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的射雕者,作為一個遊牧民族的頂尖高手,其射術是很少人能夠比擬的。(.無彈窗廣告)


    這麽一個情況,在《史記》當中有著相應的描述:


    匈奴大舉入侵上郡,天子派來一名宦官跟隨李廣學習軍事,抗擊匈奴。這位宦官帶領幾十名騎兵,縱馬馳騁,遇到三個匈奴人,就與他們交戰,三個匈奴人回身放箭,拔刀肉搏,射傷了宦官,殺光了他的所有部下騎兵。宦官帶傷逃回到李廣軍營,李廣說:“這一定是匈奴的射雕能手。”李廣於是就帶上一百近衛精銳騎兵前去追趕那三個射雕手。那三個射雕手沒有馬,徒步前行。走了幾十裏,李廣命令他的騎兵左右散開,分兩路包抄。亂軍之中,兩個射雕手被殺死,一個放棄抵抗。


    這麽一個情況,說明了就算是以李廣射術的能耐而言,單獨麵對三個射雕者都不會有什麽好處,而且三個匈奴人的射雕者能夠在相互配合的情況下,射傷應該勢力不差的宦官同時也全數殺死了這個宦官身邊的隨從騎士,可見匈奴射雕者的能耐。


    在匈奴人當中,並不是誰都能夠作為射雕者,因為在大漠上空的大雕,可不是那麽容易射中,更加不用說射殺這些大雕。


    在中國當中的大雕,並不是那種體長130厘米,體重達10千克,翼展可超過3米的安第斯神鷲,這種玩意可不是中國北方跟蒙古高原的物種。


    這種玩意可不是說弓箭就能夠射下來的。畢竟假如以平地的情況而言,這種玩意的平均飛行高度為海拔5000~6000米,最高時在8500米。在安第斯山脈的高峰想要射下這種大雕,難度也很大,更不用說在平地上了,因為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中國所說的大雕,主要是指黑雕、花雕、小花皂雕。


    這種雕的形態像鷹,但比鷹大得多,翅膀寬大,身體粗壯,羽毛有褐色有近灰色的。它強健有力,在空中盤旋,能看見地上的任何東西。它有幾個品種:生長在北方,色黑的,稱皂雕;生活在東北,色青的,稱青雕;生長在西部,頭部黃,眼睛紅,羽毛顏色多樣的,稱鷲。


    匈奴領地的雕,主要是金雕,金雕以其突出的外觀和敏捷有力的飛行而著名;成鳥的翼展平均超過2米,體長則可達1米,其腿爪上全部都有羽毛覆蓋著。


    金雕一般生活於多山或丘陵地區,特別是山穀的峭壁以及築巢於山壁凸出處。棲息於高山草原、荒漠、河穀和森林地帶,冬季亦常到山地丘陵和山腳平原地帶活動,最高海拔高度可到4000米以上。以大中型的鳥類和獸類為食。


    通常單獨或成對活動,冬天有時會結成較小的群體,但偶爾也能見到20隻左右的大群聚集一起捕捉較大的獵物。它善於翱翔和滑翔,常在高空中一邊呈直線或圓圈狀盤旋,一邊俯視地麵尋找獵物,兩翅上舉“v”狀,用柔軟而靈活的兩翼和尾的變化來調節飛行的方向、高度、速度和飛行姿勢。(.好看的小說發現目標後,常以速度為每小時300千米的之勢從天而降,並在最後一刹那嘎然止住扇動的翅膀,然後牢牢地抓住獵物的頭部,將利爪戳進獵物的頭骨,使其立即喪失性命。它捕食的獵物有數十種之多,如雁鴨類、雉雞類、鬆鼠、麅子、鹿、山羊、狐狸、旱獺、野兔等等,有時也吃鼠類等小型獸類。


    匈奴人有將金雕馴養的習慣,但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比較少。


    在後世當中,有經過訓練的金雕,可以在草原上長距離地追逐狼,等狼疲憊不堪時,一爪抓住其脖頸,一爪抓住其眼睛,使狼喪失反抗的能力,曾經有過一隻金雕先後抓狼14隻的記錄。相比之下,它的運載能力較差,負重能力還不到1千克。在捕到較大的獵物時,就在地麵上將其肢解,先吃掉好肉和心、肝、肺等內髒部分,然後再將剩下的分成兩半,分批帶回棲宿的地方。


