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紂王十六年,夏七月,陳塘關李靖三子哪吒因玩性大攪得東海龍王水晶宮晃蕩不已,敖光發怒,其三太子敖丙自請上岸捉拿搗亂者,因不敵哪吒反被打死,並抽掉了龍筋。龍王大怒,恨不能即與其子報仇,隨化一秀士,徑往陳塘關去。


    敖光找到李靖要個說法,李靖在後院找到哪吒,哪吒不知禍事將近,還將龍筋拿出來炫耀,隻把李靖嚇得夠嗆,連忙帶哪吒去向敖光賠罪。哪吒人小不理事,隻以為把龍筋交還給敖光賠個不是即可,卻不曾敖光見物傷情,欲上奏玉帝,李靖聽言大驚,怒罵哪吒是個闖禍精,殷氏亦淚如雨下。


    哪吒見父母哭泣,坐立不安,雙膝跪下,道:“爹爹,母親,孩兒今日說了罷。我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弟子,我如今往乾元山上。問我師尊,必有主意。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豈敢連累父母?”哪吒說罷就出了府門,徑直往乾元山而去,向太乙真人道明來意,太乙真人教他一法,哪吒隨即前往天宮大門,看到敖光正於宮外侯旨,就著“隱身符”的便利擒住敖光一通威脅。


    敖光見勢不妙連忙求饒,哪吒亦不愚笨,怕他耍詐,讓其變作一條小蛇帶往陳塘關。敖光屈辱萬分,見到李靖後掙脫哪吒束縛,把哪吒威脅自己一事告知李靖,並揚言要把四海龍王齊約到淩霄寶殿申冤。


    不久後,四海龍王齊聚陳塘關,捉拿李靖欲往天庭而去,哪吒怒瞪著敖光,厲聲喊道:“一人行事一人當!我打死敖丙,自當償命,豈有子連累父母之理!我一身非輕,乃靈珠子是也,奉玉虛符命,應運下世。我今剖腹、剜腸、剔骨肉,還於父母。不累雙親。你們意下如何?如是不肯,我同你齊到靈霄殿見玉帝。”


    待四海龍王放過李靖夫婦,哪吒便右手提劍,先去一臂膊,後自剖其腹,剜腸剔骨,散了七魂三魄,一命歸泉。


    且說哪吒魂無所依,魄無所倚,飄飄蕩蕩徑直往乾元山去,太乙真人早以算出哪吒有此劫難,出洞迎接,並告知他托夢與殷氏,離關四十裏,有一翠屏山,山上有一空地,可造一座哪吒行宮,受香煙三載,又可立於人間,輔佐真主。哪吒依言托夢與殷氏,殷氏說與李靖,李靖不允,遂暗著心腹往翠屏山興工動土起建行宮。哪吒在此翠屏山顯聖,四方遠近居民俱來上香,日盛一日,往而不斷。不覺烏飛兔走,光陰似箭,半載有餘。


    某日李靖聽說翠屏山聖像顯靈,心中有異,遂前往,發現是哪吒神像,勃然大怒,提起六陳鞭把哪吒金身打的粉碎,回府又把殷氏怒罵了一頓。哪吒見昔日父親如此冷酷無情,不覺心中悲痛萬分,去乾元山找太乙真人哭訴。太乙真人亦覺李靖過分,遂取五蓮池中荷葉、蓮花重塑哪吒身形,哪吒得以複活。


    哪吒複活後對李靖充滿恨意,欲除李靖而後快,李靖豈是哪吒對手,狼狽而逃,後得一道者相救,哪吒打之不過還吃了大虧,欲請師尊出麵,不想那道者竟與太乙真人是舊識。哪吒見師尊亦不幫自己,表麵答應不傷李靖,卻暗中追之,也不知李靖哪來那麽多好運,又一道人送與李靖一寶塔,哪吒尚不知其厲害,結果被燒得跪地求饒。哪吒雖心性不羈難馴,然李靖手中有相克之物,這才斷了殺李靖的念頭,回乾元山繼續跟著太乙真人學藝。


