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岑緊緊的抱著著他的精實到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臉龐則深埋在他的肩頸裏,每一次的呼吸都帶著貪戀與不舍,息吸間都是屬於霍請棠的獨特的男人氣息,讓人覺得安心的男人味,帶著薄荷的清新優雅。她閉著眼睛,滿足的享受著這份幸福。


    而霍靖棠也回抱著她,修長有力的雙臂,把她整個人都圏在自己的懷抱裏。他覺得有她的存在,自己這個空空的胸膛才能填滿,才能得到幸福。如果鬆開就失去了人生的意義。有她在身邊,前言有再難的路,他都會咬著牙堅持走下去,牽著她的手不放,把她帶到幸福的國度裏。


    “靖棠,你怎麽回來了?”她在他的懷裏問他,聲音有些悶悶的。


    “你不是說你想我嗎?我就回來了。”霍靖棠一個輕吻,落在了她的發間。


    秦語岑因為他的話而開心,自他的懷裏仰起了頭,眸光晶瑩:“我走了之後,你和你爺爺奶奶爸媽說了些什麽?你總得告訴我,讓我有一個心裏準備不是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霍靖棠一句簡單的話把當時激烈的情況就帶過去了。


    他讓喬冷幽把她帶走,就是不想她麵對那樣不堪的情況,更怕她會被長輩為難羞辱,所以才那麽堅持。她遠離開暴風的中心,才會避免傷害,也不會因為長輩的那些話而讓她受到傷害,因被嫌棄是的女人而產生自卑的心理,想要退縮,想要放棄。他不會把她放到一個讓她可以產生這樣消極負麵情緒的環境之中,他要盡他的可能把她保護好。


    “那我離婚的事情……你家裏人一定會嫌棄,會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吧?”這個問題,她早就猜到了,隻是要自己真正去麵對,心裏還是會很難受,“他們讓你和我分開是嗎?”


    “離婚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是關昊揚的錯,你不要把別人的錯,攬到自己的身上。如果心中無愧,一切都是坦蕩的。”霍靖棠開導著她,並沒有下麵回答她的問題,“我奶奶他很喜歡你,一點都不介意,聽說你的離婚的事情還很替你不平。隻是其他人接受還需要一點時間,畢竟任何事情都要一個過程不是嗎?還有不許胡思亂想,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我的家人和家庭,隻要你不放棄,堅持下去,我的付出才有意義不是嗎?不要去聽任何的說的話,隻要專心聽我一個的就好。我希望你能勇敢一點。”


    秦語岑點點頭,但臉上還是有隱隱的憂傷:“隻你把我推開,沒有讓我和你一起承擔一切,我--”


    他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把她接下來的話給堵住了:“不是所有的風雨都需要我們一起去抗,有些我一個人能承擔下來的,幹嘛還要你去對吧?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一直在我的身邊陪伴著我,不離不棄。”


    他真的很擔心她知道所有的一切而動搖。她肯定是不願意讓他為她而為難,隻是他卻已經下定了這樣的決心,便不會改變。


    “我相信你,我不會離開你的,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我在我答應去霍家時就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困難的準備。”秦語岑拉下他的手,“你放心吧。”


    放心吧……


    可是他卻真的很不放心。


    “走吧,上去休息。”他攔腰抱起了她,讓她來不及反應而羞紅了臉。


    她埋首在他的胸膛上,雙臂勾著他的頸子,依舊這麽的依戀,直到他把她抱到了臥室裏,輕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你會走嗎?”她的指尖拉著他的衣襟。


    “不走,我回來就是陪你的。”霍靖棠的眼裏盛滿了星光,柔情無數,“你先睡,我去衝個澡。”


