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運和牛局淩晨三點多就被叫了起來,來到漢源賓館看著水尾鳩一拿出的證據,好半天才回過神來。<strong>.</strong>


    對於水尾鳩一所說的七株會社在自查自糾的時候發現的這些證據,周運和牛局怎麽可能相信。


    但現在不是較真這些的時候,能把事情壓下去,解決掉,他們就燒高香了。


    道歉發布會的基調已經被格蘭克公司和七株會社定好,首先正式撤銷對鄭彬專利侵權的訴訟,並且承諾給予鄭彬一些經濟上的補償。


    對於近期發生的案件,則由周運負責解說,一件件的證據拿出來,真田一郎成了罪魁禍首,並且死在了自己的貪婪之下。


    最後由格蘭克公司的大股東和水尾鳩一陳詞道歉,一切的責任,他們雙方共同承擔,對於給南都,給所有受害人造成的傷害,深深的表示歉意,竭盡所能的予以補償等等。


    昨天還氣焰囂張的兩大製藥集團,今天就變成了乖寶寶,滿口歉意,這樣的轉變太快,畫風陡變,讓人們腦子轉不過彎來。


    到底是什麽原因?難道是南都警方掌握了更多的證據?迫使兩大集團不得不做出讓步?


    格蘭克公司和七株會社並沒有給記者們發言提問的機會,三箴其口顯得諱莫如深,道歉發布會開完之後,麵無表情的離開了發言席。


    記者們隻好揪住周運和牛局,深挖內幕,傻子都看出這裏麵不簡單,挖出來絕對是震撼大料。


    “對不起,一切以正式公告為準,現在案件正在偵辦過程中,希望大家理解,我們會就最近的一係列事件做個說明會,到時候一定會請諸位參加。”


    周運和牛局還得梳理水尾鳩一給的那些證據,不過現在腦袋上的壓力總算減輕了一些,這是他們做夢都希望的結果,卻被格蘭克和七株會社主動辦到了,到現在倆人還有些迷糊呢!


    迎麵看到許立坤,周運和牛局異口同聲問道:“查的怎麽樣?對得上嗎?”


    許立坤一臉疲憊,昨天後半夜爬起來開始整理證據,現場查驗,到現在連水都沒喝一口。


    “基本屬實,尤其是有兩段視頻記錄,可以作為關鍵證據,我判斷不可能是真田一郎一個人做的,七株會社有很大的嫌疑,包括那個水尾社長。[]”


    周運和牛局對視一眼,周運語重心長道:“許隊長,到此為止吧!這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如果再深挖下去,就不是南都一個地方的事情了。”


    許立坤臉色一暗,無奈的點點頭,一些蛛絲馬跡指向七株會社,但這些痕跡大部分是七株會社自己揭露出來的,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信號,擺明了服軟,再給七株會社一棒子,難免節外生枝。


    牛局岔開話題,“師傅,這些老外昨天還不服不忿,要逼死人的節奏,大半夜的怎麽就突然變成軟蛋了?”


    許立坤哪知道,明白這是牛局習慣性的一問,不指望他能回答個子醜寅卯,但是心中的疑問和牛局等人一樣。


    肯定有很大的壓力施加在了格蘭克公司和七株會社上,誰有這麽大的能量?簡直太逆天了。


    道歉發布會的消息還沒有傳開,但是有些人的渠道往往非常靈通,薑瑜就是這類人之一。


    此時的薑瑜,小嘴微張,聽著手機裏傳來的聲音,感覺非常遙遠,眼神落在剛剛起床的王苮兒身上,雙眼驀地瞪大了一分。


    王苮兒打著嗬欠,看著神態異常的薑瑜,“嫂子,你這是什麽眼神?”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沒穿反啊!


    薑瑜像是一下子年輕了十歲,蹦跳著來到王苮兒身邊,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王苮兒,把王苮兒看的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心裏毛毛的。


    “嫂子,你抽什麽風?今天還得指望你出菜呢!別鬧了。”


    薑瑜歪著頭,嘟著嘴,伸手在王苮兒的胳膊上捏了捏,聲音有點嗲,“我們家苮兒難道是謫仙轉世?”


    王苮兒被捏的有點疼,給了薑瑜一個大白眼,“嫂子,你能好好說話嗎?”


    “嫂子是太激動了,苮兒啊!你對鄭彬了解嗎?嫂子覺得你們倆不錯,很登對,昨天看到的那兩個女人挺討厭,要不要嫂子出麵把她們都扒拉到一邊去?”


    王苮兒狐疑的望著薑瑜,薑瑜雖然拗不過她來幫忙,但骨子裏可是站在姥姥一邊,堅決反對她和鄭彬處朋友,今天怎麽轉性了?起太早沒睡醒?


    薑瑜看了看手表,把王苮兒推向洗手間,“快點洗臉刷牙,我們去看望鄭彬,突然有點想他了。”


    王苮兒把疑惑都寫在了臉上,被薑瑜推的急,一撇嘴道:“嫂子,你說這話,不怕我哥知道嗎?居然敢想別的男人,我可不介意打小報告喲!”


