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染蹲在茶幾旁,認真地將手中的鮮花插到花瓶裏,然後獻寶似地抬起頭,問著顧奶奶:“奶奶,這次怎麽樣?是不是好看多了?”


    顧奶奶哈哈笑道:“染丫頭,你可能沒這個細胞。學不會咱不學了。”


    “奶奶,你真會打擊人!”肖染起身摟住顧奶奶的脖子,佯裝不滿地噘起小嘴抗議。


    “別生氣,我讓保姆給你熬了銀耳蓮子紅豆沙。”顧奶奶拍了拍肖染的手背,寵溺地笑道。


    肖染跟她學了一下午插花,也沒學會,插出來的花瓶跟麻雀窩差不多。


    “還是奶奶最疼我!”肖染把臉埋在顧奶奶的肩膀上,撒嬌地笑道。


    “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孫媳婦,我當然要疼你!”顧奶奶嗬嗬笑道。


    肖染感動地摟緊顧奶奶,輕輕搖晃著。


    這時,顧漠正好進來。看到肖染跟奶奶那麽親密,唇角露出淺淺的笑。


    “回來了?”肖染跟顧漠不冷不熱地打了個招呼。


    顧漠上前,把肖染從奶奶身上拽起來:“跟我上樓。有話要跟你說。”


    “什麽話?”肖染不解地看著顧漠。


    “道歉,行不行?”顧漠說完,便牽著肖染的手,不容她拒絕地朝樓上走去。


    肖染咬住嘴唇,內心有些複雜。


    “顧漠,你不用理我。是我使性子,過兩天我就好了。”


    顧漠沒有說話,隻是牽著肖染走回臥室,關上門後,才轉身看著她:“你應該使性子。小染,我不怪你。我對應閔的好到此為止。我以後再不會幫她。我一直以為她是個正直善良的女孩,沒想到她竟然表裏不一到這種程度。她傷害了你,對不起!”


    “你不需要替她道歉。”肖染咬著嘴唇看著顧漠。“是我想不開。其實我知道你對她沒什麽。就是她的話讓我膈應,心裏不舒服。當她趾高氣昂地跟我說你辭職是為了讓她接替時,我差點揮手抽她。”


    “我當時隻是想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沒想太多。我沒想到我的好意竟然成了她傷害你的工具。丫頭,我再也不會幫她。”顧漠緊緊摟住肖染,“對不起。原諒我。顧然今天罵我是感情智障,我想他罵得對。我沒有及時猜透你為何傷心。”


    “顧漠,你真的不再見應閔?你們兩家畢竟是世交。”肖染有些不相信地看著顧漠。


    “我今天已經把話說絕。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會出爾反爾?”顧漠緊繃起酷臉,問道。


    “不會!”肖染立刻搖頭。


    “不管以後應閔跟你說什麽,都不要相信。我跟她友盡!”顧漠捧起肖染的臉,聲音輕柔地說道。


    “好!我相信你!”肖染眼眶微紅,笑著點了點頭。


    “那能原諒我了嗎?”顧漠小心翼翼地看著肖染的眼睛,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在等待家長責罵。


    “你本來就沒做錯什麽。”肖染笑著把手塞到顧漠的大掌裏,“下樓吧,別讓奶奶操心。”


    “好!”顧漠在打開房門前,突然說道,“等一下。我還沒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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