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毒驅毒,用法不當或用量過多都會誘發出這毒本身的毒性,被治療的人不但無法好轉,還有可能昏迷窒息、甚至腸穿肚爛,這就是反噬。除了這種反噬,還有一種情況,雖然當時用法適當,壓住了毒性,但人的是血脈時時流動地,容易受天時地氣影響,人又有七情六欲,容易被喜怒哀樂控製,當外界環境或自身情緒出現較大的變化時,毒性可能也會出現較大波動,為了維持毒性平衡,先前所用的治病的藥反而容易成了催命的毒。這些都是反噬呀!”溫郎中說道。


    蟬西暗想:果然和他先前猜想的不差。隻是不知道杜落落中的毒到底是什麽樣的程度?是必須用這以毒攻毒的法子?還是還有化解之路?不過,要找出化解之路,靠溫郎中隻怕不夠。這條路子,還要再求證。眼下之際,還是先徹底了解以毒攻毒的法子的危險到底是否可控,又如何控製。


    蟬西沉吟片刻,繼續問:“如果定要以毒攻毒的辦法治療呢?如果出現反噬之後是否還可以有什麽化解之法?


    溫郎中搖了搖頭,麵色凝重分析:“反噬之後化解很難。既然最初中毒就難以化解,後麵又走上了以毒攻毒的路子,那以後隻能繼續以毒攻毒,靠繼續增加藥量來調節不同毒性間的平衡。這就好比煮粥,人的身體就如煮粥的鼎爐,而互相對抗的毒就如米和水。要想熬好粥,加米加水的量要剛剛好。如果米加多了,粥稠了,則需要繼續加水,如果水多了,粥稀了,則需要繼續加米。這樣加來加去,但是水和米會越來越多,最終溢出鼎爐,隻怕走上不歸路呀!”


    “隻怕走上不歸路”這幾個字重重落在蟬西的心間,他不知為何薛神醫放任杜落落用這樣自傷的法子救自己?薛神醫到底是怎樣想的?


    蟬西麵色也露出凝重之色,但他很快地掩蓋住了自己的情緒,滿麵謙和地對溫郎中道謝:“嗯。我知道了!多謝先生。”


    溫郎中別了蟬西,出了房間,暗自揣度蟬西的意圖:一開始他叫自己來,問來問去都是有關這個毒藥,自己心中也是驚疑不定,他不會要用這藥除掉某人吧?這樣的話,自己也會牽扯其中,那可如何是好?後來,蟬西雖然沒有說那師宗紫堇斷腸草具體的用處,但聽得出來是想以毒攻毒之用。以毒攻毒當是救人,而且這人中的毒很厲害。不知這人是誰?會不會是蟬西本人?


    溫郎中思慮重重,走過回廊,碰見嘉佑,向嘉佑問道:“少主的身體,如今可好些了?”


    溫郎中這麽問,實際是想借機探問出是否蟬西要用這以毒攻毒的法子治病。他這話問得婉轉,如果時問穆赫,穆赫心直,沒準就直接說了。可他問的是嘉佑,這提問再嘉佑眼裏看來實在沒頭腦:你是郎中,如果少主想讓你知道自己的身體如何,你不早就知道了麽?所以,嘉佑笑了笑,也虛虛地回了他一句:“他很好。”


    一天後,蟬西打發去調查薛神醫的人也回來。他向蟬西行禮後,稟告說:“少主,我調查了薛神醫,有三個人經常與他來往。一個是他的遠房的大哥,薛莫新。另外一個是他飲茶的同道朋友,宋彤時。這薛神醫除了研究草藥,亦愛飲茶論道,常與宋彤時一同品茶,還常與清虛道長一同論道。清虛道長是附近紫陽觀的道長,也是常和薛神醫來往的第三個人。”


    “嗯。做得不錯。”蟬西點頭讚揚,又追問:“這三個人,你可有查過誰和薛神醫來往最多?誰最近期有來往?”


    那人繼續說道:“和薛神醫來往最多的是紫陽觀的清虛道長,隻是清虛道長本就在附近,估計他們往來也方便。他的遠方大哥最近曾經來過一次,家中添了孫子這樣的喜事,過來訪親通知一下。”


    蟬西想了想,需要從這三人中選出和薛神醫最能說得上話的人來打探杜落落的事情,而且還不能太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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