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彬按照藥方開始種植,盡管有息壤在,可也不能把種植撒下去就不管不顧等著豐收。


    很多小細節都要掌控,比如雲雨訣的澆灌時機,對藥材的藥效影響頗大,這些經驗都要慢慢的積累。


    鄭彬在這裏拾掇息壤種藥材,因為手機忘了開,外麵已經吵翻天了,他卻一點都不知道。


    林怡和許嬌嬌焦頭爛額,很想做個小草人,貼上鄭彬的名字紮個三五千針。


    林怡跑去央求周叔叔,信誓旦旦的保證鄭彬的人品和醫術,周叔叔終於答應出麵打聲招呼,結果周叔叔的招呼打完,鄭彬不見了人影。


    許嬌嬌相信鄭彬的人品,第二天就把監視居住的鄭彬跟丟了,她和王哥被好一頓訓斥。


    找到鄭彬的新家,問過霍香和呂曉萍,二女也是一問三不知,氣的許嬌嬌險些把銀牙咬碎嘍!


    格蘭克和七株會社得知鄭彬失蹤,跳的愈發歡實,施加了更大的壓力,就差頂著警方的腦袋讓警方發出通緝令了。


    鄭彬消失,在默克和真田一郎等人看來,就是畏罪潛逃,警方辦事不利,一味抗議沒什麽用處。


    默克和真田一郎一商量,決定開一個新聞發布會,當著中外媒體的麵控訴,鄭彬就算跑到月球,也得為這次專利泄密付出代價。


    織田雄興衝衝的走到真田一郎身後咬耳朵,真田一郎聽完織田雄的匯報,眉毛蹦了蹦,懷疑道:“你確定能讓他們出麵揭穿鄭彬的所謂神奇醫術?”


    織田雄嘿嘿笑道:“真田君放心,十萬塊就搞定了,新聞發布會上有他們現身說法,加上我們的證據,鄭彬絕對死翹翹。[]”


    “幹的漂亮。”真田一郎誇獎了織田雄兩句,“另外那對夫婦沒找來嗎?趙章不是聯係上了嗎?”


    織田雄搖頭,“那對夫婦軟硬不吃,既然已經安排了一對夫妻,也夠用了,媒體方麵大約有一百多家,南都方麵看起來很不配合,怎麽辦?”


    真田一郎通過商業調查課,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暗流在力挺鄭彬,在人家的地盤上搞事,最忌諱這種情況。


    “盡量安排網絡媒體,網絡才是王道,隻要把事情炒起來,對我們下一步擴大中國市場意義重大,這方麵盡量和格蘭克合作。”


    織田雄最想看到鄭彬身敗名裂,鋃鐺入獄,有點不解氣道:“真田君,沒想到鄭彬在網絡上的人氣那麽高,有很多中國人說的自來水軍力挺鄭彬,我們是不是也雇傭一些水軍?”


    “可以,不管正麵反麵,一定要把話題炒起來,就算是投入一筆錢,也比在電視上打廣告來的有效果,此事過後,七株會社在中國市場的知名度會大幅度提升,然後趁機並購我們之前看好的幾家製藥廠,記住把技術骨幹都控製住,千萬別讓技術人員跳槽,實在不行,直接拿錢砸,那幾種秘方,和藥材炮製技術,一定要得到。”


    “真田君放心,這方麵有胡德海配合,時機一到就能成功,並購了那幾家中藥廠,我們就有了完備的炮製體係,打包申請專利之後,那些不合作的藥廠,就等著破產倒閉吧!不知道他們事後會不會恨死鄭彬?”


    真田一郎嗬嗬一聲,“誰知道呢!一切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早點結束中國分公司的事情,今年七株會社的業績才更好看。”


    東榮醫院的院長辦公室,林怡直愣愣的盯著霍香,而霍香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低著頭不說話。


    林怡第一次感覺到霍香的性格不但軟,而且艮的要命,耐著性子問道:“香香,你真不知道鄭彬在哪裏?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兩大製藥公司要開新聞發布會了,鄭彬再不出現,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你明白嗎?”


    霍香雙眼通紅,就快哭了,“林姐,彬哥走的時候,沒說去哪裏,隻讓曉萍轉告我別擔心,我相信彬哥,他不會逃跑。”


    林怡此刻那裏還會在意霍香對鄭彬的稱呼是不是親密,纖細的手指敲著桌子,“我也相信他,鄭彬不是辦事不靠譜的人,關鍵是他現在在哪?遲遲不出現,給人的感覺就是畏罪潛逃,一旦警方迫於壓力發出通緝令,什麽都晚了。”


    霍香比林怡還擔心,“問過張總了嗎?彬哥和張總關係好,也許會知道。”


    “問過了,張久成也不清楚,還開車在南都找了幾個地方,都不見鄭彬的人影,這個家夥,真是讓人不省心。”


    “篤篤。”


