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一個人來了?”


    歌德看著眼前的柳劍,笑了起來:“你難道就不怕我在這裏設下陷阱,然後把你算計進去?”


    柳劍漠然的看著歌德:“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strong>.</strong>”


    “為什麽?”歌德很好奇的問。


    “因為你是歌德,你對自己很有信心,而且,你其實是一個很驕傲的人。”柳劍緩聲道,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是郊外的某個小山坡,四周荒無人煙,但在山坡之下,卻有一條公路,卻似乎很久都不會經過一輛車。


    很安靜,很清靜,很適合決鬥的一個地方。


    歌德笑了起來:“看來,你倒是很了解我。”


    “因為我打得贏你,我當然不需要有這麽多顧慮,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歌德的笑容就凝固了,眯起眼問道:“你真的這麽有信心?”


    “你連影龍都打不過,自然也打不過我,更何況,你還受了傷,我真的很奇怪,你所受的傷,明明至少要一個月時間才可以痊愈,為什麽隻讓我給你三天時間?”柳劍問。


    歌德皺起眉頭:“傷我的人就是影龍?”


    柳劍點點頭:“看來你知道他。”


    “華夏龍魂,果然名不虛傳,想來你也是龍魂的了?”歌德的神‘色’有些凝重。


    柳劍道:“我叫柳劍。”


    歌德的眼睛眯了起來:“你就是柳劍?果然是龍魂的,看來,今天這一架,我要贏,好像真的很困難。”


    “你害怕了?”


    搖了搖頭,歌德道:“我從來都不知道害怕,其實,我也很想和你較量一次,就算贏不了你,我安全離開,還是有把握的。”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從你踏上華夏國土地的那一刻,你的下場就已經注定了。”柳劍道:“不過,在開戰之前,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你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如果別人問,我自然不會理會,但你不同,你是柳劍,我敬重你,所以,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前提是,我能回答的,不要問組織的任何事情。”歌德想了想,認真的點頭答應下來。


    柳劍道:“你所使用的刀法,應該是滅魂十八斬,對嗎?”


    歌德一怔,皺眉道:“這個,我真不能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刀法。<strong>.</strong>”


    “我可以老實的告訴你,這套刀法,早就失傳了,不過,它在我們華夏國的一些古人筆記中,曾經出現過,算是我們華夏國的刀法,隻是我有些疑‘惑’,你從哪裏學到這套刀法的?”柳劍對這個問題,一直很在意,因為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問題的背後,一定隱藏著很重要的事情。


    歌德沉默了片刻,這才回答道:“好吧,我可以告訴你,這套刀法,是上帝教給我的。”


    “上帝?”柳劍皺眉。


    “當然不是你想象中的上帝,而是你們一直想要找的那一位。”


    “你們組織那位頭領?”柳劍恍然大悟:“原來,他竟是華夏人!”


    歌德點頭,正‘色’道:“說實話,我很佩服你們華夏民族,你們是全世界最優秀的民族,知道我當年為什麽會隱世不出嗎,就是因為我遇到了上帝,他不是我的老師,但他教過我很多東西,從此,我便追隨於他,可讓我疑‘惑’不解的是,為什麽他會想方設法對付華夏人,這讓我一直也很疑‘惑’。”


    “可以講講他嗎?”柳劍問。


    歌德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會講嗎?這是我的底線,就算我真的落在你手上,我也絕對不會透‘露’他的任何信息。”


    “你很崇拜他?”柳劍苦笑道。


    歌德的眼神變得很虔誠:“他就是我心目中的神,我自然很崇拜他。”


    “神嗎?”柳劍冷笑道:“在咱們華夏國,同樣有關於神的許多傳說和故事,但我卻不信神,我們有很多人,都不信神,旦凡是以神自稱的人,最終都會被我們拉下神壇!”


    歌德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他盯著柳劍,冷聲道:“你這是在泄贖神靈,你會下地獄的!”


    “敢和我打個賭嗎?”柳劍突然道。


    歌德不吭聲,靜候下文。


    “今天既然是公平的決鬥,那如果我贏了,你告訴我更多關於上帝的事情。”


    “你覺得你能穩贏嗎?”歌德有些不高興的道:“再說,我是不會拿上帝的事情和你做賭注的,更何況,我並不覺得今天的決鬥很公平,我受傷了,不是嗎?所以,我不會和你賭,你今天也不可能殺死我,反之,如果你敗了,你會死!”


    “那看來,隻能用事實來證明一切了。”柳劍並沒有急著動手,又突然問了一句:“聽說你以前殺人,會有一些不好的習慣,現在還會這樣嗎?”


