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落落跟著他們走了一段時間,到了一個破廟跟前。


    於長老推開門,撲麵而來一股灰塵的味道。廟不大,看來好久沒有人光顧了,牆角結了不少蛛網。


    杜落落看到廟正中供著一個泥塑的微胖白胡子老頭雕像。外麵勾紅描綠,但是顏色掉了不少,好多地方露出了泥胚來。看起來年頭已久。廟裏供的應該是土地吧,杜落落心下猜,但是她看不懂。


    那雕塑前麵是石頭的香池,裏麵卻沒有香,隻積了很多陳灰。地上扔著幾個草蒲團,破爛得邊緣的草杆都露了出來。髒得不見顏色。


    “這就是你們說的老地方?”杜落落吃驚地問。


    “對啊!”於長老自豪地說:“想當年我們就是在這和你養父結義的。就是在這座土地廟裏,我們一起創立的丐幫。”


    “這樣啊!那丐幫成立多久了?”杜落落不免好奇地問。


    “其實也有七年了。隻不過前幾年,幫裏一直也沒超過十個人。這幾年才逐漸發展壯大起來的。”謝長老背對著她,用手掃著牆角的蛛網說道。


    她還第一次看到謝長老正正經經說話的樣子。這才像個長老的樣子嘛!


    可她沒等她感慨完,一轉眼,就看見他又嘻皮笑臉地衝著自己說:“今年幫眾一下多起來,幸虧小落落把私房錢都拿出來,要不然,我們還真揭不開鍋了!大家還都指著吃你的呢!”


    杜落落別過臉,不去瞅他。好吧,剛才那些算我白說!


    樊長老拾起一個蒲團,撣了撣上麵的灰,不無感慨的說:“那時候,我們還在這蒲團上結拜過的呢。所以,每次有什麽重要的私下聚會,我們還會來這邊。”


    “樊長老,”杜落落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和我養父結拜過?意思是你們結拜為兄弟?”


    “對啊!”樊長老看了看她,露出一個看自己家小孩子提個傻問題時的笑容。


    杜落落吃驚了:“這樣說,你們是我的叔父了?”


    謝長老拍了拍手上的灰,衝著杜落落走來,一臉壞笑:“要不然呢?小落落?”


    杜落落沒吭聲。在穿越前,這幾個長老也就是比她大幾歲的樣子,可也算上帥哥了。現在,倒成了她的叔叔輩了。好吧,帥大叔們!


    “我去挖酒。”風長老眼看向廟外,興致勃勃地說。


    “挖酒?”杜落落沒聽過。


    “對,我們在這廟後麵的老榆樹下麵埋了好多酒呢。想想就饞!”於長老笑得燦爛,說完,他衝風長老喊:“等等,我也去。”


    “我去找附近村民買點野味。還真能讓你們啃饅頭不成。”樊長老笑嗬嗬地說。


    “那真是太好了!”謝長老露出饞相,又說:“那我和小落落把這裏收拾收拾。”


    一轉眼,大家都走了。廟裏就剩下謝長老和杜落落。杜落落不太喜歡這謝長老,此刻和他獨處,隻感覺渾身都不太自在。


    “落落,把他那件披風扯下來。”謝長老的手指向廟裏供奉的土地身上披的黃披風,指揮杜落落。


    “這個,不太好吧?”杜落落一臉不情願。爬到土地爺身上解披風?真是匪夷所思!


    “讓你去,你就去。”謝長老推著她。


    “你怎麽不去?”杜落落終於不滿反問。


    “剛才誰還叫我叔父了呢?小!落!落!”謝長老甩了甩他的雜亂的長發,擺譜地說。別說,他人長得帥,那頭亂發一甩竟然跟模特一樣效果,帶著魅惑與不羈。可是,杜落落心想:“長得再帥,也不可能讓我去幫你幹這種事情!那是土地呀,人家的披風能說掀就掀麽?”


    “不行!”所以她堅決拒絕!這謝長老太沒有下限了,那些男童的事情很有肯能就是他幹的!杜落落心想著,對他不免又生厭。


    謝長老沒了辦法,隻好親自上陣,飛身上到那土地爺的雕塑上,解下來的那片黃披風。又自己拍打了拍打上麵的塵土,鋪在地上。


    這時候,風長老和於長老一人手裏提著一壇酒回來了。看到了謝長老鋪上的披風,讚歎地說了句:“嗯,還是舊物用起來好。”


    “舊物?”這下輪到杜落落吃驚了。


    “這披風原來還是我們給土地係的呢!來了這喝酒,就解下來攤在地上放酒菜。”於長老不以為意地說。


    “啊!你們給係的呀!”杜落落這才明白謝長老為什麽讓她去給那土地爺解披風。沒準穿越前,他們就讓她就幹過類似的事情。他們可真的是不拘禮,隨性至極啊!


    於長老和風長老開始往土地爺披風上麵放酒壇。兩個人湊在一起,一個桃花眼笑嘻嘻遞過去,一個麵無表情接過來,竟然出奇搭配。


    謝長老彎腰又去那土地爺背後掏東西,此時,杜落落已經見怪不怪了。等他掏完,隻見他手裏拿著幾個碗,嘴裏說道:“不錯不錯,還在!”


    這時,樊長老也回來了,帶了幾樣下酒菜。飄著香味就來了,勾得大家都饞蟲大動!


    於長老早就迫不及待,他一看樊長老也回來了,忙開了一壇酒。一時間酒香四溢。接著他用酒涮了涮碗,給每個人滿上。杜落落看著自己麵前一碗滿滿的酒,不由吸了口涼氣。


    “今天,我們就歡迎幫主重新回來。老幫主不在,但落落在,我們幾個人又聚在這了。”樊長老一手端著碗,看看杜落落,又看看眾人,唏噓地說。


    “好,今天一醉方休!”風長老端起碗,喝酒倒是毫不含糊的樣子。謝長老也不肯落後,端起碗看向風長老。於長老端起碗招呼杜落落。杜落落也端起碗。


    他們都一飲而盡,杜落落哪裏敢,她酒量不行,抿了一口。


    “落落,你這可不對啊!大家都喝完了呢!你怎麽不見動啊!”於長老不滿意地說。


    “今天高興,我陪大家。可是這一大碗,我可喝不了。各位長老,就繞過我吧。”杜落落雙手合十,擺出求饒的姿勢。


    “怎得失憶得連酒量都退步了呢?原來你可是端起來就喝的。這不喝可不對!”說話間,於長老又端起來杜落落麵前的一碗酒,遞給了她。謝長老他們也紛紛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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