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聽著雲裏霧裏的,等鄭彬說完了才明白怎麽回事,宋真見過大塊頭的能耐,心中暗罵秦家沒事找事,大塊頭如果發狠,秦家手裏的入場券還真有可能保不住。[.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裏麵可能有點誤會,秦卿不是那麽不知輕重的人,我上次已經拿話點過秦卿,讓他別招惹你,你現在在哪?我帶你去見見他,大家有什麽誤會盡早解開,免得發生更深的誤會。”


    鄭彬遲疑一會:“我不方便露麵,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鄭彬在做,他可以全權代表我,你聯係鄭彬吧!另外告訴你一件事,有關我的情況,一個字都不要透露給許嬌嬌。”


    “你和許嬌嬌鬧矛盾了?她很記掛你,說有段時間沒見到你了,我昨天才和她通過電話。”


    鄭彬咬了咬牙:“飛彈支援的情份,我記在心裏,盡管沒有發射出去,所以這次給你一個麵子,我會和秦家好好談談,談不攏,那你就不能怪我了,我把鄭彬的號碼發給你。”


    鄭彬打完電話回到座位上,見薑瑜三人看著自己,輕描淡寫道:“一會我們去一下秦家,跟他們談談。”


    薑瑜等人越發看不透鄭彬,秦家的掌舵人是那麽好見的?尤其是能做主的人,恐怕梁淑儀想要見一麵都困難,鄭彬說一會就去,這不是吹大氣吧?


    鄭彬的電話很快響起,對方正是宋真,確認了鄭彬的身份,問清鄭彬的地址讓鄭彬等著,馬上有車來接他。


    薑瑜吞了吞唾沫,質疑問道:“去秦家?你不是忽悠我吧?”


    陸家和雲黃兩家往自己臉上貼金,說聯合起來能抗衡秦家,作為家裏核心的一份子,薑瑜清楚的知道。


    所謂抗衡,就是能堅持的久一點,最後結果不會改變,畢竟陸家和雲黃兩家的底蘊,差了秦家不止一籌。


    鄭彬對薑瑜笑了笑:“趁著還有時間,你給我科普一下,陸家還有什麽不能招惹的人,我好心裏有數,別像上次那樣敷衍,說實話。”


    薑瑜沒等開口,黃龍接茬道:“宋齊梁秦,其中梁家還是梁夫人的本家,隻是血緣間隔有點長遠,已經出了五服,這四家我們都招惹不起……”


    黃龍正講著,說曹操曹操就到,看到走進來的一個老頭,黃龍慌忙的站起來,瞠目結舌,因為來的這個人他認識,宋家的宋真。(.無彈窗廣告)


    薑瑜和雲曦同樣認識宋真,可惜宋真不認識他們,印象中,上次見到宋真,好像是十多年前。


    鄭彬站起來走向宋真,主動伸手道:“鄭彬。”


    宋真仔細的打量著鄭彬,點了點頭:“情況我都聽說了,現在可以跟我過去嗎?”


    鄭彬仍然沒有從宋真身上感覺到一絲香火之力,卻沒有感到輕鬆,反而心下沉重。


    “帶幾個朋友過去,沒問題吧?”鄭彬見宋真沒反對,朝薑瑜三人招招手,他坐上了宋真的車。


    雲曦走在薑瑜身邊,疑惑道:“鄭彬怎麽會認識宋真?看起來關係不淺,你們家不清楚嗎?”


    薑瑜搖頭:“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多,總之這個人有點神秘,你們家的難處,估計能解決,成不成跟過去看看。”


    宋真和鄭彬坐在後座上,宋真開口問道:“南都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在場,可以跟我說說嗎?許嬌嬌好像在調查你,如果剛才不是接到你老板的電話,我也懷疑你是不是坑死了大塊頭。”


    “知道了也沒用,你現在沒有參與的資格,我如果能搶到秦家的入場券,是不是能見到召集人?”


    宋真怔了怔:“看來大塊頭對你很信任,這些事都沒瞞著你,不過我懷疑你有沒有那個實力。”


    鄭彬把手攤在宋真麵前,絲絲寒氣凝聚,迅即收斂,鄭彬的掌心多了一個晶瑩的冰球。


    仔細一看,冰球內遊動著一根根微小冰針,可以想象一旦冰球炸裂,破壞力會多麽強大。


    麵對鄭彬似乎是恫嚇的手段,宋真笑而不語,鄭彬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


    兩輛車前後駛向西山停在一棟別墅前,宋真下車說道:“剛者易折,不管你要和秦卿怎麽談,開口前替你的老板多考慮一下。”


    宋真在頭前引路,鄭彬等人隨後跟上,不過一進別墅,鄭彬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彎起。


    因為在這裏竟然遇到了熟人,昨天被他斷了一根手指的李福安,還有那個二子。


    李福安和二子昨晚吃了虧,章北海的出現讓他倆畏懼,二人沒想找回臉麵,但是這件事必須跟表叔言語一聲。


    正和表叔在客廳裏訴苦,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回頭一望,李福安險些從沙發上出溜下來,驚愕的看著走進來的鄭彬。


    鄭彬竟然會來這裏,能來這裏,這是什麽情況?他有點糊塗。


    李福安的表叔見李福安失態,瞪了李福安一眼,急忙起身道:“宋叔叔。”


    說完之後看到了後麵跟著的雲曦,眉頭就是一皺,針對雲黃兩家的事情,他知道,沒想到的是雲黃兩家能和宋真扯上關係,以前怎麽沒聽說呢?


