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若扭過頭看著杜落落。


    “容若,我很喜歡你。”杜落落看著他,雖然羞怯,但還是說出了心底的感覺。


    容若笑了,杜落落覺得春日微風細雨都不及他一個微笑。隻聽容若說:“我也一樣。”頓了頓,他又補充說:“我也很喜歡你。”


    說著,他環著她的腰的手伸了出去,拉住了她的右手,他的右手與她的五指交叉。


    杜落落得到了回應,心中甜蜜。


    她頭靠向他的,心中再無驚慌。她仰望天空,天上雲卷雲舒,有輕雲被微風拉得細長。她的思緒也拉長:


    入了丐幫,便入了江湖。雖然說要回到過去,但是其實兩個人永遠回不到過去那種與世無爭、逍遙自在的日子。她現在是丐幫的幫主,有了地位,也有了責任;有了權力,亦有了義務。


    紛紛擾擾江湖事,幾時休?


    容若,你能一直陪我走下去麽?


    杜落落望著天上行走的雲,隨著風的推動會變化成不同的形狀,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會是怎樣?是否像那雲,也在不停的變化。


    他拉她的手,會不會因為外麵的力量,而鬆開?


    她緊了緊自己的手指,更感覺到容若,無論如何,她不會輕易鬆開他。


    她對未來充滿期待……


    小白汪汪兩聲,似乎在抗議,這兩個人忘了它的存在。它是洗了澡,治了傷,可還餓著肚子呢!


    被小白一叫,杜落落才突然想到,這隻被她撿來的這隻可憐的小家夥還餓著。於是,她翻身起來,去前廳給小白找吃的。


    容若也起了身,卻跟在杜落落身後。


    杜落落聽見他也跟來,突然停步回頭,調侃說道:“大白,你跟過來,也要找吃的麽?”


    容若本站在她的身後,此刻一伸手環住了杜落落的腰,笑著說:“是呀,二白。”


    他的頭低下去,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發絲間。每一下呼吸都告訴她,他是真實的。


    她靠著他,抬頭看著他,看著這個她心心念念愛慕著的男子,眉尖心上都是笑意。


    他的頭更低下去,臉貼著她的,雙手環著她,輕輕搖著,好像她是一個被嗬護的小嬰兒。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抱著。


    ——


    蘭池宮內,一池湖水,遠望無際,煙波浩渺,恍若仙境。這裏,是嬴政休憩的地方。他羨慕仙人,將這蘭池宮修建得如仙境一般。湖中造有仙山,綠植遍布,雲霧氤氳。


    此刻,嬴政長亭石凳上緩緩地站起身來,看著天邊的夕陽,歎了口氣。


    朝堂穩定,邊關戰捷,可他處理政事時卻常常煩躁,夜裏也不能安眠。隻有在這仿若仙境的蘭池宮,呼吸著這裏的空氣,他的心情才舒緩一些。


    “公子扶蘇求見,說求了上好的丹藥,欲獻給聖上。”內官稟告。


    嬴政眼睛亮了一亮,沉聲說道:“叫他來吧。”


    內管得令去通傳。不一會,在他身後跟著一個樣貌儒雅的青年,他身穿一件灰藍色的長袍,腰裏掛著一塊白玉佩,看穿著簡樸大方,人長得是麵若凝脂,唇若塗朱,眉目間隱隱有些尊貴之氣。


    他此刻手中托著一個白玉盒,行走間看著那白玉盒,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它飛了去。


    扶蘇手裏托著白玉盒,裏麵錦緞墊著,並排放著九顆丹藥,卻是從杜落落給他的小瓶裏倒出來的。


    他遠遠看到秦皇,臉上現出孺慕神色,腳下加快了腳步,及待走得近了,大聲說道:“父皇最近可安好?兒臣甚是思念。”


    “你最近遊學,可還順利?”嬴政看著扶蘇,目光中帶著期待。


    “兒臣最近聽了一些鴻儒的講解,頗有體會。”扶蘇恭謹地回答。


    “哦?說來聽聽。”嬴政神色不動,負手而立。


    扶蘇回答說:“儒家講三綱五常。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此為三綱。君為天,如父,臣若子。君叫臣死臣須死,父叫子亡子得亡。”


    “嗯。”嬴政微微頷首。


    扶蘇見得了鼓勵又說道:“五常為君臣、父子、兄弟、夫婦、朋友五種人倫,取忠、孝、悌、忍、善為行事準則。君臣之間有禮義之道,故應忠;父子之間有尊卑之序,故應孝,兄弟手足之間乃骨肉至親,故應悌;夫妻之間摯愛而又內外有別,故應忍;朋友之間有誠信之德,故應善;這是處理人與人之間倫理關係的道理和行為準則。”


    “看來這儒家理論還有可取之處。”嬴政評價道,又問:“他們還講些什麽?”


    扶蘇侃侃而談,將自己聽到的儒家相關的核心見解一一說出:“儒家尊崇德政、禮治和人治,主張以禮治國,以德服人,為政以德,修己治人。體現在三綱上,君為臣綱,君不正,臣投他國。國為民綱,國不正,民起攻之。父為子綱,父不慈,子奔他鄉。子為父望,子不正,大義滅親。夫為妻綱,夫不正,妻可改嫁。妻為夫助,妻不賢,夫則休之。”


    嬴政初聽“德政”時,心中冷笑,想這幫酸儒,隻會讀書,還敢講什麽政見治國。及到後來,聽說“君不正,臣投他國。國不正,民起攻之”的時候,心中升出一股怒意。但他麵色神情不變,待扶蘇話語剛落,便說道:“這些為政的事,做臣子的還是少議。”


    “是。”扶蘇回答,他不知道父皇心中惱怒,還以為是父皇不想再說這個話題。於是,他將手中錦盒雙手遞出,說道:“清虛觀久有仙名,此次兒臣出去,為父皇求得一些丹藥,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難得你一片孝心。”嬴政說著,接過了那玉盒。玉是上好的羊脂玉,九枚淡紫色丹藥在玉盒錦墊裏排成一排。剛一開盒子,有股淡淡藥香,鋪麵而來。


    一看是下了心思的。


    嬴政心情略略舒緩,說道:“聽聞清虛觀前朝曾有仙人飛升,很有雅名。朕還未曾拜訪過。不知那裏風景如何?”


    扶蘇回憶了一下清虛觀裏的景色,向嬴政回稟道:“那清虛觀很小,不及父王一間宮殿,隻種了些修竹和鬆柏,看起來綠意盎然。那管事的道長頗有仙風道骨,而且談吐非凡。談及仙道,他給我講: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頗有出塵之意。”


    “無名,天地之始”嬴政低聲重複,自語道:“看來小地方也出神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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