    秦語岑這才一點一點鬆開她的指尖,然後他把被子拉過來替她蓋上,這才拿起睡衣轉身進卻浴室裏。


    嘩嘩的水聲傳來,秦語岑靠躺在床上,指尖握著被子,放到了鼻尖輕嗅都是屬於他的味道。


    十多分鍾後,水聲停止,秦語岑快速地縮進了被窩,睡了一下去。耳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霍靖棠走出來,用毛巾擦著頭發上多餘的水分,睡袍的兩襟微敞著,露出了健康的蜜色肌膚,他的身材很好,因為長期堅持運動的原因,所以肌理線條都流暢而誘人。


    他走到床邊,看到秦語岑還睜著眼睛:“怎麽還不睡。”


    “沒有你睡不著。”秦語岑盯著他英俊的麵容,透出一絲的疲憊。


    “你這張小嘴怎麽這麽會說話?”霍靖棠躺上了床來,把她給摟在懷裏,一手捏著她的手巴,“讓我嚐嚐是不是吃了蜂蜜。”


    “你討厭--唔--”她羞得嬌嗔,然後她的唇便被他封住。


    他唇瓣在她的唇上溫柔繾綣,漸漸地變得用力而深吻,直到她完全透不過氣來,軟在了他的懷裏,他才鬆開她。


    秦語岑用力地喘著氣,他的手指指腹撫上她的唇,已經被他吻得嬌豔紅腫,像是綻放得最熱烈的紅玫瑰一般奪目。他的眸光也幽暗無底,仿佛看不到盡頭的深淵。


    “睡吧,我抱著你睡。”霍靖棠將她摟著懷裏,一手枕在她的頸下。


    秦語岑也伸手橫過他的胸膛,攬住他的身子,將自己和他貼合的沒有一絲的縫隙,兩人就這麽相擁而眠,空氣很安靜,沒有聲音,柔和的光芒灑落在室內,一片蜜色的溫暖,彼此的呼吸輕淺的起伏著。


    秦語岑在他的懷裏閉上了眼睛,心安地睡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靖棠看著她安靜甜美的睡顏麵,還有發絲投在臉上的陰影,他的指尖把那發絲輕別到了她的耳後,目光輕柔而深情脈脈。他多想一直這樣看著她的睡顏,可是他的心裏還有對母親的牽掛。他把秦語岑微抬起來,把手從她的頸下輕輕抽出來,將她放好,替她掖好了被子。


    他才下了床,然後去更親室換了一身衣服才出來,走到床邊,他傾身上前,在她的臉蛋上烙下了一輕吻,深情不舍地看了她許久,這才狠心離開。


    當門關上的那一暖意,床上的秦語岑的羽睫輕輕一顫,像是蝴蝶輕拂的羽翼般劃著優美的弧度。眼角有晶瑩在燈光下閃爍,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身側已經空空的枕頭,還殘留著他溫暖的體溫和男人的味道。


    她伸手撫上去,唇瓣輕咬著。


    耳邊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她立即掀開被子跑下床,卻被被角給絆倒在地,磕到了膝蓋,她忍著疼,然後爬起來,跑到了落地窗前,拉開了落地門,跑到了陽台上,看著下麵兩速閃亮的車燈,接著,車子像是離弦的利箭一般飛馳了出去。


    她看不到車子,隻看到無盡的夜色,冷風襲來,讓她打了一個冷顫。她才意識到腳掌下鑽心的冰冷襲上來,她低下頭,才看到自己沒有穿拖鞋,光著腳就跑出來了。她立即跑回了屋裏,關上了落地門。整個人就靠在上麵,冷硬的玻璃抵著她的背脊。


    她知道事情一定是比他說的複雜,比她想像中的嚴重。


    她一個離婚的女人自然是配不過他們霍家高高在上的門楣,也配不上霍靖棠的高貴身份。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一個普通的家庭都會對一個離婚的女人產生有色眼光,何況是霍家。他們家有的是能力去挑優秀出身的女人。而她沒有任何一點可以配上霍靖棠的。她有的,他都有,她沒有的,他也擁有。她算是什麽?不被待見她也是能理解的。可是這一顆心卻是舍不下他的,看到他眼底的疲憊,她就很心疼,可卻說不出安慰的話來。


