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輪椅男一直注視著縮小的血蛋,就在血蛋縮小到四十厘米直徑的時候。(.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一股無形的衝擊波如漣漪蕩開,輪椅男被衝飛撞在城牆上,沒等他爬起來,血蛋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爆開,一道血光衝天而起,鄭彬卻不見了蹤影。


    輪椅男四下尋找,鄭彬是他的肉丸,是已經煮熟到嘴的鴨子,怎麽可能飛了呢?


    一個人走到輪椅男身邊,把輪椅扶正,輪椅男突然發現這個人的身材比剛才發福了幾倍,身上的衣服變的繃緊繃緊。


    正疑惑的時候,這個人仿佛被撕裂,四分五裂的那種,從這個人身體中間冒出來一個血人,伸出細長的舌頭舔了舔鮮血,看麵目,依稀是鄭彬的樣子。


    “你……你……”輪椅男驚駭欲死,他見過東瀛鎮變身,但鄭彬此時的模樣,和東瀛鎮變身天差地別,具體他說不出來,就是一種感覺。


    “啪!”


    鄭彬口中爆出一道紅光,如變色龍捕食,擊碎了輪椅男的腦袋,張口一吸,一團精氣從輪椅男頭頂飛出,被鄭彬吸入口中後,輪椅男化為飛灰消散。


    鄭彬淩空踏步,再次抓住一個人,故技重施,紅光爆開頭顱,在對方驚恐到極致的尖叫聲中,精氣被鄭彬一吸而盡。


    淩空虛度,這是突破了煉氣期才有的能力,鄭彬被輪椅男注射了那麽多的強力藥劑,要麽成為別人口中的人丹肉丸,要麽突破境界求活求存。


    鄭彬曾經設想過,突破煉氣期的時候,就舍棄血焰魔功,因為這門功法太雞肋,沒有太大的前途。


    可機緣巧合之下他沒的選擇,而且藥效的霸道程度,讓他突破後立即進入魔化狀態,注定了今生由魔入道的基本路線。


    從煉氣到築基,魔根已生,除非他選擇重新開始,否則隻能嗬護誕生的魔種。


    又一個人喪生在鄭彬的手中,鄭彬享受著此刻肆意縱橫的快慰,口中桀桀怪笑。


    魔是什麽?無拘無束,天地雖大我做主,此時入魔的鄭彬,想法和****,李吉星等人大同小異,眾生皆螻蟻,唯吾獨尊。


    鄭彬隨手一抓,人被淩空攝來,魔化的尖利指甲如鷹爪,刺入對方的頭頂,稍微一用力就能揭開對方的天靈蓋。(.$>>>棉、花‘糖’小‘說’)


    霍香眼神迷離,頭頂的刺痛讓她精神清醒了一秒鍾,兩行清淚從眼眶中滴下,巧合的隨風落在鄭彬的眼中。


    “香香?”魔化中的鄭彬,同樣清醒了一些,手慢慢的從霍香的頭頂拿開,五指染著霍香的血跡,讓鄭彬的心抽搐著,緊緊抱住了霍香。


    痛感消失,霍香的雙眼仿佛失去了瞳孔,精神空洞的伸出********,舔了舔鄭彬臉頰上的血……


    山下,梁少亭聽著上麵異象過後傳來的驚心動魄的尖叫聲,心髒跟著起伏跳動,作為專業人士,他能聽出那是死前驚恐到極致才會發出的喊叫。


    十多分鍾過後,山上寂寂無聲,梁少亭此刻六神無主,竟然開始問薑瑜的意見:“你說我們該不該上去?我手裏有把槍,自保應該沒問題。”


    又是二十分鍾過去,梁少亭坐不住了:“問你也是白問,老實在車裏呆著,別亂跑。”


    梁少亭捶了心口幾下,使勁拍拍臉,顫栗的心情和他第一次滅人濺血差不多,很緊張。


    跌跌撞撞的爬到野長城的城牆內,梁少亭在看到第一個人的時候,抑製不住的吐起來,餓了一天胃裏幹幹淨淨,但還是嘔出不少胃液。


    “這是吃猴腦了?”梁少亭看到第二個被開瓢的人,吐無可吐,胃部急劇抽搐,臉頰上的肉一蹦一蹦的好像在跳舞。


    手撕活人,屠宰場,重口味美食,梁少亭的腦子裏不由自主的跳出這些詞匯,腦補著這裏剛才發生的畫麵,拿著槍的手哆嗦著。


    眼前所見,他接的那些活與其相比,真的是小兒科,梁少亭此刻下定決心,今後收手不幹了,因為他內心陰影的麵積好大。


    梁少亭看到鄭彬的時候,怔了怔,鄭彬躺在地上,染血的臉枕在一個女人的大腿上,那個女人用手輕輕的擦著鄭彬臉上的血跡。


    幾步開外,還有一個女人躺著,衣衫不整,雙眼瞪大的嚇人,眼珠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梁少亭提心吊膽的探手放在鄭彬的鼻子下麵,溫熱的呼吸讓他緊繃的心弦為之放鬆,碎嘴道:“我了個去,這都沒死,真的是小強嗎?”


