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有了他老爹這座靠山,陳曉北覺得心裏順暢多了,被孟長溪整了一頓,他渾身都不舒服,氣得半死,不是因為別的,他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居然輸給了孟長溪那個小弱雞,太丟人!孟長溪一定很得意吧。


    他至今想不明白,那麽好看的一個人,看著柔弱無害,毫無攻擊力,不應該是純善可欺,乖巧順從的嗎?可這個恰恰相反,內心跟外表簡直天差地別,他當時就是被這小子的表象蒙騙了,才被他坑的措手不及。


    可這樣倒也引起了他的興趣,難度越大越有挑戰性不是,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孟長溪跟他求饒的畫麵,一想到孟長溪無力反抗,精致的臉蛋倔強的看著他,或者可憐兮兮的向他求助,陳曉北的心就騷動不已。


    媽的,讓你惹我,非要整到你哭不可。


    很快,榮城幾家大老板開始聯名拒售孟氏產品,稱其有質量問題,還紛紛指責,孟氏不愛惜名譽,辜負了他們的信任,話裏話外都在嘲諷孟思源好高騖遠,為了追求利益,什麽都做得出來。


    這幾位大老板在榮城很有勢力,聯合起來的影響力也是不可小窺,很快,在這些流言蜚語中,孟家受到了第一波影響,銷售量明顯走低,如果持續下去,後果會不堪設想。


    孟長溪拍掉手上的蛋糕渣,外麵鬧得再大,他就像沒事人一樣,坐在病房裏閑閑的翻看著手中的報紙。


    “張山,李文濤……這些人都是跟陳東和一夥的,沒想到陳東和這麽快就按耐不住出手了。”


    孟思源一上午都待在這裏,好幾次欲言又止,孟長溪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最受不了有話要講不講,“爸爸,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孟思源抬頭,定定的看著他,半晌歎口氣,“今天葉景榮沒來?”


    一說到葉景榮,孟長溪就有些鬱悶,自從那天開始葉景榮就變的繁忙了起來,很少過來這裏,以前都是攆都攆不走的,現在一天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弄得他也有些鬱悶。要說葉二少也很小氣,不就是撕衣摔倒嗎,用得著那麽生氣?還是不是男人了,根本是把他當小姑娘對待。


    孟長溪興致不高,“沒有,你幹嘛惦記著他?”


    因為他惦記著你!孟思源翻了個白眼,一想起那天晚上他看見的情形,他就上火!這才幾天,就發展到這種程度了,他跟孟長溪提過多少次醒,全都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當回事。


    葉景榮也是真不要臉,孟長溪才多大,就誘=惑他,堂堂葉家二少,二十好幾的人,怎麽好意思對高中生下手!他可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


    “爸爸問你,那天晚上,他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孟長溪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臉色爆紅,猛搖頭,“沒有,你誤會了,他沒對我動手。”動嘴應該不算吧,孟長溪也不想徒增麻煩,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爸爸的好,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沒有?!我明明看見他壓在你身上……你啊,好歹也有點警惕心,他一個成年人做出這種舉動,你難道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孟長溪裝傻,“他說他腿麻了。”


    “你在跟我裝傻嗎?”孟思源瞪眼,“十六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不用我特意點明吧,如果對他沒那個意思,最好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你也知道葉家是什麽背景,葉景榮真心與否尚且不論,總之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跟他牽扯太多。”


    “而且,你還未成年,那種事情不要想!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孟長溪沉默不語,他明白孟思源想說什麽,葉家背景複雜,很多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麽簡單。而且,他對自己的心意也感到茫然,現在能拖一天是一天。


    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是爐鼎,還有一個不知道在哪的飼主,這些潛在的因素都在困擾著他,萬一有一天,飼主找了過來,他該怎麽辦。他們是彼此命中注定的歸宿,他能夠反抗命運嗎?


    他對葉景榮無法做任何保證,反正,走一步看一步,能拖一天是一天,對,他就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那種事,是指叉叉歐歐嗎?如果他做攻方,爸爸是不是會放心一點?