    且說姬昌被困薑裏,七載已滿,紂王似是忘記此人,未有任何表示。武成王黃飛虎與姬昌關係交好,多次暗中探訪,如今七載囚刑已滿,自是希望對方盡快得以自由。奈何早朝上陛下隻字未提,文武百官猜不準陛下心思,莫敢開口。


    這日,黃飛虎再次探訪姬昌,說道:“侯爺辛苦七載,如今刑滿,陛下未有表示,群臣亦不敢言。不若明日早朝我試探陛下一番,好知侯爺歸期。”


    姬昌感激涕零道:“承蒙王爺這麽多年的關照,姬昌無以為報。”


    二人相談甚歡,黃飛虎連夜趕回朝歌。


    翌日早朝,奉禦官高聲喊道:“有事起奏,無事散朝。”


    黃飛虎出列,上本啟奏道:“臣聞姬昌素有叛逆不臣之心,一向防備。臣於前數日著心腹往薑裏探聽虛實。薑裏軍民俱言姬昌實有忠義,每月逢朔望之辰,焚香祈求陛下國祚安康,四夷拱服,國泰民安,雨順風調,四民樂業,社稷永昌,宮闈安靜。陛下囚昌七載,並無一怨言。據臣意,看姬昌真乃忠臣。”


    紂王聽言恍然大悟,似是才知道姬昌囚七載之期已滿,指尖敲打寶座扶手,道:“時光匆匆,不覺間已過了七載。愛卿不愧孤之左臂,孤還未曾想到,愛卿亦幫孤辦成事了。但知人知麵不知心,姬昌城府極深,說不定外有忠誠、內懷奸詐,包藏禍心呢。”


    黃飛虎如何不知紂王在找茬,又道:“據人言,昌或忠或佞,入耳難分,一時不辨。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姬昌數年困苦,終日羈囚,訓薑裏萬民,萬民感德,化行俗美,民知有忠孝節義,不知妄作邪為,所以民稱姬昌為聖人,日從善類。”


    亞相比幹、梅伯等俱上本啟奏,懇請紂王赦免姬昌之罪。


    紂王看了他們一眼,又問道:“國公以為如何?”


    申公豹出列,亦讚同黃飛虎等人之言。


    紂王別有深意地在申公豹身上轉了一圈,而後收回視線,似笑非笑道:“姬昌賢名遠播,愛卿俱為其說好話,孤若是不同意,豈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文武百官皆沉默。


    紂王眯起眼,正欲說什麽,忽然午門將士來報,太師聞仲凱旋而歸,已至朝歌城外。紂王眼睛微亮,連忙起身,連早朝也不顧了,命隨侍官準備乘輦,又嫌輦車太慢,幹脆徒步徑往城門而去。聞太師身份極高,又是陛下的老師,文武百官亦前往城門迎接。


    聞太師騎在戰馬上,身著青銅鎧甲,威風凜凜,以勝利之態凱旋歸來,老遠看到紂王親自出宮迎接,聞太師連忙驅戰馬奔跑起來,快來到紂王麵前時猛地拉住馬韁,而後利落翻身下馬,半膝而跪行禮道:“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紂王笑著迎上去,親自將其扶起,道:“太師一路辛苦了,可惜孤沒能及時得到消息,行程有些倉促,望太師不要介懷。”


    聞仲大笑道:“陛下能親自出門迎接臣,臣已經感激不盡了,怎會有介懷之心?陛下,微臣離開後朝廷一切可還安好?”


