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秦屹低頭,在她唇上親口,來到耳邊低聲說:“想死老子了。”


    他摸著她滑膩的皮膚,跟揉了一團奶油似得,愛不釋手。


    氣氛瞬間被點燃,曖昧、火熱。


    “秦屹……唔……”蘇妍昂著頭,嘴裏細細碎碎的發出嚶嚀,脊背上劃過他幹燥的掌心,一路向下,他勾著她腰際,說:“這不方便,等明兒個回家的。”


    蘇妍氣息亂了,渾身發熱,被秦屹一個翻身,倆人上下交換位置。


    他將被子往身上一纏,把人攏緊說:“睡吧。”


    漆黑的房間裏,隻剩他的心跳,蘇妍安心的閉上眼,靜了會兒,說:


    “你回來真好。”


    秦屹無聲的笑,手在她背上輕輕拍。


    這一晚,因彼此,兩人都睡得特別沉。


    ……


    秦屹抱著人睡了一宿,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借著晨曦的第一縷光,把人親個遍。


    蘇妍迷迷糊糊的醒了,軟綿綿的樣子,秦屹心都酥了。


    她迎著光笑,睫毛上都是淡淡的金色,他說:“醒啦?”


    蘇妍耍賴,閉上眼,“沒醒。”


    “沒醒怎麽說話的。”


    “夢話。”


    秦屹往她臀上掐把,“你說什麽都對。”


    蘇妍笑著,在秦屹懷裏蹭了蹭,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衣服有煙味了。”


    頭頂的人低低的嗯一聲,“回去洗。”


    四個人吃過早飯,秦屹送蘇妍上班,菜語今天請了半天假,李悅要陪她去產檢。


    車停在地下快一個禮拜了,車上落了一層灰。


    “臥槽,真特麽埋汰。”秦屹拉開車門坐進去,“這幾天沒雪吧,我一會兒去洗車。”


    蘇妍說:“天氣預報說沒雪。”


    秦屹啟動車,駛離停車場。


    送完蘇妍,他直接拐附近的洗車場。


    秦屹下車,洗車工看到秦屹後,笑著打招呼:“屹哥,好久沒來了。”


    秦屹低頭點支煙,扔給對方一根,後者道謝,他說:“前幾天出門了。”


    洗車工說:“怪不得。”


    “常老板呢?”


    “裏邊呢。”


    秦屹往裏走,洗車場後身是間十多平的小屋,老板常鐵軍正扒拉著鼠標看股市。


    餘光有人影過來,他一抬頭,“喲,屹哥,趕緊坐。”


    秦屹勾過來一凳子,對麵人問他:“我前天從你那過,看你店關著。”


    “出了趟門。”秦屹欠下身子往煙灰缸裏撣撣,盯著屏幕問:“這個月賺多少?”


    常鐵軍唉一聲,“別提了,被套了。”又問秦屹,“你還玩不?”


    秦屹擺手,“去年就不了。”


    常鐵軍接過秦屹遞來的煙,點上說:“我這不沒事嘛,鬧個消遣。”


    “挺好的。”秦屹透過玻璃,看洗車工給他那輛小黃上清洗劑。


    “哎對了,”常鐵軍突然想起個事兒,“薛四前幾天判了,你知道不?”


    秦屹捏著煙嘴,抬眉看他,“不知道,多少年?”


    常鐵軍哼聲,“沒沾著年字,直接死刑。”嘴角往下瞥,一臉嫌棄,“你說那孫子也真夠毒的,你給人強|奸了,還特麽勒死了。聽說那姑娘一家都挺慘,老頭瘸了,姑娘的媽還癱了,薛四這個王八羔子,活該槍斃。”


    秦屹眼睛眯一下,沒吱聲,吧嗒嘴裏那口煙。


    “這案子也真奇了,多少年還能被扒出來,警|察真厲害。”


    秦屹意味深長的勾下唇,“是啊。”


    等車洗好,洗車工過來,“常哥,屹哥的車完活了。”


    常鐵軍點開電腦裏的客戶端,把秦屹的卡上記上一次。


    “走了。”秦屹起身,常鐵軍趕緊叫住他,“別走啊,再坐會兒,挺長時間沒見,中午咱倆喝點去。”


    秦屹擺下手,“不了,今天有事,改天的。”


    “那行,電話聯係。”


    “好。”


    秦屹出了洗車場,心情也跟車身一樣明淨,解決了薛四的問題,他踏實不少。


    到刺青店,先清理了積雪,差不多一周沒回來,積雪沒到小腿處。


    旁邊是家幹洗店,夫妻開的,男人看到秦屹人影就出來打招呼,“這幾天哪去了?”


    秦屹跺跺鞋上的雪,“出門了。”


    他拉起卷簾門,男人也跟著進來了。


    “你不在這幾天,好幾個人來找你紋身的。”


    秦屹把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男人說:“我讓他們給你打電話了。”


    “接到幾個電話,謝謝了。”秦屹感謝。


    他不在的時候,隔壁的男人會熱心的幫他照應下。


    “中午吃了嗎?”