    薑瑜啐了一聲,剛才是她口誤了,但是她心裏真的很想知道,鄭彬是怎麽辦到的。


    昨天還覺得鄭彬滿嘴胡說,大言不慚,這才過去多長時間,格蘭克和七株會社真的服軟,開了道歉發布會,就算是梁老太太出麵,也沒有這麽快的變化啊!


    鄭彬更不可能了,底細早就被陸家查個底掉,張久成都險些把牢底坐穿,薑瑜十分好奇,是誰在鄭彬的背後幫忙出力,擺平了這麽大的麻煩,讓格蘭克和七株會社低頭認輸,這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


    開著前往東榮醫院的車,薑瑜隨口問道:“苮兒,你真的了解鄭彬嗎?”


    王苮兒一愣,了解嗎?未必,對於鄭彬的情況,她知道的並不多,有很多細節還是從薑瑜口中得知。


    “嫂子,你好反常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快點告訴我。”王苮兒把手放在了薑瑜的大腿上,顯然薑瑜不說的話,她的手瞬間會變成螃蟹鉗子。


    “很神奇詭異的事情,一會你自己問吧!”薑瑜覺得她去問鄭彬,不見的能問出什麽來,不如攛掇王苮兒去問,應該有些效果,她真的很好奇,鄭彬是怎麽擺平兩大製藥巨頭,而且時間還這麽快。


    王苮兒和薑瑜來到東榮醫院的時候,格蘭克公司和七株會社的人早到了一步,正在當麵向鄭彬道歉。


    沒有媒體圍觀,病房裏都是和鄭彬親近的人,羅德華,水尾鳩一,態度十分誠懇,似乎鄭彬如果不接受他們的道歉,世界末日就會到來一樣。


    沒辦法,嚇的,昨天晚上的超自然表演,是人的話,心髒都會受不了,他們實在是不想再被驚嚇了。


    水尾鳩一朝鄭彬九十度鞠躬,一番言辭懇切的道歉後,目光有些遊移的打量著病床上的鄭彬,“鄭君的朋友,很好。”


    水尾鳩一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羅德華的心髒一下子懸了起來,下意識的朝左右看看,確認沒有突然出現大塊頭後,長出了一口氣。


    王苮兒和薑瑜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水尾鳩一這句話,薑瑜目光一凝,鄭彬的朋友?還真是鄭彬自己擺平的這件事呀!


    鄭彬心中暗爽,一夜之間,二十億美元到手,兩大製藥巨頭看樣子是捏鼻子認了。


    至於後麵會不會下黑手找麻煩,那是以後的事情,希望兩大製藥巨頭不太蠢,否則就不是送錢能解決這麽簡單了。


    鄭彬裝傻充愣,對水尾鳩一的試探不予回應,反而顯得莫測高深,他的態度讓水尾鳩一疑惑起來,難道那個大塊頭不是鄭彬的朋友?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


    雖然被勒索了十億美金,但是水尾鳩一並不心疼,十億美元對七株會社來說達不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反而這次的發現讓他心懷激蕩,他相信,把變成了人參的葵野衡鹿帶回去,會長不但不會責罰他,反而會重重有賞,會長對這種奇異的事情,超自然的事情一直很感興趣呢!


    從鄭彬這裏沒有試探出一二,水尾鳩一和羅德華等人相繼離開了醫院。


    但是昨天晚上埋的雷,今天終於爆發了出來,將兩個女人雷的外焦裏嫩,稀裏糊塗中還有著絲絲驚恐。


    首先是許嬌嬌,當她下意識的去找格蘭克公司的大股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說。


    格蘭克的大股東立即把價值十億美元的股份轉給了許嬌嬌,好像送出了燙手山芋,許嬌嬌都懷疑格蘭克的大股東認沒認出她來。


    許嬌嬌手裏拿著股權讓渡書,這不會是假的,因為見證者是從香江那邊來的知名律師事務所的金牌律師,和股權轉讓一起的還要一份保密協議。


    除了當事人和經手的律師,沒人知道世界知名的製藥集團格蘭克公司的大股東,控股股東已經易主。


    “我……有了十億美元?”許嬌嬌傻傻的看著手裏的文件夾,雖然這些股份是大塊頭的,她不敢私吞掉,但畢竟掛在她的名下,震撼力度同樣大的出奇。


    “嬌嬌,你怎麽了?”許立坤來看望女兒,發現女兒的抑鬱症似乎更加嚴重,一副神遊體外,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讓做父親的他擔心。


    “啊?”許嬌嬌回過神來,把文件夾塞到枕頭下麵,此舉會讓父親懷疑,但父親絕不會看的,就算是看了也看不懂,那些文件全都是英文呢!


    “爸,你說我要是有十億美元,你會怎麽樣?”許嬌嬌癡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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