    她知道他不想讓她擔心,不想讓她知道太多,那麽她也隻好裝做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問。在他的麵前做好自己,給身心疲倦的他一分輕鬆輕。


    可長輩的反對肯定會讓他們的路很難走下去,他一直在艱難地行走著,她能做到的隻有把自己照顧他,不讓他擔心就好。做一個懂事的女人。


    她走回到了床上,重新躺下去,把自己蓋好,聞著他屬於他的味道讓自己努力地入睡。隻是在睡夢中,卻有淚意流淌。


    霍靖棠離開了棠煌帝景,回到了醫院,母親暈倒多半是他的原因。


    母親因為他的話而傷心,也因為關心他。


    他匆匆到了母親的病房,推開病房,是休息間,沒有一個,他往內室而去,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看到躺在床上的母親,還有睡在單人沙發內的父親,身上蓋著一張毯子。


    他輕輕走過去,替父親把滑落到了腰間的毛毯拉到肩上,輕柔的動作還是讓淺眠的父親驚醒。


    霍仲明睜開眼睛,在黑暗裏與霍靖棠四目相對。


    僅僅幾秒,霍靖棠立即收回了手,站直,錯開了視線:“爸,你到休息間的沙發上睡吧,我在這裏守媽。”


    “如果你真的心疼你媽,就不會這麽任性地放棄一切。”霍仲明拿開了毛毯,然後站了起來,“是,我是偏心了靖鋒,那是因為我要補償他那十年失去。雖然我疼愛他,是想讓他知道我們霍家是接受他的,不讓他產生排斥。而你是霍家的嫡子是誰也取代不了的,你若不這麽任性,霍家遲早是你的。這也是我為什麽要拿錢和找人脈讓靖鋒開公司,他有屬於自己的事業後吃穿住行是不愁的,霍家他自然是有份的,但絕對不會超過你,就連靖帆都不可能。因為霍氏是我一手打下的,靖帆能擁有的隻有霍家祖輩留下的,而你除了這些還有整個霍氏。以後你得到霍氏和你的棠煌合並,你想想,在這大南方誰還是你的對手?爸爸不是反對你自由戀愛,但不是這樣的女人。與其選她,不如考慮書燕,我也不會反對。”


    他的孩子他怎麽會不愛!他其實並不想事情發展到這樣的結果,是他沒有做好,既不是好父親,也不是好丈夫。


    隻是白沐蘭認定了他的罪,所以從不再聽他的解釋,無論他怎麽做在她的眼裏都是不好的。


    “爸,我說過了我選任何人,我隻要秦語岑一個人,你們誰也不能分開我們。”霍靖棠鄭重道,“這是我最後一次申明,以後不會再重複。”


    “那你就舍得你媽這麽多年堅持的都失去意義,那是她生命的全部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霍仲明說完,便轉向離開了,走出了內室,到休息室內。


    霍靖棠坐進了沙發內,看著麵色蒼白憔悴的母親,她靜靜地躺在那裏,好像是失去了光彩一般。


    他一直守在這裏,在迷糊中感覺到了聲響,他睜開了眼睛,看到白沐蘭的手在晃動。他輕聲道:“媽,你要做什麽?”


    “我想喝水。”白沐蘭半夜醒來,口渴得厲害。


    霍靖棠替她倒了水,把她扶起來坐好,他送上水,她接過來,就到唇邊喝著。


    霍靖棠輕撫著她的背:“你慢點。”


    白沐蘭一口一口把那半杯水給喝光,把杯子遞給了霍靖棠,他拿過來放下。


    而白沐蘭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不鬆開:“靖棠,你聽媽說。”


    “媽,現在是半夜三點,你身體虛弱,再睡一會兒,有什麽話,你白天再說,好嗎?”霍靖棠輕拍著她的手背,“你別讓我擔心。”