    在這麽一個情況下,在匈奴當中想要成為一個及格的射雕者,有一個大概的標準,那就是能夠射出射程超過一千米,並且精確度相當高的箭鏃。


    畢竟蒙古高原地區的平均海拔是一千米到一千二百米,在一般情況下,一隻金雕的飛行高度約為2000米左右,最高可以達到四千米,當然,若是有射雕者在相應考核的情況下,這些金雕確實是非常不給麵子,飛到超過三千米的高空,這麽一個情況還真的沒有人能夠做到。


    所以,匈奴人有不少人的實力並肩射雕者,但是真正能夠作為射雕者的人,在很多情況下,運氣都占據了相當一部分的因素。


    ……


    這個射雕者作為左賢王都要禮遇有加的人,自然是有自己相當出眾的能力。


    他眼下被陳恒的箭枝射穿了小腿,但是對於他而言,這種傷害反倒是激起了他的戰鬥意誌。


    在這個射雕者的眼中,自己能夠遇到這種實力不錯的秦軍射手,也許也算是上天給予他的一種臨別贈禮。


    要知道,他的射術在匈奴人的層麵當中,早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夠比擬,要不然,左賢王也不會給他那個高規格的待遇,畢竟左賢王作為匈奴人的第二號人物,手底下自然也是集中了不少高手。


    在左賢王麾下的人員當中,在射術上能夠跟他相提並論的人不多,所以他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夠遇到一個真正的對手。畢竟跟自己的袍澤切磋,自然不需要動用太多的真正實力,畢竟這也不是你死我活的爭鬥。


    而對於這個匈奴人射雕者而言,他有一種惋惜的感覺,那就是自己似乎被對方取巧了。畢竟他眼下所使用的箭枝,並不是他習慣了使用的配備,而且這種箭枝的質量,很難讓他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再者,在經過了這麽一段時間的作戰,他的體力以及精神都消耗不少。


    所以他才會有些惋惜自己無法跟秦人的射術高手來一次真正的對決。而且,看到了眼前的這麽一個情況,對方同樣也沒有打算跟他來一次一對一的決鬥。


    他不會為此抱怨什麽,因為他知道,自己既然參加了這一場戰爭,就需要麵對的是各種各樣的不利情況。在戰場上,沒有幾個人會跟你來一次公平的對決,因為這才是真正的戰場。


    想到了這裏的射雕者,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大聲咆哮道:“想不到我也有這麽一天,但是我不會埋怨也不會等死,來吧,讓你們的勇武收割我的性命吧!!!”


    很可惜,這個匈奴人射雕者的話確實是激勵人心,但是,他說的匈奴語言,可真的沒有幾個秦軍官兵聽得懂。


    而隨後也許是想到了這麽一個環節的射雕者,露出的是一絲尷尬的自嘲微笑。


    但是在這個匈奴人射雕者的實際行動中,表明了他並沒有打算就這樣等死。


    ……


    這個射雕者用刀砍斷了陳恒貫穿了他小腿的箭枝,然後用力的握住箭頭的位置,拔出了斷箭。


    這樣的事情,他的額角滲出的汗珠,說明了他的身體承受著很大的痛楚,但是他還是忍受得住。


    而接下來,他將自己的大弓放在自己坐騎的袋子當中,緩緩的催動戰馬,揮舞著彎刀向陳恒所在的位置衝去。


    他自然不是不能夠繼續射箭了,而是他知道,自己很難在這麽一種情況下,壓製住對方,畢竟雙方之間的整體實力對比,有著很大的差距。


    在這麽一點時間下來,這個射雕者看到的是願意跟隨他突圍的匈奴人騎手,被蘇璘等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殺死了二三十人。


    剩下的不到一般的騎手,想要牽製住對方的難度同樣也很大。


    陳恒沒有想到這麽一幕,他看到的是這個這個匈奴人的射雕者居然就這樣衝過來,他還真的不知道對方打算做什麽。


    也許對方知道了蘇璘的身份,打算活捉蘇璘,然後要挾他們放他一條生路?


