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瞳沒事的。"關曜也站起身來,拍了拍譚驥炎的肩膀,可是如此薄弱的安慰,關曜也明白根本無濟於事。


    譚驥炎目光看著地上躺著的十多具屍體,陰沉的鳳眸深深的閉上,然後片刻之後再次的睜開,幹啞的聲音如同撕裂了一般,"小禦先查出這些殺手是什麽人,怎麽混進看守所的,是什麽人派過來的。"


    一字一字,譚驥炎聲音低沉沙啞,眼神冷酷的看著地上的一具又一具屍體,冷峻的臉上嗜血的殺機閃現而過,不管是誰,這個殺手組織已經注定了被毀滅。


    "關曜,你派人在四周搜索小瞳的下落,再調警犬過來。"譚驥炎努力的讓自己的保持著理智,這個時候,他不能亂,小瞳一定還在什麽地方等待著自己。


    譚驥炎用力的攥緊了雙手,力度之下,手腕上青筋暴突而起,譚驥炎大步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拿出手機撥通了交通部的電話,讓交警封鎖所有的路口,徹查每一輛來往的汽車,雖然不一定能找到人,但是卻絕對可以拖延對方離開的時間。


    黑暗裏,暗中至少還有五個殺手,童瞳抬手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冷笑著,眼神凜冽裏滿是濃濃的殺機,在容溫將她推下窗台的那一刻,在屋子被大火吞噬倒塌的那一瞬間,童瞳的眼神就變了,她沒有選擇留在原地,而是將暗中的還殘留的殺手給引了出來,她不僅僅是童瞳,更是國安部特別行動組的成員,代號七。


    童瞳不知道跑了多遠,身上的傷口雖然都是一些皮外傷,可是這樣一番跑動之下,傷口再次裂開了,鮮血淋漓的濕透了她的衣服,而此刻,黑暗的山間,樹枝不時割刺著臉,童瞳佯裝體力不支,一點一點的放慢了腳步,直到一塊略微平坦的地方,靠著身後的樹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蓄積著力量。


    童瞳殺人時,若是開槍都是正中眉心,這樣雖然也是一槍斃命,可是卻流血最少,很多基地的特工,有的習慣槍口對準人的頸部動脈,有的習慣對準心髒,那樣即使殺死了對方,卻會造成動脈大出血,必定是血淋淋的死亡畫麵。


    而徒手殺手,童瞳基本都是直接扭斷對方的頸骨,手頭如果有匕首利刃,也都是直接的一劍封喉,可是此刻,童瞳靠在樹杆上,想到容溫那一雙溫暖的眼睛,牙齒不由的咬破了幹裂的嘴唇,緩緩的露出嗜血而陰冷的笑。


    暗中五個人比童瞳體力要好很多,此刻看到童瞳終於體力不支的跑不動了,五個人立刻打了個手勢,封鎖了童瞳的可能逃跑的線路,慢慢的將包圍圈收攏,準備最後一擊。


    當第一個殺手帶著三分試探向著童瞳靠過來時,他們並不知道之前潛入看守所的殺手大部分都被童瞳給解決了,雖然帶著小心翼翼,可是卻還不夠警覺,所以第一個殺手隻來得及看見童瞳的身影一動,手中的匕首卻已經丟失了,喉嚨處一涼,殺手下意識的摸了一把,滿手的鮮血,而剛想要開口,冷風灌進了喉嚨裏,卻已經發不出一個音節,身體轟然一聲倒地,鮮血從被割破的咽喉處流了出來。


    手裏多了一把匕首,童瞳嘴角勾著笑,看著手裏的染血的匕首,慘淡的月光從樹葉的縫隙照射進來,灑落在童瞳身上,這是一張美麗而精致的容顏,臉上有些的血跡,帶著笑,可是那一雙眼卻已經冰冷的凍結,沒有殺機,因為眼前的四個人在童瞳眼中早已經是死人。


    四個人幾乎同時向著童瞳發起了攻擊,從東南西北四麵同時行動,他們都是一流的殺手,他們都沒有受傷,隻是奔波了一路,雖然第一個試探的殺手已經死了,可是合四人之力,要擒拿一個滿身都是鮮血,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女孩必定是手到擒來。


    童瞳沒有再下殺機,這些隻是殺手,隻是工具,所以幕後還有人,童瞳的招式放緩了很多,讓四個殺手更加的認為自己會勝利,可是隨著打鬥,童瞳卻如同打不倒的戰士,每一次,感覺到她已經不行了,可是她卻依舊能握緊手裏的匕首,而四個殺手裏,已經有一個殺手死了,被童瞳的匕首刺中了心髒處。


    上校說特別行動組的成員是最強悍的武器,他們拋棄了一切,一無所有,可是他們在暗處守護著這個國家的平安和安寧,童瞳牙齒咬緊了嘴唇,鮮血滲透出來,連同唾沫咽到了有些灼傷的喉嚨裏,手中的匕首淩厲的劃過帶出一串的血花,又一個殺手被利刃割破了頸部的動脈,汩汩的鮮血噴湧而出。


    不管多麽艱難的訓練,不管什麽時候,在自己完成任務之後,回頭便可以看見上校溫暖的眼神,如同一盞明燈,讓童瞳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可是如今,手中的力度陡然之間加劇,一拳狠狠的擊了過去,第三個殺手隻感覺腰間劇烈一痛,一拳被擊中了脾髒,殺手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驚恐,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就如同一個沒有知覺的殺人機器,明明已經是一身的鮮血,明明看起來隨時都會倒下一般,可是她的攻擊,她的速度,卻一點沒有遲緩。


    殺手的匕首向著童瞳的腿部刺了過去,童瞳側身避開了腿部的動脈,匕首割破血肉,可是殺手卻已經來不及高興,因為童瞳的匕首已經血淋淋的從他的脖子處掠過,鮮血噴湧在了她的腿上。


    還有兩個殺手,此刻,兩個殺手沒有了最開始的信心十足,在他們的眼裏,童瞳根本就是一個怪物,一個接連殺了三個人的怪物。


    拔下了大腿上的匕首,童瞳此刻左手右手都握緊了利刃,不知道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童瞳的手已經被鮮血濕透了,一滴一滴的血液從指縫裏滴落在地上,上校說特別行動的成員是不需要思想的,可是上校,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麽要將一個陌生人推下窗台,明明隻是一個相同的名字而已,在中國有多少人會叫這個名字,為什麽?為什麽沒有一點猶豫和遲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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