    紂王與聞仲並肩回城裏,不過礙於君臣禮儀,聞仲腳程稍慢,落了紂王半個肩膀。紂王故作不知,開玩笑道:“太師不在,孤倍感寂寞啊。”


    聞仲聽言哈哈大笑,安頓好軍士,正是早朝時間,便隨文武百官一同進九間殿上朝。


    早朝繼續,有聞太師坐鎮,百官如同被打了一劑定心針,黃飛虎再次出列啟奏赦免姬昌之事。


    聞太師,名聞仲,師從截教通天教主門下四大弟子之一的金靈聖母,道行高深,擅長行軍大戰,手握兵權,常年征戰沙場,為殷商平定叛亂,對江山社稷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且太師奉先帝之命,從小輔助紂王幫其登上皇位,亦是紂王的老師,紂王一般不輕易反駁他的話;再者太師手持打王金鞭,雖是臣,卻擁有下打奸臣上打昏君的權利,紂王亦不敢與之作對。


    紂王冷眼看著黃飛虎,暗忖,黃飛虎多次暗中去薑裏看望姬昌,如今為了姬昌卻是連孤的臉色都不會看了,更仗著孤不敢得罪聞太師再次直諫,叫孤不想赦免姬昌也得赦免,當真是可惡!


    太師聞仲回朝歌路上聽說過西伯侯被紂王囚困之事,特地拐道去薑裏探望了姬昌,與對方交談了半晌後心中隻有佩服,賢明如姬昌是百姓之福,被囚七載亦無怨言是陛下之幸。思及此,聞仲出列上奏,巧言道:“陛下,姬昌之可赦不可赦,臣不敢主張,但姬昌忠孝之心,致羈薑裏,毫無怨言,若陛下憐憫,赦歸本國,是姬昌以死而知生,無國而有國,其感恩戴德陛下再生之恩,豈有自時。此去必效犬馬之勞,以不負生平報德酬恩。臣量姬昌以不死之年忠心於陛下也。”


    紂王雖有意為難姬昌,卻也不能拂了聞太師的麵子,且太師亦給了他台階下,讓他不至於太難看。紂王神色稍霽,道:“聞太師所言極善,孤便赦姬昌歸國,給他一個效忠朝廷的機會。”


    文武百官俱叩首謝恩:“陛下英明。”


    紂王拂袖而去。


    朝散,聞仲見朝堂上有一麵生者,心下疑惑,仔細打量,發現對方竟也是道中之人,適時亞相比幹為其解惑道:“據聞申公豹是闡教教徒,奉元始天尊之命下山輔佐陛下,於是陛下將其封為國師。”


    “闡教?”聞仲雙眼微眯。


    聞仲身為截教教徒,自然深知截教與闡教之間的淵源,前不久從師尊那得到消息,闡教元始天尊執掌封神令,兩教派欲以凡間為戰場鬥法。通天教主有先見之明很早便讓教眾融入帝王權利紛爭中,而闡教不日前才有行動,隻是令聞仲不解的是,申公豹乃闡教教徒,為何跑來朝歌,還受封為國師?


    聞仲冷哼一聲,暗道,不管對方有何目的,敢在他眼皮底下惹是生非,定要叫他有來無回!


    申公豹渾身打了個冷戰,想起聞仲渾身的戾氣,不禁暗中叫苦,隻要還待在朝歌一天,便要在老虎眼皮子底下謀食,真是令人心驚膽戰!算了,他還是收起那些在陛下麵前的小心思吧,反正如今聞仲回來了,以聞仲那眼裏容不下沙子的人,若西伯侯真有反叛之心,第一個就要向陛下請旨攻打西岐,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思及此,申公豹眼前一亮,心想,不能在朝歌耍心思,但是可以給西岐添亂啊!


    若是聞仲知曉申公豹此時的心思,定要懷疑申公豹到底是站在哪邊的,西岐亂了對闡教沒有任何好處,他身為闡教教徒卻如此坑闡教真的大丈夫?!