    “葉景榮其實是下麵那個。”孟長溪毫無愧色的道,反正正主不在,他怎麽說都可以。


    孟思源一口水嗆進喉管,差點咳死,“你說什麽?!這是真的?”


    孟長溪點頭,“外表再攻擋不住有一個受的心,有的人就是攻身受心啊,這有什麽好驚訝的。”


    孟思源不相信,難以置信,葉景榮就是個移動的荷爾蒙,那麽強大的攻氣,高大的外表,懾人的氣勢,居然是個受!一米八八呢,一大坨,居然是個受,這就算了,你好歹找個比你強壯點的男人吧,找長溪是什麽意思,就他兒子那小身板,能攻得起你?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惡趣味?孟思源被刷新了三觀,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攻身受心這個詞用在葉景榮身上真是毀三觀。


    後來孟思源再看到葉景榮,眼神就變了,葉景榮還渾然不知,察覺孟思源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絲遺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未來嶽父是對他哪點不滿意,難道是嫌他不夠強壯?


    葉二少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每天晚上又多加了一百個俯臥撐,成為了真正的操地狂魔。


    孟長溪這兩天很少見到葉景榮,天知道他以前都是在這裏辦公的,一本正經死賴著不走。他一不在,孟長溪還有點不習慣,他心中有些忐忑,真要是把人氣走了,怎麽辦。


    葉景榮一遍遍給湮白打電話,已經三天了,湮白從來沒有無故失蹤這麽長時間,一定是出事了。


    湮白打了個噴嚏,抬頭看了看天色,再有一個小時太陽就要下山,今天的煎熬終於可以結束。此時,他兩隻手被吊了起來,高高的掛在頭頂的架子上,麵前拉起了一道黑色的布簾,與他一簾之隔的就是火辣辣的太陽,他已經被吊了一天了。


    這期間薑遊隔段時間就過來看看他,折磨他,一天下來,原本白皙的皮膚曬爆了皮,終於有了血色,全身都火燒火燎的抽痛,他呼出一口熱氣,舔了舔唇,努力地睜開眼皮。


    布簾卻在此時突然被拉開,灼熱的陽光撲了進來,湮白口申口令了一聲,因為傷上加傷,反而痛的有些麻木了。


    薑遊站在他眼前,毫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怎麽樣,想好了嗎?”


    湮白抬頭看他,因為暴曬過度,臉上開始脫皮,甚至流血,但是,他渾不在意,眼中甚至帶著淺淺的笑意,“哥哥,你好狠的心。”


    “看來還沒曬夠,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哥哥。”湮白突然軟軟叫了一聲,“你為什麽對我這麽狠,父親如果在世,不會願意看到我們兄弟自相殘殺的!”


    “你還敢提他!”薑遊揍了他一拳,提起他衣領,咬牙道:“你他媽的就是欠揍!”


    湮白又突然笑起來,“你就是嘴硬,其實你最喜歡我了!”


    “放屁!”薑遊一拳將他揍暈,將人扛進房間,扔在了床上,嫌惡的嗤了一聲,他可不是心疼這小子,四十八早過,不把人看住,按湮白的尿性,早跑了,他還有事要問,加上上次的仇,不連本帶利收回來,他可不甘心。


    “黑子。”薑遊吩咐道,“好好看著他。”


    夜□□臨,孟長溪吃完飯,又等了一會,到了十點,葉景榮也沒出現,他不再等了,滾上床睡覺,半天睡不著,在迷迷糊糊產生睡意的時候,病房門被輕輕的推開。


    葉景榮脫了外套,換了衣服,進了房間,孟長溪已經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爬上床,卻還是驚動了淺眠的少年。


    孟長溪還沒睜開眼睛,便叫道:“葉大哥?”


