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玥愣愣的站在‘門’外,聽到屋內重新歸於平靜,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又該說些什麽,這樣隱藏在心裏的秘密,他是用什麽樣的勇氣說出口,又是用什麽樣的勇氣去麵對唐雀雲,去硬生生的推開落月呢?


    他怕這樣的感情會被唾棄,可蘇錦玥卻不這麽覺得,反而心疼,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心裏有那樣的痛苦,她卻一無所知。(.棉、花‘糖’小‘說’).訪問:.。


    可他也知道,這種感情,是無可奈何,是沒有結果的。


    裏頭喚了她一聲,低沉的聲音“玥姐姐…”然後,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那聲音帶著點點頭悲泣,帶著愧疚,蘇錦玥不知道他愧疚什麽,大概認為她生氣了吧,在厭惡他懷有這樣忌諱的感情。


    不,她沒有這樣想。


    “阿塵。”蘇錦玥輕聲開口,不知道用何種語調可以安慰到他“阿塵,任何一種感情都是需要被尊重的,我沒有看不起,也沒有厭惡你的感情,因為但凡是真摯的,無論哪種,我都看得起。”難道這就不是感情麽?憑什麽要受到別人的歧視?


    “所以…阿塵,你別怕。”


    裏頭好像在哭,蘇錦玥沒有想過推‘門’進去,隻是這樣安靜的待在,他哭就哭吧,那麽多壓力在心裏。


    若是她早一點知道的話,也會早一點這樣安慰他,不止是安慰,還有鼓勵。


    哭聲漸漸小了,突然聽見裏頭的付洛塵哽咽的開口“玥姐姐,你還在麽?”


    “嗯。(.無彈窗廣告)”蘇錦玥輕輕的應了一聲。


    他的語氣有些無助,她需要陪著他。


    可他說了那句話之後,輕輕的開口“玥姐姐,你走吧。”


    蘇錦玥有些詫異,剛想開口,可所有的話都噎在喉嚨裏,最後,月‘色’揮灑下,她行走在曲廊中,身後的屋內的人不知道怎麽樣,可他一定很痛吧,她痛著他的痛,可是人生有些事情,即使痛到死,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麽。


    到了深夜,落月發起了低燒,漸漸又演變成高燒,請了禦醫,又熬了‘藥’,可燒一直沒有退,唐雀雲愣愣的看著,眼底終究還是繃不住了。


    ‘床’榻上躺著的小小的身影,是她的孩子,是她整個人生,是她活下去的全部。


    可她的孩子,在受著煎熬,燒到滿臉通紅,渾身滾燙,嘴‘唇’燒到幹裂,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逝去。


    一直燒了好幾天,蘇錦玥去看望唐雀雲,她的模樣比落月還可怕。


    “請過禦醫了麽?”蘇錦玥問。


    她無力的搖搖頭“禦醫說,能不能好,就看燒可不可以退,喝了很多湯‘藥’,絲毫起不了作用。”


    漸漸她哭了,語氣也哽咽了“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讓她去和親…起碼…起碼…”


    蘇錦玥歎了一口氣,起碼她還活著,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想著在世界的一個地方,她還活著,唐雀雲最起碼可以安心。


    回到錦華宮,蘇錦玥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告訴付洛塵,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他已經夠難過了,何必再給他添堵。


    夜晚漸漸降臨,李守權走在暗夜中,月‘色’能夠照亮前方的道路,微風拂過,莫名的很舒服。


    夏言淺早就在大殿等待,看到李守權進來,她有些迫不及待,開口便問“怎麽樣?”


    可他卻斜斜的勾起嘴角,搖搖頭“並非是我沒有能力,而且蘇錦玥這個,根本就調查不到一丁點痕跡。”


    “不可能!”夏言淺先是一愣,隨即皺著眉頭戾聲道“不可能!隻要是人,怎麽會調查不到。”她頓了頓,突然眼眸猛的一抬,眼底閃過一起詫異“除非…”


    “除非,蘇錦玥這個名字,是假的!”李守權接過她的話茬,無聲的笑了笑,蘇錦玥…蘇錦玥…那個頗有手段的蘇錦玥,竟然也是假的,真是有意思…


    夏言淺覺得可笑,也笑出聲,蘇錦玥是假的?她竟然沒有想到,蘇錦玥,還有不可告人的身份與目的,那她就更應該查下去,足以成為她的死‘穴’。


    該如何下手呢?夏言淺咬了咬嘴‘唇’,貌似在思索,頭腦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李守權就這樣看著她突然又冷冷的勾起嘴角,對他看著,眼底是得意的神‘色’。


    “那就換個人調查吧,無論用什麽樣的方法。”她挑挑眉,笑道。


    “誰?”李守權低聲問。


    “蘇錦玥身邊的那個丫頭,阿靈。”夏言淺緩緩撐起腦袋,很早就看出來,那個叫阿靈的‘女’子,和蘇錦玥之間的關係必然不簡單,既然調查不到蘇錦玥,就從那個阿靈開始好了。


    付崢煜知道落月的病情之後,便請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去,可是病情沒有半點見好,問是什麽病因,都說是普通的高燒,可為什麽不好,誰也不明白。


    唐雀雲隻想冷笑,付崢煜能這麽擔心,還不是因為落月是和親公主,她不能死,她得作為工具。


    原來人心還會這麽寒冷,她這麽哭著跟蘇錦玥說,蘇錦玥愣愣聽著,她覺得,這是她聽過,最絕望的話。


    是啊,為什麽不能有一點溫暖,可是,她想,她會複仇的,會連帶著唐雀雲的這份絕望,還有媛清還有餘薇安,還有所有她失去的親人。


    她會讓付崢煜為他的寒冷付出代價。


    唐雀雲一直守在落月身邊,有時候可以看見她‘迷’‘迷’糊糊的醒來,有時又昏昏沉沉的昏‘迷’。


    宮婢勸她去休息,她卻不願意,可有時候實在熬不住,眼睛一閉就倒下了。


    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煎熬又懷有期待的夜晚,落月緩緩轉醒,看起來‘精’神好了不少,眼前有些白茫茫,她拉住唐雀雲,無聲的開口。


    唐雀雲趕緊俯上耳朵,聽見她啞著嗓子斷斷續續的說“塵哥哥…我…我想見塵哥哥…”


    “落月。”唐雀雲頓了一下,眼底從眼眶滑落,她握住落月的手,有些哽咽“你先休息,病好了母妃就讓付洛塵過來。”其實她隻是敷衍,她已經拒絕過付洛塵了,無論是何時,她都不會讓付洛塵和落月再相見,因為他們之間,同樣沒有任何結果。


    本書來自l/31/31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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