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聲響起的時候,等待著的官員依次進入鹹陽宮內。(.)


    而在這個時候,張嘉師則是張開眼睛,對著喜公公說道:“喜,正殿內的布置都已經完成了麽?”


    喜公公自然知道張嘉師說的是什麽意思,於是恭敬的對張嘉師說道:“回稟王上,按照你的意見,正殿的相應布置已經完成。而郎中令也在相應區域內進行了足夠的布置。”


    事實上,喜公公的後麵那句話,他自己認為並不需要說出來,或者是張嘉師給馭勇的相應命令,似乎有些小題大做。


    但是一來想到張嘉師在這一次大朝會上有可能會進行的一些安排,二來則是張嘉師的堅持,包括馭勇在內的人都隻有按照張嘉師的命令來進行相應的布置。


    說實話,喜公公不認為大秦帝國眼下的核心統治者布局是合理的,他也相信,張嘉師自己的內心也是有點無奈。但是一來想到了始皇帝的血脈基本宣告斷絕,尤其是男子方麵,自從胡亥死了之後,大秦帝國跟始皇帝血脈最近的人是嬴子嬰。


    但是無論是始皇帝還是軍方的人,都不認為幾年前就因為叛亂自殺的嬴子嬰是一個好人選。而對方做出了這種舉動,則是更加正麵了這麽一點。


    可以說嬴子嬰的死,更多是他自己的咎由自取。也許,張嘉師本身是繼承大秦帝國的最好人選,而且也有足夠的實力來維持他應該得到的位置。


    但是始皇帝也許在沒有去世之前,也就是寫下那一份詔書的時候,就想到了張嘉師的性格如此,才會進行這樣的安排。


    喜公公知道,就算是張嘉師真的即位為三世皇帝,那麽不出意外的話,其嫡子張珣也必然是下一任帝國皇帝的首選。


    在某個意義上,始皇帝當其時的詔書,更多就是將這一個情況提前。但是這麽一個情況的發展,讓喜公公覺得自己之前所侍奉的君主,確實是稱得上一個偉大的君王。


    因為對方雖然在後期有些獨斷,但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若是始皇帝並不重用張嘉師的話,眼下大秦帝國的局麵,也許也不是他所能夠看到的了……


    而在鍾聲第二次響起之後,張嘉師則是站起來,然後對嬴珣說道:“陛下,我們也應該出去了。”


    ……


    群臣在進入鹹陽宮大殿之後,首先看到的是在下首台階當中擺放的一張椅子,而正殿的正北位置,象征著大秦帝國最高的位置的座位,則是顯露出一絲高雅的氣氛。


    群臣對於這個安排有些奇怪,但是誰也沒有多說什麽。因為不少聰明的人都想到了這一種安排,更多的則是張嘉師的想法。


    在大秦帝國當中,眼下的真正掌控者並不是年幼的三世皇帝,而是經曆了多次戰爭,並且為大秦帝國逆轉劣勢的攝政王張嘉師。


    對於陳平等人而言,張嘉師雖然並不是帝國皇帝,但是在很多方麵而言,卻是勝似皇帝。<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而這一種安排,則是很有可能給群臣以及天下萬民一個暗示,那就是張嘉師這個大秦帝國的掌控者,並不願意將自己放置在皇帝之上,這個帝國的未來,依舊是這個年幼的三世皇帝。


    陳平等人則是暗地裏對望一眼之後,都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的一抹淡淡的失落以及釋然。


    畢竟若非張嘉師是如此安排,那麽張嘉師也不會有走到這一步的結果。


    可以說,這也是張嘉師性格的一種體現……


    ……


    君主年幼而他人親政的事情,在這個時期之前的曆史也不屬罕見。


    就以君王後以及趙太後的情況而言,就是一種年幼君王將國政交托其他人的一種體現。


    當然,最近的曆史還在始皇帝還是秦王的時候的相應描述:


