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離去的腳步聲,仿佛一下下敲擊在她的心上,杜落落此刻的心如承雨的蕉葉。他來了,他又這樣走了?


    她突然推開蟬西,拔腿追了過去。


    蟬西一下呆了。在這個重要的時候,她丟下大家,去找他了麽?這麽久了,她還是喜歡他麽?


    杜落落追上了容若,拽住了他的衣袖:“容若,不要走。”


    容若回頭,苦笑:“我不走,還能怎麽樣?”眼見她和那男人一對璧人一樣,那個男人看起來十分在意她。就算留下來,又能怎樣?


    杜落落一愣:大戰在即,她又怎能撇下丐幫眾人敘兒女情長?珈藍塔後麵不知道還有怎樣的敵人?便是留下他,也隻是徒增危險。於是又說道:“城裏歸晚客棧等我,若我還能平安回來,自會找你。”


    容若低頭不語,半晌,他抬起頭,亦抬起手,想要撫摸上杜落落的臉龐,但最終還是垂了下來。“嗯。我等你。”他說道。


    “好,那我先走了。”杜落落道別,就準備回去去找丐幫兄弟。


    “等等,“容若喊住了杜落落,又細細叮囑說道:“珈藍塔三樓是鏡長老,擅長偽裝易容,我也並沒有見過他的真容。兩大護法並不足懼。幫主比鏡長老更為神秘,整天帶著麵具,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我不會武功,留在這也是添亂,你萬事小心!”


    “嗯。”杜落落點頭,扭頭向樓上丐幫眾人走去。


    蟬西眼見杜落落又折了回來,心中稍稍安慰。


    杜落落此刻心緒已經平穩,她目光澄淨看向眾人,說出她最新得來的消息:“剛剛我聽說珈藍塔三層是鏡長老,擅長偽裝易容。大家萬事小心。”


    “嗯。”大家紛紛應道。


    “擅長偽裝易容這種人肯定武功不怎麽樣。”於長老雖然受了傷,但是鬥誌不減。“呆會我去會會他。”


    “沒見識。”玄靖暗暗撇嘴。


    他行走江湖多年,也遇見過無數好手。更深知明刀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精通易容這種左道之術的人,隻怕比出名的武功高手,更為難纏。


    等眾人來到珈藍塔的三層,裏麵一片漆黑。


    大家都曾在心中暗自猜想,這擅長偽裝的鏡長老究竟會是什麽樣的麵目出現,卻不意料遇到這樣的情況。塔中窗戶緊閉,連夜裏的星光都沒有透進半分,完全伸手不見五指。


    “大家分散開來,先勿走動,小心陷阱。”蟬西對眾人喊道,說話間他去掏身上的火折子。


    杜落落感覺黑暗中有什麽東西紮了她脖頸一下,她伸手去摸,卻並沒有什麽東西。被紮的地方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異樣。看身邊的蟬西正在專心的打火折子,杜落落沒有吭聲。


    火光亮起,映出大廳裏的樣子。大廳四周的牆壁上畫了壁畫,一半的牆上畫的是天上諸佛,真身隱現在雲端,紅蓮朵朵盛開,一片祥和的氣象。另一半的牆上畫的是地獄惡鬼,哥哥身受極刑,無邊烈火焚燒,處處陰寒淒慘。


    大廳正中有一尊佛像,唯獨不見人。


    這一層,透著蹊蹺。


    於長老持了鐵棍,說道:“我就看著佛像立得奇怪,先敲碎它再說。”


    “就是,先敲碎它!”另外一人說道。


    這道聲音與於長老如此相似,大家扭頭看去,那於長老也詫異看去。


    這一看,眾人一下呆住了。


    兩個於長老!


    兩個於長老都手持鐵棍衝在外麵!他們一模一樣!


    兩個於長老也在驚訝地互相對視,伸手指著對方說:“你!”


    “你是假的!”“你是假的!”兩人同時開口。


    呆愣片刻,大家都反應了過來,裏麵一定有一個是鏡長老。可他們舉止神態都如此相似,一時難辨真假!


    一個幫眾說:“這有何難,肯定先衝出去的那個是真的於長老。”


    非煙在一旁說話:“隻怕未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敵人若有意迷惑,又怎麽給那麽明顯的漏洞?”


    眾人一想的確這個道理。


    杜落落突然開口,她輕輕地說:“於長老,我來看看你的傷。剛才是我親手給你包紮的呢。”


    眾人皆想:“是了,是了。方才是風長老和謝長老受傷,現在幫主是詐他呢。他若說自己也有傷,那必然是假的。”


    突然之間,不意料一陣風劇烈吹來,蟬西的火折子一下滅了。周圍又陷入一片漆黑。


    蟬西皺了眉,又打開火折子,這下子,大廳裏一下明亮起來,而且,比剛才還要明亮!


    因為,現在是有兩處火光。


    眾人呆呆地看著兩處火光的來源,隻見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蟬西,還都手中持著火折子。


    蟬西不是他們丐幫中人,丐幫的人更覺得難以分辨,眾人不由愁眉不展。


    “兩個蟬西?”杜落落笑了。“隻怕還難不倒我。”


    杜落落走了過去,站到兩個蟬西的中間,抬頭打量兩人。


    “落落”小心,一個蟬西突然喊道。杜落落心下一驚,下意識地不由向他靠了一步。說時遲那時快,那人一把拉住杜落落,匕首也架在了杜落落的脖子上!


    “哈哈……”他剛要得意地笑,卻覺得自己的脖頸一涼,一副爪刺嵌在他的皮肉傷。


    玄靖一手叉著腰看著假蟬西,戲謔地說:“我還以為你有什麽能耐,原來就是個耍把戲的。”他的爪刺更收緊,語調冰冷了下來,透著脅迫:“放開她!”


    “不放!反正放了我也活不了。”那個假蟬西說道。


    玄靖邪氣一笑:“放了他,我會能讓你死得更快一點,保證你沒有一丁點痛苦!”


    那人的刀向杜落落的脖子亦緊了一緊,杜落落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他有些急躁地對玄靖說:“你過來,我們單獨談。要不然,她也別想活。”


    樊長老看到杜落落流血了,緊張地對玄靖說:“先聽他的。”


    玄靖斜睨了一眼樊長老,不甚在意地口氣對假蟬西說道:“且看看你還有什麽花樣。”


    說著,他跟著假蟬西移動腳步,而爪刺卻時時沒有離開他的脖子。假蟬西靠近了正中的那尊佛像,“我想同你商量個事情,加入我們丐幫。這裏有一些錢財,夠你隨便開銷一陣子!”他說話間,一手摸向佛像底座。


    “小心!”蟬西喊了一聲。


    一陣迷煙四麵噴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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