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淩非白佇立在在門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眼前一晃,不約而同發自內心地讚歎道“這個小孩長得真是好看”。


    第一個浮現在腦中的不是帥氣,僅僅是因為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確實還有著雌雄莫辨的美感,五官還沒有徹底張開,但是已經具備了令人驚歎的美貌之雛形。


    白到幾乎透明的皮膚完全沒有任何瑕疵,仿佛吹彈可破一般,臉頰上還帶著一點點的嬰兒肥,柔化了規整如雕塑而出的棱角,秀挺的鼻梁下是微紅的薄唇,然而最妙的還是那雙清冽出塵的眼睛,漆黑純澈得沒有一絲一毫雜質,無悲無喜,波瀾不驚,猶如一滴濃墨滴在眼眶,渲染成這雙冷寂的瞳眸,無論多麽明亮的光線都會融入在其中,沒有一絲能逃脫。


    門被合上了,淩非白彎了彎嘴唇,神情自若地望向周峰:“是你請我來吃飯的?”


    周峰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粗手粗腳地推開坐在他身邊的少年,眼前有這樣一位出塵小美人,這些平庸的貨色看在眼裏簡直如糟糠般難以下咽。


    “是啊,淩小朋友,我和這些老板呢,都是榮導那部電影的投資人,我也是從劇組那邊聽說了你。別客氣,來,坐坐坐!”他笑眯眯地伸出手來,壓抑不住喜悅,就想要摸一摸淩非白白如瑩玉的小手,隻可惜後者恰好轉過身,沒有理會他。


    周峰訕笑著收回手,頂著其他投資商揶揄的目光,心想不過一個小毛孩兒,還怕治不了嗎?


    淩非白走到那張精美的飯桌前,自顧自地拿起筷子,嚐了幾口素菜。


    “難吃。”抽過一張紙巾,吐了出來,淩非白拿著筷子,攪著碗裏的飯菜,“這就是你們請我吃的飯,味道怪難吃不說,還擱在這裏涼了,一點誠意也沒有,我要回去了。”說著便作勢要跳下高凳離開。


    “哎,小朋友別著急走啊,飯菜不好吃,還可以喝一杯酒啊,”一個精瘦精瘦的投資商走了過來,眼中泛著精光,遞給他一杯五顏六色的酒,“要不要試一試,很好喝的,你肯定會喜歡。”


    接過酒,他側過頭,看到坐在一邊吸著煙的崔顥,淩非白唇角勾起一絲冷淡的笑。


    “我認識你。”他走了過去,目光定定地看著男人說道。


    崔顥心中冷笑不止,但是麵子上還是溫和如春風的:“你當然認識我了,你忘記了,昨天咱們才搭過戲呢,今天還在劇組見到了呢。”


    “哦,確實是熟人。”淩非白把酒端給他,“既然是熟人,你就替我喝了吧,我年紀小,喝了酒可是要挨罵的。”


    崔顥挑了挑眉,注意到了幾個投資商隱晦的眼神,他連忙笑著推開:“不不不,這是大老板請你喝的酒,我怎麽敢逆了大老板的意呢?這個忙我可不幫。”


    “你這麽說,難道酒水裏加了什麽東西?”


    崔浩心底一突,打著哈哈道:“淩小同學真會開玩笑。”


    “電視劇上不都這麽演,小說裏不都這麽寫嗎?”淩非白一派天真道,“藝術來源於生活啊。”


    “那淩小同學在懷疑我嗎?再說了,區區一杯小酒,你也是個小男子漢了,還怕這個嗎?”


    淩非白裝似懊惱地旋轉了一下酒杯,那五彩斑斕的酒液在燈光下顯得晶瑩透亮的,他歎了一聲道:“好吧,我喝。”話音一落,那杯盛得滿滿當當的一杯酒酒見了底,淩非白舔了舔嘴唇,被酒液滋潤過的唇瓣顯得更加潤紅了,他抬頭笑了笑。


    “確實好喝,還有嗎?我還要喝。”他眼神清明地看著崔顥,後者心裏一咯噔,想著這個小鬼頭的酒量出乎意料的好。


    要知道,這酒雖然嚐著不烈,酒精度數可是高達百分之七十五的,後勁十足。更何況,還特別添了點料。


    沒想到這個小鬼一杯下去,臉不紅頭不暈,還巴巴地找他要酒喝。


    既然是這樣,那就灌酒醉死你吧!崔顥心裏陰暗地想著,又拿了幾大杯下了猛料的雞尾酒過來,表麵上和善至極。


    “喝吧喝吧,放心,想喝多少有多少。”崔顥心中獰笑,真是個自作聰明的小鬼頭,天不怕地不怕唯獨蠢笨如牛,到時候爛醉如泥,可不要怪我。


    於是一大幫人眼睜睜地看著淩非白喝了一杯又一杯,卻仍然屹立不倒。心想邪門得很,是不是會所把飲料當酒摻上來了,還是那包料忘記給放進去了。


    否則一個八歲不到的小孩,怎麽可能還麵色如常地坐在凳子上,喝了一杯又一杯?!


    簡直不科學啊!