    白沐蘭也覺得這大晚上的也不合適,她的身體還很虛弱,而且霍靖棠還是需要休息。


    她點了點頭,然後霍靖棠扶她躺下,握著她的手:“我在這裏陪您,不會走的。你安心睡吧……還有爸,他在外麵的休息室,一直陪著你。”


    白沐蘭沒有說什麽,隻是低垂下羽睫,然後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可能是有霍靖棠的陪伴,她睡得特別香。


    清晨的溫暖陽光一點一點灑落進來,鋪滿了一室的金色明媚,陽光總是讓人的心情格外的愉悅。


    白沐蘭醒來,看著燦爛的陽光,還有一直守著他的霍靖棠,心裏都是滿滿的滿足。


    霍靖棠把窗簾拉開,讓陽光透得更進來:“媽,我去給你買早餐。”


    他剛轉頭,這時霍仲明已經提著佳珍樓的方形的食盒進來:“我買了三人份的。靖棠,給你媽拿一份過去。”


    霍靖棠把床尾的移動餐桌滑到了白沐蘭的麵前,把餐盒裏的早餐取了一份出來,紅豆桂圓八寶粥,還有小籠包,水晶餃子,下飯的拌菜。


    “媽,你多吃點。”霍靖棠看著似乎一夜之間老了許多的母親,這一次自己的不孝讓她受到了太大的打擊了。


    一向保養得當,氣質好的母親竟然的憔悴,他的心也無遏止的抽痛。這樣傷害了生養母親,他是人嗎?可是母親的觀點他無法讚同,真是難以兩全。


    “你陪著我吃。”白沐蘭微笑著,眼角有細細地碎紋。


    霍靖棠點頭,現在他能滿足母親的,都會努力做到。他陪著母親吃了早餐,白沐蘭的胃口不是很好,吃的不是很多。


    吃完早餐,霍靖收拾了一下,看了手腕間的鑽表:“媽,我今天還要上班,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麽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好嗎?爸,你多陪陪媽。”


    霍靖棠便離開了病房,今天晚上還有年度酒會,也是為了犒勞替棠煌集團辛苦一年的所有員工。而他必須要出席,因為這是所有員工參加的一年一度的酒會,也隻有這個年度酒會上所有的人才能看到他一次。他的出現可以給所有的員工打氣,讓他們明年能再替公司努力,這也是一種激勵員工的方式。


    霍仲明見霍靖棠離開了,白沐蘭的眼裏也失去了光彩,空氣裏冷靜得讓人覺得難捱。


    “我想好好休息,你走吧。”白沐蘭將視線看向了窗外。


    霍仲明走到她的麵前,把窗外的陽光擋下,他身體的陰影落在了白沐蘭的蒼白臉上。


    “你擋住我看風景了。”白沐蘭不悅的擰眉。


    霍仲明隨後坐進了床邊的單人沙發,他的眸子盯著她因為生病而顯得氣色不好:“沐蘭,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要把霍氏給靖鋒,其實我也是說的氣話,我這樣說隻不過是想逼靖棠離開那個女人。你想想靖棠如此的優秀,繼續了我的商業天賦,創立了屬於自己的棠煌,在商界如魚得水。雖然靖鋒也有這個能力,但比起靖棠,自然要差一點,畢竟靖棠從小就耳濡目染,霍氏交給他我更放心。隻是現在的靖棠已經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他一心隻想著感情,甚至不顧犧牲自己和霍家的形像。誰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愛他的身份他的財富。那個女人如果居心不良,會毀了他的。他現在也是一意孤行,後果不堪設想。”


