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嘉師一行人抵達了那個預定巡視的村莊外圍,張嘉師並沒有發現這個村莊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對於生活在農村地區的審食其,則是微微的皺起眉頭。


    他走到張嘉師的身邊,對張嘉師說道:“王上,這裏有點問題。”


    張嘉師聽到審食其的話,知道審食其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樣的話,而他則是說道:“你能夠確定麽?”


    “暫時還不能,但是為了王上以及陛下的安全,審食其希望還是先帶幾個人去查探一下再做決定。”


    審食其雖然看到有些問題,但是他並沒有武斷的說出自己的判斷,而是對張嘉師提出自己要確認一下才能夠下定論的想法。


    張嘉師細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審校尉,你就帶幾個好手前去查探,若是發現事情有危險,盡量不要陷入危險當中。”


    “喏!”雙手拿著佩劍的審食其,迅速向張嘉師抱拳應諾。


    而在看到了這一個情況的樊噲以及馭勇,也暗地裏下令自己的親隨或者是麾下好手,將幾輛馬車保護起來。


    ……


    審食其帶著幾個劍手,來到了這一條村落當中,因為眼下是農閑,村落並不顯得比較忙碌。


    但是審食其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也就是在這裏,畢竟就算是再怎麽空閑,村子都應該會比較熱鬧。


    畢竟審食其自己都清楚,今年對於關中或者是大秦帝國大部分地區都不是災年,甚至是關中地區可以說是一次產量增加的年份。那麽在這一種情況下,這一條農村也應該是顯得有些人氣才是。


    而這個農村太過平靜了,而且審食其發現,除了一些青壯之外,整條村落並沒有看到一個老人,婦人甚至是孩童。


    “有問題!”


    審食其的內心越發的覺得自己當初的感覺很正確。


    而不可思議的是,審食其居然發現自己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人。


    而在這個地方,自己看到眼熟的人,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對方很有可能是沛縣的人。


    審食其不露聲色的打量著似乎再低頭幹活的熟人,他一時半會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了對方似乎也在偷偷打量著他,隨即驚駭的倒退了幾步。


    而看到了這個人的全臉之後,審食其知道這個熟人到底是誰了。


    “雍齒!!!走!!!”


    審食其叫出了這個人的名字之後,迅速下令自己身邊的劍手跟他一起離開。


    而雍齒在聽到了審食其叫破了他的名字之後,迅速大聲說道:“我們敗露了,動手!!!”


    雍齒很清楚,在被審食其發現了身份之後,等待他的將會是大秦帝國的大索天下。


    即使是他沒有在這裏被殺死,那麽在接下來的歲月當中,隻要大秦帝國沒有陷入內亂,他很有可能隻能夠隱姓埋名的躲藏,度過人生最後的歲月。<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畢竟大秦帝國的大索天下,可以說威力非凡。


    ……


    “大索”原本是大力搜索的意思,例如秦始皇二十九年,張良率力士刺始皇於博浪沙,誤中副車,秦始皇大怒,“乃令天下大索十日”。


    大索十日則是在全天下的範圍,大力搜捕張良等刺客十日的意思。但是顧慮到命令傳達的時間,大秦帝國全境的搜索很有可能會維持一個月甚至是更長一些的時間。


    與此同理的還有同樣出自《史記?秦始皇本紀》的相關記載:“三十一年十二月,更名臘曰“嘉平”。賜黔首裏六石米,二羊。始皇為微行鹹陽,與武士四人俱,夜出逢盜蘭池,見窘,武士擊殺盜,關中大索二十日。”


    而曆史上的大索天下,例子很多,而比較著名的還有朱棣對唐賽兒的大索天下典故:


    《明史》及清代有關野史雜鈔記載:唐賽兒於永樂十八年二月,在家鄉蒲台(今山東濱州)聚集數千白蓮教徒,以紅白旗為號,揭竿而起,對抗朝廷。


    這場發生在山東境內的農民起義,因為規模小、持續時間短,且沒有震動明朝政權,所以連曆史教科書上沒有記述,但當時的皇帝朱棣卻“甚為震驚”,不但派出了“京營”五千精銳人馬,還把正在山東沿海“抗倭”的軍隊,也用在了鎮壓這場農民起義上麵,有一種“攘外必先安內”的架勢。


    朱棣為何如此興師動眾?