    張蓓蓓敲門進來,手裏拿著手機,“院長,香香,剛才有信息推送,上午十點,格蘭克和七株會社在南都大酒店召開新聞發布會,網絡上這個新聞已經成了搜索頭條。”


    林怡停止了敲擊桌子的動作,抿了抿嘴唇,“我們過去看看,如果他們不要臉皮的抹黑鄭彬,我們就告他們,惡心也要惡心他們一下。”


    默克和真田一郎的合作非常有默契,盡管時間緊迫,南都方麵還略微設置了一下障礙,但是參加新聞發布會的記者,仍然突破了三位數。


    國外的媒體,網站占了三分之一,至於另外的那些記者也有一半是胡德海找來的托,真正能秉承公心的人,還不到三分之一。


    兩大製藥集團不差錢,包下了南都大酒店的最大會議室,會場略顯混亂,除了保安之外,警方又派來了幾個警員維持秩序,而其中就有被訓斥過的許嬌嬌。


    許嬌嬌看著主辦方上麵坐著的“歪果仁”,心中不太舒服,這裏說是一場新聞發布會,倒不如說是討伐鄭彬的檄文發布現場。


    而且很多人都被兩大集團捆綁在了戰車上,這輛豪華的戰車,要摧毀的卻是一個網絡小紅,名不見經傳的醫生鄭彬,想想就讓許嬌嬌覺得兩大公司有點不地道。


    真田一郎看到人來的差不多了,客串了主持人的角色,起身說道:“今天見到各位朋友,非常高興,舉辦這場發布會的初衷,也是迫於無奈,原本我們可以等到法院開庭審理,可惜當事人已經不見蹤影,畏罪潛逃,所以我們要舉辦一個聯合發布會,表明格蘭克公司和七株會社的立場,態度,和希望。”


    真田一郎侃侃而談,主要圍繞鄭彬侵權專利講述,擺事實,講道理,拿數據,極盡口誅筆伐之能事,鄭彬在他口中成了小偷,強盜,醫療界的敗類。


    “也許很多人對鄭彬報以同情,但是我們要說,鄭彬絕對是沽名釣譽之輩,現在我們請到了事件的當事人之一,讓他們親口揭開鄭彬神奇醫術的騙局。”


    在真田一郎的擺手間,一對夫婦走上前台,真田一郎問道:“據我所知,你得的是細胞病,這種病全球罕見,無藥可救,你真的是被鄭彬救治好的嗎?”


    英子的臉上露出掙紮猶豫的神情,但是在丈夫的手碰了她一下之後,搖頭道:“不是的……我沒有得過細胞病……那些都是外人瞎傳的。”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媒體人交頭接耳。


    原本這個病例就語焉不詳,現在當事人出麵否認,無疑對鄭彬的聲譽打擊明顯。


    由此推及,不得不讓人懷疑鄭彬所謂的神奇醫術,是不是一場騙局。


    “你說謊。”一聲尖利的叫喊,仿佛一道閃電撕裂會場,引人側目。


    林怡和霍香等人走進會場,聽到了英子沒良心的話,氣的林怡險些當場炸裂。


    當初是林怡為了給鄭彬出難題,讓鄭彬難看,才弄了一個細胞病患者給鄭彬治療,對英子的情況多少了解一些。


    萬萬沒想到,英子夫婦會信口雌黃,心都黑了,作為當事人的林怡,如何能咽下這一口惡氣。


    “說話要摸著自己的良心,你當初有多慘?是誰把你從地獄一般的生活中拯救出來的?你就是這麽回報恩人的嗎?”


    林怡所言,句句誅心,英子被說的全身顫抖,嘴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真田一郎眼看要糟糕,急忙說道:“林怡醫生,你是在威脅別人嗎?我們有知道真相的權力,我知道你和鄭彬關係親近,但是這不是你擾亂會場的理由,我不希望發布會被打斷,請你自重,否則我會請保安或者警方,轟你出去。”


    織田雄給了英子的丈夫一個眼神,英子的丈夫攙扶住英子,繼續剛才的話題。


    在真田一郎的引導下,鄭彬的形象,變成了一個精心設計騙局,沽名釣譽的小人。


    林怡忍不住火氣,想要破口大罵,被許嬌嬌攔住了。


    “你說一千道一萬有用嗎?鄭彬不在這裏,就是授人以柄,你再鬧,隻會讓人趕出去,就當是看戲好了。”


    林怡聽了許嬌嬌的話,無言以對,暗氣暗憋的時候,胳膊被霍香扯了一下。


    “林姐,世上還是好人多,忘恩負義的終究是少數。”霍香看著會場入口的兩個人,雙眼紅潤,自信滿滿的說道。


    “朱文和於泓?”


    林怡看見走進來的兩個人,心情和霍香大同小異,當她看到於泓手裏拿著的大塑料袋,裏麵隱約可以看見是片子,越發篤定了兩個人來此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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