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這些要求,六爺大手一揮,一句給他!就徹底的滿足了我。


    不多時,有人送過來疊的厚厚的資料,就坐在原地翻閱,這種姿態,無疑是告訴別人,我已經開始認真了。許冠軍讚賞的看了我一眼,最後冷漠的逼視所有人退後,自己也背著手走了。


    魁比的時間限定,是十天,要在十天內,以一己之力暗殺於天樂,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對於這一點,我很清楚,就憑我這點戰鬥力,就算是拿著槍,我也覺得沒戲。


    翻閱著於天樂的資料,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年輕的時候很凶猛,老了就開始怕死,出行身邊都跟著五人以上的保鏢,不用說,肯定是帶槍的,他隻有一個兒子,叫於濤,吃喝嫖賭樣樣都沾,畢竟從小就生活在這種環境裏,想要不學壞都有些困難。


    至於,情婦,於天樂沒有,甚至妻子,也沒有,生出於濤的時候,就難產死了,這倒是讓我少了許多可趁之機,想要從這方麵對付他,看來還是有很大的難度啊。我琢磨著於天樂的這些資料,打算去看一看,畢竟紙上能看到的東西,到底還是有些不靠譜。


    我先回到房間,把手槍放好,這個東西帶在身上太危險,當初那個穿黑西裝的中年人,曾經用針管紮我,這東西也被我拿回來了,我知道這肯定是要命的東西,就把他交給了許冠軍,他答應幫我找人檢驗下裏麵的成分。


    之後我離開香堂,出門的時候,就迎麵撞上.了疤臉和吳江,他們看我的眼神,很憤怒,甚至有些怨恨!


    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的存的錢都要輸光了,他們能喜歡我才怪,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賭局已經開大了,許冠軍跟青龍這一摻和,不再是年輕人之間的遊戲,而變成了兩個堂口,包括武漢香堂這邊所有人的參與,到時候,肯定會有血刀堂的人支持我,而那些人離得遠,並不知道詳情,一旦輸了錢,我當然是首當其衝的,但排在下.麵的,就是他們倆了,所以疤臉很怕,到時候自己要怎麽交代啊?可他又不敢當麵反駁許冠軍,所以隻能在門口堵我。


    “程少東,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


    “是的,不用客氣。”


    兩個人對我貌似熱情的說道,但從他們有些生澀的語氣就能看出,這是不情不願的,心裏麵恨我恨得要死,但表麵上卻要裝出一團和氣,因為木已成舟了,就算罵我打我也是沒用的,倒不如想辦法幫我,萬一成功了呢?


    奇跡,我們需要一個奇跡!


    “不用了,我自己有主意。”


    我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他們的本質已經被我看透了,沒什麽糾結的必要。


    就這樣,我甩手離開。


    見我走遠之後,吳江臉色變得很難看,指著我的背影說道。


    “這就是你TM說的人才?”


    疤臉搖了搖頭,眼中露出陰狠之色。


    “不說那麽多了,反正現在已經沒辦法了,如果他要是失敗了,到時候再跟他算賬!”


    不用想,我就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對於唯利是圖的人,我打的交道已經太多了,所以我不會將他們的不滿,怨恨等等情緒放在心上,因為我知道,隻要我給他們利益,馬上就能從咬人的野狗變成乖巧的家貓,事情的關鍵,還是在我能不能殺了於天樂。


    資料上說,於天樂一般停留的地方,就是家裏跟場子裏,他倒是賭錢,打麻將,但他們家,就是最好的場所,裏麵賭場,麻將館,一應齊全,而且很隱蔽。除了這些之外,他也沒什麽特別的活動了,年輕的時候腥風血雨,砍過人,當然也被人砍過,他很清楚暗地裏有多少人想要殺他,所以他很怕死,基本上不留任何機會。


    三四天的間隔,他會離開家門,前往場子,而他手底下的場子很多,到底去哪一家,這也是不一定的。六爺後麵給我的資料上麵,有他過去一段時間的資料詳細記錄,包括他的行程,其中就有統計於天樂到底去哪個場子。我看了看,他手底下的賭場,一般都是放養的,專人看護,自己完全是等著拿錢,剩下的娛樂行業,他倒是需要自己關注,資料上記錄的,是他有三個夜總會,五家ktv,而他到底去哪一個場子,又不一定,最近常去的那幾家,我首先排除掉,我在想,這些他已經去過了,會不會去另外一家沒有去過的夜總會呢?


    我試圖發現規律,尋找出於天樂出行的大致走向,所以我根據自己的推測,來到了一家叫做“夜來香”的夜總會,我在對麵餐廳點了一份食物,一邊吃著,一邊關注對麵,這一關注,就用掉了兩天的時間。


    然而於天樂,壓根沒有出現,他仍然去了以前去過的場子,這讓我很無語,確定了一件事,想要從一個沒有規律的人身上找出規律,實在是太困難了。


    而在這兩天裏,謝鵬飛跟董博文都開始行動了,謝鵬飛用的法子很聰明,拿錢收買了漢口火車站那邊徘徊的騙子,扒手,混混,以他們為耳目,尋找出那兩個想跑路的家夥。當我聽聞之後,倒是對謝鵬飛刮目相看,如果我是他,肯定也會這樣選的,因為火車站那種人流密集的地方,什麽樣的人都有,光憑個人去找,無疑是大海撈針,但黑道上的事情,又不可能報警讓警察戒嚴,所以,他們的選擇,是最聰明的。


    董博文二人就差得遠了,兩個白癡直接上門去收保護費,酒店前台看到他們,什麽話都沒說,直接叫來了保安,連人丟了出去,第二天兩個家夥帶著刀過去,被一群保安三兩下放倒,挨了一頓打還不說,甚至報警了,在看守所待了一晚上,早晨才被許冠軍保出來。


    不過據疤臉說,兩人倒也沒什麽心理壓力,聽說我在餐廳吃了兩天飯,舒舒.服服的,他們認為我已經放棄了,心想怎麽都有個墊背的,沒什麽大不了。


    事實上,我的確虛度了兩天,現在我打算放棄了,這一招沒用,我之前的想法,是趁著於天樂進.入場子的那一個瞬間,做一點什麽,但現在連他的行跡都把握不到,何談出手?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夜總會裏麵傳來了哭聲,不多時,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衣的男人就出來了,他身後是一個女人,哭泣著拉著他的衣袖。


    這人,莫不是於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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