    根據後人估計,主要有三個原因:


    其一,起義發生在“遷都北京”前夕,在這一種情況下發生起義,說不定會對“遷都北京”有很深刻的影響,朱棣決不允許在這種時候出任何亂子;


    其二,起義軍以“白蓮教”為依托,教徒對唐賽兒死心塌地,惟命是從,朱棣決不允許“邪教”蠱惑民眾;


    而事實上,除了朱棣之外,很多朝代以及皇帝,對於白蓮教采取的是武力鎮壓的手段。


    這一點主要是白蓮教教義被歪曲之後所演變出來的局麵。


    白蓮教,中國民間宗教。白蓮社或蓮社,主持者既有僧侶,亦有在家信徒。南宋紹興(1131~1162)間,吳郡昆山(今江蘇昆山)僧人茅子元(法名慈昭)在流行的淨土結社的基礎上創建新教門,稱白蓮宗,即白蓮教。


    與淨土宗大致相同,崇奉阿彌陀佛,要求信徒念佛持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以期往生西方淨土。茅子元采用天台宗教理,繪製《圓融四土三觀選佛圖》,以佛像、圖形和比喻解說佛土的高低;簡化並統一前人製作的念佛修懺儀式,製作《白蓮晨朝懺儀》。先前的淨土結社,參加者之間隻是鬆弛的社友關係,社與社互不相屬。茅子元則將其改為師徒傳授、宗門相屬。他在澱山湖建白蓮懺堂,自稱導師,坐受眾拜;又規定徒眾以“普覺妙道”四字命名;從而建立了一個比較定型的教門。


    初期的白蓮教曾遭到官方禁止,茅子元被流放到江州(今江西九江)。但因教義淺顯、修行簡便而得以傳播。迄南宋後期,雖仍被一些地方官府和以正統自居的佛教僧侶視為“事魔****”,但已到處有人傳習,甚至遠播到蒙古統治下的北方。元朝統一中國後,白蓮教受到朝廷承認和獎掖,進入全盛時期。廬山東林寺和澱山湖白蓮堂是元代白蓮教的兩個中心。


    白蓮教以“普化在家清信之士”為號召,形成了一大批有家室的職業教徒,稱白蓮道人。因其“在家出家”,不剃發,不穿僧衣,又被稱為不剃染道人或有發僧。元代由白蓮道人組成的堂庵遍布南北各地,聚徒多者千百,少者數十,規模堪與佛寺道觀相比。堂庵供奉阿彌陀佛、觀音、大勢至(合稱彌陀三聖)等佛像,上為皇家祝福祈壽,下為地方主辦佛事,也有一些修路築橋之類的善舉。堂庵多擁有田地資產,主持者往往父死子繼,世代相傳,堂庵的財產實際上是主持者世傳的家產。有些頭麵道人勾通官府,交結豪強,成為地方一霸。


    經過長期流傳,元代白蓮教的組織和教義都起了變化,戒律鬆懈,宗派林立。一部分教派崇奉彌勒佛,宣揚“彌勒下生”這一本屬彌勒淨土法門的宗教讖言。有的教徒夜聚明散,集眾滋事,間或武裝反抗元廷統治。至大元年(1308),朝廷忌白蓮教勢力過大,下令禁止。仁宗即位(1311)後,曾恢複合法地位。但十年後英宗即位,活動又遭限製。因此,許多地方的白蓮教組織對官府抱敵對態度。加之其信徒以下層群眾居多,故當元末社會矛盾激化時,一些白蓮教組織成為率先反元的力量。紅巾起義領導人韓山童、劉福通、徐壽輝、鄒普勝等都是白蓮教徒,他們以明王(即阿彌陀佛)出世和彌勒下生的讖言鼓動群眾,產生很大影響。