    “你想想,靖棠是霍白兩家的優秀血統的延續,所以他生下來就比別的孩子更優秀,從小樣樣都是第一。這樣優秀的兒子,是你引以自豪的,可是現在他卻和一個離婚的女人攪和在一起。那個女人就是他這優秀的人生上那一抹汙點,會抹黑他。沐蘭,你想你這麽優秀的兒子被毀滅嗎?讓所有人都去笑話他嗎?靖棠說她曾經也是一段豪門婚姻,可見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遲早是會碰上的,難道要被人嘲笑撿別人不要的女人嗎?我們霍家是找不到女人嗎?白也會被笑話。而江家那邊若是知道靖棠寧願找個離婚的也不要書燕,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這多麽方麵的因素,他年輕衝動不考慮,我們做父母的就該替他著想。人言可畏啊,沐蘭,人人一句話都會把我們霍家給淹沒了。”


    霍仲明說出自己的擔憂,白沐蘭靜靜的聽著,偶爾羽睫會輕顫一下。


    “我這個做父親的話他是不會聽的,可他尊重你愛你這個母親,他也很在乎你的感受。你說的話總比我管用,你還是勸勸他,別這麽固執。”霍仲明牽起白沐蘭的手,“至於那個女人那邊我會給她一筆報酬讓他離開靖棠,靖棠這邊隻能你去多說說他,有時候用一些手段也未可,你要知道我們這麽做都是為他好。他將來是執掌天下的人,不能這麽毀了。”


    “沐蘭,你若是留下了靖棠,以後我就退下來,這樣我也就有時間帶你去旅遊好嗎?你不是喜歡去那些海島嗎,你想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兩個孩子就讓他們自己去發展,我再也不過問了好不好?我把欠你的時光都補回來。沐蘭,我的心意你應該明白,隻是有時候你的心氣太高,太驕傲了。你偶爾軟一下,在我的麵前,又有什麽不可以?我是你的丈夫啊,你的溫柔不給我該給誰呢?”


    白沐蘭斂下了羽睫,難過的清淚從眼眶決堤,流淌下她白皙的麵頰。


    她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小聲的嚶嚶的哭泣。


    霍仲明起身,將白沐蘭輕擁在懷裏,低低歎息著。


    在他的心裏,其實更愛的還是白沐蘭,他們感情一直很好,家庭幸福。隻是因為霍靖鋒的意外出現,加上對他們母子的內疚,而這又是白沐蘭心坎上的根刺,稍微沒有處理好就會傷人傷已。他其實也想一切好好的,隻是有時候超出了自己的控製範圍。


    離開醫院的霍靖棠開車到了棠煌集團,一邊乘電梯一邊掏出手機給秦語岑打電話:“岑岑,你起床了嗎?”


    秦語岑正一個人在做早餐:“嗯,快9點了,當然起來了,正在弄早餐。你今天早上走的時候怎麽都沒有叫醒我?”


    她裝做什麽都不知道,故意為麽一說,那他也不會擔心了自己醒過發現他不在身邊了。


    “我今天會很忙,加上你睡得很香,像是小豬一樣,所以就沒叫你,也沒有給你做早餐,抱歉。”霍靖棠的心裏有愧疚。


    “我哪有睡得像是小豬?”秦語岑不滿的抗議著,“其實該說抱歉是我,你工作那麽忙,我都沒有替你做早餐,讓你餓著肚子去上班,不過記得要讓言言或者徐助理給你買一份。早餐很重要的,不吃的話一天的工作都會很沒有精神的,對胃也不好。”


    “我記住了。”霍靖棠出了個人專屬電梯往辦公室而去,“還有年度酒會的事情,你也準備一下,到時我來接你陪我參加。”


    今天隻上半天的班,下午放下讓職員去準備一下,酒會在下午六點舉行,六點半他要致詞。


    “你們公司的酒會,我去不適合吧,我又不是你公司裏的職員,不用去了。”秦語岑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的熱鬧。


    在關山那五年,年底也有酒會,她會出席致個詞就算了,她便躲開了,否則找她跳舞的人不是一個兩個就能解決的。她第一年就是待在那裏,把腳都跳酸了。


    “有什麽不合適的,我是老板,你上老板娘,非常合適,若是不出席才不合適。就這麽定了,你記得穿禮服。”霍靖棠說著這話,眼潭底都是笑意深深。


    秦語岑看著結束通話的屏幕,她真的想求放過。


    她把早餐吃了,準備去畫室畫畫,在休息的時候想到了秦語容要離開的事情,便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語容,你準備好離開了嗎?”