    想到了這麽一個情況的陳恒,額角不禁滲出一絲冷汗,因為他還真的有點擔心這個情況出現。


    所以,在想到了這一點之後,陳恒決定在這個匈奴人射雕者接近蘇璘之前,先射殺掉對方。


    從箭袋當中取出了三根箭枝的陳恒,在將箭枝搭上弓弦的同時,對旁邊的遊俠騎士說道:“取出三根箭枝給我!!!”


    陳恒的命令讓這個負責攜帶一個箭袋的遊俠不是很清楚什麽情況,畢竟他們並沒有經過合作。但是他也沒有推脫什麽,而是在自己的箭袋當中,取出四根箭枝。


    陳恒在這個時候,用力的拉動著手中的複合大弓的弓弦。


    使用這一種大弓或者是對於有經驗的弓箭手而言,他們很少會就這樣用裸露的手指來進行射箭,因為這種行為很容易會割傷手指,甚至是被反震的弓弦震斷手指。


    所以,在對於這些弓箭手而言,扳指或者是有彈性的指套,就是弓箭手必備的產品。


    像是張嘉師這種射箭機會不多的人,也有自己的一個玉石打磨而成的扳指。


    ……


    這個時候的扳指名字叫做韘,在商代便已經出現,是射手用來扣住弓弦射殺獵物的工具,韘又稱為“決”。傳統的漢族韘與滿族,蒙古族的扳指略有區別,漢族的韘從側麵觀是梯形,即一邊高一邊低,而蒙古族,滿族的扳指一般為圓柱體。


    而扳指的曆史很遙遠,幾千年來,扳指的形製,出現過很多種樣式。最為主要的,是坡形扳指和桶形扳指。坡形扳指出現較早,最早還有弦槽,後來取消。在我國,坡形扳指一直使用到明代。


    國外則突厥—土耳其、韓國至今仍在使用。期間,各種式樣的扳指都有存在。蒙古與清朝,則主要使用桶形扳指。傳統的漢族扳指兒與蒙古族的扳指略有區別:漢族扳指兒從側麵觀是梯形,即一邊高一邊低,而蒙古族、滿族的扳指兒一般為圓柱體。桶形扳指主要出土於14世紀以後。17世紀以後,漢族將扳指發展為首飾。


    中國古代的射手使用的射箭方法,並不是如同西方射手那樣,以食指和中指拉弦的方式,而是以戴上韘(扳指)拇指拉開弓弦。


    這也就是東方的射手能夠使用排射方式射出箭枝的原因所在。


    畢竟西方的那種射術,想要進行一次性齊射幾根箭枝的難度確實是很大。


    陳恒這個時候射出了三支箭枝之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迅速用手接過身邊的遊俠騎士的箭枝,再次迅速的拉弓搭弦。


    他知道,僅僅是憑借三根箭枝,想要解決這個匈奴人的射雕者難度很大。所以他才會選擇的是這種迅速再次射出箭枝的方式。


    畢竟從旁人手中接過箭枝的速度,怎麽都比自己從箭袋中取出箭枝的速度要快一些。


    正如陳恒所想的那樣,自己一開始射出去的三根箭枝,被對方躲避兩根之後,然後用彎刀直接劈開另外一根。


    對於陳恒而言,這麽一個情況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做。


    而在第二排箭枝射出去之後,陳恒看到的是這個匈奴人射雕者,左邊的胸口被射中,他能夠看到的是對方幾乎是來不及反應就被射中。


    這樣一來,這個匈奴人射雕者被重傷,他們幾個人的任務自然也輕鬆得多。畢竟肺部被射中的話,一個人想要使用更大的力氣,都很困難。而這個匈奴人射雕者的情況就屬於這一方麵。


    ……


    而正如陳恒所想的那樣,左邊胸口被射中之後,對於這個匈奴人射雕者而言確實是有非常大的影響。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夠這麽快就射出第二排箭枝,這可真的是讓他無法反應過來。


    不過,他很清楚,自己被射中了,自己也就是在這樣的垂死掙紮當中徹底失敗了。


    他想了想,然後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彎刀,直接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


    匈奴人射雕者以這種方式死去,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但是還沒有等這些人想清楚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幫,整個戰場局勢就發生了相當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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