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


    楊月娟這是想氣死他?


    肖鵬程憤怒不已。


    她是想造成他自然死亡,好拿他那幾處不動產?


    他當初就不該立那個遺囑!


    如果鵬程集團被楊月娟掏空,他可能什麽都無法給小染留下,而那些不動產又因為自己當初的一念之仁而簽了份遺囑。


    楊月娟夠狠!


    她這是要把他所有的財產都據為己有!


    肖鵬程一口氣上不來,便昏倒在地上。


    楊月娟用穿著高跟鞋的腳踹了肖鵬程幾腳,見他沒有反應,便伸手至他鼻前。冷冷地笑了:“你怕我毒死你,卻沒料到會被我氣死。這隻能怨你自己氣量小!”


    “媽……爸爸死了嗎?”肖洛害怕地躲到楊月娟身後,緊張地問道。


    “隻剩一口氣。不死也活不長。”楊月娟看了一眼肖鵬程,冷冷地笑道。


    “爸爸吐了好多血。”肖洛恐慌地說道。


    “我得走了。你是要留下,還是跟我走?”楊月娟問道。


    “我若留下,我怎麽解釋……爸爸……氣吐血的事?”肖洛畢竟年幼,看到肖鵬程嘴角的血漬,慌了手腳。


    楊月娟看了一下手中的餅幹盒,忽生一計。她從餅幹盒裏拿出一樣手飾,塞到肖鵬程手裏,然後又把一條項鏈上k金鏈子摘下來,丟到肖鵬程腳下。


    肖洛看著楊月娟擦著地板,就納悶兒地問道:“媽,你這是要做什麽?”


    “偽造搶劫現場。”楊月娟將痕跡清理幹淨後,用抹布抹掉手上的血,“若有人問起,你就說這個戒指可能是大娘留下的。”


    “萬一爸爸醒了,我怎麽辦?”肖洛慌張地看著媽媽。


    她隻想過安逸的生活,可沒想把爸爸害死。


    “裝傻充愣!”楊月娟說完,便抱著餅幹盒,倉惶地離開。


    裝傻充愣?


    肖洛看了一眼肖鵬程,便害怕地跑上樓。


    她不能在場!


    肖洛害怕地睡不著,一直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有車停在門外的聲音,然後是敲門聲,再然後是保姆的尖叫聲。


    覺得時機到了,她立刻穿上鞋下樓。


    “怎麽了?大驚小怪的?”她站在樓梯口,故作鎮定地問道。


    “先生!先生,你醒醒!”保姆搖晃著肖鵬程。


    “爸!”肖洛衝下樓,含著眼淚撲過去,把保姆推開後,緊緊地摟住肖鵬程,拚命擠了幾滴眼淚,“你怎麽了?爸,你別嚇我?爸,你醒醒!”


    “先生……好像……已經……死了。”保姆小心翼翼地提醒肖洛。


    “不可能!我爸怎麽會死?昨天我還給他榨菠蘿汁,還跟他開玩笑說不嫁人,要陪他一輩子。”肖洛悲痛地摟緊肖鵬程,努力破壞了現場。


    隻有這樣,她才能消去自己在場的證據。


    她要讓警察相信,所有的腳印證據,全是她“現在”留下的。


    這時,門外又響起敲門聲。


    “是這裏打電話叫車的嗎?”


    保姆丟下肖洛,趕緊跑去開門。


    因為出來看到肖鵬程躺在地板上,她忘記自己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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