    “姐嗯,準備好了,就明天的事情。我已經訂好了票。”秦語岑這兩天把事情都辦好了,“我也正好和你說這個事情。”


    “那明天我去送你。”秦語岑聽到這個消息,覺得自己不用擔心她了。


    這一走,安倩妮也別想輕易傷害到她了。


    “好。”秦語容的心裏因為秦語岑對她的關心而暖暖的,“姐,謝謝你。今天晚上我到我家來,我讓媽做一桌子菜,我們吃個飯吧。這一分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了,我想走之前和你吃頓飯好嗎?”


    秦語岑蹙了一下眉,霍靖棠說今天的酒會的事情怎麽辦?她想了想,秦語容這一走肯定是不方便見麵了,酒會的事情她也沒答應。她也不想讓秦語容失望,在這個城市裏,隻有他們是最親的人了。


    “好,我來。”秦語岑答應了她,他想霍靖棠會理解的,事情有輕重緩急嘛。


    掛了電話,陳桂秀從洗手間裏出來,問秦語容:“你給語岑打電話啊?”


    “嗯,媽,我想姐她幫了我這麽多,又不計較我曾經做過的錯事,我想請她到家裏來吃晚飯,所以就麻煩你多買點菜了,做點她喜歡的菜吧。姐她最喜歡吃魚了,你買條魚吧。”秦語容撫著自己的肚子,“如果不是姐,我和孩子都可以保不住了,我沒有什麽可以感謝她的,隻能請她吃頓飯了。”


    “好。”陳桂秀的目光有些閃爍,她咬了咬唇,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容兒啊,我聽小區廣場上的一位大媽說有一個醫生是產科聖手,摸脈也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你說是不是好神奇。我想明天我們就要走了,在走之前帶你做檢查一下,畢竟要坐那麽久的火車,我覺得檢查後走能安心一些,是吧?檢查後順便去買菜,你也可以活動活動。況且我也不知道語岑看吃什麽,你和她共事一段時間,你該比媽清楚是不?”


    “那好吧。”秦語容覺得陳桂秀說得有道理,然後進屋拿了自己的包包背上,“走吧。”


    “好,好,走。”陳桂秀扶著秦語容,兩人出了門。


    剛好下了樓梯,就看到一輛出租車,陳桂秀瞄了一眼車牌號,就招呼住了:“師傅,等等。”


    “去哪兒?”司機笑嗬嗬的問。


    “去長勝診所,我們找劉醫生。”陳桂秀說著話,一邊打開了車門,把秦語容扶進了車裏。


    “好。”司機見都上車把門關好了,便把車開了出去。


    陳桂秀看著身邊的秦語容:“容兒,診所在些距離,你要不閉上眼睛靠著媽休息一會兒。”


    秦語容點頭,輕靠在了母親的肩頭,孕婦總是容易疲倦,也格外能睡。


    車子一直開著,不知道開到了哪個偏僻的地方,是一家小診所,門口掛著長勝診所。


    陳桂秀把秦語岑叫醒扶下了車,然後給了司機錢。


    “媽,你說的就是這裏?怎麽感覺好冷清?”秦語容看著規模不大,一個人也沒有,就像是一個私人的診所。


    “你就不懂了,好醫生都是深藏不露的,我若不是聽別人說起來,也不知道這裏。”陳桂秀扶著女兒進去,“你放心吧,醫生的技術可好了,許多人都是問著來的。”


    秦語容見不到人,總覺得心裏很不安,握緊了母親:“媽,你不是聽錯了地方,要不我們回去吧再問問吧?”


