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棠無可挑剔的眉目的這早晨看起來更是俊逸不凡,那被水霧氤氳的幽暗眸子浸著一分冷意,卻那樣得銳利。


    秦語岑低垂著腦袋,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她的臉上除了窘迫不堪,眼底透出的是對自己犯錯後,那不忠於丈夫的愧疚和不安。


    這樣的眼神落在霍靖棠的眼底,讓他十分的不舒服。但一向情緒不外露的他表現得不動聲色,決定以靜製動。


    他輕瞄了她一眼,便轉身要去衣帽間準備換衣服。接著他換上了白色的襯衣,優雅地扣著鑽石袖扣,在陽光下璀璨耀眼。


    他的從容淡定仿佛昨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更是讓秦語岑內心煎熬,銀牙緊咬。


    他戴上腕間的鑽表折射著明媚的陽光,他垂眸看了一眼表麵,淡淡道:“樓下的餐廳有早餐吃。你走的時候,記得鎖門。”


    霍靖棠拿起西裝外套搭在腕間,步鋒一轉,秦語岑的聲音急急地響起,聲音明顯不穩:“我們昨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是嗎?”


    她問出口後,難受地閉上了眼睛,一顆心像是在風中搖擺不定,慎得慌。


    五年了,每一次應酬都小心謹慎,就算醉得再厲害,也保全了自己。她那時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自己最寶貴的貞潔留給自己心愛的老公,也隻有他有資格擁有她的全部。


    可是昨天晚上,她竟然糊塗地把霍靖棠當成了關昊揚,把他給睡了?這五年的苦心經營就這麽被自己給毀了嗎?


    “昨天晚上……”他聲音輕緩,似在回憶。


    “不要說下去了!”


    秦語岑是後悔莫及,沒有勇氣看著霍靖棠,更沒有勇氣去聽殘酷的答案。


    “有勇氣做,沒勇氣聽嗎?”霍靖棠想起她昨天的大膽,覺得此刻的她膽小如鼠。


    秦語岑聽他這麽一說,整個人像是被丟進了北極的冰潭裏,絕望叢生。


    她握著被單的手指顫抖不止,她鼓起勇氣,不甘心在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我們……”


    她羞於啟齒,重複了幾次,卻不敢真正地問出口。


    “你是想問昨天晚上我們有沒有做是不是?”他看著她那漲紅的小臉,輕嗤了一下。


    “是!”她咬牙把心一橫,大方的承認了。


    “你認為呢?”霍靖棠竟然反問她。


    她有些茫然地抬頭,迎上他微涼的視線:“是我在問你。”


    “如果我告訴你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你會高興嗎?”霍靖棠鳳目微眯,眸光卻冷厲,如一刀無形的刀子直刺入她的心髒深處。


    “當然。”她毫無防備地脫口而出,他的臉色卻沉鬱,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了她一般,她不由的清了清喉嚨,緩緩道,“如果什麽都沒有發生,對彼此自然是最好的,不是嗎?誰都沒有損失。”


    其實隻要她能保住自己那唯一珍貴的東西就夠了。


    “秦小姐,你似乎忘了昨天晚上是你蹲在我家門口守著,是你先吻了我,也是你要我試試你的技術。你對我又親又抱的,而我又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麵對一個向我投懷送抱兩次的女人,你覺得我可能什麽都不做地就放過你嗎?”霍靖棠的話有些曖昧不清,模糊著重點。


    然而心緒慌亂的秦語岑並沒有細細思考他說的話,隻覺得他傳遞給她一個訊息,那就是他們真的發生關係了。


    “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霍靖棠說得很輕鬆自然,“就看開點吧。”


    “如果換成你是女生,被……你能開得開嗎?”秦語岑抿緊著紅唇,倔強如不低頭的小花。


    “被什麽?是你主動跑到我家裏來撲倒我的,這怨不得我。”他收回目光,舉步離開,“我早上有一個季度會議,先走了。”


    秦語岑看著他挺拔幹淨的背影,卻漸漸紅了雙眼,卻依舊擁有一份傲骨:“出了這扇門,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霍靖棠放在門把上的手一頓,卻沒有回頭,暗影打在那張俊逸非凡臉上:“正好,我也是這麽想的。”


    人去門關,秦語岑咬著牙,眼睛酸澀得厲害,可是她卻仰著頭,接命的吸氣,不讓眼淚掉下來。她不在做矯情的軟妹子,她要做打不倒的女漢子。


    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發生了,就坦然地而對。


    也許她死守著的這份貞潔在關昊揚眼裏根本不不值一文。


    她何必如此。


    這樣想秦語岑的心裏就要好受了許多,她準備離開時,扣門聲響起來,接著響起了一個男聲:“秦小姐,我是霍總的助理徐銳,霍總讓我給你送衣服來。”


    他送衣服給她?


    “你……放在門口吧。我自己來取。”秦語岑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後,才下床,開門,拿了衣服。


    她匆忙地洗了一個澡,換上新衣服,一件白底黑色小波點的抹胸貼身群,配上大紅色的細腰帶,外套蛾黃色的小西裝外套, 長發一挽,依舊是那個優雅知性的她。


    秦語岑來不及吃早餐,抓起大衣套上,便匆匆離開了這裏。


    一路開車到了關山集團,她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去而對新的一天,以及工作。


    她乘電梯到了自己所在的十二樓,秘書田怡便送上她最愛的碳燒咖啡:“秦經理,總裁說你一到公司就先去他那裏報道。”


    “我知道了。”秦語岑端起手邊的咖啡輕抿了一口,苦苦的感覺在唇齒間漫延。


    她喝完了一杯咖啡才起身去了頂層,秦語容報著文件走來,微笑著向她打招呼:“姐,姐夫今天的臉色很不好。你有話和他好好說,別再像昨天那樣發脾氣跑了。男人都喜歡溫柔服軟的女人,你太強勢了。這樣下去,姐夫怕是會被那些小妖精給勾走了……”


    “你說夠了沒有?”秦語岑又恢複成那個幹練的職場麗人,眉目冷肅,“現在是工作時間。”


    “姐,我是為你好。”秦語容覺得委屈地撇了一下嘴,轉身走開。


    秦語岑上前推開了總裁辦公室,走進去,就聞到了濃濃的煙味,辦公桌上的煙灰缸裏躺著許多煙蒂。再看到關昊揚站在玻璃牆幕那裏,身影孤單,她的心竟然還是會疼。


    她高跟鞋敲擊地板的清脆聲讓他微微側眸:“你來了。”


    “總裁,找我有什麽事?”秦語岑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昨天晚上你一夜未歸,去哪裏了?”關昊揚緩緩轉身,暗冷的眸子 落在她的臉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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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什麽意思?”她輕抿了一口水。


    “你猜。”他就著她剛才喝過的杯口喝了一口水潤喉。


    “難道你得了絕症,然後良心發現了,要做一次好人。想在死之前把這些都給我?”這隻狐狸有這麽好心?


    “我用這麽多本隻換你一個證,可好?”他眉眼帶笑,俊美迷人。


    “什麽證?”她可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結婚證。”


    “憑什麽?”


    “憑你動了我人的,還偷走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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