    “沒呢,等你嫂子忙完的再做。”


    “別做了,我點倆鍋,咱們三吃。”


    “倆鍋?你可別浪費了,讓你嫂子做,家裏菜都有。”


    “聽我的,就這麽定了。”


    蘇妍沒來的時候,秦屹也被夫妻倆經常邀請過去吃飯,逢年過節店主老婆包餃子也會多給秦屹帶一份。可以說,兩家關係處的相當好。


    午飯在秦屹這吃完,下午預約的客人來了。


    是一位衣著光鮮的男白領,脫下西裝後,皮膚呈性感的古銅色,身材健碩,掃一眼就知道經常健身。


    他選的是條過肩的錦鯉,寓意錦繡前程。


    圖案複雜,秦屹掐算時間,今晚又要晚點回去了。


    他給蘇妍打去電話,蘇妍沒接,估計又在開會。


    一下午時間,秦屹給客人完成了整個紋身的紋線和陰影處理,剛準備上色,手機響了。


    拿出來接聽,蘇妍說:“給我打電話了?剛才在開會沒接到。”


    秦屹肩膀夾著手機,“忙完了?”


    她輕嗯聲,避開人群,走到安靜的角落說:“秦屹,我研發的新型胰島素終於要投產了,剛才開會就說這事兒,今晚大家還要聚餐呢。”


    聽出她語氣中的小激動,秦屹低低的笑,“老婆,你真棒!”


    蘇妍抿著唇笑,“我其實真的挺高興。”


    “聽出來了,”秦屹逗她,“隔著手機都知道你樂成一朵花。”


    “哪有。”蘇妍嬌嗔。


    “哪家飯店?”秦屹問。


    “還不知道,製藥廠訂的,有車來接我們。”


    “行啊,都有車接了,也混成領導級別了。”


    “別逗了,”蘇妍說心裏話,“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場麵。”


    秦屹怕客人著急,不好講太久,囑咐她幾句,“今天批準你可以喝點,但不能多了,畢竟領導在場,你又在人家手下幹,年終歲尾的,說幾句感謝的話還是應該的。”


    “知道了。”蘇妍應。


    “我這邊七八點能結束,你吃完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好。”


    掛斷電話,蘇妍返回實驗室。


    化療藥物一早剛進行新一輪的實驗,結果要明天才能出,杭韋琛趁著閑時寫一篇關於血液方麵的論文。


    身後的門開了,餘光裏蘇妍坐下,他盯著屏幕說:“確定了嗎?”


    蘇妍放下手裏的文件,“確定了,過程挺順利的,我才發現孔副所長嘴皮子真厲害。”


    “他可是很有商談經驗的人。”杭韋琛說,“研究所不少項目都是他出麵談的,眼光不錯。”


    “真沒看出來,平時帶著個刻板的黑框眼鏡,說話也不苟言笑,談判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蘇妍眼睛裏都是光,“真令人佩服。”


    杭韋琛轉眸看她眼,笑了笑,“有機會,讓你見見我的。”


    蘇妍:“……”


    ‘嗬……’一聲,杭韋琛收回眼,十指在鍵盤繼續飛舞。


    蘇妍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晚上還要參加慶祝聚餐。”


    “聽你口氣,不太感冒。”


    蘇妍有點無奈的聳肩,“我不喜歡複雜的人際關係,一群不太熟悉的人圍坐在一張桌上,還要表現的很熱絡,尬聊下來很心累。”


    “小師妹,”


    “嗯?”


    杭韋琛敲下最後一行字,保存文檔後,將轉椅轉過來,麵對蘇妍,“我也是。”


    蘇妍垂下眼,語氣平靜,“我當初選製藥,並不是什麽胸懷大誌,僅僅是聽我高中班主任說,如果考進越城醫大,進入越研的機會很高,而越研又是僅有的幾家享受國家福利津貼的研究所。”她抬眼,“說白了,就是為了能獨立生存。”


    鏡片後,杭韋琛的目光悠遠、寧靜,越是了解,越發現她的簡單,讓他很舒服。


    他儒雅的笑,帶點詼諧的口氣,“想知道我為什麽學製藥嗎?”


    蘇妍搖頭。


    “我小時候很迷金庸的書,裏麵經常會提到一些神藥。所以……”他雙手一攤,“你懂的。”


    哇!大神曾經也有武俠夢。


    蘇妍向杭韋琛拱手抱拳,“原來小女一直跟越研的蝶穀醫仙共事,失敬失敬。”


    杭韋琛同樣抱拳回禮,“慚愧慚愧。”


    倆人同樣的姿勢,對視一秒,噗嗤都笑了。


    一起離開實驗室,杭韋琛提醒她,“聚會的時候,小酌怡情,點到即止。”


    蘇妍攥緊包帶,點頭,“知道了,謝謝。”


    研究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看到蘇妍後,副駕的車門開了,從裏麵下來一人,是製藥廠的技術員沈正闊,他朝蘇妍揮手,“蘇小姐,這邊。”


    蘇妍跟身邊的人告別,“明天見,杭教授。”


    杭韋琛微微一笑,“再見。”


    看著她輕盈的背影,坐進車內,待車門拉上後,他朝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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