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從高祖那裏已經確認齊名死亡,此刻齊戰又被綁架,齊家還真是多事之秋,不管是他和齊無咎的私交,還是和齊名同為高祖的使徒,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好袖手旁觀。[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秦卿沉吟一聲,身上爆發出淩厲的氣勢,讓身邊的齊無咎倒退兩三步,秦卿這才說道:“的確是自己找死,現在的綁匪膽子是天做的嗎?”


    “這個叫鄭彬的家夥,沒準是個精神病。”


    秦卿雙眼驀地瞪大:“你說誰?鄭彬?”秦卿身上的氣勢為之一窒,是他打過交道的那個鄭彬嗎?


    “秦老認識對方?”齊無咎親眼目睹秦卿的氣勢從爆發到滅火,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秦卿倒吸了一口涼氣,沒理會齊無咎的疑問,直接給鄭彬撥了電話,確認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鄭彬後,默默無語良久。


    “鄭醫生,你缺錢嗎?”秦卿回過神來,說了這麽一句話。


    鄭彬哈哈一聲:“沒人會覺得錢多咬手吧?這個什麽齊戰,手下人拿槍對著我,我要點精神損失費,不過分吧?”


    鄭彬會缺錢就是一個笑話,秦卿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繼續說道:“齊戰是齊家獨子,衝撞了鄭醫生的確該罰,隻要留他一條命給齊家傳宗接代就可以。”


    秦卿橫插一竿子,鄭彬隻好把話挑明:“我要齊名手裏另外半張入場券。”


    秦卿雙眼之中精芒一閃:“齊名果然是你殺的?周恒在哪裏?”說話間,剛才隱去的氣勢再次爆發出來。


    鄭彬當然不會承認:“那半張入場券的確在我手裏,不過齊名死沒死我不知道,他和周恒交手的時候,我恰巧路過罷了。”


    “你在哄騙三歲孩子嗎?”秦卿想到一個可能:“該不是你把周恒齊名兩個人都幹掉了吧?”


    “那我會想要齊名手裏的入場卷?周恒手裏也有吧!還不是半張,拜托你長點腦子,不想掏百八十億的贖金,就讓給齊家把齊名的半張入場卷給我。[]”


    秦卿氣的笑了,道:“鄭彬,你確定嗎?就不怕高祖親自找你聊聊?”


    “神交已久,很期待和高祖見一麵。”鄭彬豈會被高祖嚇阻,煉製法器的材料有了,血傀大陣近期也可以布成,就算高祖前來,也討不到好處。


    “等我電話吧!”秦卿見鄭彬軟硬不吃,氣憤的掛斷手機。


    鄭彬不知道秦卿有沒有和高祖提半張入場卷這個事,此時他已經回到南都七天,並沒有見到高祖找來和他單聊。


    藥園內,鄭彬身前紅光閃爍,最後猛地收斂,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散逸出來。


    鄭彬看著麵前懸浮的一把血色小劍,臉上露出歡喜神色,這是一把品質不錯的法器,或者說是魔器,是他按照血焰魔功上麵記載的煉器辦法煉製而成,名曰血魔劍。


    血魔劍煉成,值得欣喜,可想到呂曉萍收集來的血液被他用去大半,血傀大陣的布成日期必然順延,心裏又有點擔憂,如果這個時候高祖找來跟他聊聊,斃命不至於,但狼狽的肯定是他。


    看來要追加投入,讓呂曉萍盡快把需要的血液弄夠,想到這,鄭彬給邊老三打電話,過去七天了,邊老三的錢還沒到位,當他那天說的是玩笑話嗎?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了邊老三戰戰兢兢的話:“鄭先生。”


    “雖然說現在的世道,欠錢的都是大爺,但也分欠誰的,對吧?”


    邊老三說話牙齒碰撞,表麵他現在極度惶恐不安:“鄭先生再寬限幾天,我手裏沒多少現金,需要賣掉一些資產籌集,三天,隻要三天就行。”


    “有多少算多少,剩下的錢,你給我籌集一批血液製品充數,越多越好。”鄭彬指望呂曉萍一個人,進度太慢。


    邊老三聽了這話,感覺一下從地獄步入天堂,滿口答應下來,現在鄭彬反倒成了他的護身符,否則在齊戰離去的那天,他肯定會被齊家弄死。


    邊老三不知道齊家給了鄭彬多少錢,反正看齊無咎當時的臉色,肯定不是小數目,堂堂齊家在鄭彬麵前都吃癟捏鼻子認栽,邊老三這才知道他能活下來是多麽幸運。


    邊老三第一次感覺到,欠別人錢的感覺很美好,但隻是欠錢和債主的關係,邊老三覺得不太保險,所以此時得知鄭彬有事情讓他去做,隻覺得渾身舒泰,認為這是攀上比齊家更大靠山的機會。


    鄭彬不會知道邊老三的心態,他現在急於驗證一下血魔劍的威力,血魔劍化作一道紅芒,鄭彬飛身躍起站在血魔劍上,禦劍飛行直奔紫霞山頂。


    夜晚的紫霞山,紅光飛天,隱約有霹靂之聲,鄭彬看著麵前千瘡百孔慘不忍睹的崖壁,極為滿意血魔劍的威力。


    此劍在手,可以提升他三成的戰力,佐以血傀大陣,對上金丹期的高祖或者南牧龍,戰不勝卻也不會處於下風。


    鄭彬還沒來得及感慨一番,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來,是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我是茵茵,曲佳音的那個同學。”


    鄭彬眉頭微皺,茵茵,就是對曲佳音施以暴力,爺倆都被鄭彬收拾的那個女學生,她怎麽會有自己的手機號碼呢?