    宋真嗯了一聲:“你招待一下客人,我和鄭彬去見見你父親。”


    鄭彬看著坐立不安的李福安,笑道:“福爾馬林用上了?”


    眾人除了二子不知道鄭彬這話是什麽意思,目光齊刷刷的看著李福安,李福安喉結聳動,大力點頭:“昨晚就泡上了。”


    李福安的小心髒快要抽搐到糾結狀態,鄭彬竟然可以見到表叔的父親,他上次見到表叔的父親,還是十幾歲的時候,作為秦家的外圍,深知可以麵見秦卿意味著什麽。


    招呼薑瑜等人坐下,叫人送上茶水,李福安的表叔好奇的問道:“你認識那個年輕人……”


    李福安這時候不敢再有一絲隱瞞,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結果他說完之後,表叔的一句話讓他心涼半截。


    “一會等他出來,誠懇的道個歉,你運氣好的話,這個事算了了。”


    李福安嘴巴一張:“還沒完?我手指頭都斷了,白送他女人三億投資的電影……”


    李福安的話沒說完,別墅內裏走出一個人,在表叔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眾城資本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表叔對雲曦說道:“我暗中吸納的雲黃兩家的股份,按照市價轉讓給你們。”


    雲曦怔了怔,她一直擔心的事情就這麽解決了?鄭彬進去還不到十分鍾,這也神奇的過分了,鄭彬怎麽跟秦家的人說的?小叔子黃袍和鄭彬的關係好到這種程度了嗎?


    不提薑瑜等人在這裏疑惑,單說鄭彬和宋真走進別墅深處,鄭彬越往裏走,眉頭皺的越緊,最後幹脆停下了腳步。


    宋真眯眼看著鄭彬:“怎麽不走了?你的膽氣,還是不如你的老板。”


    “這跟膽氣無關,你不懂。”鄭彬抬腳往前走,嘴裏問道:“就算是候選者,待遇也不一樣吧?你很羨慕裏麵的那個人?”


    “談不上羨慕,聞道無論先後,後來者未必不能居上,這個時候,你不得不相信氣運,運氣這種東西,說不明白。”


    鄭彬大步前進,腳一踏過門檻落在地上,地麵上仿佛蕩起圈圈漣漪,讓他的身體瞬間沉重萬分。


    房間不大,擺放著桌案,一個頭發雪白的老人正在寫大字,鄭彬看的清楚,那是半首詩文,已經寫到了最後一筆。


    “此去黃泉招舊部,十萬陰兵翻天闕。”


    秦卿放下筆,吹了吹宣紙上的墨跡,問道:“小友覺得我的筆力如何?”


    鄭彬默不作聲,李福安那件事是意外,可雲黃兩家的事分明就是一個套,說來也是,南都發生的事情,香火道不可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南牧龍不好找,大塊頭也就是鄭彬的羈絆那麽多,一找一個準,不找他找誰?


    “雲黃兩家的事情,是孩子們胡鬧,我已經吩咐過了,小友還沒有說我的筆力如何呢?”秦卿招手讓宋真過去,道:“老宋也看看,有進步沒有?”


    宋真搖頭:“我不懂文墨,問我也沒用,鄭彬覺得如何?”


    兩個老頭接連發問,鄭彬不能再裝啞巴,這哪裏是研究筆墨,分明是借此論道鬥法,那些筆墨,不是普通的筆墨,而是真正的香火。


    鄭彬前世今生都沒有和香火道打過太深的交道,隻是聽聞這種道門和主流修仙者大相徑庭,而且神秘莫測。


    在修仙界幾經起落,輝煌時碾壓所有宗派,沒落時不見蹤影,傳說很多,不知道凡人界的這個香火道,是不是和修仙界一樣。


    秦卿發出招來,鄭彬不得不接著,然而怎麽接大有講究,動粗大大出手?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


    對未知深淺敵友不分的人,沒必要做的那麽絕,卻又不能讓對方看輕,否則麻煩甚至危險肯定接踵而至。


    鄭彬沒言語,拿起秦卿放下的筆墨,蘸了蘸,稍稍體會了一下香火的感覺,提筆在這半首詩的下麵寫了一行字。


    每個字都沉浸著絲絲靈氣法力,和香火所書寫的字,有種爭奇鬥豔的感覺。


    “眾生眾靈困苦海,難舍塵緣……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靜,持而盈之……”


    鄭彬寫的是澄心經,重點不是經文,而是經文蘊含的力量,和香火格格不入,卻又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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