    秦莊襄王三年(前247年),秦莊襄王駕崩,趙政即位為秦王。即位時由於年少,故國政由相邦呂不韋所把持,並尊呂不韋為仲父。


    呂不韋既把持朝廷,又與太後(趙姬)偷情。他見秦始皇日漸年長,怕被他發現,想離開太後,又怕太後怨恨,所以獻假宦官嫪毐給太後,嫪毐假施腐刑,隻拔掉胡子就進宮了。秦始皇日漸長大,於是他們就騙秦始皇,說太後寢宮風水不好,應搬離這裏。秦始皇信以為真,於是他們搬到離秦始皇遠的地方,結果太後生下了兩個私生子,而假宦官嫪毐亦以秦王假父自居,在太後的幫助下封長信侯,領有山陽、太原等地,自收黨羽。嫪毐在雍城長年經營,建立了龐大的勢力,是繼呂不韋後又一股強大的政治勢力。嫪毐難免小人得誌,在一次喝醉酒後對一個大臣斥責道:“我是秦王的假父,你竟敢惹我。”這個大臣聽後很生氣,並且暗中找了個機會告訴秦始皇。嫪毐慌了,準備叛亂。


    秦王政十年(公元前238年),秦始皇在雍城蘄年宮舉行冠禮。嫪毐動用秦王禦璽及太後璽發動叛亂,攻向蘄年宮。秦始皇早已在蘄年宮布置好三千精兵,打敗叛軍。嫪毐轉打鹹陽宮,那裏也早有軍隊,嫪毐一人落荒而逃,沒過多久便被逮捕,並免去呂不韋相邦職位,幽禁太後。


    可以說,秦王政的親政之路,是一條相當血腥的道路,而若非是經曆這樣重大的變故,恐怕大秦帝國成立的時日,也許會有所延遲。


    而眼下的三世皇帝嬴珣,年僅八歲,其父張嘉師擔任攝政王,可以說是眾望所歸。


    而張嘉師麾下的文武,基本上對張嘉師馬首是瞻,形成了一個新興的大秦帝國統治階層。


    也許,在三世皇帝嬴珣親政之後,張嘉師退居幕後,朝堂上的政局說不定會發生很大的變化。但是陳平等人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張嘉師不會讓這種情況變得血腥甚至是哀鴻遍野。因為眼下的大秦帝國能夠有如此局麵,就是張嘉師與他們的努力成果。


    到時候就算是真的因為新君親政而引發朝堂的變動,張嘉師都會盡可能做到一個平和的局麵。


    陳平等人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會不會有錯,但是這種想法,對於他們而言,同樣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分割線…………………………………………


    在鍾聲第三遍響起之後,大秦帝國的攝政王張嘉師,牽著三世皇帝嬴珣的小手,從偏門進入到正殿當中。


    而張嘉師在讓嬴珣坐在主位上之後,就後退數步,彎身作揖。而其他群臣則是看到了張嘉師的動作之後,也跟著照做。


    張嘉師在低下頭之後,說道:“臣張嘉師,恭請陛下開啟朝會禮儀!”


    “臣等恭請陛下開啟朝會禮儀!”


    後麵的那些話,自然是陳平等人的異口同聲。


    而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張嘉師看著嬴珣站起來,一步步的走到他麵前,然後再走過他的身邊,心情有些概歎:“還好這小子並沒有忘記自己應該怎麽做。”


    嬴珣是第一次參加大朝會,有一些準備工作自然是還是必須要做好的。要是嬴珣搞砸了一些事情,影響必然是非常深遠,而張嘉師也未必能夠做好相應的補救措施。


    所以,預演安排什麽的,張嘉師還是讓自己的兩個皇後為首的“導演團”,進行相應的安排。


    嘛,第一次預演,嬴珣果然如同張嘉師所想的那樣,在一些前期的安排上就搞砸了……


    但是沒關係,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的話,還有整整五天時間……


    盡管張嘉師自己都不願意這樣做,但是他還是硬下心腸,強迫自己的兒子做這樣的事情。


    畢竟自己的寶貝兒子,可是關乎著很多事情的存在。而且在大朝會出現了大簍子,恐怕就算是其親政之後,其威望也會遭受到不少的影響。這一點可不是張嘉師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張嘉師不得不采取比較強硬的態度,拒絕了自己兩位妻子有些心疼的請求,而是讓嬴珣在很多方麵都能夠按照相應的環節來做。