    其實她並不知道這個診所今天是被安倩妮包下了,她出錢出力出人,而陳桂秀就動動嘴。


    陳桂秀拉住想要離開的秦語容,這時有兩三個戴著醫帽,口罩的醫生出來了。為首一個掃過秦語容的肚子:“孕婦到我們這裏就對 了。”


    “我女兒秦語容,醫生你給她好好檢查一下。”陳桂秀給醫生笑著,又拍拍女兒的手背,“你別擔心,媽在這裏陪著你。”


    “秦語容,是嗎?進來。”為首的醫生道。


    然後其餘兩個醫生一左一右扶著秦語容進了裏麵的房間,她有些遲疑,陳桂秀則向她揮手,讓她進去。


    秦語語容一進去,就被醫生給撫住了嘴,把她給鉗製住,她心知上當了,想要叫,嘴已經被封住,而她懷孕了,又抵不過兩個人的力氣,隻能被他們給按到了床上,被固定住了身體和手腳。秦語容躺在上麵,看著頭頂白亮的燈光,極其的刺眼,牆壁是白的,衣服也是白的,所有的白把她晃得有些睜不開眼睛。而心裏湧入無盡的恐慌,被填滿。


    她感覺到自己的冷汗從背脊升起,沒有一會兒的時間,害怕占領了她的所有感官,汗水也濕了她的頭發。


    她看著醫生拿著針管藥劑在抽藥,還有金屬發出的冰冷的聲音,直刺隔膜。


    這種感覺像是一個不會遊泳的被丟在深海裏,撲騰了幾下,就被海水漫漫地漫過了頭頂,明明想要拚命掙紮,卻無能力為,隻能看著自己沉沒下去,感覺到生命一點一點從身體裏流逝恐懼。任憑她怎麽嘶聲力竭的呼喊都無濟於事。


    在外麵等等著的陳桂秀掏出手機打給了安倩妮,對方很快接起來了:“安小姐,我已經按你說的把我女兒帶到了診所,你說過不會傷害她的。你不能食言,如果你傷到了她,我就和你拚命!”


    “你答應我的做到了,我答應你的自然也會做到。你放心吧,事情一成,我就會把剩下的錢給你,你們母女隻要節約一點,五百五十萬免你們花了。”安倩妮輕輕冷笑,“我們也就算兩清了,以後你和你女兒都不能再纏著我和關昊揚!”


    “我拿錢就走人!”陳桂秀卻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將要因為她的貪財麵對怎麽樣的折磨。


    她坐在外麵,還是有些擔心,不知道在裏麵做什麽。她起身想要走過去,還沒走到,門被拉開,一個醫生出來,用冰冷的目光盯著她:“做什麽?”


    “我看看我女兒。”陳桂秀張望著,卻被他關上了門,身形也擋著,什麽也看不到。


    “檢查完了,我們會通知你看她的。”醫生的聲音也是冷的,“你去外麵坐下。”


    陳桂秀卻不肯走,乞求著:“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


    “少廢話。”那個人道。


    陳桂秀咬了咬牙,想要硬闖,卻被那個高大的醫生一記手刀劈暈了過去。他把陳桂秀給抱到了另一個房間的床上,扔上去,關了門。


    他把外麵診所的門也關上,室內一片漆黑,然後打開了燈。


    他重新回到了房間裏,對其他兩人點了一下頭。


    “那馬上注射。先把她肚子裏的胎兒打死。”


    秦語容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感覺像是有雷霹下來,完全把她打懵了,她停止了掙紮,感覺眼前一片白茫茫,又轉為昏暗,飛沙走石的打得她好疼。突然間淚水急速地積聚起來,像是下了傾盆的雨一樣,嘩嘩直流。


