餘好建議著她,“這樣你工作也放心啊。”


    “他們習慣了在那老家住。”席言也想過要接他們過來,可是都拒絕了,說除非她能找到男朋友,能結婚。如果她不把自己的感情問題給解決了,他們二老也是不會聽話的。這也是困擾席言的事情,她最壞的打算便是單身一輩子。


    “那席小姐交男朋友了嗎?”餘好似乎問得很順口,可是席言卻沉默了。


    白雪霄抬眸看了一眼母親,餘好自然能收到兒子的暗示:“席言啊,你別怪阿姨多嘴,你一個女孩子工作這麽拚真的太辛苦了。我想你年齡也不小心,也該替自己的事情想想了。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父母想想,他們把你養大,也是想你幸福,想享受天倫之樂。可是你們年輕人個個都事業心太強,不願意談感情,不願意結婚……就像雪霄一樣,我經常都說他不能體諒父母的一片苦心。父母並不是想逼你們結婚,不考慮你們的感受,隻是想你們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終身的人,父母老了死了也能放心有人照顧,不是嗎?”


    說到這裏,餘好的眼睛裏泛起了零星的淚光,席言看著餘好這樣傷感,就像是看到母親對她的訴說,也是這樣期盼她能找到一個男人。以前不明白,以為他們是在逼自己結婚,今天聽了餘好這麽一說,好像明白了父母真正想法,他們不是自私,而是擔心,是愛。


    席言的眼睛也濕潤了,怪自己沒有體會到父母的心情而深深的自責。與其說這話是勸慰著席言,其實是說給白雪霄聽的。白雪霄又怎麽會不明白母親是想撮合他和席言。父母的無心插柳柳成蔭讓他也很開心,至少父母是接受席言,看到她好的一麵。他沒有像霍靖棠那樣的困擾,便是少了來自父母的阻撓。


    他也相信父母的表現也讓席言會對他們白家有所改觀,他們白家對於門第觀念並不像霍家那樣深。


    後來餘好和白沐傑借口離開,說是讓他們年輕人好好溝通,並囑咐著白雪霄一定要把席言送回家,否則絕不會輕饒他。


    白氏夫婦走後,席言也不用那麽緊張了,白雪霄也隨意了:“真沒想到你是幫我媽那個人,至從那次我媽在我麵前提了你不下好多次,加上今天這頓飯,你看出來了嗎?”


    “看出什麽來?”席言端起手邊的果汁喝了一口,裝做無知。


    “我爸媽很滿意你啊,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讓我們認識,說穿了就是想給我們機會。”白雪霄把話挑明,“席言,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父母和我姑父姑母並不一樣,他們很平易近有,對於媳婦的選擇覺得一個姑娘心地善良,品貌端正就好。”


    “那心地善良,品貌端正的姑娘多的是,你還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麽非要扭著我不放?”席言無心一問。


    “我追了你三年多了,你還看不出來嗎?因為我喜歡你。”白雪霄第一次表白了自己的心聲。


    ------題外話------


    今天有事,所以早更,不然就要等到晚上很晚才能更了,今天就早更大家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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