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笑抬腳準備下台。


    這時,一名身著太行宮道袍的弟子衝上台,麵對著觀眾,大聲說,“等等,我要舉報一件事!”


    躁動的人群安靜下來,盯著他看。


    還沒下台的左笑也盯著他看。


    那名弟子壓力很大,可他還是頂著巨大的壓力,開口,“我要舉報左笑使用禁術,否則他根本沒法贏得這場比賽。”


    不等大家說什麽,他就飛快說,“還有之前輸給他的選手,都應該重新獲得比賽資格!”


    人群躁動。


    “禁術?他用了禁術?你有證據嗎?”


    “難怪左笑贏了,按理來說,怎麽也該是公子龍比他強吧?”


    “恢複比賽資格?這個不行,你們輸了就是輸了!”


    “就是!難道你站出來舉報不是為了比賽的純潔公平,而是為了自己?”


    涉及到自己利益,大家就寸步不讓了。


    左笑可以因為禁術被取消成績,可前幾輪輸掉的選手,不能夠因此恢複比賽資格。


    除非,大家一起恢複,再來一輪。


    那名弟子頓時臉色煞白。


    邵關譏諷:“蠢貨。”


    他身旁還有一個師妹,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我不屑和這種人是同門,師父什麽時候能夠不那麽優柔寡斷?有問題的弟子本就該被逐出師門!”


    那名弟子的目的隻能得逞一般,大家的確成功懷疑左笑使用了禁術,且要求評委們調查。


    科研會的幾人聚集在一起。


    “搞笑吧,”宮南抱著手,冷冷的看過那些質疑左笑的人,“哪怕左笑和我們關係不親密,我們也不會讓人欺負他。”


    更何況,要是左笑被欺負了,科研會無動於衷,秦樂樂那個小胖子絕對會將科研會鬧個天翻地覆的。


    那丫頭的心眼,超級小,還護短。


    莊晏在這幾人中最強,隱約察覺到左笑用了禁術,但隻是隱約察覺,沒有證據。


    他懷疑評委們也沒什麽人看出來。


    想到這裏,莊晏翻身躍上擂台,低垂著眼看眾人。


    他眼皮上依舊還有太陽的符號,為那不錯的模樣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莊嚴。


    加上他的地位很高,大家逐漸安靜下來。


    “有質疑,很正常,”莊晏冷淡道,“我們科研會就是一直在質疑聲中進步的。”


    話外之意,左笑是科研會的人,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喪家犬。


    左笑倒不領情。


    “隨便,反正我贏了,這名額誰要就誰拿去,我不稀罕。”


    莊晏不惱,朝著眾人攤手,“大家也聽到了,他並不稀罕這個晉級名額,畢竟這個名額對他來說,太容易拿到了。”


    不少人隻覺得訕訕的。


    他們發現,莊晏陰陽怪氣說的話,怪難聽的。


    莊晏看向評委席,“科研會任何選手,都歡迎這種質疑。既然質疑已經出現,評委老師們不妨對我們所有人的成績都驗證一番。”


    華枝春:“他這是要護著左笑那個叛徒?”


    花襯衫好笑的看著她,“華道友,你這話說的,好像你是太行宮的人,太行宮觀主都沒反應呢。”


    見華枝春噎得說不出話,花襯衫又道,“反正我沒看出左笑用了什麽禁術,我不質疑,不取消他的成績。”


    太行宮觀主也是評委,立馬附和,“我不質疑,不取消他的誠意。”


    左笑畢竟曾經是太行宮的人,當初大鬧太行宮,打傷崔斐和明塵,毀了幾名弟子。後來崔斐和明塵接連重傷不治去世。


    這麽大的仇,太行宮觀主都不計較,其他多是評委也沒打算計較。


    更何況,他們當中有的人是毫無察覺,有的是察覺了拿不出證據,那又何必得罪整個科研會呢?


    華枝春挺不滿意的,“既然被質疑,就代表他是有問題的,這就跟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道理,不然別人為何質疑他?我覺得要徹查。”


    她沒看到,桌子邊緣多了一條紫色的小蟲子。


    與此同時,秦樂樂從傳音蠱這兒聽到了華枝春說的話,氣得吱哇亂叫。


    “老妖婆,就會做怪!”


    她抱著嵇聽的腦袋,彎腰對蘇和幾人說了幾句。


    蘇和含笑點頭。


    沒一會,蘇和就縱身上了擂台,文雅有禮道,“我清水觀曾和左道友打過交道,既然大家懷疑他,想必也是懷疑我們清水觀的。不如連我們清水觀晉級的弟子也一同查一查。”


    眾人:“……”


    穀曉歌推了師弟何瑞一把。


    “去吧。”


    何瑞別別扭扭上了擂台,黑著臉,甕聲甕氣的說,“既然你們懷疑清水觀弟子的成績,那肯定也懷疑我們紫陽觀的成績。”


    他說出了一種‘你們不懷疑我們紫陽觀,就是看不起我們’的架勢。


    左笑默然無語。


    他隱約察覺到了什麽是被維護。這是在太行宮當弟子時,從未有過的經曆。


    陸陸續續又有幾個道觀的弟子上了擂台。


    有的是和清水觀或紫陽觀交好,還有的,純粹是看不慣這群失敗者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行為。


    “能當評委的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其中一名弟子說,“在場的評委,還有遠程指導大家的雲老觀主等人,品行實力皆上佳。此外,還有一些老前輩一直都在觀眾席看著,他們都不懷疑,你們懷疑個什麽勁?”


    他直接來了一個致命一擊,“難道你們覺得你們比評委們,比老前輩們還厲害?”


    眾人:“……”他們哪敢啊。


    很快,花襯衫就代表評委們,來到擂台前,闡明了兩件事。


    “一,左選手的成績保留,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在比賽中使用了禁術。”


    “二,我們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公選手使用了禁術,不過他已經落敗,我們就不計較了,隻是希望大家以儆效尤。”


    說罷,花襯衫又遙遙的看向雪龍觀的觀主。


    “至於你們內部是否處置公選手,給滿門上下一個交代,那就是你們內部的事情了。我覺得以您的深明大義、正直嚴謹,肯定會狠狠的懲罰公選手,對嗎?”


    雪龍觀觀主:“……”


    公子龍受了很重的傷,左笑不下台,他就沒法下去。他自己也下不去,需要同門們上來抬。


    聽到大家要取消左笑的成績,他還生出了幾分竊喜,如今火燒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他試圖祈求師父,他可是師父最疼愛的弟子。


    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他,留下他。


    雪龍觀觀主的確打算打個哈哈,將這件事糊弄過去。


    這時,有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跑過來。


    “不好了,外邊來了好多年輕女人,說要找負心漢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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