    “睡吧。”葉景榮躺下,將他抱進懷裏,親了親,孟長溪嘀咕了一聲什麽,濃重的睡意襲來,所以沒有計較葉景榮親密的動作。他安下心,終於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葉景榮抱著他,歎息一聲,臉上是濃重的疲憊。


    外界的聲勢越來越大,而孟家一直沒有當麵回應,大約是沒有做好對策,榮城的商界人士都在等著看好戲,看孟家怎麽應對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幾位大老板聯合給孟家好看,肯定是孟家暗中得罪了什麽人,這個時候,孟家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去向人家道歉,否則,下場肯定不會好看。


    但是,令他們大跌眼鏡的是,孟家仿佛毫無所覺,該幹什麽幹什麽,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眼裏,這是心大還是缺心眼,看來孟思源也是個拎不清的,孟氏本來就在走下坡路,在孟思源手裏更是加速頹勢,都這樣還能不著急,智商堪憂啊。


    顧格非放下報紙,勾唇笑了起來,越想越覺得意,孟思源啊孟思源,早就料到你有這一天,沒想到來的這麽快,這幾位大老板他都比較熟悉,這些人跟陳東和關係都不錯,這次的事,隻要稍微一想,他就知道是誰幹的。


    上次在酒店裏的事,陳東和這老小子肯定心生怨恨,聽說因為孟思源的緣故,陳東和在陳家受到了冷落,不報複才怪。


    他本想順勢給孟思源點顏色瞧瞧,但是他突然又改變主意了,這個時候,如果他伸出援手,孟思源肯定感激涕零吧,一想到孟思源抱住他大腿,拚命搖尾巴的樣子,他就滿心舒暢!


    孟思源給他的侮辱,他通通都會還給他,不僅如此,他還要將孟思源踩在腳下,讓他再也不敢反抗他!


    孟思源抬頭看了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顧格非公司,他微微挑起嘴角,跟著秘書的身後上了樓。


    “顧董,孟先生到了。”


    顧格非猛地抬起頭,振作精神,向後靠在椅子上,點點頭,“請他進來。”


    孟思源推開門,顧格非正抱臂對著落地窗,高大的身軀被光線拖成長長的影子,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氣勢,他聽見響動,仿佛才察覺到孟思源的存在,轉過身來,如果拋開他的渣本性,這個人的皮相非常周正,在榮城也是數一數二帥大叔。


    “你來了。”


    孟思源坐下,直截了當“有話就說吧。”


    顧格非笑笑,這一刻,在遭難的孟思源麵前他感覺無比高大,“好歹夫夫一場,你還給我生了個兒子,如果有困難的話,我也可以酌情幫忙的。”


    孟思源目光幽幽的看著他,讓顧格非的心頭一緊。


    “你想怎麽幫?”


    顧格非輕笑,看來孟思源真是被逼急了,“隻要你開口,一切都好商量。”來啊,來求我啊,孟思源,一報還一報,今天我就讓你好好嚐嚐被辱的滋味!


    孟思源垂下眼眸,“一切都好商量嗎?顧老板有這麽好心?”


    顧格非隻當他在試探,忍耐下了不滿的情緒,“就算不為你,為了長溪,我這麽做也是應該的,你怎麽想我不要緊,我把話說到了,於心無愧。”


    “是嗎?”孟思源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你也配說於心無愧,幾天不見,臉皮又變厚了。”


    “!”顧格非氣的胸口疼,“我是好心幫你,你別不識好歹,你也不看看現在孟氏是什麽情況,你再這麽任性,孟家就得傾家蕩產!”


    孟思源倏地站了起來,向他逼過來,眉目冰冷,聲音很低,“你會有那麽好心?”


    看著孟思源露出這個樣子,顧格非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身上發麻,心口咚咚直跳,突然有一種逃脫無門的無力感,但是他又拚命安慰自己,這是在他自己的公司,孟思源能把他怎麽樣,他要是敢亂來,他,他……


    孟思源一把抓住他的領帶,顧格非心髒都快跳出來,“我是為了長溪!”


