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談過後,我問武永裴我們的人還有多久能過來?武永裴說不確定,不過最起碼也得一個半小時左右,從狼巢趕到這邊的距離不短,更不用說昨天晚上還下了雪。現在城市裏麵的道路狀況還不確定,如果沒有及時除雪的話,那麽車子會行駛的更加緩慢。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大概才七點鍾左右的時間,距離我們的人趕過來還需要大概一般小時左右的時間。或許是回到診所裏發現我們不在,小姑娘出來找來了。


    看著我們兩個人在街道邊瞎溜達,穿著花棉襖的小姑娘快步湊近過來,道她給我們煲了熱粥,讓我們趁熱吃點暖暖身子。我點頭讓武永裴扶我回去吃飯,說實話我肚子早就開始跟我抗議了,如果小姑娘她再不給我們準備早餐的話,沒準兒我都得厚著臉皮去跟人家要了。你們想想,昨天經過那樣激烈的跑動,而後還要跟敵人爾虞我詐的爭鬥搏命,對於精神和體力方麵的消耗有多大?武永裴扶著我,走進小診所的裏麵。


    幾顆熟雞蛋,再加上一鍋還冒著熱氣的米粥,這便是我們的全部早餐。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他們家裏的生活條件有限,也拿不出更好的東西招待我們,讓我們將就著糊弄一下肚子。我擺手說這東西已經非常不錯了,我說我最難的時候,連一顆熟雞蛋都沒得吃。而後我便也顧及不了雞蛋是否燙手,剝開就往嘴巴裏麵塞,真是餓了。


    見得我這般餓死鬼投胎的模樣,武永裴一邊道讓我慢些吃,一邊為我盛滿一碗米粥擺在我的麵前,我也不客氣的端起來往嘴巴裏麵灌了幾口。感受到食物劃過食道被我吞進肚子裏麵的充實感和溫暖感覺,我突然有一種活著真好的感覺。武永裴始終都在看著我,並沒有什麽動作,除了偶爾喝兩口粥也不見他吃個熟雞蛋填填肚子什麽的。


    包括那個小姑娘也是一樣,我問他們怎麽不吃?小姑娘告訴我,說她已經在家裏吃過了,而武永裴的答案是他肚子不餓,我先吃飽了他再說。我擺手告訴兩個人一起吃點,總讓我一個人吃他們兩個看著,我心裏也別扭不是?一共五個熟雞蛋,說起來我自己吃都不夠,但是我也知道,這已經是這家農家人,能拿出來的所有好東西了。


    在我強硬的態度下,餘剩的三顆熟雞蛋兩顆分給了武永裴,還有一顆分給了一旁的小姑娘,而我也隻好多喝兩碗米粥來糊弄一下肚子。吃過早餐之後,趁著小姑娘還在收拾鍋碗瓢盆的空隙,我趕忙摸索自己身上有沒有帶什麽錢。昨天晚上突兀的打攪到人家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今天早上還在人家這裏白吃白喝的,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但是很遺憾的是,我的身上並沒有帶什麽財物,通常我出門是不帶錢的,一般都是一張卡走遍天下,如果需要用到什麽零錢,通常武永裴都跟在我的身邊,他身上是帶著少許現金的。我問武永裴他身上有錢沒有?武永裴聽到我這樣問,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問我要幹嘛?我說總不能在人家這白吃白住吧?臨走了,總得跟人家表示一下。


    武永裴聞言點頭,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從內口袋裏麵掏出兩疊老人頭,說平時他就帶這麽多現金在身上,是為了應備不時之需的。眼見著村子上也沒有銀行或是農村信用社之類,可以提款的地方,有多少算多少吧!大不了等我們回去之後,再履行我們的諾言,把人家小姑娘接到城裏去發展,到時候再把我們所虧欠的,盡數補齊。


    有人或許會疑惑,接近兩萬塊錢,對於一個農家人已經非常多了,為什麽我覺得還不夠呢?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你對我有恩我會用我的一輩子來回報你,但是同樣的你在我困難的時候落井下石,那麽無論天涯海角,我定當將其分屍!待到小姑娘收拾完鍋碗瓢盆回到診所裏麵來,我將那兩疊老人頭交到她的手裏,我說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雖然不是太多但是希望她不要嫌棄。眼見著這般情境,小姑娘頓時嚇愣住了。


    她出生到現在,從不曾見過這麽多錢,眼見著我們如此大方闊綽,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而後反應過來的她趕忙擺手,說不必如此,她幫助我們不過是舉手之勞,她從不曾想過讓我們回報她。我笑著道這隻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她的舉手之勞或許在她的認知中微不足道,但是她卻救了我這條命,她對我而言可謂是救命之恩。


    對方聽到我這樣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最後點頭說用不了這麽多,她就收我一個酒精的錢和早餐的錢便夠了,一共才不到五十塊,她說畢竟我們這般小年紀就在外麵打獵,一年到頭就賺這麽點錢,大家都不容易。聞言我笑了,我告訴她我賺的錢可多著呢,這麽點對我而言不算什麽。而後我告訴小姑娘,如果她不收下的話,就是看不起我了。眼見著我的麵色有些不悅,對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把錢裝在口袋裏麵。


    武永裴好奇的問我,我們什麽時候成了獵戶了?我聞言感覺要糟,昨天沒有跟武永裴串好口供,其實我一直在忽悠這個單純的小姑娘。我瞪了武永裴一眼,而後我咬牙切齒的問武永裴,我們不是獵戶嗎?武永裴眼見著我這般模樣微微一愣,隨即牽強的笑著說是,我們就是獵戶,S市排行第一的大獵戶。聞言,我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清晨的七點半左右,我們的人距離趕過來的時間最起碼還得半個小時,小診所裏麵獨有消毒水的味道,讓我感覺到稍許有些不適。我告訴武永裴,反正時間還早,讓他扶著我出去逛逛這個村落。我笑著說我在S市生活了接近二十年,還不曾聽說過這樣一個小村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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