    “叫救護車吧!”


    “好的好的,救護車就算了,還是找個私人醫院吧!這場麵太大,傳出去不好。”


    梁少亭的能量比不上宋真那種真壕,可是叫個直升機,尋找一家可靠的私人醫院不在話下。


    鄭彬被抬上直升機,坐在地上的女人起身,身子踉蹌了兩步,適應了一下酸麻的雙腿,朝幾米外的另一個女人走去。


    “傻丫頭,這次你可什麽都給他了,還會離開他嗎?”


    霍香好像空白的雙眼慢慢恢複焦距,看清楚麵前的人,雙手抱著嶽芸的腰,埋首在嶽芸身前哭泣:“我和王苮兒有什麽區別?我就是他的累贅,是他的掃把星,再有一次,我怕後悔都來不及。”


    “香香不哭。”嶽芸勸著霍香別哭,她的眼淚卻控製不住的落下來,風雪中相依相偎,鵝毛大雪掩蓋了地上的痕跡,掩蓋了牆邊的針管。


    私立醫院的高檔病房內,鄭彬身上蓋著潔白的床單,手背上紮著針頭輸液,雙眼驀地睜開,眼中起初是六七個瞳孔,無比妖異,逐漸合而為一。


    “竟然就這樣突破了煉氣期,雖然不盡如人意,可終於還是進階了築基。”


    鄭彬扯掉手背上的輸液針,感受著和煉氣期截然不同的境界,臉上有興奮,激動,還有一點點的失落。


    “進階之後就魔化,根植魔種,現在想要改個主修功法都不行,這算是樂極生悲嗎?”


    “雞肋就雞肋吧!比雞骨頭強,步入築基期,我有很多手段可以彌補功法上的不足,再挑選幾樣輔助功法,進境一定可以快的飛起。”


    鄭彬深知煉氣期修仙者的弱小,在這樣的凡人界也沒有安全保障,可築基期不一樣,完全是兩個層次。


    他謹小慎微,小心翼翼,終於再次成長起來,度過了修仙者最為脆弱的一段時期,有理由意氣風發,也有這個資格。


    “對了,霍香。”鄭彬心懷激蕩的又蹦又跳,隨後想起霍香,推門而出,遇到一個醫護人員就問霍香在什麽地方。


    “什麽?兩天前就出院了?我在這裏住兩天了?”鄭彬的好心情瞬間從高峰跌到低穀,剛才的所有高興情緒,一掃而空。


    “怎麽可以這樣?蠢女人。”鄭彬依稀有些印象,在他進階築基期魔化之際,是霍香的眼淚讓他恢複了一絲清明,而且他純陽之身不再,肯定也是那時候和霍香發生了什麽,結果為什麽還會這樣?


    鄭彬失落了一會,精神再次振奮:“我看你能躲到哪裏,躲到什麽時候,我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至少有一部分的努力是為了你,我終於可以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你卻跟我繼續玩消失,玩上了推拉戰術,等我逮到你,非打爛你的屁股不可。”


    “王苮兒那丫頭找到沒有?”鄭彬又想起了失蹤的王苮兒。


    這都是什麽事兒?以前一個個倒貼倒追,他必須躲著,生怕越雷池一步,現在全都落跑,把他當什麽了?瘟疫嗎?


    鄭彬換好衣服,準備先去陸家看看,路過一間開著門的病房,鄭彬頓住腳步:“那個誰?算你運氣好,這麽快就能給你根治。”


    病房內躺著的人是薑瑜,床邊還站著幾個醫生,不知道在討論什麽,鄭彬走過去擠開人群,手指搭在薑瑜的手腕上。


    “嗯?”鄭彬臉色微變,本以為麵對薑瑜這種狀況手到擒來,現實貌似比他想的要棘手些。


    “診斷結果是什麽?”鄭彬看著一個醫生手裏拿著腦部掃描的結果,問道:“腦子真出了問題嗎?”


    “應該是窒息性腦組織損傷,大腦一度缺氧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結論是語言區域缺損,智力會逐漸退化到十歲以下……”


    “陸明那個混蛋,是想要殺了你吧?”鄭彬望著雙眼怯怯的薑瑜,伸手把薑瑜拉下來:“走,我這次保證把他打到爹媽爺奶都認不出來的程度,打完再治,治好再打。”


    鄭彬順手牽羊從這家醫院的血庫裏凝成了上百顆血魄帶走,和薑瑜坐上出租車直奔陸家。


    “你放心,等藥園裏的藥材可以用了,我第一時間給你煉製一顆靈丹妙藥,保證藥到病除,不過到時候,你要麵對的局麵絕對不輕鬆,恐怕還不如現在這樣無憂無慮呢!永遠活在七八歲,四五歲,對你來說也許更好。”


    薑瑜嘴裏叼著一袋牛奶,完全聽不懂鄭彬在說什麽,鄭彬看著這樣的薑瑜,回想起和薑瑜見過的幾次麵,越想火越大。


    再臨陸家大宅,鄭彬的感知瞬間籠罩,立即確定了陸明的位置,領著薑瑜上樓,有幾個保鏢想要攔下他,全被他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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