    ……由此可見,申公豹本質就是喜歡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隻要保證自己利益,必要時候管他是不是自己人,看到別人倒黴自己就開心了。


    姬昌在薑裏接到赦書,而後望北謝恩,隨出薑裏。父老牽羊擔酒,簇擁道旁,跪伏泣道:“侯爺今日龍逢雲彩,鳳落梧桐,虎上高山,鶴棲鬆柏;七載蒙君侯教訓撫育,長幼皆知忠孝,婦女皆知貞潔,化行俗美,大小居民,不拘男婦,無不感激君侯洪恩。今一別尊顏,再不能得沾雨露。”


    姬昌眼含淚花,哽咽道:“吾羈囚七載,毫無尺寸美意與爾眾民,又勞酒禮,吾心不安。隻願爾等不負我常教之方,自然百事無虧,得享朝廷太平之福矣。”


    黎民百姓越覺悲傷,遠送十裏,灑淚而別。


    朝歌皇宮,將士上報姬昌臨走之言,紂王聞言大怒,連夜宣聞太師入宮覲見。


    聞仲察覺紂王怒氣衝冠,不解問道:“何事讓陛下憤怒至此?”


    紂王雖心中憤意難平,卻也不想將怒氣發泄到老師身上,不禁深吸一口氣,扶額,疲坐於座前,道:“老師有所不知,孤曾七載前夢見西岐反商,時常坐立不安,恰逢首相大人辭官告老還鄉,便欲試探那西伯侯一番,誰知姬昌百般推遲,言語間斥責孤壞了朝綱,甚至暗諷孤容不下賢才。孤自問心無愧,德濟天下,尊賢愛才,就算有不對,亦不該受那‘壞朝綱妒賢才’之大罪,一時心中不平,便將其囚困薑裏。他若是老實安分地待在薑裏,孤亦不會如此難容他。方才線人來報,姬昌離開時,薑裏百姓跪伏拜別,說甚麽‘龍逢雲彩,鳳落梧桐,虎上高山,鶴棲鬆柏’,你瞧瞧,這說的什麽話!如此居心叵測之言,他居然也受得心安理得?你猜那姬昌又說了什麽,‘隻願爾等不負我常教之方,自然百事無虧,得享朝廷太平之福矣。’。孤勤政而治天下,姬昌走一遭,那功勞竟全是他的了!如此賢明,孤如何要的起!”


    紂王越說越憤怒,氣得肝都疼了。


    聞仲沉默,暗自思量,西伯侯雖賢名遠播,但隻是君侯身份,且陛下修身德政,本事並不比那西伯侯差,隻是陛下作為天子,勤政愛民乃是根本,是以百姓隻看得到西伯侯賢才,看不到陛下之善心;再者陛下曾夢西岐反商,西伯侯表現的越是出色,陛下就越忌憚,見百姓如此愛戴西伯侯,自然想除之而後快;陛下固有不對,那西伯侯卻是真的有些越界了。


    紂王見聞仲表情有些鬆動,聲音放低,有些委屈道:“太師師從截教大聖,道行高深,可否算得到這成湯天下之運勢?如果那姬昌真有逆反之心,定是一股難以剿滅的勢力,倘若這天下失於孤之手,孤又有何顏麵去黃泉麵見先帝?太師,孤要如何做才是對的?”


    其實先帝在位期間,聞仲就已算過成湯氣數,自然也算得到紂王在位期間天下將亂,然而成王敗寇,他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既然選擇了殷商,自當盡全力輔佐其治理天下。好在陛下修身德政,勤治天下,沒有辜負他的教誨;他北征離朝期間,陛下亦未受妖魅之惑,仍將政務處理得井然有序。陛下心如明鏡,為護住這成湯天下所做之事全被他看在眼裏,而今成湯氣數漸漸明亮,陛下功不可沒,是以他就算要拚著這把老骨頭也要為陛下守住這江山社稷。


    思及此,聞仲暗道,姬昌有西周聖主之氣運,若為成湯天下著想,留著終究是個隱患,且自己身為截教教徒,本與闡教敵對,那西周身為闡教一方勢力,不得不除之。


    聞仲沉默這會兒,心思已轉了幾道,最後開口,果然不負紂王所望,道:“陛下聖明,那姬昌包藏禍心,若放虎歸山必留後患,不如讓臣去半路截殺他,以鞏固成湯江山。”


    紂王聞言心裏一鬆,道:“那姬昌還不成氣候,不必勞煩太師親自動手,且姬昌賢名在世,不能明麵殺之,隻需暗中取其性命即可。黃飛虎手下有殷、雷二將,不若派他們暗中追殺姬昌,太師意下如何?”