    “有事嗎?”鄭彬不鹹不淡的問道。


    “明天是曲佳音的農曆生日,我們幾個準備給她過生日,您能過來嗎?她雖然沒說,但是我想您出現的話,她肯定會非常高興。”


    茵茵說話的聲音帶著忐忑和怯怯的味道,明顯對鄭彬畏懼如虎。


    孩子的世界變化總是太快,鄭彬不知道曲佳音怎麽和茵茵等人成了朋友,居然還要給曲佳音過生日,發生那種事,不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嗎?


    “農曆生日嗎?”鄭彬不知道曲佳音的生日,現在知道了自然不能當做不知道。


    “你幫我問問她喜歡什麽禮物,或者生日願望,偷偷告訴我。”鄭彬掛斷電話沒多久,就收到了茵茵發來的信息,鄭彬不由得撓頭,這個生日願望,有點難辦啊!


    正月末的天氣仍舊濕冷,因為霧霾,天還沒有黑,街道兩旁的路燈就亮了起來,人們看不到星光,看著燈光也會覺得很親切。


    “曲佳音,你家在前麵嗎?”公交車上,曲佳音身邊的一個女生說道。


    想到即將看見鄭彬,茵茵頭疼的很,圍著曲佳音的四個女生,別人還罷了,欺負曲佳音的時候算是從犯,而她卻是主犯。


    盡管是她主動幫著曲佳音達成生日願望,可一想到會見到那個人,那個幾乎是惡魔的人,她的心裏仍然發顫,害怕,每當懲罰性的藥勁發作的時候,恐懼更甚。


    曲佳音原本不想帶茵茵等人回家,她嚴格來說也算寄居,那裏並不是她的家。


    不過今天是她生日,茵茵等人幫她過生日,她不好拒絕,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確認過了今天鄭彬和薑瑜都不在家,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


    曲佳音不知道怎麽和茵茵四人成了朋友,而且相處的還不錯,這或許應了那句老話,不打不相識,曲佳音沒想到她真正交到朋友,會是那樣的開始。


    “咦!”公交站點處,一個女生看著前麵站著的人,失聲驚道:“那個人好像是曲佳音的大叔。”


    “不是曲佳音的哥哥嗎?”


    曲佳音耳朵嗡嗡響,鄭彬不是說今天不在家嗎!現在怎麽辦?帶著茵茵等人回家裏,她有點不敢。


    “你們好。”鄭彬主動打招呼,茵茵和另外三個女生的表情都極其不自然,她們都被鄭彬打過,茵茵更是現在還吃苦頭呢!


    “先回家再說,外麵有點冷。”鄭彬不會對幾個女孩子記仇,尤其是在曲佳音和這幾個女生成為朋友後。


    “曲佳音,你家真大,真漂亮。”走進家門,一個女生誇張讚歎道。


    曲佳音沒回話,處於懵暈狀態,直到肩膀被鄭彬拍了一下,耳中聽到了鄭彬似遠實近的話語聲:“你招待你的同學,我給你做菜,保證和你記憶中你爸爸做的味道一模一樣。”


    茵茵在曲佳音這裏旁敲側擊,總算問出了曲佳音的生日願望,原來在曲佳音的記憶中,有一年過生日,她還很小,母親薄涼透和爸爸剛剛分開。


    在她過生日的時候,親生爸爸給她做了一頓生日飯菜,那是她有生以來印象最深刻的生日,以為在那之後,她的生活就陷入到了水深火熱當中,愈發凸顯那個生日的珍貴。


    所以在茵茵問她有什麽生日願望的時候,她說最希望再嚐嚐親生爸爸給她做的那頓飯,盡管年紀還小,可她刻骨銘心的記得那幾道菜,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卻也一輩子沒有機會再吃到嘴裏了。


    曲佳音潸然淚下,心緒泛濫,一直隱約植根於她心田的某個萌芽,在這一刻瘋長。


    鄭彬不會料理,曲佳音期待的幾道菜,是他按照菜譜現學的,但是他敢保證和曲佳音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因為飯菜都被他做了手腳,仙家手段,就是這麽神奇。


    一道道菜被鄭彬送到桌子上,六個人圍桌而坐,鄭彬把筷子遞給曲佳音:“嚐嚐看,是不是和記憶中的味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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