    “別拿長溪做借口。”孟思源拍拍他的臉,微涼的指尖讓顧格非心尖發顫,孟思源的臉近在眼前,他看著這張臉,突然覺得它無比好看,眼睛,鼻子,嘴巴,處處都精致完美,以前他怎麽就沒發現,原來孟思源有一張這麽好看的臉蛋。


    孟思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那點心思,全寫在臉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嗎?你是不是想看我求你,把我踩在腳下盡情□□,嗯?”


    顧格非氣息紊亂,他突然站了起來,將孟思源撲倒在地毯上,緊緊地壓上去,恨道:“是,我就是這麽想的,我就是想看你在我身下搖尾乞憐的樣子,你以為離開我你還算什麽東西,你就是個孟家落魄公子,一文不值!”


    孟思源臉色陰沉,抬手給了他一拳,“滾開!”


    顧格非被激怒,將他兩手抓住,按在頭頂,氣急反笑,他今天就要一雪前恥,孟思源是怎麽對待他的,他連本帶利全還回去。


    媽的!看著孟思源扭動的樣子,倔強的眼神,他突然改變主意了。顧格非扯開領帶,甩下外套,接著在孟思源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解開了皮帶。


    “我今天就在這裏上了你,這麽長時間沒挨操,膽子越來越大了,打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麽,你他媽的姓顧,是我顧格非的人,我看你還怎麽狂!”


    顧格非扯開襯衫,撲了上去,狠狠的親上孟思源的嘴,一隻手摸向下麵,去解孟思源的褲子,孟思源初時還反抗,後來也漸漸順從,顧格非見他聽話,心中得意不已,動作也漸漸鬆懈,正在他投入的時候,孟思源猛地睜開束縛,朝著他的襠=部給了一腳。


    嗷!!!顧格非捂住褲襠,疼的嗷嗷叫喚,眼淚都飆出來了,孟思源這一腳踢得不輕,再重點,就爆蛋了!


    孟思源嫌惡地又踢了一腳,狠狠地擦了擦嘴,氣得頭疼,顧格非竟然想強上,試圖□□他!他怎麽以前沒發現原來這個人已經渣到這種程度!


    他一頓爆揍,撿起領帶,將顧格非拖到了辦公桌旁,把兩手綁在了桌腿上,顧格非這時疼的一頭冷汗,隨孟思源擺弄。


    “再有下次,我直接廢了你!”


    “唔。”顧格非口申口令了一聲,緊緊地夾著雙腿,發現孟思源在扒他的褲子,嚇得直往後躲,“你,你幹什麽?!”


    孟思源將他褲子連同內=褲一起扯了下來,“你不是想耍流氓嗎?我今天讓你過足癮!”


    孟思源出了顧氏大樓,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孟長溪早晨醒來的時候,葉景榮還在沉睡,男人麵容沉靜,睡著的時候,五官的輪廓更加鮮明,氣息也柔和了不少,大概是累極,孟長溪起身他也沒醒。


    孟長溪輕手輕腳的去洗澡,剛脫了衣服,門就開了,他急忙拉上簾子,聽見腳步聲靠近,葉景榮在洗臉,孟長溪想他一會也要洗澡,趕緊加快動作,洗好的時候,葉景榮還沒走。


    可孟長溪突然犯愁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忘拿換洗的內=褲,旁邊又沒有可以遮擋的東西,而且,兩人還在冷戰,他不知道怎麽開口讓葉景榮幫忙。


    葉景榮洗了臉,刮了胡子,能磨蹭的都磨蹭了,孟長溪還沒出來,他忍不住了,“洗完了嗎?”


    孟長溪低低的答應了一聲,又沒了動靜,葉景榮歎氣,“洗完了就出來啊。”


    孟長溪道:“我沒帶換洗衣服。”


    葉景榮眼睛一亮,聲音卻很鎮定,“就我們兩個人,你害羞什麽,出來吧,我不看。”


    孟長溪皺了皺鼻子,就是因為你在我才不好意思出來,他咬了咬牙,見葉景榮一直不走,也豁出去了,唰的拉開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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