    聞仲道:“聽聞黃飛虎與姬昌關係甚好,恐不妥。”


    紂王冷笑道:“正因為他們關係好,孤才要黃飛虎的人去暗殺姬昌。”


    聞仲心思一轉便明白了紂王的意思,不再反對。於是後半夜,紂王傳密旨,命殷、雷二將去追殺姬昌,至於黃飛虎心中作何想,暫且不提。


    紂王回到寢宮,一改之前的憂慮愁容,神情慵懶地躺在床榻之上,享受鴻鈞溫柔體貼的服侍。


    鴻鈞給他喂了一顆果仁,低聲笑道:“陛下居然說動了聞太師去對付姬昌,當真好本事。”


    紂王懶洋洋地道:“這得多虧孤所做的夢。”


    鴻鈞詫異問道:“陛下做了什麽夢?”


    紂王並不回答,反而若有所思地看著鴻鈞,沉默片刻,傾過身吻了吻他的嘴唇,而後舌尖撬開唇/齒,勾/纏了一會兒將口裏還剩下小半的果仁渡給他,輕聲問道:“跟孤在一起這麽久,有沒有覺得身體不適甚麽的?”


    鴻鈞不解地挑眉,這話不是該自己來說才對嗎?


    七載的時光足夠紂王想通很多事,比如曾經因上下位置問題而分外不和諧的床/事,鴻鈞既然答應不強迫他就真的不強迫他,每次都恪盡職守地用嘴伺候自己,禮尚往來他就貢獻了自己的手幫對方紓解。且不說每次都吃同樣的調味菜會不會膩,紂王煩了每次幫對方都要弄得手酸痛不已,又不願用嘴,最後退而求其次讓對方在自己雙/腿/間摩擦,雖然解放了雙手,但大/腿/內側的皮膚敏/感而嬌弱,蹭破了皮是小事,關鍵是自己也被撩/撥的夠嗆。最終還是紂王不滿足這種類似於半禁/欲的生活,當然就上下位置還是努力爭取了一番,等持/槍上陣時才發現,麵對對方那精/壯/性/感的男性身體,一想到要進入那裏,小紂王居然萎了。這對紂王是個很大的打擊,鬱悶了很久才慢慢接受自己想要跟對方做到底卻又不是上麵那個人的事實,於是順理成章兩個人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比起紂王的食髓知味,鴻鈞更是樂不思蜀。


    紂王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道:“你不是說你全身都是精華嗎?被孤吃了那麽多精華,你怎麽可能沒事?”


    鴻鈞:“……”


    鴻鈞難以置信,說這麽汙的話的人竟然是紂王?!果然被自己帶壞了嗎?


    鴻鈞回過神,皺著眉頭問道:“為何這麽說?”


    紂王漫不經心地道:“自然是每次與你做完,孤都會夢到許多有趣的事啊。”


    聞言,鴻鈞詫異道:“比如說?”


    紂王雙眼微眯,抬起雙/腿將他勾/倒在床上,翻身坐起,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幽幽冷笑道:“比如說,在孤之前,你曾經還有別的人。”


    鴻鈞心裏一驚,連忙道:“怎麽可能!除了你我再沒有別人了。”


    紂王似笑非笑,威脅道:“說謊不打草稿,孤雖不介意你之前的事,但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被人騙。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鴻鈞大概猜到紂王夢到了什麽,心裏又驚又喜,沒想到居然能通過這種方式讓他恢複記憶,隻是遺憾的是對方似乎把記憶中的人當成了別人……


    鴻鈞遲疑道:“按陛下的說法,確實之前有個人……”


    雖嘴上說著不介意,但真聽到對方承認,紂王心裏依然很不是滋味兒,不禁冷哼一聲,沒等對方開說就直接抬腿將其踢下床,冷冷道:“在孤願意見你之前,不準出現在我麵前!”


    鴻鈞:“……”這就是傳說中的七年之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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