    醫生舉著針走近,他掀開秦語容的毛衣,把她突起的肚子露出來。


    秦語容的眼睛睜得老大,劇烈的搖擺著頭,想要告訴醫生停止,不要這麽做。可是他們又怎麽會去觀注她。他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人,他們的眼裏除了錢根本看不到別人的痛苦。


    秦語岑被束縛著,根本就動彈不了,心髒處像是塞進了北極的冰水一般,痛苦像是潮水將她緊緊的包圍。


    醫生把針頭刺入秦語容的肚子肌膚,引產針是在肚皮打入子宮的,藥水會讓胎兒慢慢地進入亡,非常的殘忍,可這些人做起這樣的殘忍的事情卻一點也不害怕,仿佛是訓練過千百遍,得心應手。


    秦語容的淚水無法喚醒這些人的良知,隻是冷漠地看著她一臉的驚慌與害怕,欣賞著別人的痛苦也無動於衷。


    秦語容感覺到肚子痛,這種痛讓她死去活來,痛到渾身都出了汗,像是被水給泡過一樣。


    這樣的折磨直漫長的歲月一般,好像無止盡的折磨著她。


    要去秦語容家的秦語岑把原因告訴了霍靖棠,得到了他的理解,也沒有和她置氣。


    秦語岑到了秦語容家,敲門沒人,而且打電話也沒是關機。她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整個人都急得不在狀態。她遇到了一記鄰居,問了一下,也沒到答案。她的心裏越發的不安。秦語容不會這麽平白的消失的,她明明說明天才會走,可現在卻找不到人,她會去哪裏?


    她能想到的隻有兩個可能,關昊揚和安倩妮,隻有他們才會害秦語容,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一直是他們都除掉的目標。


    秦語岑沒有辦法打給了關昊揚,靜靜等待著他的接聽,接通那時,他冷聲道:“秦語岑,我們之間結束了,你找我做什麽?別再這要樣打電話來糾纏我!”


    “關昊揚,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告訴我秦語容去哪裏了?”秦語岑直覺和他們有關。


    關昊揚輕冷一笑,仿佛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秦語岑,你瘋了嗎?秦語岑她姓秦,不是姓,找我要人,你是不是沒事找事?”


    “她不見了!”秦語岑心裏好著急,站在單元門口,迎著冷風,“她懷了你的孩子,要害她的人很多。”


    “她不見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她是一個成年人了,想去哪裏是她的自由。誰也管不著,你就為這麽一點小事打給我,是想以此糾纏我嗎?我告訴你,我沒有吃回頭草的習慣,還是被別人嚼爛的草。”關昊揚趁機羞辱著秦語岑,“你病得不輕,該吃藥了!我沒空陪你一個瘋子。”


    “關昊揚,你等等。”秦語岑大聲叫住了他,“安倩妮視他們母子為眼是釘,語容不見了一定和她有關!你沒有她的電話,你問她!”


    “我為什麽要問她?”關昊揚蹙緊了眉,“她不是那樣的人!倒是你秦語岑,你腦子裏裝的什麽!你沒事做去把你霍靖棠巴結好就成了。”


    “關昊揚,我告訴你,我敢肯定語容的事情和她的關!讓我找到證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秦語岑深吸一口氣,然後先掛了電話。


    她看著黑黑的天,心裏像是這天色一樣,看不到一絲光明,也沒有絲毫的頭緒,這個時候霍靖棠正為酒會的事情忙,她不想打擾到他。


    關昊揚看著掛掉手機,身後就有軟香撲鼻,一雙柔軟的手自他的身後圏住了他的腰,安倩妮柔柔的聲音傳來:“背著我和誰打電話呢?”


    “你找過秦語容的麻煩嗎?”關昊揚把手機往褲兜裏一放,似無意一問。


    “怎麽這麽問?”安倩妮目光有一絲的閃爍。


    “她不見了。”關昊揚拉下她的手,然後麵對著她,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


    ------題外話------


    今天本月最後一天,有票的親投給葉子哈,不在乎多少,有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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