    明初嚴禁白蓮教。洪武、永樂年間,川鄂贛魯等地多次發生白蓮教徒武裝暴動,有的還建號稱帝,均被鎮壓。明中葉以後,民間宗教名目繁多,有金禪、無為、龍華、悟空、還源、圓頓、弘陽、彌勒、淨空、大成、三陽、混源、聞香、羅道等數十種,有的一教數名。它們各不相屬,教義頗多歧異,組織、儀軌和活動方式也不盡相同,但或多或少地帶有白蓮教的印記。統治者認為它們實際上仍是白蓮教,民間也籠統地稱為白蓮教。


    由於派係眾多,信奉的神祇極為繁雜,有天宮的玉皇、地獄的閻王、人間的聖賢等等;而最受崇奉的仍是彌勒佛。從正德年間開始,出現了對無生老母的崇拜,又有“真空家鄉,無生老母”所謂八字真言。據稱,無生老母是上天無生無滅的古佛,她要度化塵世的兒女返歸天界,免遭劫難,這個天界便是真空家鄉。各教派撰有自己的經卷,稱為寶卷,常對信徒宣講。內容龐雜,但從中也可看到儒、釋、道三家對它們的影響。


    明代白蓮教信徒眾多,主要來自下層社會。各派內部實行家長製統治,尊卑有序,等級森嚴。首領的成分十分複雜,對明廷的態度也很不一致。有的借興教欺騙信徒,聚斂錢財;有的憑撰寫經卷攀附上層,取悅朝廷;有的在宮廷太監、官僚豪門中發展信徒;有的則與下層群眾反對官府的鬥爭相結合,發動武裝起義。如永樂十八年(1420)唐賽兒起義和天啟二年(1622)徐鴻儒起義皆是。


    而在明朝朱棣時期,白蓮教則是成為了一個很混亂的佛教組織,唐賽兒的起義可見一斑。


    其三,起義軍隊伍不斷壯大,屢敗官軍,且唐賽兒對於朝廷的招安不理不睬,使朝廷和朱棣顏麵掃地。


    種種原因,使朱棣對唐賽兒分外仇恨,對起義軍進行瘋狂鎮壓。因為寡不敵眾,腹背受敵,起義軍隻堅持了三個月就失敗了,但唐賽兒卻下落不明。


    為了消除心中忿恨,為了防止死灰複燃,為了能夠殺一儆百,朱棣下令嚴察唐賽兒的行蹤,但搜捕工作沒有任何進展。民間搜不到,朱棣決定調整工作重心,把搜捕唐賽兒的重點放到了佛門。


    朱棣之所以這麽做,究其原因:一者,搜捕人員為了推卸搜查不利的責任,有可能以唐賽兒入佛門來搪塞朱棣。二者,佛門弟子遠離世俗,官府一般不介入,唐賽兒兵敗後極有可能混入佛門避難;三者,唐賽兒起義時,曾自稱“佛母”,朱棣以此認為唐賽兒與佛門有著某種關聯。


    《明史紀事本末》相關記載,朱棣因“唐賽兒久不獲,慮削發為尼或處混女道士中,遂命法司,凡北京、山東境內尼及道站,逮之京詰之”。


    於是,朱棣下令將北京、山東的尼姑、女道士統統逮捕,押送朝廷審訊。同年七月,朱棣又命段明為山東左參政,繼續搜索唐賽兒。段明為了完成這一任務,不僅把山東、北京的尼姑逐一搜查,全部捕捉,甚至還逮拿了全國範圍內的數萬名出家婦女。


    《明史》對朱棣這次大索天下,也有簡單記載:永樂十八年二月,山東蒲台唐賽兒反,唐賽兒不獲,溟逮天下出嫁尼姑萬人。


    ……


    從這樣的情況來看,大索天下的命令很有可能沒有什麽作用,但是雍齒並不知道這一點,他同樣也不認為張嘉師會放棄這種對於他來說有些不切實際的權利,所以在這個時候,雍齒選擇的是拚死一搏而非在外圍的護衛隊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趁機遠遁。


    但是,雍齒沒有想到的是,他將會為這一次衝動,付出了最大的代價。


    而這一個代價,就是他以及包括丁公在內的潛入關中的反賊餘孽的性命。


    張士心在聽到了審食其以及雍齒等人的聲音之後,他輕輕地下了紅雲,然後活動一下自己的手腳。


    因為他突然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既然遇上了這種事情,他為何不看看自己這幾年的實力有沒有增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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