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鄭彬選擇了出院,對於鄭彬的傷好的這麽快,沒有人提出疑意。[]


    鄭彬本來就是醫生,醫院治療的同時,又喝自己開出的中藥方,如果好的慢了,豈不是對不起他如今在醫療界的赫赫聲名。


    這段時間,南都市內,乃至全國,全網,對鄭彬的關注度終於告一段落。


    信息爆炸的時代,人們對任何事情忘記的都快,普通人隻會隱約記得有這麽一個很奇葩的專利侵權官司,一樁奇葩的案件,心思早就被別的更新更快的熱點占據了。


    霍香幫著鄭彬整理衣領,看到進來的林怡,鄭彬發現林怡這半個多月,瘦了很多,眼睛顯得比以前更大,卻不知道“罪魁禍首”就是他本人。


    林怡糾結了十多天,終於還是沒敢卷錢跑路,各種顧慮都有,但大塊頭強悍的非人,是她不敢不聲不響消失的主要原因。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跑路了真被大塊頭逮到,林怡都不敢去想結果,那畫麵,想想就讓她渾身哆嗦。


    “還是戴領結吧!領帶不太適合鄭彬。”林怡笑了笑,“香香這次真的不跟著去嗎?”


    林怡前些天代替鄭彬接受了兩個醫療研討會的邀請,今天就要出發了,打趣的問霍香。


    霍香心裏當然想去,尤其是鄭彬開研討會的地點是京城,京城裏可是住著王苮兒呢!


    可是理智告訴霍香,鄭彬是去辦正事,時間好像很緊,她一個人呆在賓館?一個人出去逛街?怎麽想都是無趣的很,更會讓鄭彬覺得煩,顯得她不懂事,不去的好處比去更多,霍香選擇了不去。


    “記得給我買禮物回來。”霍香聽了林怡的建議,給鄭彬換了一個領結,感覺的確比領帶好看些。


    “不會忘的。”鄭彬捏了捏霍香的臉蛋,“也就三五天的時候,很快就回來。”


    鄭彬在京城沒有熟人,王苮兒除外,去找王苮兒,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


    鄭彬參加研討會的目的不是為了出名,而是想要搜集幾種藥材的種子或者線索。


    他畫了一個十幾頁的素描,上麵描繪的都是修仙界的靈藥,想去碰碰運氣,如果能得到其中一種,對他在修煉上的幫助就不小。


    “鄭彬,這是京城三老的電話,他們很歡迎你過去呢!到了之後給三位老人家打個招呼,在京城有什麽事,可以找他們幫忙。[]”


    “謝謝。”鄭彬接過記著手機號碼的卡片,拎起霍香準備的行李箱,揮手朝兩人告別。


    從南都到京城,坐飛機是最快捷的方式,機票林怡早就幫忙訂好了,鄭彬也想嚐嚐坐飛機和禦劍飛行有什麽區別,對這次出行期待滿滿。


    過安檢的時候出了麻煩,因為剛剛發生飛機放火的事情,安檢比以往更加嚴格。


    鄭彬衣服上別著的鬼神針,讓金屬探測器嗡鳴不已,鄭彬立馬就被請去喝茶,外加單獨安檢。


    似乎是老天誠心和鄭彬作對,拿出工作證,邀請書,好不容易過了安檢登機,居然在飛機上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徐欣然。


    徐欣然一身空姐製服,顏值本就不低,配上此時的衣裳,顯得很有魅力。


    但是對徐欣然知根知底的鄭彬,就像是三伏天正吃著冰爽的冰激淩,突然發現一隻蒼蠅落在了冰激淩上,你說惡心不惡心。


    “難道是出門沒看黃曆?看來得溫習一下占卜之術了。”鄭彬看到徐欣然在一愣之後走來,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徐欣然也算得到了教訓,他不想舊事重提,這個倒黴女人還往前湊,有點不知好歹呀!


    徐欣然在紅房子案件後,一個偶然的機會成了空姐,對鄭彬的事情,多少也會關注。


    鄭彬意氣風發的時候,她後悔的要死,鄭彬倒黴的時候,她興奮的大叫,解氣,但是當親眼再見鄭彬,徐欣然的心情萬分複雜。


    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徐欣然第一眼就認出了鄭彬,但是鄭彬的變化非常明顯,和她記憶中判若兩人,貌似比以前帥了,還高了些,整個人的氣質變化,讓徐欣然無語。


    如果再回到從前,徐欣然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隨即再也無法克製這樣的幻想,心潮澎湃中付諸行動。


    徐欣然衝了一杯咖啡,杯子底下壓著一張卡片,寫著她的手機號碼,在路過鄭彬的座位時,把這杯咖啡放下,沒說什麽就走開了。


    鄭彬嘴角微翹,感覺徐欣然不但幼稚,還很可笑,沒有找她算賬已經算她命好了,還想“破鏡重圓”?心可真是夠大的。


    鄭彬拿起寫著手機號的卡片,飛撲克牌一樣甩了出去,就算徐欣然沒有被張曉龍上過,對這種女人,他也沒有興趣。


    鄭彬左手邊過道上坐著的一個人,看到徐欣然主動給鄭彬留下聯係方式,而鄭彬不屑一顧,心中有點癢癢,低聲道:“兄弟,玩一次也好啊!你也太不會享受了,這種桃花運都往外推,那小妞盤靚條順,不錯的。”


