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逃去哪裏?嗯?”


    雲景猛然攬住了她,大掌抓得嵇靈肩上生痛。


    “我沒有。”


    嵇靈心間一凜,不明白他突然的變化。


    而雲景也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是,我知道,你心裏的人從來不是我。”


    雲景的臉色更為陰沉,似是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嵇靈頓時迷惑了。


    她心裏的人的人不是他?那他們現在算什麽?


    “你為什麽要這麽想?”


    嵇靈有些頭痛,她應該記.asxs.什麽來。


    “我是不記得你了。”


    “但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很熟悉,也不排斥你。”


    “我不知道我從前是怎樣的,但如果不是你,我想我應該不會願意。”


    “不是應該,是必然。”


    “我必然是心悅你的。”


    嵇靈抬眸,一字一句極為認真。


    雲景被這突然的告白打得猝不及防,她說,她心悅他?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這樣想,但我不願意看到你這樣不高興。”


    “你......”


    嵇靈還想說話,就見雲景突然放開她跑了出去。


    他這是,逃了?


    嵇靈不禁有些生氣,他究竟是怎麽回事?


    雲景確實是逃了。


    被她認真的告白驚逃了。


    東宮一角,雲景的長指緊抓著麵前的大樹,身體微微顫抖,神情是不可置信,更是不安。


    她心悅他?


    前世今生,他都深信不疑嵇靈厭惡他,或者是玩弄他,他一心想要追逐,想要禁錮她,早知自己是一廂情願,卻從未敢想象過,她親口對自己表明心意的模樣。


    他不敢奢望,更是不敢相信,深知不可得的,居然真的來到他麵前。


    刻入靈魂的絕望和突如其來的驚喜撞擊,逼迫地他下意識想逃離。


    她喜歡他。


    雲景笑了,笑得悲涼。


    他閉上了雙眼,一滴淚水劃過他的俊美的輪廓,落入了他衣領之中。


    這一世的記憶在腦中浮現,她的驚訝、心疼、珍重、縱容,甚至是小心翼翼,全在他心中翻湧。


    或許,她在更早,就已經將自己放在心上,即便是中了蠱、失了憶,也沒有把他忘記。


    原來是他,被過往的痛苦淹沒,一次次地將近在咫尺的盡數推開。


    原來,竟是兩情相悅。


    她心悅他。


    一切都已明朗,現在的雲景卻有些不知所措,他現在,該如何麵對她?


    他已沾滿鮮血,不再是她記憶中那個純淨的公子。


    他甚至不惜將她囚禁,要將她的驕傲折斷,這樣的他,如何麵對她?


    待她將一切想起來,她必然會厭棄自己的。


    雲景指間發顫,這一世,是他將一切都毀了。


    “顧景!”


    嵇靈一肚子火氣,她那麽認真地表明心意,他居然就這麽跑了?


    她氣不過,定要將他抓回來。


    “靈兒。”


    雲景眸光有些閃躲,有些不敢麵對她。


    這副模樣落在嵇靈眼裏則成了另一層意思,他這是後悔了?


    想到這種可能,嵇靈的臉色更差。


    不能讓他跑了。


    “過來!”


    嵇靈語氣中是壓不住的怒意,本就心虛的雲景頓時被她震住了,乖乖朝她走了過去。


    嵇靈身量較高,雲景不過高了她半尺,在他不抵抗的情況下,她徑直將他抓走了。


    “你後悔了?”


    回到房間,嵇靈一腳踹上了門,將雲景抵在了門上。


    “我......”


    嵇靈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堵住了他的唇。


    雲景微愣,這情景怎麽這麽熟悉?


    下一刻,嵇靈就撕裂了他的衣袍。


    雲景頓時就笑了,眸間也染上了笑意。


    “靈兒,你這樣是不行的。”


    他勾唇一笑,身上的衣袍盡數落地,一副任她采摘的模樣。


    “妖精。”


    嵇靈暗罵了一句,利齒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這一夜,雲景將所有的主動權都交給了她。


    “靈兒,你該醒了。”


    次日,雲景先一步醒來,拍了拍她的臉。


    “你抱我。”


    嵇靈眼睛都沒有睜開,迷糊間帶了幾分任性,彷佛昨夜凶狠的不是她。


    “好。”


    雲景寵溺地笑了笑,抱著她起來洗漱。


    待她穿好衣袍時,就恢複了清冷的模樣,還推了他一把,似是要保持距離。


    雲景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她拉過來在唇上親了一口。


    “這就翻臉不認人了?嗯?”


    嵇靈麵色的清冷瞬間破滅,忍不住在他唇齒間又廝磨了一番。


    “你這妖精,離我遠點。”


    早晚要誤了事。


    “不是靈兒自己要將我帶回來的嗎?”


    雲景挑了挑眉,嵇靈瞪了他一眼。


    “都是你在蠱惑我。”


    她咬了他一口,雲景笑得發顫,目送她走了出去。


    而她一走,雲景的眸色就暗了下來。


    再見時,她就會將一切都想起來。


    “主子。”


    玄一走進來,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雙眸。


    雲景沉默了好一會。


    “主子,您該回去了。”


    他們已經在音國停留太久了,雲景現在的狀況,根本不能再憑藥物支撐下去,可雲景並沒有聽進他的話。


    “去戰場。”


    剛得到的,他又怎能就此離開。


    他不甘心。


    另一邊,嵇靈已經踏上寧不羈的車輦朝戰場而去。


    “北國這次極為狠辣,主將是你所謂的嫡兄。”


    “我們音國,折損了不少將士。”


    車上,寧不羈與嵇靈在分析戰局,嵇靈眸色平靜而冰冷。


    “嵇塵不會驟然就在戰場大放光彩,他就是縝密之人,定然是層出不窮,對付他,不能如此布局。”


    嵇靈冷靜地道出一句,沒有半點是該對兄長的敬重與憐惜。


    見著她完全是對付敵人的模樣,寧不羈很滿意。


    “依你所想,你有什麽方法對付他?”


    寧不羈笑了笑,眼中有些玩味。


    兄妹殘殺的場麵,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了,希望嵇靈不會讓他失望才好。


    “戰場要整體布局,屬下不能亂下定論。”


    “屬下要看到真實的情況。”


    嵇靈蹙起了眉,她本身也是個嚴謹的人。


    “那就到了再看看吧。”


    寧不羈抿了一口茶,思緒飄向了遠方。


    而此時在邊境的嵇塵也不知,自己一心要帶回來的親妹妹,正在處心積慮地想要怎樣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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