    張嘉師很清楚,這樣的做法,也許會讓自己的寶貝兒子不高興,但是麽,他是大秦帝國的君主,才是自己的兒子。作為一個君主,就必須要做好自己的責任。


    ……


    而在嬴珣緩緩走下台階之後,張嘉師也轉身跟在嬴珣的身後,這一個情況被不少群臣看在眼裏。


    他們不覺得這一個情況有什麽好奇怪的。畢竟來到這個大殿參加大朝會的人,基本上就是張嘉師麾下文武當中的翹楚。


    當然,一些中低級官員或者是楊翁子等郡守,跟張嘉師的關係也就是知道或者是見過幾麵而已。


    但是這也不代表他們會做些出格的事情。


    尤其是一些心中很緊張,但是表情看上去很平靜的中低級官員,他們知道,一旦他們做些不合時宜的事情,被趕出鹹陽宮還算是小事了,說不定還會丟掉自己的小命。


    這可是他們不想看到的結果。


    而張嘉師麾下的郡守郡丞,則是基本都是人精,自然也不會在這種場合,犯不該出現的錯誤。


    所以,等到嬴珣以及張嘉師,分別走出大殿之後,以陳平,李左車以及李信,屠睢為首的文武官員,也跟在張嘉師後麵,走出鹹陽宮正殿。


    在這個時候,鹹陽宮正殿外的平台上,有一麵迎風飄揚,繡著一隻玄鳥的巨大旗幟。


    張嘉師這樣的安排,則是希望嬴珣能夠作為一個君主去拜祭天地以及玄鳥,作為大秦帝國的受到認可的君王。


    這一個儀式,與之前的大朝會有所不同,因為這些朝臣在祭天的時候,會在平台下方的廣場聚集,等待祭天結束之後,才進入到大殿當中。


    但是因為這是嬴珣第一次參加的大朝會,所以張嘉師隻能夠在這些安排上進行修改。再說了,張嘉師也不確定自己的寶貝兒子會不會因為廣場聚集著大量的文武而被嚇住。


    畢竟排練預演什麽的,可無法讓自己的麾下文武都一起參與。再說了,臨時找其他人擔任不同角色,一來場合不對,二來麽,陳平等人就算是能夠參加這種“蠢事”當中,張嘉師都不好開口。


    所以麽,有些事情改變一下,應該不會是壞事。


    嬴珣走到了那一麵玄鳥大麾下方,拿起了麵前的一個酒爵,用相當稚嫩的童音說道:“贏姓趙氏子孫嬴珣,祭祀天地,祈求大秦帝國在新的一年能夠風調雨順,萬民安樂!”


    這一個環節,當年的始皇帝也是這樣的做法,但是麽,在這之前還得念詔書什麽的,而張嘉師則是因為詔書什麽的內容,對於嬴珣還是有一些難度,要是這個小家夥不懂字或者是忘詞了,張嘉師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所以,還是一切從簡。


    當然,張嘉師也不是沒有得到陳平等人的勸諫,那就是祭天什麽的還是他這個攝政王代理好一些。陛下更應該在旁邊看著就好。


    但是麽,張嘉師拒絕了陳平等人的勸諫,而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在這一方麵發揮出作為一個君主的作用。


    雖然說他眼下是大秦帝國的攝政王,但是在很多方麵而言,他這個穿越者連姓氏都不同,若是還包辦祭天什麽的,這可就不是那麽好接受了。


    當然,張嘉師才不會說出他自己不希望被贏姓趙氏的祖宗們看成是一個卑鄙的家夥……


    ……


    嬴珣在將酒爵的酒水灑在地麵之後,拿起祭台上的一個酒壺,往酒爵添滿酒液之後,才繼續下一步的動作。


    張嘉師對於這方麵的儀式雖然也不算生疏,但是再怎麽著,張嘉師所熟悉的這方麵的儀式,還是以後世的方式為主。在這個時期的相應祭祀儀式,當然還是要聽從專人意見會好一些……


    而嬴珣的祭祀儀式並不算太長,也不需要張嘉師為首的諸臣等待太長的時間。


    嬴珣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而當嬴珣轉身之後,張嘉師知道,接下來就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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