    鄭彬白了對方一眼,沒言語,不料這位長的不算差的男人,膽子還挺大。


    當徐欣然走回來的時候,突然伸手在徐欣然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而且角度順著鄭彬,頓時讓徐欣然誤會了。


    徐欣然特意走的很慢,就是希望留下卡片的方式,能得到鄭彬的回應。


    所以當屁股被摸了一下,直覺就認為是鄭彬摸的,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大眼睛滿含期待的看著鄭彬。


    鄭彬很想把伸爪子這位鹹豬手直接扔出飛機,斜視著徐欣然望來的目光,麵色一冷,指了指旁邊,“這位先生想跟你交個朋友,我不喜歡破鞋,沒準他會喜歡。”


    鄭彬這話有點損,但是誰讓徐欣然把“鄭彬”傷的太深呢!沒把徐欣然直接幹掉,仁慈的鱷魚都會哭泣了呢!


    徐欣然原本微笑的臉蛋,立即垮了下來,心裏橫生怒氣,身體顫抖起來,嘴唇抖了抖,終究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但是緊握的拳頭,指甲把掌心都摳出血來了。


    “嘩……”徐欣然猛地端起鄭彬麵前的咖啡,沒有潑到鄭彬身上,而是倒在了鹹豬手的臉上,頓時把鹹豬手燙的吱哇亂叫。


    “臭****。”鹹豬手被燙的很痛,揮手給了徐欣然一巴掌,打的徐欣然倒在了地上。


    乘務長和保安迅速趕來處置情況,鄭彬連看戲的心情都沒有,無視鹹豬手和徐欣然被一同帶下飛機,因此沒有注意到徐欣然惡毒加怨毒的瞥了他一眼。


    這個小插曲過後,飛機按時起飛,鄭彬體會著加速度,失重,透過窗子看著大地的景色,心緒飄飛,想起了在修仙界飛天遁地的日子。


    醫療研討會的規格很高,隨著南都事件的影響,得知鄭彬會來參加,儼然成了一次盛會。


    京城三老親自來接鄭彬的機,老王和老吳與鄭彬算是見過兩次,老施也不是陌生人。


    鄭彬見這三個老人如此給麵子,不好托大,沒有推辭三人的安排,住進了老施在京郊的家裏,準備休息一晚,明天和三老一起出席研討會。


    一進老施的家,鄭彬就聞到了各種各樣的藥香,和市場上充斥的各種低劣偽劣產品不同,單是氣味,就說明藥材非常地道。


    老施穿著一身唐裝,也不嫌熱,謙虛的說道:“鄭醫生,把你截來,就是想讓你看看我們家的手藝,傳了好多年,因為戰亂,子嗣的逝去,很多技藝和手法失傳了,看了你的論文,還有那些簡短的視頻資料,我的心就沒安分過,今天總算逮到機會了。”


    老吳在一旁哎了一聲,“老施,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合著你打著這樣的小算盤,鄭醫生坐飛機已經很累了,你先讓人家休息休息,你家的那點門道,等開完會再看也不晚。”


    老施白了老吳一眼,咳嗽一聲,“心癢難耐的滋味,你嚐過嗎?當年勸你學中醫,你跟我辯駁,現在有後悔的感覺沒?我看你偷偷的買百病無在實驗室研究,我就不揭穿你了。”


    老吳被老施這話說的,老臉通紅,不再吭聲了,誰讓他鬼鬼祟祟的一幕被老施抓個正著呢!


    但也不怪他好奇,要知道現在醫療界圈子裏都在好奇南都和百可公司的百病無飲料,像老吳這樣偷偷買來研究的醫生和製藥公司,不在少數。


    鄭彬在老施的“劫持”下,來到了施家的傳統手工作坊,聽老吳說,這裏的老人比桐人堂的老師傅還多,是傳統中醫藥加工的一麵旗幟。


    老施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在鄭彬這個內行麵前沒有絲毫隱藏,既然想要交流,把自己的秘密手段藏著掖著,能交流出真東西才有鬼呢!


    鄭彬仔細的看過一圈,不住點頭,施家的水平,勉強達到了修仙界藥童的及格線。


    說的不客氣些,也就是修仙界四五歲煉藥童子的水平,但這絕不是貶義,在凡人界有這個水平,已經很不簡單。


    老施以誠待人,鄭彬便順手指點了一二,同時心中有個模糊的想法。


    是不是從老施這裏借兩個人回南都?幫他處理煉丹的第一步程序,處理那些來之不易的藥材,應該可以吧!一個人做的話,終究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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