    歌德道:“當然,殺人之前,我會先告訴他,讓他處在無盡的恐慌當中,這樣才會更有趣,否則,殺人這件事情,其實很容易變得無聊無趣的,不是嗎?”


    “看來你真的還是那個老變態。”柳劍冷哼一聲:“我隻能殺了你,才能讓更多的人過得更舒服一些。”


    “旦願你能成功。”歌德道:“我其實‘挺’後悔的,那天晚上,你知道,我有機會殺死更多的人,但我沒有,包括韓雪在內。”


    柳劍有些好笑的道:“你以為你真有這個機會嗎?隻要他在,你就永遠沒有機會。”


    “他很厲害。”歌德承認道:“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也許,我就不該直接找趙兵,我可以從他身邊的朋友或是親人身上著手,對嗎?那樣至少可以讓他感覺到痛苦!”


    柳劍的眉‘毛’一挑:“你真的很該死!”


    “那你還等什麽呢?”歌德道:“來吧!”


    他從身後取出一把刀。


    這把刀,跟上次那一把很不同,這次的刀,才像一把真正的殺人的刀,刀身雪亮,材質極佳,開過刃了,顯得很鋒利。


    麵對柳劍,他自然不敢再大意。


    柳劍也亮出劍,這是一把很古樸的劍,劍鞘上繡著一條龍,顯得金光燦燦。


    這把劍來曆非凡,但平時,他都很少用這把劍,但這一次來天海,他帶上了,因為他知道他的對手是歌德。


    不管怎麽說,他覺得歌德已經有資格讓他用這把劍。


    “你已經受傷,先出招吧,我也很想領教一下滅魂十八斬!”


    柳劍手上握著劍,並未出鞘,他的眼神淡漠的看著歌德,道。


    歌德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沒有客套。


    他手中的刀足有三尺見方,看起來很是威猛,不像是樸刀,卻是一把斬馬-刀,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居然也有些古樸之意。


    刀身一翻,歌德開始朝柳劍快步奔去,刀尖劃過地麵,黃土掀起,如同一條巨型土龍朝柳劍襲去,空氣中彌漫著黃沙,不可視物,隻見一道白光從黃土中探出,像是從土龍的嘴裏噴出的一團烈焰,轉眼間就把柳劍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叮!


    一聲脆響,從塵煙中響起,歌德已經站在柳劍先前所立的位置,他看著已經退到遠處的柳劍,眼神變得格外的淩厲。


    此時柳劍的長劍已經出鞘,他左手持鞘,右手持劍,劍尖斜指地麵。


    煙塵慢慢散盡,柳劍的身上很幹淨,很顯然,剛才他擋住了柳劍這狂暴至極的一斬。


    歌德的身上,被黃土染滿,整個人形同土人,但他身體微不可察的一抖,全身的灰塵便篩篩直落,轉眼間,他身上也幹淨如初。


    黃沙漸漸停歇,兩人都沒有動彈。


    柳劍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


    而歌德卻是神‘色’一凝。


    這一刀,是滅魂十八斬中威力最大的一招。


    因為自己受了傷,還沒有痊愈,所以他不得不一出手便是殺招,想要盡快的結束戰鬥,他一點也沒有輕視柳劍,正好相反,當得知對手是柳劍時,他就格外的謹慎。


    他想要以奇招致勝,當然,他失算了。


    如果柳劍先前與他硬拚,這一招,或許他就得手了,可惜柳劍雖然不會滅魂十八斬,但對這套刀法,卻是知曉得一清二楚。


    他沒有硬接,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劍,劍尖如蜻蜒點水,刺在歌德的刀身之上。


    那一點很‘精’準,也很重要,讓歌德的刀勢都沒能完全成形,便已經被破掉。


    隻是一招,歌德就已經知道,柳劍的劍術很高明,而且眼光更加高明。


    柳劍當然很高明,但若是不清楚滅魂十八斬的特點,他或許也會在這一招下吃些暗虧。


    知其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話一點也不假。


    不過歌德此時並不受餒。


    這一招固然是整套刀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但在他看來,柳劍能破他的刀,也不見得真就全憑實力,或許也有一點運氣的成分在內。


    更何況,這套刀法,一共是十八斬,這才僅僅一斬而己,後麵還有十七斬,他不相信柳劍能接下他後麵這十七連斬。


    此時的歌德,雖然受傷,但卻比上次在莊園更加凶猛,或許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的盡了全力。


    他單腳在地麵一踏,如同地震,地上的黃土塵埃便全都飄了起來,彌漫在空氣中,而且彌漫的麵積極寬,幾乎遮住了柳劍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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