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一成不變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


    大抵應該是還沒有遇見,遮蔽了你的眼睛,讓你變得過分自信,變得安於現狀,變得愚蠢……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董清瑤輕輕開口。


    “娘娘——”青霜擔憂出聲。


    董清瑟推開了她的手,身子搖晃的往裏麵走。


    突然她腳步頓住:“既然他讓你瞞著我,你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不準和他透露任何事情。”


    青桐心裏一怔,立刻應聲:“奴婢明白。”


    董清瑟模模糊糊間,腦海中浮現過去的許多事情,心口壓抑的厲害,一直閉著眼睛,可意識卻格外的清醒。


    當一隻粗實的手臂纏上她的腰身,溫熱的身子貼了上來,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間之時,她下意識的往裏麵挪。


    “醒著的?”男人低啞的溫熱撲撒在她的臉龐,饒有興味的看著她,大手在她腰間摩挲,帶著幾分曖昧。


    董清瑟緩緩睜開眼,臉色有些幹澀冰冷,此時喉嚨千斤重,卻不知道說什麽。


    她應該質問他的,為什麽要騙她?為什麽去了碎玉軒不敢承認?


    可是,她不能生孩子,有什麽資格質問他,霸占著他?


    突然脖頸間一陣濕熱,董清瑟身子一顫,感受著那隻手已經熟門熟路的探進了她的衣服,她不得不睜開眼睛,按住他的手:“別鬧,我要睡覺。”


    聲音帶著疲憊,夾雜著疏離和冷淡。


    楚旭陽一怔,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將她將頭埋在床上,整個人沒什麽精神。


    “身子哪裏不舒服了?”楚旭陽皺著眉頭問道。


    可安靜的屋子裏沒有任何聲音,她沒有回答他,拉過被子將臉蓋上。


    楚旭陽眉頭深鎖,立刻伸手強行拉下她的被子,按住她的肩膀,將她翻了過來。


    他的手握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頭看向他。


    當那張眼眶通紅,明顯是哭過的臉暴露在他的視線之內之時,他心裏一蟄:“你怎麽又哭了?”


    “我沒事!”董清瑟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垂下眼簾,伸手去拉被子,卻被他握住手。


    楚旭陽俯身看向她,突然目光落她此時還未褪去的外衫上。


    這些年了,他是了解她的,隻要有心事,她就喜歡躺在床上,衣服都來不及脫,將自己藏在窄小的地方。


    他此時眉色嚴肅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董清瑟抿了抿嘴,沒有出聲,閉上了眼睛。


    “董清瑟!”楚旭陽聲音帶著不愉,夾雜著兩分怒氣:“你給我起來,說清楚!”


    他伸手去拉扯她。


    董清瑟被他強行的拉起了身子,她睜開眼睛,伸手去推他:“你放開我,我要睡覺,你若是不想休息,就去其她地方,別在這裏打擾我!”


    她從他手裏掙脫,徑自躺下身,背對著他。


    楚旭陽看著眼前這個鬧脾氣的女人,臉色陰沉的厲害。


    過了一會兒,身後一陣動靜,隨著腳步聲的遠離,屋子裏安靜了下來。


    董清瑟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緊緊抿著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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