    這些人當然不知道淩非白上一世宅在仙宮一宅就是上百年,除了種花養草,撩貓逗狗之外,最擅長的就是釀酒了。喝了自己釀出來的醇香酒液幾百年,酒量早就鍛煉出來了。這些所謂的高濃度洋酒根本不在話下,喝著跟喝水似得,就是嚐個味兒不一樣而已。


    至於酒水裏的□□,淩非白表示簡直就像是幼兒園小朋友想出來的爛伎倆,這些藥粉對於他大不同於凡人的身體而言,隨時隨地都可以形成無色的藥霧,透過皮膚排除去,根本不會影響他自身一分一毫,順便還可以鍛煉鍛煉這具身體的排毒能力。


    透過酒杯,淩非白看著幾個心懷不軌的投資商眼帶饞意地盯著他,不由得覺得好笑。


    上輩子也從來不乏帶著各種目的的人覬覦過他,隻可惜那些心懷不測的人們,早在百來年前,就化作他手上的一抹飛灰。


    淩非白當然不會隨隨便便就取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的性命,那樣有損他的氣運,沒有必要。但是稍微給點小教訓,也是不錯的選擇。


    深感挫敗,正想再給淩非白端來幾杯酒的崔顥忽然間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藥味,又有點澀澀的苦味,他感到神智恍惚了一下,臉也開始燥熱起來,以為自己是白天在劇組累到了,才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沒深想,繼續和一群大老板言笑晏晏,順便拉攏拉攏關係。


    隨著淩非白越喝越多,空氣中那股澀澀的藥味就越來越濃鬱,隻不過廂房裏的人都忙著尋歡作樂,根本沒意識到這股奇特的味道。


    一旁的周峰本來想著把淩非白徹底灌醉好辦事,但是沒想到這小孩酒量有如神助,愣是生生喝了好十幾萬大洋的酒,一個個空的見底的玻璃瓶擺在桌上,都可以去當保齡球用了,周峰就一陣肉疼。


    白花花的銀子啊!在短短的十幾分鍾內,就被一個半大的孩子牛飲沒了!


    然後這孩子還吊兒郎當地坐在高腳凳上,搖晃著空瓶子,嫌棄有鄙夷地說道:“這就沒酒了?你們一群人,請個客也未免太小氣了。”


    那鄙視傲慢的眼神,簡直氣得一群投資商肝疼!


    周峰皮笑肉不笑地撫著掌,湊了過去:“隻喝酒有什麽意思啊,淩小朋友,要不來更好玩的事兒?”


    淩非白嗤笑了一聲:“你們這麽多人,居然連瓶酒都吝嗇,一點都沒誠意,我要走了。”


    投資商們趕緊使了使眼色,幾個人攔在了門前,哢嚓一聲,把門徹徹底底地給鎖牢了,勢必讓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哦?你們這是幹什麽?”淩非白麵無表情出聲問道,“要把我關起來以行不軌嗎?”


    被一語道破了目的,周峰和其他幾個投資商臉不紅心不跳,反正關嚴實了門,還怕煮熟的鴨子飛了不成,也就開始步步緊逼,不再掩飾垂涎的表情。


    “淩小朋友,喝了我這麽多名酒,好歹也要給我們點好處吧?”


    淩非白語氣淡然道:“你想幹什麽?猥褻幼童是嗎?按照本國法律,聚眾或在公共場所當眾猥褻兒童的,應依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從重處罰,再加上你們在酒水裏添加屬國家管製的違禁致幻藥品,聚眾淫-亂,一並加起來,沒個五六年的□□實在說不過去吧?”


    突然間被莫名其妙地科普了一番國家法律,在場的人心下一震,看向淩非白的眼神更加莫名其妙了。


    周峰嗬嗬一聲:“淩小同學,你這是什麽意思?”


    “哦,好心提醒而已。”淩非白道,“還有十五秒。”


    崔浩猛地抬起頭,那股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厲害了,他堪堪站起身,全身的骨頭綿軟得像泥,腳下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三、二、一。”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瞬間,廂房裏霎時間烏拉拉倒下一大片人,一個不落,時間掐的剛好準。


    本來□□的濃度並不高,但是經過淩非白體內機能的一番過濾,濃度立即高達百分之九十,而且之前崔浩還灌了他那麽多酒,於是那劑量,不可謂不多。


    藥倒一群人,分分鍾不在話下。


    淩非白跨過癱軟在地的眾人,從一個投資商的衣兜裏翻出了幾粒藥丸,在手掌上掂了掂,走向趴在一邊眼神恍惚的崔浩,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張開嘴,扔了幾粒在他嘴裏。


    沒過一會兒,崔浩就經不住這猛烈的藥效,全身通紅,冒著汗水,不停地想要扒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藥效,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劇烈不少啊。”


    略微歎了一句後,淩非白沒有半分留情地抓著崔浩的一隻胳膊,拖到了洗手間,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又把幾個投資商拖了進去,塞在一塊,關上門,拍了拍手。


    至於被鎖上的大門,淩非白揮了揮手,門鎖“哢嚓”一動,自動打開了,在準備離開之際,他回頭瞄了一圈廂房,發現周峰的手機不知何時掉落在一邊。


    手機屏一閃一閃地震動著,在瓷地板上動靜不小。運起一道靈氣,讓手機憑空飛到手上,他拿起一看,隻看見那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為“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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